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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光晕陡盛。
丁浩沉哼一声,出手攻击,一阵串雷似的响声过处,双人各退了一个大步,“毒心怫’”骇然心震,丁浩却是信心大增,一招“笔底乾坤”,挟毕生功力展出。
又是一阵震耳的雷鸣之声,双方又各退了一个大步。
丁浩凭的是功力,“毒心佛”仗的是神兵,彼此消长,不分轩轾。
不过“毒心佛”却是打从心眼处冒出寒意,他十分明白,若非恃仗这柄‘行纹剑’的妙用。他绝对接不下对方这一击。
“毒心佛”身后四名手下,有两名已乘机上前扶起斐若愚,带离当场,丁浩诈作不知,全神贯注对手。
“毒心佛”白眉攒聚,狠盯着丁浩道:“酸秀才,‘黑儒’老夫没机会斗,你是老夫生平罕见的敌手,旗鼓相当,打得很过瘾,似此才不枉身为武士。”
丁浩一披嘴道:“毒心佛,你一生会仗真功实力拚过几次?”
“你小子不必管,老夫扬名之时,你尚未转世投胎。”
第十四章武林豪赌
丁浩道:“今天碰上了是约会,不死不散!”
“好啊!小子,你敢与老夫打赌么?”
“打什么赌?”
“三十招之内你胜得了老夫,这柄神剑奉送,老夫从此不出江湖!”
丁浩豪雄之气大盛,沉声道:“可是真的?”
“毒心怫”嘿嘿一笑道:“老夫虽被江湖人目为邪道,但名气还抵得上这句话。”
丁浩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如在下落败,你的条件是什么?”
“毒心佛”默然了片刻。才一字一句的道:“把你方才所用剑招传与老夫,你小子折剑退出武林。”
“好主意,你可以君临天下,傲视群伦……”
“酸秀才,如你得到‘石纹剑’,加上你的功力,连‘黑儒’也得退避三舍!”
丁浩心中一动,这话未始无理,但随即冷然一笑道:“此剑乃‘般苦庵’镇庵之宝,在下得到决不据为己有,璧还‘冷面神尼’!”
“哼!你很有君子之风!”
“在下有此自持!”
“那是你个人的事,老夫所提赌约如何?”
“如果三十招不分胜负呢?”
“不可能!”
“如果有此可能呢?”
“那就改日再议了。”
丁浩冷酷地道:“如果在下今天志在必得,非取你性命不可呢?”
“毒心佛”狞笑了一声道:“酸秀才,你当不否认一个事实,三十招赌约,胜则功倾天下,败则除名,在武林人物而言,名比生命还重要。彼此必倾全力而斗,在旗鼓相当的情况下十招所耗真力,必百倍于一般拚斗,纵使不分胜负,双方必已到势竭力衰之境,此地是你的地盘但老夫亦有后援,那生死之数使很难料了。”
丁浩闻言之下,为之“怦!”然心惊,这一番话倒是合乎情理,无懈可击,自己这方面,“赤影人”无法出面,而对方如果有像“白儒”那类高手应援的话,后果确实难以想像。
但“毒心佛”魔中之魔,如其有得力的后援,他能遵守赌约么?
心念之中,冷冷地道:“要赌可以,在下有附带条件!”
“什么附带条件?”
“先遣走你手下!”
“为什么?”
“我们的赌约不许第三者参与!”
“妙啊!正合老夫之意”
说完,挥一挥手,四名手下,扶着副总监斐若愚,转身疾奔而去。
“还有……”
“什么,你还有条件!”
丁浩沉凝地道:“为求这赌约持平公允,不另生枝节我们换个地方。”
“毒心佛”哈哈一阵狂笑,以深沉的目光,凝视了丁浩半晌,才开口道“好极,好极你比老夫还想得周到,换什么地方?”
“到那峰后如何?”
“太近了!”
言下之意,当然是说离湖边太近了,岛中人随时可现身应援。
“依阁下呢?”
“至少要十里之外。”
“可以,走吧!”
丁浩心无成见,答得十分干脆。
两人起身形,并肩朝那湖畔峰头奔去,快逾鬼魅飚风,转过峰脚,是连绵不断的岗陵,直连接到远山,两人不约而同地把目标放向那遥遥的远山。
约莫疾驰了两刻光景,眼前来到一片小峰屏嶂的谷地,“毒心佛”一刹身形道:“这里可以了!”
丁浩跟着停下了身形,目光四下一扫,颔了颔首,道:“此地甚好!”
“我们这就开始吧?”
“慢着,还有句话在头里,你我赌约为三十招,但彼此心里明白,这并非纯粹的比武较量,也许有人到不了三十招,而我们之间没有证人,如有一方看上了此地风水,另一方必须负责善后,仇归仇,恨归恨,道义是道义,怎么说?”
“毒心佛”哈哈一笑道:“酸秀才,这一点老夫绝对照办。”
“好,现在可以开始了!”
“老夫也有话要说……”
“请讲!”
“如果三十招之后,有一方力竭不支,另一主要下杀手,可说轻而易举,既无第三者在场,谁能担保不发生这种事情?”
丁浩不禁心头一震,这话说得极近情理,因为事实上彼此都满怀杀机,乘危下手,很有可能三十招赌约,是君子协定,对方并非正派人物,机会来时,难保不生此心。
他能想及此点,足见城府甚深,自己自可证维持武士之风,对方呢?他说这话,是先套住自己,以防万一,他自己就很难说了。
这种种意外情况,倒是真的不得不防。
心念之中,俊面一肃,朗声道:“阁下考虑极是,不过区区决不为此卑贱之行,以‘酸秀才’名号担保。”
“死无对证,谁知道‘酸秀才’名号值多少?”
“这种说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除非阁下有此居心,不然便是自知必败,才会诸多顾虑。”
“毒心佛”狂笑一声道:“老夫也以此保证,你相信么?”
丁浩豪雄地道:“事实摆在眼前,别无良策,不相信也得相信!”
“好,就是这句话,你我机会均等,多占一半,这是赌外之赌,赌彼此的风度,老夫坦白说一句,一向做事不择手段,只求达到目的,今天,老夫保证维持武士之风,尊重武二十招!
夕阳收敛了它最后的光芒,大地笼上一层灰暗。
搏斗仍在继续,招与招之间,时间拉得更长,一个凭藉他兵利器,一个凭籍惊人的内力,进行武林史上罕有的赌斗。
落败的一方,将永远除名,这赌注可以说相当的大,一般武士,视“名”为第一生命,头可断,命可抛,“名”不可丧。
三代以下、人皆好名,但武士尤甚,当然,这是指真正的武士。
尤其像眼前这类不世出的高手,成名并作求致,其守成之心也更炽烈。
到了第二十五招,天色已完全昏暗。
两人如金人缄口,全神贯注在搏斗上,似乎不知时间的流逝。
不久,玉兔东升,扫除了黑暗,又给大地带来了光明。
双方额上青筋暴露,汗珠滚滚,喘息之声数丈外可闻。
鹿将死于谁手?
抑或两败俱伤?
谁也不去想,除了拼搏,任何意念都已不复存在。
唯一击破沉寂的,是那久久始发一次的搏击声,与计招数的声音。
“二十八!”
随着一声呼喊,双双跌坐地面,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摇摇不稳地站了起来,赌斗已近尾声,而双方也都到了气尽力竭之境。
“石纹剑”的光晕,若有若无,丁浩手中剑的芒影,也黯魔,本岛终必受其害。”
丁浩凝重地道:“我知道,但今天放过他!”
“二主人,您不计后果么?”
“我们赔约只限三十招……”
“我没与他赌。”
“但我们约定不许任何一方,或者第三者插手。”
闵大娘默思了片刻,突地再次扬拳道:“二主人,我愿领罚,但此獠非除不可!”
丁浩何尝不知道后果堪虞,放他走,等于纵虎归山,放龙入海,别的不谈,单以自己将来对“望月堡”采取行动时,对方就是可怕的劲敌。
现在,对方参透了“石纹剑”秘诀九成,与自己功力悉敌,如待他参透了十成,自己便不是他的对手了。
但,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食言背约,当下厉声道:“我说放过他!”
闵大娘怔了一怔,大声道:“二主人,以后没机会了!”
话声中,手掌下劈……
“毒心佛”在生死关头,本能地产生一种求生的力量,一个翻滚,弹出了四五尺,闵大娘冷哼一声,跟踪而进,挥掌猛劈,狂飚暴卷,“毒心佛”已无力闪避。
一股劲道,斜卷而至,把闵大娘的掌力撞散。
闵大娘连退数步,一声道:“二主人,您……”
丁浩这一妄动其力,逆血几乎夺口而出,勉力按住,怒吼道:“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