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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现微明,视线更加清晰。
地狱尊者声道:“黑儒,看来咱们非动手不可了?”
“看来只有如此!”
“拔剑吧!”
丁浩眸中现出了栗人的煞芒,徐徐拔剑在手。
地狱尊者突地向斐若愚道:“副总监,老夫尚未见识过‘黑儒’的剑术,你试他一招!”
这一着,大出丁浩意料之外,斐若愚当然也想不到,但这等于是命令,他无法反抗.当然更不能现出怯场之色,只好根勉强地持剑上前。
丁浩故作不屑之色,道:“本儒不想与你作对手!”
斐若愚长剑上扬,寒声道:“阁下自空四海,自以为天下无敌么?”
“天下没有无敌的剑手,但对你来说,你不配!”
“准备了?”
“本儒只守不攻,让你攻三招。
“接剑!”
斐若愚闻言之下,立刻心里有数,一颗悬心算放了下来,暴喝声中,长剑扶以毕生功力,以疾风迅雷之势,攻向丁浩。
他知道两老魔眼里不揉砂子,绝对不能偷机的,同时,他也明白“黑儒”不在乎他的攻势。
震耳的金铁交鸣声中,斐若愚连退了三四个大步,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墙。进飞的剑气,使站在一旁的两魔,衣袂腊腊而舞。
地狱尊者大喝一声:“够了,副总监请退下!”
斐若愚心头一凉,红着脸徐徐退了开去。
地狱尊者向前挪了三步,伸手怀中一摸,取出一盘红艳艳的软鞭,一振腕,抖得笔直,“呱呱!”地怪叫声,犹如儿啼,竟发自鞭梢。
丁浩定睛一看,不由寒气大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那里是软鞭,赫然是一条四尺余长的红蛇,粗如酒杯,全身红鳞闪闪发光,昂首吐舌信,丑恶至极。
以活物作为兵刃,丁浩尚是第一次见识到。
一条蛇能挡锋刃么?
地狱尊者狞态毕露地道:“黑儒,见识过这东西么?”
丁浩冷冷地道:“沿街乞讨的玩意而已,有什么稀奇?”
“嘿嘿,这是千年不见的‘飞天红鳞’,别说被它咬到,沾上它的皮,都可制人于死,刀剑不伤,水火不浸,阁下无妨见识一下!”
丁浩听得头皮发麻,但表面上冷漠如恒,不再答腔,手中剑斜斜扬起。
缥渺真人倒弹八尺,迟得远远的。
地狱尊者手中红蛇如钢鞭般扬了起来……
丁浩一看,天色大明,照规矩“黑儒”在白昼是不现身的,非得速战速决不可,心志之中,沉哼一声,一招“笔底乾坤”,挟奔电骇雷之威,罩了出去。
金铁交鸣声中,地狱尊者倒退了三四步,手中仍紧握红蛇,那怪物果真坚逾精钢,竟夷然无损,的确骇人听闻。
地狱尊者凭一条红蛇,能接下这一招,“笔底乾坤”功力也令人乍舌。
丁浩不容对方有喘息之机,上步欺身仍是那一招“笔底乾坤”,挟全力攻出。
“铿铿!”震鸣中,惨哼随起。只见地狱尊者连连踉跄了五六个大步才稳住身形,面如异血。
那本来狰狞的脸孔,更加怕人,前胸有三处冒了红。
丁浩冷哼了一声,道:“闵峒主,你本来就不愿回苗僵,把命留在中原吧!”话声中,再度扬剑欺身,迫了过去。
“接贫道一招?”暴喝中,缥渺真人连人带剑,弹起两丈高下,凌空下扑,其势真是锐不可当。
这种攻击法,也是罕见的,若非有绝顶身手,不敢如此对付强敌,因为人在空中,真力的运用必虚而不实,决不若地上的沉稳应心。
不过,如果运用得宜的话,却是相当凌厉,功力稍逊,便无法招架。
丁浩反应神速,极快地把剑朝地上一插,一式“天主托塔”,双掌向上猛登,以他百余年的内元真气,其势岂同小可。
“轰!”
一声雷鸣,闷哼乍起,缥渺真人被撼山栗狱的劲气,震得倒旋而回,重重落在地面,虽未栽倒,他已冠落袍裂,狼狈不堪,口角沁出了血沫。
丁浩在双掌击出之后,又极快地把长剑抓在手中,目光射向地狱尊者。插剑,发掌,收剑,三个动作快如一瞬。
地狱尊者在此时,脱身掷出了红蛇,那红蛇全身赤鳞逆立,“呱”他一声怪叫,施空飞袭丁浩。
丁浩不由有些胆寒,挥剑飞斩,但那东西既坚且韧,又是活的,剑挥处毫不受力,刚劈了开去,又旋空袭来。
地狱尊者狞笑一声,挥掌攻击,一人一蛇,一在空中,一在地面,的确令人难于应付,尤其地狱尊者并非泛泛之辈,掌力强猛惊人。
丁浩被迫采取守势,上封下架。
“砰!”
一声巨响声中,丁浩退了一个大步。
就在此刻,缥渺真人扬剑欺身,斐若愚不能袖手,也跟着上步……
情况相当危急,三人联手丁浩不惧,最讨厌的是那红蛇,难以防范。
情急智生,丁浩在挥开红蛇之后,藉势电攻缥渺真人凌励无匹的剑势,把缥渺真人迫退了三四步。
四剑又指斐若愚,斐若愚自知不敌而退。
怪物终是蛇虫,冥顽不灵,这一东指西攻,人影错杂进退,它便失去了飞袭的准头,“呱呱呱!”连叫,盘飞不下。
丁浩丝毫不懈,回剑便攻地狱尊者,正迫上暴涌而至的掌风。
“波!”地一声,剑气掌风互相激撞,地狱尊者原来身受剑创,功力大打折扣,当堂被震得斜退开去。
那红蛇又有了目标,电袭而至,丁浩举剑猛挥,只觉腕一沉,那红蛇竟然缠在剑身之上,半截身扬了起来,昂头吐信,赤鳞逆立,狞恶万状。
丁浩不由吓出了冷汗,势又不能弃剑……
地狱尊者停止了攻击。
蛇首距咽喉不到一尺,如被它咬上,纵有“辟毒珠”,也无济于事。
缥渺真人乐得哈哈大笑,斐若愚却面目失色。
丁浩骇极亡魂之中,本能地闪电出左手,握住红蛇七寸,红蛇下半身一松,飞快地倒缠住丁浩颈项,逆鳞入内麻痒难当,显然是剧毒。
地狱尊者狂呼道:“黑儒,老夫要把你的六阳魁首带回望月堡示众,哈哈哈……”
丁浩临危不乱,陡地想起了袋中的“雷公匕”,那是神物,无坚不摧,必可断这怪物,但苦于腾不出手来。
苦苦一思索,故伎重施,右手长剑插在地上,急取出“雷公匕”,真力陡贯,匕身顿是玄玉之色。
地狱尊者惊呼道:“那是什么东西?”
丁浩迅捷地横匕划向蛇颈,一击凄厉的儿啼,蛇首应匕而落。
地狱尊者与缥渺真人大声栗呼,这红蛇是地狱尊者的至宝,一见被毁,不由七窍冒烟,乘着蛇身仍紧缠着丁浩的颈项,十指箕张,电扑而上。
丁浩一咬牙,真力陡运,摔匕迎击。
数尺长的芒尾划处,惨哼立传,地狱尊者右手断了三指,左手去了半个手掌,踉跄退了数步一屁股跌坐地上。
缥渺真人面如死灰,斐若愚双目暴睁,说不出那神情。
丁浩只觉颈间麻痒难当,且已渗出血水,无暇再去诛杀对方,急忙收匕,从内衣袋中摸出“辟毒珠”,含在口,麻痒之感才渐觉消散。
怪物虽死,但仍缠得死紧,丁浩右手拔起长剑,以防对方袭击,左手运力,向缠绕的反方向回旋……
缥渺真人突起弹身上前,负起地狱尊者朝后门逸去。
斐若愚深深注了丁浩一眼,也跟着纵离。
丁浩先解蛇困要紧,眼看对方遁走,无法追杀。
好不容易把缠在颈间的“飞天红鳞”解了下来,抛在地上,那怪物虽已断了头,兀自翻腾跳跃不止,看了令人胆寒。
丁浩见天已完全放明,为了“黑儒”的禁忌,白天不现身,忙到院角水池边洗净了颈间的血污。
所幸只是皮伤,因“辟毒珠”的关系,倒无中毒的迹象。
然后从口里吐出“辟毒珠”,贴身藏好,进入后殿角落里,改变回原来装束。
刚刚弄妥当,前院突然传来了暴怒之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速与我搜查!”
丁浩一听声音,判断是金龙帮的太上武林之后来了,心中暗忖,如果这老太早来一步,这场戏岂非更加精彩。
心急之中,出殿步上廊沿,目光掠处,不由地吃一惊。
只见院中站着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黄衣老娘,手持拐杖,脸孔因暴怒的关系,业已变了形。
她,正是“武林之后”。
刚刚听她在前院大发脾气,一下子便到了后院,无声无息,身法果真惊人。
武林之后怒瞪着丁浩,全身在簌簌发抖,眸中的狠毒,似已凝聚成了形,那样子恨不能把丁浩一泡口水吞下去。
丁浩双手一拱道:借大姐别来无恙?”
武林之后猛一挥杖,她多旁花树下一个斗大的石鼓,被击成粉碎,暴喝着道:“酸秀才,你过来!”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