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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映雪向后一缩身,背靠墙壁,面露惊惶之色。
丁浩温声道:“我不会伤害你!”
梅映雪举手作势,尖叫道:“不许碰我!”
丁浩一个大步,到了她的身前,“啪!”一记耳光,印在丁浩面上,虽不痛,但有些热辣辣的呢。
当然,丁浩是根本不在乎被她打,否则她决无法碰到丁浩,丁浩心一横,点了她的“睡穴”,就在娇躯一倒之际,他乘势抱起了她,转身出房。
两老与那服侍梅映雪的村妇,全在堂中站着。
丁浩朝那村妇道:“多谢您的照应!”
那村妇赶紧欠身道:“不敢当,小妇人是奉命而行!”
丁浩深深望了两老一眼,道:“小弟告辞了,不日再见!”
二老齐声道:“你去吧,一路顺风!”
丁浩转身出了堂屋门,弹身越后墙,一阵风般掠过田垅,由野地统向北门方向,也只两刻光景,到了日间与血影夫人会面的林缘。
方萍立即现身迎了上来,道:“二主人,请到林中!”
林中,摆着一顶红色小轿,轿侧两名彪形大汉娘手抱胸而立,方萍也已换着了红衣,这排场全是血影夫人行走江湖那一套。
血影夫人仍是赤影人的装束,迎前道:“贤弟,你来了!
“大哥……”
“你已点了她的穴道?”
“是的,小弟怕她反抗挣扎!”
“好,现在把她放入轿中”
方萍上前打开轿门,帮着丁浩把梅映雪放在桥中斜躺着,再用预先准备的棉被盖好,被边倒卷塞牢,这样行走起来便不虞倾跌,顾虑得真是周到,弄妥之后,再拴牢轿门。
赤影入低声道:“贤弟,你我暗中尾蹑护送,从现在起,我们夜行昼宿。”
丁浩情不自禁地道:“大哥,如此劳烦,小弟十分不安……”
“说这便见外了,贤弟,人即使要我的命,也只一句话,我决不吝惜!”
“大哥……小弟什么也不必说了。”
“这样才好!”
“我们的行方……”
“先回离尘岛再计议下一步棋。”
丁浩想到路途迢迢,有武功的人无所谓,梅映雪功力被封,又点了穴道,恐怕吃不消,但赤影人一番云天高谊,自己还能说什么,好在方萍与她都是女人,路上的照应便无顾虑了。
方萍一摆手,轻喝一声:“走!”自己当先驰去,两名壮汉扛起轿子,如飞后随,待到人轿去远了,丁浩与赤影人才尾随下去。
出林上道,速度更加快了。
默然奔行了一程,丁浩突地想起这易钗而弁的大哥,以前报的名是洪仁,现在想起来,决非那回事,“洪仁”,“红人”是谐音,与赤影人这外号的用意相同,搞半大竟不知她的真正姓名,心念之中,脱口道:“大姐……”
“你说仍叫我大哥?”
“哦!是,是,对不起,大哥的真正姓名还未曾相告呢!”
“噢!这个……当然是要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回到家再说吧!”
丁浩心里打上了一个闷葫芦,她既这么说,当然不便相强,可能,这内中还有文章,听方萍在日间言语中所透露的,蹊跷还很大,只是她的用心是无庸置疑的。
往事憬然赴目,打从第一次在药王庙中,血影夫人现身以来。中间经过若干次的纠缠,想不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转变,的确作梦也估不到。
赤影人见丁浩不开口,柔声道:“贤弟,你生气么?”
丁浩忙道:“不,不,小弟有什么气可生。大哥一辈子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我认识大哥这个人不就成了,姓名有何关系?”
“对,贤弟这话使我很高兴,并非故神其秘,只是时间未到,说了反而不好。”
“大哥,我们谈别的!”
“贤弟,你对梅映雪是一往情深?”
丁浩俊面一热,期期地道:“这个……可以这么说的,请大哥原谅。”
“哈哈,这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你俩是璧人一对,天造地设。”话虽如此,但声音中多少有些辛酸乏味,话锋一顿,又道:“她姓梅?”
丁浩很不好意思地道:“她说叫梅映雪,不知是她的名,还是她的号,或许都不是,到今夜为止,小弟还不知道她的身世来历……”
“哈哈,贤弟,妙人妙事,妙得紧!”
“不是妙,是糊涂得紧!”
“你是个天生的多情种子!”
“大哥取笑了!”
“贤弟,我有句要紧的话想跟你说……”
“大哥要说什么?”
“你将来是离尘岛的主人,不许你推却。”
丁浩骇然大震道:“大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赤影人叹了口气道:“以后你会明白,但我要你现在答应我,将来接管离尘岛!”
丁浩栗声道:“大哥,这不是儿戏的事,你不说明,我不答应。”
“嗨!贤弟,你早就是岛上的二主人不是吗?”
“这是大哥爱我,大哥的义气!”
“如此说,有一天,我……离尘而去,你岂非是名正顺的主人?”
丁浩心弦为之剧颤,惊声道:“大哥怎说这等活?”
“贤弟,算它是命运的安排吧,但不管如何,我了无遗憾。”
“大哥,我……不想听这句话。”
赤影人的声音,变成象梦呓般的道:“贤弟,你不想听得听,没有人能扭转命运,从来没有……”
丁浩激动地道:“大哥好端端的,怎说这话!”
“我好端端的不错,但天有不测风云啊!”
“大哥是为每年一发的病丧气吗?”
“不,我说过那是报应,我不放在心上……”
“那为什么呢?”
“不久你就知道!”
丁浩突地心意一动,道:“大哥,我明白了!”
赤影人惊声道:“我明白什么?”
丁浩沉声道:“大哥为了要成全小弟,救梅映雪,必须要见令师,而为了昔日之行为被命师所不谅,所以才有这等想法!”
“你猜到了一点!”
“大哥怕令师正以门规!”
“猜到了一半!”
丁浩义形于色地道:“大哥,小弟决为大哥求情!”
赤影人沉声道:“贤弟,你的情义可感,但你决办不到。”
“令师据大哥说,已被令姐伤了经穴,成了半残废人,所恃者,是握有能解除两位痛苦的口诀,说句悖情理的话,他无力清理门户……”
“话虽不错,但如果我甘愿接受门规制裁呢?”
丁浩登时无言以对,武林人讲究“武道”“天道”,总不能因一已立私,叫人欺师灭祖,冒武林的大不韪?心念电转之后,以断然的口吻道:“大哥,现在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
丁浩陡刹住身形,赤影人也只好跟着停了下来。
丁浩沉重地道:“小弟明白大哥的意思是怕令师因大哥之故,不肯解救梅映雪,不得已时要牺牲自己,这断乎不可,梅映雪虽神志丧失,但不至于死,有的是办法想,不必大哥如此牺牲,否则将何以为人,求医之事打消了罢!”
赤影人突地抓住丁浩的双手,连连摇撼,激动无比地说:“贤弟,你想错了,事实并非如此,我说过,一切都是命定了的,没有人能够改变,我们走!”
丁浩执拗地道:“话说明白了再走!”
“不是说得很明白了么?”
“小弟决定改变主意,梅映雪暂时留在南方!”
“贤弟,这不能改变既定的命运,你带走她也是枉然。”
“这……这怎么说?”
“到时你会明白!”
丁浩牙痒痒地道:“大哥何以如此故其神秘?”
“没有的事,先说了有害无益。”
丁浩觉得那双握住自己的柔荑在颤抖,虽柔若无骨,但却是冰凉的,这显示出地内心是如何的激动痛苦,不禁为之鼻头发酸。
蓦在此刻,一声清脆的喝斥声,从前道遥遥传来。
赤影人立即松了手,道:“前面有事,我们去瞧瞧,非必要你别现身!”说完,弹身驰去。
丁浩也紧跟着疾掠而去后,眨眼便已临近,只见小轿停在路中,方萍双手叉腰,站在轿前,两大汉并肩站在轿后,跟小轿约莫三丈之处,三条人影拦道而立,当先的是一个文士装束的中年人,眸光十分惊人,他身后是两名黄衣少女。
只听方萍冷冷地道:“阁下如何称呼?”
中年文士一字一顿地道:“金龙特使!”
“夫人身体不适,不与任何人交谈。”
“本特使也不例外么?”
“当然。”
“如果本特使定要与夫人谈上一谈呢?”
方萍寒声道:“阁下凭什么?”
“凭特使的身份。”
“别太张狂,姑娘我不管什么使。”
“哈哈,姑娘何不放客气些?”
“不客气又怎样?”
中年文士不理睬方萍,大声道:“夫人,不屑与区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