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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藉此考验自己,看他的迷神药丸的效力是否能完全控制自己。
这太可怕了,如果一些功力奇高之士,全被他所役使的话,会把整座武林天下,变成血腥世界,这魔头的作为,已丧失了人性,必须除去。
心念之中,步上凉亭的阶沿,目光扫处,不由心神皆震,这被缚的老人,不是别人,赫然是为自己办事南下的老哥树摇风。以老哥哥的机智阅历,竟然会栽在虚幻老人的手中,未免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树摇风惊悸地望着丁浩,由于他已易了形,根本认不出来。
丁浩激愤得青筋暴露,杀机如涛,正待开口,一想不妥,这老魔头不知在园中布置了什么歹毒陷井,他本人也可能在暗中监视,自己如露马脚,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同时也会打草惊蛇,他精于“易形之术”,传给自己的可能只是一部份,以后要找他,可能很难了。
心念及此,硬忍住不开口,但一时又想不出该怎么办?
由于他内心对虚幻老人含恨,是以自然中抖露出杀芒。
树摇风咬牙切齿地道:“你奉令杀人?”
丁浩按捺住激荡的情绪,冷声道:“不错!”
“下手之前,告诉老夫你的来路?”
“办不到!”
“好,好!阴沟里翻船,老夫竟落入肖小之手,认栽了!”
丁浩突地瞥见远远墙头有人影一晃,知道虚幻老人已入围墙,算距离,在十丈之外,当下急以传音之法道:“老哥哥,我是丁浩,你什么也不要说,现在我点你死穴,你诈死!”
树摇风面上露出骇极之色,但他毕竟是老江湖,那神色一瞬即逝,栗呼道:“下手吧,老夫纵横江湖一生,没挂过彩,你小子尚有一分人性,给老夫一个全尸,否则做鬼也不饶尔等。”
丁浩沉哼一声,提指便点。
树摇风闷嗥了半声,头一偏,软垂在木柱上。
“哈哈哈……”狂笑声中,虚幻老人到了旁边,身法之快,令人咋舌,目光一扫,道:
“你不用剑?”
“我已点了他死穴!”
“嗯!”随着这一声“嗯!”,虚幻老人一擦上亭,伸手准备探视……
丁浩“呛!”地亮出了长剑。
虚幻老人霍地惊退数步,栗声道:“你是欲何为?”
丁浩心急电似一转,伸剑划断了树摇风的缚绳,口里道:“他业已断气了!”
树摇风俯栽落地。
虚幻老人眼珠连连转动,沉声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丁浩故作痴呆,漫应道:“是老丈要小可杀的人!”
虚幻老人一点头,道:“很好,把剑收起来,让老夫看看他真的断气了没有!”
事逼至此,丁浩已无考虑的余地,如让他触摸到老哥哥的身体,察出破绽,老哥哥有十条命也活不了,心念之间,冷冷地道:“不必再看了!”
虚幻老人似乎极感意外地一震,道:“什么意思?”
丁浩寒飕飕地道:“杀人小可有把握!”
虚幻老人目中泛起了杀机,阴森森地道:“你敢反抗老夫的命令?”
丁浩不由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匹夫,你把酸秀才看得太简单了!”
虚幻老人一下子退到了亭子边,狞声道:“小子,你真的有种!”
丁浩沉哼一声,电朴而上,一招“笔底乾坤”出了手,这一招是融合“黑儒”的杀着“梦笔生花”与“玄玄剑法”的唯一绝招“易乾转坤”而成,威力之强,恐已无匹,何况他是存心要毁去这老魔头。
一声凄哼,虚幻老人拉到两丈之外,左边脸鲜血涔涔,原来一只左耳,已被齐根削落,差一点便劈去半边头。
丁法不由一窒,这全力施展的一招,意未能制对方于死命。
虚幻老人脸孔抽搐,目中射出的狞芒,令人不寒而栗。
丁浩欺身进迫,虚幻老人又一掠三丈,到了另一座水峨边,身法之玄奇,犹如鬼唯,丁浩自叹弗如。
虚幻老人一扬手,却不见什么东西发出。
丁浩心意未转,突觉“天突穴”上一麻,登时惊魂出窍,知道已中了对方有毒的暗器,当下放意“哎!”了一声2身躯连连踉跄,栽了下去,就乘这机会,极快地取出‘避毒珠’含在口中。
虚幻老人阴侧恻地一笑道:“小子,要你认识老夫的手段!”
话声中,大步向了浩迫来……
“砰”挟以一声惨哼,虚幻老人被震得倒三大之外,丁浩一挺身站了起来,他这蓄势的较然一击,力道如山。
虚幻老人身躯一旋之后,站稳了,口角溢出了两股血水。
丁港为之骇然,这人·掌击实,铁打的金刚也禁受不起,这老度竟然不准入“算你狠,咱们走着瞧了!”
随着话声,只见虚幻老人如轻烟般消失,大白天里,竟不能看出他逃走的方向,这种身法,未免太惊人了。
丁浩知道追之不及,心里记挂着躺在亭子上的老哥哥,不要大意失荆州,停了片刻,不见动静,折身奔回亭子,吐出“避毒珠”
树摇风早已坐起身来,望着丁浩在苦笑。
丁浩伸掌,这起神功,在天突穴上一吸,然后平起掌心一看,不由骇呼道:“无影飞芒!”
掌心中,赫然是一粒小如绿豆的芒刺。
树摇风惊声道:“什么‘无影飞芒’!”
丁浩伸出手去,道:“老哥哥,你看,这东西见血封喉!”
“啊!但你……”
“小弟我幸而有‘避毒珠’解毒,否则绝活不了!”
“小兄弟那来的‘避毒珠’?”
“说来话长,以后再奉告吧!”
口里说,心头却激荡无比,一个谜底揭穿了,原来在桐柏山的照应寺,杀“七指残煞佟不良”及“长白一枭史超”的凶手是这老魔头,他是什么来历呢?他杀人的目的何在?老魔头的邪恶,远超过“天地八魔”之首的“毒心佛”。
心念之中,目注树摇风道:“老哥哥知道老匹夫的来历吗?”
“不知道!”
“他自报名号叫‘虚幻老人’?”
树摇风偏头想了想,道:“从没听说过,小兄弟怎变成这样子!你不报名我根本看不出是你呢……”
丁浩把受虚幻老人之骗他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散去‘易形术’,回复了本来面目,看得树摇风目瞪口呆。
“小兄弟,这‘易形术’我听说过,是一种失传的绝技,这老东西偷鸡不着,倒蚀了一把米!”
丁浩芜尔道:“他失去了一双左耳,以后不怕他变神变鬼了!”
“有意思,老哥我尚算第一次看到小兄弟全力出手……”
“老哥哥不是早已南下吗?乍会尚落入对方之手?”
树摇风一拍脑袋,气呼呼地道:“嗨!别提了,说起来丢人!”
丁浩深知老哥哥那狂放不羁的性格,笑了笑,道:“怎么个丢人法?”
树摇风吹胡瞪眼地道:“上一次为了黄汤,几乎断送在‘白儒’手下,这一次又为了黄汤,栽在这老小子的手里,嗨!是非只为贪口福,烦恼皆因慕黄汤!”
丁浩忍俊不止地道:“老哥哥又违例进入酒店了?”
“谁说不是!”
“怎么碰上这虚幻老人呢?”
“到了枣阳,已是二更时分,我被酒虫搔爬得难受,进入西街一家羊肉店解馋,那老小子正好在邻坐,我发现他是‘饮君子’中的高手,一时兴发,暗中与他较上了酒量半个时辰,灌下二十壶花雕……”
“啊!这相当惊人!”
“这还不算,老夫嫌添酒麻烦,干脆要了一坛,不知他那弄来的一盆子清蒸甲鱼,那鲜味飘送了过来醺得我鼻子发痒,口水直流……”
“有趣!”
“实在是有趣,那老小子敢情是早安排好了的饵,边吃口里边嚷好滋味,老夫气昏了头,叫小二照来一盆,结果那是人家自备的,店里没有,老小子可大方,招手要老大合座而饮,这一合上了座,两人似逢到了知音,拼命地灌……”
“老哥哥曾问过对方来历吗?”
“没有,我不作兴那一套。”
“以后呢?”
“三十年老娘倒绷孩儿,我竟然醉了……”
“老哥哥拼不过他?”
“鬼话,他在甲鱼汤里做了手脚,我喝得忘了祖宗八代;竟没查觉,待到酒醒,已到了这园中,功力也失了……”
丁浩惊声道:“老哥哥失去了功力?”
“若非如此,我老偷儿能任他摆布?”
“功力被废了吗?”
“不是被废,是被制。”
“什么手法?”
“是被药物所制……”
“哦!这还好办,解除容易得很!”说着,递过那“避毒珠”,又道:“老哥哥含在口中,片刻见效!”
树摇风接过,纳入口中。
片刻工夫,树摇风吐出珠来,还给丁浩,啧啧称奇道:“这是武林异宝,神效无比!”
丁浩把“避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