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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以什么手段杀死七指残煞的?仍是用袖里飞剑吗?
心念之中,折返殿内,挑亮了供桌上的灯,仔细翻检七指残煞的尸体,奇怪,竟然没有发现致命的伤痕?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用毒,自己必有所感,如果用其他手法或暗器,即使高明到能瞒过自己的耳目,总该有伤痕呀?
长白一枭的功力通了玄吗?
倏地,一个意念升上脑海,暗算七指残煞的,可能另有其人,是威灵宫的人吗?威灵使者约定与自己在此庙碰头怎不见她现身?
她为何要与自己分道而行?
七指残煞被杀时,正好自己追问蒋光彦的死因……
长白一袅双目失明,却无故失踪?
照一般江湖惯例,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酣睡,此地与威灵宫可能相距不远,而长白一袅不是寻常之辈,他能在此寺安身吗?”
愈想、疑云愈深、情绪也愈激动。
七指残煞入山找长白一袅,是为了宿仇,而他是金龙帮的人,被杀的真正原因,该是什么?
正在思潮激荡之际,一条娇小人影,出现殿门,丁浩转目一望,冷冷地道:“是小燕姑娘?”
“正是小婢!”
“你们使者呢?”
“她追敌去了,要小婢转告少侠!”
丁浩心中一动,恍悟过来,她那里是追踪敌人,分明是暗中下手杀害了七指残煞之后,护送长白一枭走了,当下冷冷一笑道:“我知道她是追敌去了,不然早该现身的!”
这态度,使小燕为之一怔,但她没有追问,自顾自地道:“我们使者在峰脚发现敌踪,身法十分诡异,似是那夜在伊川道上现身的神秘人物,追了一程,却给追丢了,不久,又为本宫暗椿发现,传出讯号,又急急赶去。”
丁浩心念一转之后,冷静了下来,似不经意地道:“悟果和尚是贵宫的人吗?”
小燕毫不踌躇地一摇头,断然道:“不是,非友非敌!”
“啊!他已中了对方的夺明香,双目暂时不视了……”
“他人呢?”
“失踪了,消失得很离奇!”
“少侠说夺明香……那敌方是金龙帮的人?”
“对了,一点不错!”
“敌人已走了?”
“这不是!”说着,手指地上的七指残煞的尸体。
小燕露面惊容,弹身入殿,一看,道:“少侠杀了他?”
丁浩若无其事地道:“不,他被人暗杀灭口,区区正追问蒋太医被杀的公案,他骤遭毒手。”
“杀人的人呢?”
“很怪,连人都看不到,而且,区区找不出致死之由,姑娘再检视一下如何?”
小燕惊疑地望了丁浩一眼,上前俯身检视,丁浩冷眼旁观、小燕检视得十分细密,久久,站起身来。困惑地道:“婢子也看不出来,如果是暗器,应有伤痕,如果是毒,必有兆……”
丁浩心中暗笑,当然她不会说出来自己泄底,当下故沉思,徐缓地道:“把这尸体带入贵宫,怎样?”
小燕期期地道:“带入宫,这……婢子不敢擅专,得请使者!”
“我们等她到几时呢?”
“这……迟早会来的!”
“但区区没空久等,带入宫去,贵宫夫人也许能察出死因,这非常要紧,对方既已插足桐柏山,必有企图,如不查明,将防不胜防。”
“可是婢子作不了主?”
“你们古使者业已说过,区区可以谒见夫人,另有大事请教!”
“真的?”
“这怎能假得了!”
小燕迟疑了片刻,很勉强地道:“如此,少侠随小婢上路!”
丁浩一把抄起七指残煞的尸体,随小燕出寺下峰,朝乱山中奔去,一路上,小燕不时发出鸟声,与宫中人暗通消息。
约莫奔行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峰脊密林之中,小燕停下了身形。
丁浩四下一望,道:“到了吗?”
小燕颔了颔首,道:“少侠请在此稍待,容小婢请示。”
丁浩放落七指残煞的尸身,心里在疾转着念头,如让小燕这一回宫请示,一切表面证据,便告湮灭,如果强迫她立即带路,势必与威灵宫翻面成仇,轻身入虎穴,还是以沉稳为上,心念之中,道:“好,区区在此等候!”
小燕弹身疾奔而去。
就在小燕的身影甫去消失之际,另一条人影,倏焉而现,来的,竟是威灵使者古秋菱,只见她衣衫不整,娇喘吁吁,看是奔行了远路。
“哦!古姑娘回来了!”
“我一路好赶……”
“听小燕说,古姑娘是追敌而去?”
“是的,小燕呢?”
“她去请示,在下是否可以进宫谒见夫人!”
“哦!这死者是谁?”
“金龙帮属下高手‘七指残煞佟不良’、古姑娘听说过此人吗?”
古秋菱扫了尸体几眼,惊疑地道:“这怎么回事?”
丁浩把经过情形简略地说了一遍,一面说,一面注意古秋菱的表情,但对方除了表示骇异之外,没有其他的可疑神情,这使丁浩很感困惑,看外表,她远道奔来似是不假,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呢?她真的如此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吗?
古秋菱听完之后,秀眉紧蹙,道:“悟果和尚双目受伤失踪了?”
“是的,我搜遍了全寺内外,不见任何蛛丝马迹。”
“照少侠这一说,悟果和尚的身手惊人?”
丁浩反问道:“贵宫对近在咫尺的人无所了解吗?”
“因他平素安份苦修,足不出寺,同时该寺距此已在数十里之外,所以便忽略了,敝宫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古姑娘追敌结果如何?”
古秋菱很气愤地道:“别提了,被人作弄了半夜,连对方真面目都没看到,从对方身法判断极似伊川城外施调虎离山之计,引走我的那蒙面客……”
“那就是说,对方便是杀害蒋光彦的凶手?”
“可能是的!”
“如果对方与七指残煞是一路,便是金龙帮高手无疑?
“但谁杀害七指残煞的呢?”
“疑点便在这里!”
“让我来看看他致死之由……”
说完,动手检视,翻弄了半天,庞然起身,道:“看不出来,只有带回宫去再处理了!”
丁浩心中仍然涌着疑云,古秋菱这样远道奔驰,安知不是去安顿长白一袅史超,所谓追敌,即可能是莫须有之词以她的功力,又在威灵宫势力范围之内,竟然连敌人的影都摸不到,似乎不近情理,来人功力通玄了吗?威灵宫再大量,也不能让外人来去自如呀?
心念之中,试探着问道:“古姑娘知道昭应寺那悟果和尚的来历么?”
“不知道,没有探询过!”
“他身前是个穷凶恶极之徒……”
“噢!何以见得?”
“他便是在下急于要找的家门血案凶手之一。”
古秋菱惊声道:“他是谁?”
丁浩一字一顿地道:“长白一袅史超!”
古秋菱愕然了片刻,毅然道:“好,他双目被夺明香人。”
“古姑娘追敌结果如何?”
古秋菱很气愤地道:“别提了,被人作弄了半夜,连对真面目都没看到,从对方身法判断极似伊川城外施调虎离之计,引走我的那蒙面客……”
“那就是说,对方便是杀害蒋光彦的凶手?”
“可能是的!”
“如果对方与七指残煞是一路,便是金龙帮高手无疑?
“但谁杀害七指残煞的呢?”
“疑点便在这里!”
“让我来看看他致死之由……”
说完,动手检视,翻弄了半天,庞然起身,道:“看不来,只有带回宫去再处理了!”
丁浩心中仍然涌着疑云,古秋菱这样远道奔驰,安知是去安顿长白一袅史超,所谓追敌,即可能是莫须有之词以她的功力,又在威灵宫势力范围之内,竟然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似乎不近情理,来人功力通玄了吗?威灵宫再大量,也不能让外人来去自如呀?
心念之中,试探着问道:“古姑娘知道昭应寺那悟果和的来历么?”
“不知道,没有探询过!”
“他身前是个穷凶恶极之徒……”
“噢!何以见得?”
“他便是在下急于要找的家门血案凶手之一。”
古秋菱惊声道:“他是谁?”
丁浩一字一顿地道:“长白一袅史超!”
古秋菱愕然了片刻,毅然道:“好,他双目被夺明香伤,在盲目的情况下,必逃之不远,也许寺中有什么暗室,供他藏身,我立即传令本宫弟子密切查探他的下落,只要不出桐柏山,他无所遁形的!”
丁浩心中窃笑,这大话说得无聊,眼睁睁敌人已遁了形,还大言不惭,但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在礼数上不能不有所表示,当下拱手道:“多承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古秋菱可是说做便做,立即发出暗号,召来一名弟子,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