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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末的你还来我们家蹭饭?”我不满的叫道。
“我来看咱爸的,又不是看你,”孙玥也很不满,她招呼江佑,“快,接我一把啊,累死了。”
我这才看见,她手里拉着一个脏兮兮的麻袋,“拿的什么?杀了人上我们家分尸来了?”
江佑看我一眼,噗嗤笑了。
“神啊,你会笑啊?”孙玥惊呼着。
江佑转头变戏法似的换上了那副冷脸,走上前接过袋子。
林徽同志从正房走出来,招呼着,“孙玥来了。”
“阿姨,别人给我们家送了一个小羊羔,我妈不会做,让给您送来。”
我爹听见动静也跟了出来,拍手大笑,说下午给我们烤羊肉串。原本风轻云淡的美好午后,就这么变了调子。
要是这会有人进来后院,肯定以为我家又增加营业项目了呢。我妈蹭蹭的磨刀,江佑忙前跑后的准备炭火炉子,我爸肢解小羊羔,我和孙玥拿着钎子串肉,热火那个朝天啊。
我爹对美食的精通不是盖的,第一炉肉串出来,我和孙玥差点被香晕过去。
孙玥一边吃一边挑着大拇指夸赞我爹,乔大新同志很低调,“肉好,孙玥的肉好。”
我和江佑大笑,孙同学很纳闷,“笑啥?”
我重复道:“肉好,孙玥的肉好。”
孙玥没笑,悄声对我说:“这话小伙计说合适,他肯定恨得想吃我的肉呢。”
我爹这人跟我一个模子不禁夸,对于孙玥的赞美没有抵抗力,顾不上自己吃当雷锋为大家烤,一炉又一炉,直把我们四个人给撑得直不了身。
林徽同志不乐意了,说这顿烤肉吃了要胖好几斤,瞧我们家这事,当闺女的没说减肥呢,母亲大人一马当先了。
对老婆分外关爱的乔大新同志立刻提出带她去散步,把吃进去的肉走掉,闲的,一开始就不吃多好啊。我爸走时交代江佑把现场收拾好,院子打扫干净。我和孙玥撑狠了,每人霸着一个躺椅挺着肚子不动窝。
江佑把炉子收起来,过来指挥孙玥,“你起来把院子扫扫。”
孙玥撑得说话都费劲,“我动不了,你自己干。”
“你吃这么多,不消化一下怎么回家?再说,吃这么多肉不锻炼,小心以后连门都进不来。”
这有些恶毒的话语招得孙同学恼了,“进不来门我翻墙,关你什么事?”
江佑不示弱,“当然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替那个姓汪的担心。”
汪宇是孙玥的七寸,提起他孙同学立刻蔫了。江佑将扫把放一边,扭头走了。
“是不是你跟他说的?”闷了几秒钟后,孙玥突然瞪住了我,“我喜欢汪宇的事。”
我也瞪了她一眼,“我跟他说的着吗!你不想想,每次你跟我说时那个得瑟劲,别说他了,估计我爸妈都知道。”
孙大圣捂住了脸,“人家没法活了。”
我拍拍她,“这又不是多丢人的事,怕什么,别理会他。”我的确不以为这是多丢人的事,相反很羡慕孙玥可以大方与人分享,我连这一半的勇气都没有呢。夕阳天使,那是我心底最深的秘密。
也许觉得江佑的话有道理,孙玥果然拿起了扫把开始锻炼身体,我接着窝在躺椅里,一到闲着时谢飞的身影常钻进脑袋里跑啊跑,踩得我发晕。这会他又来了,下周,还要给他送卷子去,他知道是我干的吗,老天保佑他一定要知道啊。
“喝茶,”江佑端过一杯茶放到我眼前,“普洱,去油腻的。”
我发现江佑要是柔声细语的讲话,会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他的声音不像谢飞低低的,听不出高低顿挫,江佑的声音清亮与他的眼神恰恰相反,即使不笑声音里也带着欢快。现在的江佑不像刚来我家时常有那股阴狠的眼神,可也没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有阴霾。
埋头干活的孙玥听见了叫道:“我的呢?怎么就一杯?”
“你先扫完了再说。”江佑又秋风扫落叶了。
孙玥跟我说,她发现江佑是个马屁精,对我们家的人猛拍,可对她老是欠了钱似的板着脸,“以后我拿去的好吃的不让他吃。”
我也同意,上次跟他谈话之后一点效果没有,他接着陪我爸折腾,那俩人不能添假山,改祸害金鱼池子。花了一周的时间重新砌了池子,说明年要种荷花。
我妈说,老乔,你以为咱家那是大明湖呢,还荷花?统共那么点地方,能开几朵花。
我爹振振有词,说看的就是瘦荷花,多了还不稀罕呢。
我对孙玥说:“你说我爸是不是故意恶心我,看个破荷花都要瘦的。这让他闺女怎么活呀。”
孙玥很同情我,说要是离家出走首先考虑去她家,别去太远的地方,瞅不见我怪想的。
我对她的狗屁提议嗤之以鼻,现在的生活多美好,我干吗脑子进水离家出走,除非是去北京。
花季篇(8)
进入冬季大家减少了户外活动,我爸和江佑的闹腾也消停了,我和母亲大人都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蒸笼熏的,江佑慢慢变了些模样,原本瘦削的脸庞开始肉呼起来,皮肤还是那么黑可有了几分滋润。那天帮着我妈腌菜时,母亲大人首先发现了变化,夸了他几句。
这让江佑很不好意思,我在旁边吓唬道:“你别高兴,这可不是啥好事,瞧见我没有,将来你一准比我还胖。”
其实我只是给他做个趋势预报,将来胖不胖这事真不好说。我爸妈天天在前面熏着,谁也不胖。我妈那是不用说了,乔大新同志的身材更是了得,四十多岁的人了,看着一点不象,他个子不高,比起来现在的江佑跟他一样,一米七五。我同学的父亲,有的秃头了有的大腹便便,可我家乔大新同志,肚子上丝毫赘肉没有,夏天穿了文化衫带上棒球棒陪母亲大人出门遛弯,巷子里人都说,象帅哥。我想,有这样的爹妈横在前面,自己这辈子恐怕难有出头之日了,
“我倒觉得蕾蕾最近瘦了呢。”林徽同志也审视起我来。
要说相思最是熬人,古代美人思春把自己炼成了一把骨头,吟诗说为伊衣带渐宽终不悔,果然是不假呢。我想他想得心都疼了,一顿饭没少吃还是瘦了。
“以后别熬夜。”江佑低声嘀咕了一句。
为了那个秘密我给自己加了功课,这导致复习时间增加了好多。他们三个休息的早,我以为没人知道这个事呢,赶紧偷偷冲江佑皱皱鼻子,提醒他别说那么多。
他楞了一下,笑起来,笑起来的江佑真可爱。
燕都的冬天很少下雪,在我记忆里只是小时候见过一场像模像样的大雪,这些年气候变暖,雪下到地上即刻化成水,马路上泥泞不堪,不如来场雨冲刷街道呢。晚上的天气预报说夜里会有大雪,提醒市民做好防冻。我妈立刻把家里的厚衣服翻了出来,她怕江佑冷,让他穿我爸那件厚羽绒服,同时给我也预备了最厚的那件。孙玥打来电话说明天早晨坐她爸的车上学,不骑车了。
清晨没睁开眼呢,我爸过来敲门,“闺女,快起,看大雪来。”
烦人,昨晚准备厚衣服,回来看书到半夜我才睡了多一会,这个起得比鸡还早的爹要干吗。我翻个身没理他。最后被没完没了的闹钟闹醒了,走出房间我震撼了,天!太大了吧。好像老天爷昨天晚上没睡觉,往燕都运了一夜的雪啊。绝对比我小时候那次下得大,大很多。我用脚踩踩,厚厚的雪面上脚陷了进去,几乎没过脚面了。院里有三行脚印,是他们的,有一道拐到我门前又转去了前面,不用说,我爸的。
我也大步跨着把脚印留在白茫茫的地上,空气里清冽而甘甜的味道,猛吸了几下,爽。我家院子被雪盖着,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石榴树光秃秃的枝头压满了积雪,象白色的奶油冰棍。顾不上洗脸,我拿过扫把开始扫雪,空中还有纷纷扬扬的雪片落下,我象挥金箍棒那样把地上的雪扬起来,它非常松软,轻轻一扬,雪花就变成了漫天的雾将我裹在了中间,眼前白花花一片。太有浪漫的感觉了,我一阵狂笑。雪雾消散的远处,江佑在房檐下看着我,一脸笑意。这孩子偷看我,可恶,我招招手,他又是一溜小跑。
也许还带着蒸笼热气的原因,雪片落到他头上很快变成小水珠,亮晶晶的。看他走近了,我迎上前,“穿这么少,冷吗?”
“你穿的也少,别冻感冒了,回去……”
他的话被一阵铺天盖地的雪瀑布堵住了,小伙计霎时成了白胡子白眉毛的雪人。我哈哈大笑,松开了抓住的石榴树枝,他发现中了招,使劲抖抖盖在身上的雪,雪太多了,不少还灌进了脖子,他弯腰拍啊拍。
江佑穿着工作服系着围裙,前面操作间暖和,他这身衣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