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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戴德?”
杨北楚面颊上的肌肉微微牵动了一下,沉吟道:“有些事,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杨恒嗤之以鼻道:“如此说来,那是我娘亲自愿的?”
“当然不是!”杨北楚回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痛恨杨南泰,甚至也厌恶你——因为当年是你爹爹一手将明昙从我身边夺走!”
杨恒一呆,旋即愤怒道:“胡说八道,厚颜无耻!”
杨北楚冷厉的目光电射在杨恒脸上,寒声道:“住口!你知道些什么?当年我捉住明昙,起初确实是想以此与云岩宗作对,但后来却改变了想法。”
“我将她带回灭照宫,虽说不能令她完全地自由自在,可并未亏待过她!然而就在你母亲渐渐对我生出好感的时候,杨南泰竟横插一手,劫走明昙。否则的话,她的儿子应该是我的,而不是杨南泰的!”
杨恒压根不管杨北楚在说什么,低吼道:“你再敢侮辱诽谤我爹娘一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北楚嘲讽地嘴角一撇道:“冷静点儿,小子,我没兴趣和你斗嘴。”
杨恒道:“你少在这儿倚老卖老,有话直说!”
杨北楚摇头道:“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真心要救杨南泰和明昙,就该和我一起回东昆仑。只要杨南泰愿意交出聚元珠,所有的事情都可迎刃而解。包括当年他劫走明昙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谅解。”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杨恒不屑道:“要我像条哈巴狗似地去求杨惟俨?那是痴人说梦!”
杨北楚道:“没什么求不求的,他是你爷爷,就算有求于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况且,相比杨南泰的自由,你的脸面有那么重要?”
杨恒低哑声音道:“不管你说得如何动听,我都不会上当!退一步说,即使你们愿意放过我爹爹,那还有我娘亲呢,她怎么办?”
杨北楚沉默须臾,道:“总会有办法的。”
“拉倒罢。”
杨恒一字字道:“我不会忘记,当年是谁毁了我的家,是谁在折磨我的爹娘!这么多年,让我们亲人难聚饱受苦痛!你会改头换面大发善心救我爹娘?别装了,归根结底你不过是想利用我要挟爹爹!”
杨北楚刚想说话,猛地神色一动凝住身形,警觉地向四周环视。
五名脸戴白银面具的黑衣人,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密林中现出身形,为首一人云鬓珠钗,赫然是个女子。
杨北楚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云岩宗设下埋伏,要将自己围杀在峨眉山下。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种想法,暗暗道:“倘若是这帮秃驴所为,绝不会当着杨恒的面。况且云岩宗里哪来的俗家女子高手?”
这么一想他立刻醒悟到是有人打算杀死自己嫁祸云岩宗,好挑起正魔两道仇杀,当下不动声色道:“五位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意欲何为?”
蒙面女子嗓音沙哑道:“实不相瞒,敝上想和杨护法借一样东西。”
杨恒一听这女子的声音,当即疑道:“难道是她,那晚在观音庙里抓走了端木爷爷?”
五年前他在破庙巧遇端木神医和小夜受袭时,对方也是这般形容样貌,而端木远最后便是被脸戴白银面具的黑衣女子所掳。
再看那四名黑衣人,除了一个手持钓竿的,其它三个所用的魔兵仙宝各异,却非当夜所见之人。
杨北楚若无其事道:“说吧,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但不知贵上要借的是哪样东西?”
蒙面女子森森道:“当然是杨护法的项上人头。”
杨北楚哈哈一笑道:“好啊,杨某人头在此,诸位尽管来拿!”跟着却向杨恒传音入密道:“小子,你该走了!”
原来他心中料定,对方既敢明目张胆地拦路劫杀,必有一定把握。而要栽赃云岩宗,便势必不肯放走与自己一起的杨恒。
此处距离金顶禅院已远,而自己绝不屑于向那些老和尚求救。只要杨恒先走,自己大可放手一搏。
杨恒却是毫无反应,杨北楚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用传音入密骂道:“你想留下等死?”
那女子一声清啸,四名黑衣人各掣兵刃围上杨北楚。手使钓竿的那位呼喝攻到。
杨北楚身经百战,一眼就看出这四人的修为不弱。虽说单打独斗没有一个是自己对手,可四人齐上便胜负难料了。
他微一皱眉,慢慢握住腰间青玉魔笛,身形暴起指东打西,避开钓竿,反手点向背后袭来的使刀黑衣人。
恍惚间时光倒流五年,杨恒仿佛回到了那座观音庙里。只是眼前被四名黑衣人围攻的,不再是与自己毫无干系的无动真人,却成了骨肉相连的杨北楚!
当他听到杨北楚用传音入密催自己逃走时,心里禁不住起了一丝微澜。但转念忆起,六年前自己的父亲走出家门大战杨北楚时,也曾对娘亲说过类似的话语。
从此以后,自己就再也没能见到他!
于是那一丝触动又化作更深的仇恨,燃烧在他的胸膛中。
这时杨北楚与四名黑衣人已激斗了十余个回合,蒙面女子依旧没有出手,只锁定住杨恒的去路,以防他逃跑。
她已不认得这个少年,只当对方是个寻常的云岩宗小和尚,不过奉了师命送杨北楚下山。故此她没有半分把杨恒放在心上,反而将大半心神专注在战团中。
蓦听“叮叮”连响,杨北楚屈指飞弹,点开钓竿与单刀,从两名黑衣人的缝隙中掠出,挥笛指向蒙面女子咽喉,口中喝道:“走!”
杨恒五味杂陈,僵直着身子站立不动,回道:“腿长在我自己的身上,要你管?”
耳中便听到杨北楚恶狠狠的传音入密道:“废话,你是杨南泰的儿子,要杀也该由我来杀!”
话音未了,杨北楚又重被四名黑衣人围住,连带那名原本冷眼旁观的蒙面女子也卷入了战团,厮杀得难分难解。
杨恒望着那道以寡敌众的蓝色身影,心中念头闪烁不定。
最终他一咬牙寻思道:“他的死活与我何干?不过端木爷爷的下落,却要设法从那蒙面女子的身上打探出来!”
他定了定心神,发现那三个黑衣人修为明显比当日围攻端木神医的黑衣杀手高出一筹,显然此次设伏确是做了精心准备。
这时候如果他想离开,也不是难事。可一双脚下意识地钉在原地,心中难以决断接下来该做什么。
猛听“砰啪”连响,杨北楚一指换一掌,将手持鎏金魔鞭的黑衣人右肩锁骨击穿,自己的背上也捱了那蒙面女子的一记掌击。
幸亏他早有准备,运劲于背卸去七成掌劲,只闷哼了声往前藉势飞飘,青玉魔笛一式“昨夜西风凋碧树”逼住手拿钓竿的黑衣人,左手疾点对方眉心,却被另一个黑衣人及时挥刀封架。
这么又斗了二十余个回合,五名杀手的包围圈逐渐收缩,杨北楚头顶隐隐升起水雾,暗恼道:“若非我适才在平山佛堂连拍十三记炽荼掌力,眼下也不至于落得如此被动!”
当下左手五指迸立如刀,再次运出炽荼掌法,一道道赤色罡风排山倒海往五人打去,迫得对方又往后退,不敢逼得太近。
表面看来炽荼掌法一出,局势赫然好转。可杨北楚心知肚明,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一旦功力不继便大势将去。
但他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寻思道:“我不如兵行险招,先解决一两个黑衣人!”于是身形虚晃在五人的包围中来回驰骋快逾疾电,竟是不惜耗损功力飞速游走,以求各个击破。
猛然他扬声长啸,放过修为最高的蒙面女子,闪身挥笛拍向手使钓竿的黑衣人。
不远处那右肩被废,改用左手持鞭的黑衣人看出便宜,从后掩袭而上。
谁知此举正中杨北楚下怀,凌空一个翻腾已将身形掉转过来,青玉魔笛的招式也刚好发出,一意要取其性命。
黑衣人骇然变色,急忙向后飞退。杨北楚出手之前已将对方所有的应对手段算定,不假思索振腕射出玉笛,腾出右手一指点出。
“铿!”
鎏金魔鞭击在射来的玉笛上,不由自主往下一沉。黑衣人上半身登时门户大开,被弹指芳华穿胸而过,在空中爆溅出一溜血线。
与此同时蒙面女子的右掌,背后黑衣人的钓竿双管齐下,已攻到杨北楚背心。
杨北楚暗自苦笑,晓得自己至多只能躲过其中之一,权衡之下还是准备再硬捱那女子的一掌。当下左手飞空虚拿摄回青玉魔笛,身躯拧转拂出右袖荡开钓竿。
耳中突听得“砰”地闷响,杨恒冲入战团,飞起一式“浮云扫堂腿”将那女子的掌势震偏。
杨北楚接住青玉魔笛瞥了眼杨恒,低喝道:“谁要你帮忙,滚!”
杨恒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头脑一热就闯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