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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看枪!”
大魔尊飘身飞起,左手屠佛尺一压枪杆,右手魔尺横扫厉青原面门。
西门美人稍作喘息,叫道:“娘,妳带爹先走,我留下替厉公子压阵!”
东门颦遇事从无主见,听了女儿的话不由自主又望向丈夫。西门望怒道:“瞧我有啥用,还不帮厉公子赶跑这恶婆娘!”
东门顰如梦初醒,忙不迭道:“师兄说的极是,咱们并肩子上!”挥开魔斧扑入战团,大叫道:“厉公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西门美人瞧母亲出手,哪里还会客气,奇形双刀一摆从侧翼掩袭而上,耳朵里兀自听见父亲夸许道:“着啊,这才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嗯,母女兵!”
三个人如走马灯般围着大魔尊戮力死拼,谁都明白一旦战败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天下事十有八九未能尽如人愿,斗得二十余个回合,西门美人左胯中招,嘤咛娇哼跌出战团。西门望心疼已极,扯嗓子骂道:“俗话说最毒妇人心!妳这恶婆娘,老子要刨了妳十八代祖宗的坟头!”
大魔尊蓦地横飞过来,屠佛尺往他硕大如斗的脑袋瓜上砸落。
西门望赶忙往旁滚翻,心中大感此举有失魔道一流高手的身分,生死一发间仍不免暗自咕哝道:“老子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厉青原扬声大喝,纵枪刺向大魔尊背心,意图迫其回身自保,孰料大魔尊背后如长眼睛,左脚脚尖精准无比地在枪头上运劲一点,借力翻腾杀向东门颦,屠佛尺耀眼生辉已将她全身笼罩在锐利杀气之下。
东门顰一心要救丈夫,哪想到大魔尊非但轻易化解了厉青原的攻招,还向自己杀了个回马枪?她骇然失声道:“哎哟!”魔斧运足十成功力朝上封架。
“叮!”
魔斧劈在屠佛尺上竟是毫不着力,好似抡圆的大锤一下子砸在了空处。屠佛尺应声激飞,魔斧也煞不住势头,高高向上荡起,露出东门顰胸前破绽。
大魔尊左手迸指如刀,一记天罗神掌切向东门颦的胸口。东门颦素以胸前的巨峰为傲,此刻却恨不得将它变作一马平川,也好躲过大魔尊的这致命一击。她拼命扭腰侧闪,仍被天罗神掌击中右臂,顿时骨断筋折,疼得东门顰几欲昏死过去。
“娘!”西门美人一声惊呼,从后赶至奋不顾身地挥刀攻向大魔尊。
大魔尊暗叫可惜,摄过下落的屠佛尺荡开奇形双刀,猛听厉青原振声喝道:“咄!”
她心生不妙之感,目光一记横扫,就见厉青原飘立于数丈之外,左手擎枪右手捏做法印,从袖口里祭起一团炽如艳阳的金色魔球,在半空中倏忽幻放出一圈圈不可逼视的殷红色焰光,顿将数十丈方圆中的景物照得有若霞烧。
“九天金乌轮!”
大魔尊心下一凛,不待厉青原继续催动,屠佛尺合于身前施动罗浮魅影朝着他激射而去。
厉青原不及将九天金乌轮的威力催至满盈,右手法印虚点,再喝一声:“疾!”
九天金乌轮宛若烈日沉山,不可一世地当空轰落。但听“轰”地一记惊天动地的巨响,沛然莫御的罡风光澜将东门颦、西门美人齐齐掀起,震出十余丈远,倒是西门望坐倒在厉青原身后,受到冲击最小。
九天金乌轮击在屠佛尺化作的黑色光澜上高高弹起,大魔尊胸口如遭锤击,一声低哼口溢血丝,屠佛尺猛地往前一送,砰砰击中厉青原前胸。好在已是强弩之末,未能伤到他的心脏。
饶是如此,厉青原仍禁不住眼前发黑,仰面飞跌,背心重重撞在一株被罡风催断的树干上,喉咙里一口热血喷出。
大魔尊强压内伤,冷厉的眸中杀机森冷,飘立在半空中望着下方浑身浴血的厉青原等人,心中恼怒道:“若非今早和神会宗硬拼了一场,又岂会被这黄口小儿所伤?”
她正欲追下去擒住厉青原,蓦地若有所觉向北望去。但见数道绚烂剑华犹如长虹经天,转眼已在十里之内,瞧这气势必有高手往此而来。
任她如何的心高气傲,此刻亦不敢托大,暗道了声可惜,抽身隐入山林中。
东门顰顾不得自己的臂伤,搀扶丈夫站起,叫道:“美美,妳伤着没有?”
西门美人奔将过来,喘息道:“我、我没什么,爹、娘,你们呢?”
西门望咧嘴笑道:“他奶奶的,就一个臭娘们儿,能把老子怎么样?”
西门美人见父母均都安然无恙,大松了口气,却气不过父亲小瞧女人,娇哼道:“臭娘们儿怎么了,一样把你打得半死!”
西门望梗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老脸涨红吐了口唾沫道:“呸,那是老子大意失荆州,下回教她再来试试?”
东门颦怕丈夫心绪激动加重伤势,忙劝道:“师兄言之有理,这回咱们是大意失、失什么什么州的,下回连带银州铜州铁州也一并给抢回来。”却是把“荆州”错当成了“金州”。
西门望没好气道:“头发长见识短,什么金银铜铁锡的,妳当咱家是捡破烂的?”
那边厉青原背靠树干,默然望着这一家三口在九死一生后,兀自吵闹不休其乐融融的场面,眉宇间不经意地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惆怅。
西门美人回过头来,问道:“厉公子,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厉青原面色惨白若金,低哼一声道:“我没事!”
西门望哼道:“美美,别听他的。伤成这样能没事吗,那叫打肿脸……”突然记起对方对自己实有救命之恩,急忙打住,总算口下留德没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
西门美人一省,忙取出了一颗丹丸送上前去道:“厉公子,你快服下!”
厉青原摇摇头,用手推开,可强运真气在胸口转了两圈,却激得“哇”地又一口鲜血喷出。西门美人赶紧将丹丸塞入他的嘴里,厉青原双目微合调匀内息,也不向她说谢。
这时,那几束剑华在上空收住,却是云岩宗的明镜大师率着门下两位真字辈弟子赶了过来。他落下身形,运掌按住西门望的背心大椎穴,问道:“西门施主,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西门望顿感胸口烦恶大减,暗自钦佩道:“这老和尚功力好生精纯深厚,连老严也不如他。”说道:“他娘的,还不是大魔尊来找老子报复?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倒是一刻也不等。”
东门颦问道:“大师,你们是来追大魔尊的么?”
明镜大师摇头道:“老衲是来找真源师侄的。”
“杨兄弟怎么了?”西门望诧异道:“昨晚不是还见他好端端地在山上么?”
明镜大师叹了口,眉宇间隐有忧色道:“他适才留下短笺,偷偷溜出来,要到东昆仑救父。老衲与明月师妹正在分头追寻。”
西门望“哎哟”一声,大摇其头道:“杨兄弟也太过冲动了!”
说话间,明镜大师已将西门望胸口的淤塞用真气打通,站起身来取出两颗九元丹,一颗交给他服下,另一颗握在手里道:“厉小施主,你伤势不轻,老袖这里有本宗秘制的疗伤丹药,或可稍缓症状。”
厉青原却不领情,漠然道:“不必了,我已服过伤药。”
明镜大师碰了钉子也不生气,含笑问道:“不知大魔尊是往哪里走的?”
西门美人一指道:“她走了有一会儿了,只怕追不上啦。”
明镜大师双手合十道:“有劳女施主指点。”率着两名门人往密林中追去。
厉青原缓过劲来,拄枪起身便欲离去。
西门美人奇道:“厉大哥,你这么重的伤能去哪里?”
厉青原道:“我要去送请柬。”
西门望和东门颦悄悄对望一眼,心有默契道:“这小伙子可比那个司马阳强多啦!”
西门望呵呵一笑道:“不就是几张请柬吗,叫我媳妇儿去送就成。你留下安心养伤,回头再到桐柏山住上几天,咱们爷俩儿好好唠唠。”
厉青原见这一家人如此热情,不知不觉也对他们生出了一些好感,但仍是摇头道:“这可不妥。”
“妥当,妥当!”东门颦自告奋勇道:“你救了咱们一家三口的命,往后就是一家人。常言说……常言说……”
西门美人可不晓得父母的用心,顺口接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西门望笑道:“这事交给我媳妇儿去办,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厉青原还在迟疑,东门顰趁热打铁凑上来道:“请柬在哪儿呢,我这就帮你去送!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公子救了咱们一家三口的性命,我帮你办点事儿又算什么?走,咱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歇下,再好好聊!”
就这么半推半拉,也不管厉青原是否乐意,夫妻二人拥着他往前走,只把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