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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那还能听你喊我一声‘妈’吗?”
尚母似乎说到了动情处,隐隐啜泣了起来,听得乔馨有些着急,赶忙要哄她,她却是再次开口了,“馨儿,我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不过分!怎么会过分?!就算您今天不说,我也是把您当做母亲,只是现在情况不同,那一声‘妈’怕是也只能放在心里了。”
听到乔馨如此回答,那头的尚母感触亦是良多,不停地重复了乔馨的话,“是啊,情况不同了,是啊……现在情况不同了……”
“伯母?”“啊,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一些事……”
也说不清为什么,或者该说是直觉吧,乔馨突然就想到了尚母上次和自己说及一半,却被尚亦泽打断的话题一一是关于他和兰雅婗的?
“是他和兰雅婗的事?”
大概想得太过入神,乔馨这念头才从脑子里浮现,便就直接顺着嘴巴说出来了。
而也就是乔馨这超乎寻常的速度,惹得那头的尚母也是一惊,当下乱了心神,一个顺嘴也就做出了回应,“你已经知道了?”
一一一
知道,尚母到底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
乔馨不停地想,却如何也想不出一个结果。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尚亦泽和兰雅婗之间,的确有一些非同寻常又十分重要的东西,是不能让自己知道,或者说,是尚亦泽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的,只是之后任凭乔馨如何追问,尚母都不愿再松口,甚至急急忙忙地就挂断了电话……
大概是上次被尚亦泽撞到,尚母遭到他的“警告”了吧?
想想往日在尚家,尚母和尚亦泽的相处模式,哪里是母子,根本就是父女一样。
乔馨摇了摇头,心中明白,想要从尚母这个切入,探寻尚亦泽和兰雅婗的不对劲,已经是不可能。只是转念一想,乔馨又忍不住问自己,就算尚亦泽和兰雅婗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在他闯入白色教堂,抢在自己前面说出那句“不愿意”的时候;
或许,在那个偶遇的下午,他送自己回酒店的时候;
又或许,在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也许,可能,还有可能会扯上一些关系,但在尚亦泽再一次毫无原因地失踪之后,这些可能,再次化作了绝望。
是的。
那绝望就和三年前突然知晓他和兰雅婗的婚讯一般。
乔馨无力再去探究其中原因,就算无可否认自己心底还有那么一丝好奇,但,她都不想再去探寻了。
就算以后回想起来,觉得遗憾也好,觉得幼稚也罢,她累了。
从三年前,到现在,到这场突如其来地高热,她累了,累得不想再多动弹一下,也不想再纠缠于她和尚亦泽之间的纠葛。
他已为人夫,她也即将为人妇。
尚先生,易太太。
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仅此而已。
大抵是心里放开了,豁然了,接下去两天乔馨恢复得格外爽利,当天下午便就出院了。
回到易家用过晚餐之后,在易暖的提议下,三人在易老太太的目送下又是前往市区逛街去了。
女人逛街无外乎就是买衣服、配饰、首饰,刚好借着这周六尚母生日晚宴的名头,易暖和乔馨倒是逛得挺尽兴,尤其是易暖,从头到脚,丝毫不含糊。就是苦了易寒,又是当苦力又是当人肉刷卡机。
战斗一直持续到晚上近十点才结束,哦不,应该说是转移战地了。
三人来到一家烧烤店,一通地胡吃海喝,末了易暖记挂着易家老太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确定老太太还没睡,便让司机载着先去前面街角买老太太最爱的糖炒板栗,给易寒和乔馨留下了一个二人空间。
不得不说,突然少了易暖这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气氛还真是有些让人不习惯。
乔馨干咳了两声,企图缓解一下,却无果。
索性破罐子破摔,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还让我去云城,还是尚家,你都不担心吗?”
乔馨这问题问得直白,却也含糊,不过易寒自然不会听不懂。
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可乐,易寒愣是喝出了几分咖啡的味道,然后才将杯子放下,笑了笑,看向乔馨,诚实地回答,“担心。”
“不过,担心从来都是因为不确定。似是而非,看起来有希望,可又曲折,所以担心、不安、困扰,其实这也是某种程度的不自信,而看开了,看明了了真切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你说是吧?”
易寒这段话还真是有几分打哑谜,颇具禅机的意味,乔馨被他说得有些晕,只是看着他那双眸子,明亮若山间未曾污染的泉水,也就跟着点头了。
正文 060 赴宴
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尚母的生日晚宴,除了出席的装备,还有一样,是必不可少,那就是贺礼了。
为了这个贺礼,乔馨还真没少头疼!
要说这若是旁的人也就算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或者是所谓百年罕见的石雕、玉雕,那都是能够拿得出手的,只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对她的重视,便就足够了。
可尚母哪里会一样?
且不说那些名贵的、稀奇的玩意儿,她根本就不缺!就算真缺,有尚亦泽在,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操心。
所以这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而且还有一个点是乔馨需要注意的,她虽然和尚母交心,可在外人看来,尚家少奶奶的头衔已经挂在了兰雅婗的头上,自己这贺礼若是将兰雅婗的风头抢去了,只怕又会惹人非议。
虽然说这三年来,乔馨已经习惯了那些记者、媒体的笔墨,但每每提及,总还是有些不喜。
这天下午,在易暖的提议下,乔馨和她再次出门,一则算是散心,二则也是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能够当作贺礼的。
不过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百货里,除了服装首饰店,便就是餐饮,要从这中间找出一份贺礼,还真是有些为难人。
所幸乔馨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和易暖选了一家中餐厅,想着先解决了晚餐问题,再继续逛。
只是嘴上说不在意,乔馨这顿饭还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坐在她对面的易暖似乎也是受了影响,吃得亦是不多。草草结束了晚餐,但两人却都没有动。
这感觉就好像是缺了什么。
或者换直接一点的说法,那就是没吃饱!
可心有旁骛,食欲受到了影响,无心进餐,这结果就让人有种这晚餐还没结束的错觉,可明明,两人都已经放下了餐具。
如此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大概有三五秒,乔馨和易暖一个对视之后,突然爆发了笑声。
这笑若及时雨,将之前略有些低沉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雨后明媚的阳光,温暖、灿烂。
而这话题,也就出来了。
易暖指着乔馨就道,“馨姐姐,你今天脸上感觉就像是写了一个大大的‘苦’字,跟苦瓜一样!”
“还说我呢,我要是苦瓜,你就是那莲子心,比我还要苦!”
“好啦,你和哥一个德行,就会埋汰我!”
易暖佯怒,嘟着小嘴,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到处乱转,而后就在旁边墙上挂着的一副画给吸引了。
乔馨看她走神半响,不由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秋叶……”
乔馨看着那画,下意识地呢喃出声,那是自己三年前离开云城,在M国期间画的,秋之落叶,不得归根的秋叶……当时的画境,乔馨如今想起来,也觉得分外凄凉。所幸,这些都过去了。
乔馨在心中如是安慰自己,勉力扯起一抹笑,让自己从那画境当中走出。
只是再仔细看这画,乔馨不难看出临摹的痕迹。
此“秋叶”非彼“秋叶”,就像现在的自己,也不再是三年前的乔馨了……
“馨姐姐!”
易暖略带惊喜的声音将乔馨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不过依旧有些怔忪。
“我说你这是骑驴找驴呢!我们哪里需要这么满大街地找贺礼啊,你这双手,就是最大的贺礼啊!你想,到时候那晚宴上,一窝蜂的都是想要溜须拍马的人,送那些金啊玉啊,又是貔貅又是寿桃,俗气死了!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他们能够闹出多大的花样,再想想在这时候,你亮出自己的画,噔噔噔噔,一下子能秒杀了多少土豪呀!最重要的是,这画是你亲手画的,这祝福,这寓意还怕不够吗?!”
易暖显然对于自己这个突然的提议十分自得,眉飞色舞地就给乔馨构想了一副美好的蓝图。
不过乔馨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画是自己的亲手画的,不假他人之手,最能体现自己的心意,也最能表达自己,最重要的是,相比那些黄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