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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是不甘寂寞,想要融入此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的人群中,而不是成为被遗忘的那一个一一诚如电话那头的一一阿颂。
乔馨看到来电显示,余光轻轻一瞥,她便明白,尚亦泽也看到了。
犹豫了一下,乔馨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乔馨虽然顶着身边黑脸的尚亦泽,有一种亚历山大的感觉,却还是努力扬起嘴角,柔声道。
对着阿颂,她似乎永远做不到置之不理……
而回应乔馨的,是长长的沉默的呼吸声。
半响,乔馨挂断了电话,亦是伴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其他书友正在看:。
都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乔馨岂会不知阿颂那长长的沉默背后,是如何的心思?
可……心头像是一团乱糟糟的丝线,尚亦泽和阿颂各执一色,乔馨努力想要将他们理清,想要让他们这么混乱,却偏偏事情总是往反方向发展……
“走吧。”
尚亦泽说着,一手搭在了乔馨的肩上,乔馨因为他的动作而回神,反应却又有些跟不上,愣愣地反问道,“走去哪?”
“换衣服,回医院。”
简单而直白的六个字,让亦步亦趋走在尚亦泽身旁的乔馨,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这男人总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恶劣起来更是让乔馨恨不得狠狠地将他咬上几口,可也有时候,他就是有这种本事,一句话,或在不经意间,就让你的心,像是烧了一把火一样,暖起来!
一一一
乔馨和尚亦泽换完衣服,又让周嫂备了一些吃的和宵夜,这才上车往医院出发。
常听人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这句话在尚亦泽和阿颂身上,算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尚亦泽几乎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来那个矫情的小狼崽今晚上一定没有吃什么东西,就等着乔馨这会去医院,好生安抚宽慰他那受伤的心灵和干瘪的肚子呢。
可他偏不给阿颂这个机会。
直接让周嫂将吃食、宵夜准备好了,就是要断绝阿颂趁机骄纵的机会。
只要想到自己的小女人要像一个老妈子一样,照顾阿颂的饮食起居,生怕他凉了饿了,又是给他穿衣服喂饭,尚亦泽就觉得自己心口堵得慌!
还好,至少今天晚上,阿颂那小狼崽子是没有机会再折腾了!
待两人到了病房,推开房门,看到乔馨的那一刻,阿颂那双眼睛,就跟蒙尘的珠子突然绽放光华一样,煞是夸张分明。
不过下一秒,看到乔馨身后还跟着尚亦泽时,那大放光华的夜明珠又“蒙尘”了。
尚亦泽丝毫不所谓阿颂的想法,甚至,这小子越是不爽利,他心头就越爽利!
而之后的用餐时间,尚亦泽也继续保持了这份“愉悦”的心情。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着双臂,站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阿颂,那感觉,就好像两人依旧是之前“友好”的关系状态一般。
可实际上,包括乔馨在内都明白,今天中午那一出之后,尚亦泽和阿颂想要继续保持友好的双边关系,那几乎就是不可能,至少,在阿颂放下那份心思之前,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气愤诡谲地持续了十来分钟,阿颂总归是填饱了肚子。
乔馨拿着餐盒进卫生间去洗,一时病房内只剩下尚亦泽和阿颂两人,四目相对,隐隐有火光传来。
甚至,鼻尖都能嗅到硝烟的味道。
率先出声的是阿颂。
他到底年轻,沉不住气是一方面,处于弱势的焦急又是另一方面一一“你真卑鄙,好看的小说:。”
闻言,尚亦泽也不恼,只耸了耸肩,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阿颂见此只觉得心头的火气愈发熊熊,偏又要顾及着乔馨就在卫生间,只得压低了声音愤怒道,“你要是个男人,你就不要干涉馨儿!可,你敢吗?”
“激将法?”
尚亦泽这会倒是说话了,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招我都玩了十多年了,不过,”尚亦泽话锋一转,薄唇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苦肉计嘛,我倒是没用过。”
阿颂一愣,随即双颊升起一抹不自然地红晕。
显然,对于故意撕裂自己伤口,拖住乔馨的行为,阿颂也是颇为芥蒂的。
不过输人不输阵,心里芥蒂是一回事,这会子对着尚亦泽又是另一回事。阿颂很快就压下了自己脸上的红晕,再次扬起那张比少女还要靡丽的脸庞道,“可至少,我的伤,是为了馨儿。”
这一点,确实连尚亦泽都无可否认。
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处处受制,可他是尚亦泽,他怎么可能永远受制于人?
果不其然,听到这,尚亦泽唇角的笑容依旧,反倒加深了几分,只是那笑,看着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冰冷一一“你说这话之前,怎么就不想想,那枪手背后站的是谁呢?”
话落,尚亦泽冷哼了一声。
阿颂再不复早先的镇定,瞳仁一缩,只觉后背阵阵发凉。
他一早就没指望能瞒住尚亦泽,惟愿能拖多久是多久,但却从来没想过这么快,尚亦泽这么快就查清楚了那日婚礼上的枪击事件一一至少,他是查到那枪手背后的指使人是谁了,才会说这话吧。
想到这,阿颂的脑海中闪过一张算不得陌生的脸庞,是白瑶瑶,也是他的姐姐……一个一心想着谋杀他这个弟弟的心爱女人的姐姐……
“你的依仗除了乔乔视你若亲弟,便是你这次挡下这颗子弹,她对于愈发的愧疚,但说到底,这里没有一丁半点,男女情爱。”
尚亦泽边说边缓缓摇头,他脸上的表情则是淡淡的,只是那双黑眸深处,却传达了几许让阿颂想要砸床的愤怒,但最后,阿颂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又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
“有人异想天开,就好比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
阿颂还欲说些什么,乔馨已经洗完餐盒开门走了出来。
波谲云诡、硝烟弥漫,在这一瞬间,全部消散,唯有尚亦泽和阿颂两人面对面的一丝违和感,再无其他。
乔馨将餐盒放在桌上摆好,又倒了两杯水,同时递给尚亦泽和阿颂。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一碗水端平!
不管是倒水的动作,还是递水的前后顺序,乔馨都没有给这两人半点抗议的机会。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喝了水,三人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中,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他,而最后,尚亦泽和阿颂的目光又都是落在乔馨的身上……
乔馨本就是三人中立场最纠结,也是最心虚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一个,这会子成为了两人注视的焦点,越发有一种小学生犯了错又被逮个正着的感觉,手足无措,一张小脸就这么红了起来,。
尚亦泽看乔馨这模样,又是不忍心逗她,又是想要将她揽进怀中好好逗弄一番。
这是一种矛盾而复杂的情绪,但是不管这种复杂的情绪是哪一方占了上风,最后的结局都只能是被压制,狠狠地压制!不为其他,只为面前的阿颂,也是因为情势所迫。
经过中午那么一出,他和阿颂现在已经站在了天平的两端,由不得他反悔。
如此一来,所有的难题都像是一个又脏又臭的足球,被踢到了乔馨的面前,而她是踢也不是,不踢也不是!
乔馨只觉得自己脑袋发胀,都要变成两个那么大了!
也是在这一刻,乔馨无比地羡慕那电视剧里身体柔弱的女主角,咳两声直接晕倒,万事不理,或者直接捧着心口只当自己心疾发作,这话题就不知不觉地转移了。
可是!
她丫的没有那咳两声就能晕倒的病,更没有心疾!
想到这,乔馨好似都能感受到自己心头那哗啦啦地在流的眼泪,都要把心脏、整个胸腔全都给淹没了,怎奈面前的阿颂和尚亦泽看不到啊。
哎。
快刀斩乱麻吧。
长痛不如短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乔馨脑子里这一瞬间闪过无数自我鼓励的话语,闪完之后,乔馨迅速地就转向了阿颂,语速亦是极快地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话落,乔馨也不敢看阿颂,垮着尚亦泽的手臂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一直走到了门边,阿颂那无力地好似下一秒就要消失、飘渺的声音传来一一“你要走?”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受伤、无助、无奈,让人听着,便觉不忍。
乔馨步子一顿,却生生地忍住了心头的疼痛,硬逼着自己,再次迈开了步子,最终走出了病房……
身后,阿颂的声音愈发凄厉,乔馨刻意地想要不听,可是那些声音却像是长了腿一样,一股脑地往乔馨的耳朵里钻一一“你这样对我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