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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也没有太多的仁慈对待这些凭空冒出来，便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人。更何况，这脏水不仅泼在自己身上，还泼在了那些欣赏自己，欣赏馨雨发布新品的人身上，包括尚亦泽……
目光转向尚亦泽，这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钟灵儿的方向，在刀刻般立体的侧脸，在灯光下，好看得有些过分。
似感受到了乔馨的视线，尚亦泽回头，黑眸落在乔馨的脸上，薄唇便跟着勾起了。
这就像是一个固定的程式，这个冰冷的男人，总是在面对她的时候，释放自己最柔软的一面。
情不自禁，乔馨也回以一笑。
“这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就当是看场免费的好戏吧。”
尚亦泽道，乔馨闻言心下那最后的一抹不确定也被抹除了。其实，这也是尚亦泽由着钟灵儿这个冒失的丫头冲上去的原因，有些很多事，他不是不能做，只是不好出手，借着这个小姑奶奶，倒是不错。
如是想着，尚亦泽便一手搂着乔馨，另一手拉着小宝儿在旁边，全然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很快，好戏开场了。
便听钟灵儿那戏谑的声音传入了乔馨以及周围所有人的耳中一一
“姑奶奶今天就把这话放这了！我就喜欢今天馨雨那些新品了，你就给我说说，我是想借着那些新品的名义，矫情地抱尚亦泽的大腿，还是想要爬尚亦泽的床啊，嗯？”
也不知是因为钟灵儿双手叉腰的姿势，还是她本就气场强大的缘故，她这满是自嘲的词句，非但没有污了自己，弱了气势，相反的，却是听得面前的两个女人颤抖得愈发厉害了。
她们即便再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是非，却也是知道，尚亦泽的厉害！
这个男人，已经根深蒂固地存在云城所有人的脑海中，他是云城的神！
所以听着钟灵儿这几乎算是拿尚亦泽调侃开涮的话，她们不由心虚地看向了尚亦泽，可惜，这男人从来处变不惊。更何况，眼前的情况在他面前，还称不上“变”，想要看出他的情绪，谈何容易？
不过能不能看出尚亦泽的情绪是那两个女人，以及周围这些看官担心的问题，钟灵儿却是无惧。
就看那两女人明明抖得跟筛糠一样，小妮子又向前走了一步，下巴微扬，水眸也是轻轻一眯，一副在思考的模样。
“对了！”
状似恍然大悟的钟灵儿又将视线转向两女人，丝毫不给她们喘息的机会便道，“我想起来了，你们还说我是馨姐姐的妹妹，这点你们倒是猜对了！挺有眼力见啊。”
话落，钟灵儿自己嘿嘿一笑，又回头看了乔馨一眼。
这样的她，有些甜美，有些娇憨，人畜无害的，不过下一瞬，钟灵儿便将自己的笑容一收，眸中一闪而过，一抹森冷的意味。
“至于那劳什子的娥皇女英嘛……”钟灵儿话语一顿，沉吟了一声后，又道，“看来你们还是觉得我要爬尚亦泽的床！”
似害怕别人不相信似的，钟灵儿边说，还一边重重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小脸上满满地写着认真。
这一幕乍一看有种滑稽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笑，但细细一想，众人又笑不出来了。
场中便保持着诡异的一片沉寂，针落可闻……
奇怪的气氛保持了大概有一分钟，众人便看钟灵儿突兀地弯下身，待她再起身，手上已经多了两只高跟鞋，是的，正是她自己穿得那一双。
而也就是钟灵儿直起身子的那一瞬，小妮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地便将两只高跟鞋冲两个女人身上招呼去了。
仨人的距离本就近，大概也就是三两步的距离，钟灵儿靠着突击，加上自己的助跑，准头可想而知。
前后两声“咚”伴随着两声惊破天际的杀猪般的尖叫声，接踵传来。
但钟灵儿那小祖宗，却还没完。
举起高跟鞋，冲着两人身上裸露在外的部分，便再次鎚了下去，端的依旧是那份干脆利落！
那两个女人显然也是被打懵了，或者说，根本没想到钟灵儿会突然拿着鞋子冲上来就打人，更有甚者，打了自己一下，还不够，竟然接着还打自己！
等到迟钝的两人反应过来，身上已经青红交加，甚至有几处地方已经破皮流血了。
彼时钟灵儿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上的高跟鞋，也可以说是凶器，放回了地面。
“你、你这个疯子！”
两人中，受伤比较严重的那个女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颤抖地道。
其实，仔细观察的人，还能发现，这个受伤较严重的女人，也就是刚刚说话比较欠揍的那个。
想来在刚刚的混乱中，钟灵儿那小妮子还是主次分清的。
“我是不是疯子，你可管不着，有这闲工夫，我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吧，不然本姑娘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变成一个大猪头，说不出话，只能跟小狗一样汪汪呜呜地叫！”
“你！”
那女人被钟灵儿说得一时有些语塞，可人小丫头还没完呢，看对方脸憋成猪肝色，不急不缓地又补充道，“不对不对，我要说你是小狗，等回家了，我家小白非得怪我侮辱它，不理我不可！想想也是，你这副模样，哪里有小狗可爱？”
不得不说，钟灵儿这张嘴利起来，还真是有着无限潜力发展为尚亦泽！
就看那女人被气得话都说不起，只差直接背过气去。
周围的一众看官也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啊！
就钟灵儿这可爱娇俏，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小模样，说是一个品学兼优的乖乖女，他们倒是更愿意相信，可事实呢？看了这小妮子战斗力、杀伤力惊人地ko了两女人，还一个脏字不带的气得对方说不出话，乖乖女？
小魔女还差不多！
话说回来，人钟灵儿在青石市的名号，可不就是小魔女嘛？！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突兀而不可忽视地，闯入了众人的耳中，循声望去，一个白色唐装的中年男人跃入眼底，在他身后，一左一右还跟着两个黑衣男人，看样子，像是他的手下。
在场有些眼尖的人，认出了这唐装男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向钟灵儿以及乔馨的眼神，顿时多了几许耐人寻味的意思。
倒是那人群中央，颇为狼狈的女人，看到唐装男人之后，整个人气势高涨了许多，喊了一声“舅舅”之后，就朝男人小跑去了。不过女人现在一身伤，跑动起来，没有琼瑶剧里头女猪脚的飘逸，美丽，反而是有些狼狈……
但这些都丝毫没有影响女人看到唐装男人之后的高兴，此时的她，就像是西游记里头找到了后台的小蛇精。浑身上下不自觉地扭动起来，一边巴拉巴拉地往外倒苦水，省略了是非曲折，直接就把钟灵儿冲上来打自己的段子，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了。
钟灵儿就站在旁边听着，没有旁人看到唐装男子之后的敬畏，亦没有分毫躲避的意思。
甚至，面对那女人歪曲事实的哭诉，钟灵儿也没有半点要纠正她的意思。
在钟灵儿看来，既然人家想要重温一遍被人痛扁，丢人丢到姥姥家的“英勇”事迹，那么自己何必拦着？
不过这一轮停下来，钟灵儿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从那女人的哭腔，以及周围那些嗡嗡嗡地讨论声中，她知道了一些讯息。原来这唐装男人以及被自己修理的这两个女人，原本都是云城人士，也算是颇有脸面的大家。自然，这所谓的“大家”是不能和尚家以及云城四大家相比的，马马虎虎过得去就是了，但除了一个例外，便是这唐装男子一一从一个小小的市政，被调入了中央。
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在唐装男子被调入中央后半年，全家大小皆是被接入京了。
而刚刚被钟灵儿修理地较惨的女人，便是唐装男子的亲亲侄女，跟着她入京多时了，这次难得跟着唐装男子回云城，正巧被邵乘风这个眼尖地给请过来了，没曾想，才一会来云城，意外就出现了。
唐装男子听完女人的哭诉，将视线转向了钟灵儿。
此时那个同样被打的女人也已经躲到了唐装男子的背后，不过看她那怯懦不敢靠近的模样，再联想之前她附和小心的表现，明眼人便看出了一些究竟了。
想来是分家之女，为了跻身上流社会，只能寄人篱下，低人一等。
就像是同样受了委屈，唐装男子看到的，只有前者。
当然，此刻唐装男子看着的人，是钟灵儿。
“是你动的手？”
许是久居上位，这唐装男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此时语气不算多冷，却让得周围的人，面色一凛。
果然，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