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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呜!”
主持人激动的一声欢呼,尚亦泽手中的剪刀已经并拢,被剪断的红绸垂坠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好似乔馨嘴角的笑容。
尚亦泽将剪刀放到身边礼仪小姐的托盘中,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乔馨。
他依旧是在笑,现在有那么多人,可乔馨就是能感受到,他的笑,是对着自己的。
在这万千的人海中,彼此相视而笑。
不得不说,这种感受是新奇而美妙的。
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乔馨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好似徜徉在暖暖的温泉当中,舒服地张开了毛孔,自由地呼吸……身子更是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好似挥一挥翅膀,整个人就要飞起来的……
之前心头小小的不满,此时亦然不见踪影。
不管为他尖叫欢呼的人有多少,他看着的,对着笑的,都是自己,这不就够了吗?
而且那些女人为尚亦泽尖叫,只能说是自己眼光好,不是吗?
一连两个反问,乔馨心头畅快了,忍不住就对台上的尚亦泽比划了一个飞吻的动作,而后又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为了自己,他破天荒地担任剪彩嘉宾,待会还要受记者采访,这份例外,乔馨是明白的。
这会剪彩仪式就要落幕,乔馨拉着方青便提前离场了。
尚亦泽为画展做贡献,自己也不能躲闲不是?
现在差不多是早上十点半,距离画展正式对外开放还有两个多小时。毕竟这次画展展出的画作有不少都可以称之为国宝级的画作了,入展之前,买票、身份核实以及安检都是需要时间,需要组织的,为了不出现慌乱的情况,所以时间被云韵定在了下午一点钟。
而画展中间空出的这部分时间也不会浪费,那些特别的嘉宾,以及一些名家,包括大文豪大师级画家,以及一些评鉴家等,在这时间都会放入。
一来,是免了这些重量级人物在人潮中磕着碰着了。二来,也是給这些自诩颇高的人,一个满意的心理定位。
也是因为这些人的难伺候和重要,云韵、乔馨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不过云韵和尚亦泽现在应该还在受记者采访,乔馨无疑是要暂时先顶一会了。
乔馨在卫生间最后理了理自己的妆发服饰,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像是女主人一般,走出来了。
相比云韵,乔馨的知名度显然是要弱上许多的,但也还没到完全没人认识的地步。
在展中心绕了一圈,乔馨碰到了两拨人群,稍作交谈,粗粗说了一些对画的了解,又是相互逢迎了一番。要说,乔馨并非喜欢这种伪善交际的人,可并不是不会。
至少这两拨人交谈下来,皆是对乔馨做出了极高的评价。
好容易熬到云韵来救场,乔馨一张小脸都快要皱成小包子了,云韵见此,宠溺地揉了揉乔馨的小脸道,“真真是小孩子一样!”
“老师怎么这么快啊?”
乔馨问着,视线在云韵身后扫视了一番,并未看到自己想要的身影,眼眸中不由闪过一抹疑惑和不着痕迹的失望。
见此,云韵摇了摇头道,“女大不中留,说得还真不错!”
“老师!”
乔馨嗔怪地拉长了尾音,云韵失笑,
“好了,不逗你了,我呢,是被访问得头疼,提前开溜的。至于尚亦泽,他倒是想跟着我走!不过给你面子,他倒是耐心,替画展回答了不少问题,这会还被记者抓着不放呢!你知道的,他鲜少这么正面地被人访问,那些记者看到他,那就跟急色鬼看到十七八岁的水灵大姑娘一样。”
云韵的比喻让乔馨小脸一红,反驳道,“老师越来越不正经了!”
闻言,云韵不再逗乔馨。
心里却是不知不觉给尚亦泽加了不少分,虽然一开始,她对尚亦泽着实没有太多好感。但那毕竟只是对于富家花公子的偏见,没有太多的根据。
而这段日子下来,尚亦泽已然颠覆了云韵心中的印象,至少现在,她愿意尝试着,将自己这个宝贝徒弟交付他了。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吧,我来应付。”
云韵拍了拍乔馨的肩膀,同时感叹自己是人老了,牢骚越来越多的,一个小小的事情,竟然让自己想得那么远。
如获大赦的乔馨抱着云韵说了一句“老师最好了”之后,便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倒不是真的走,而是往画展僻静的地方去了。
这里从设计、装潢,乔馨便开始参与,自然是颇为了解的。
那地方放的两幅画,也是乔馨较为喜欢的。
靠左边的那一幅画便是云韵自己的画作了,不过这画是她成名之前的作品,知名度并不算高,但乔馨知道,云韵自己也是极为喜欢这幅画的!将画放在角落,并非冷落,而是等待真的懂画,懂她的人来品。
毕竟,艺术这东西总有一些玄乎。
应了那句,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就现在画展里头这些人来说吧,真正动画的,恐怕不过十之一二!而剩下那**份的人,不过是靠着舆论导向,以及自己所知的一点皮毛罢了。
哪幅画拍卖价值多少多少,哪幅画获得了国际什么大奖什么好评,他们如数家珍,可是问及真正关于画的,他们未必知道。
也是因为国情如此,饶是云韵这样清冷的人,亦是不能免俗,只得将那么“大家都说好”的作品,放在最显眼,最高调的地方。
这个僻静的角落,算是云韵留给自己的自由空间了。
而这里的另外一幅画,要说也算是当时国内的一个手笔了。
不过这个天才一般的“大家”知名度并不高,原因无他,心不在此罢了。
与那些沽名钓誉之徒相比,她求的,只是静心一画……她的画风独具一格,不迎合亦不低头,就如同她的人,不过那耿直又活宝的个性倒是得罪了不少人,当时隐隐有被雪葬的趋势。
要知,每个圈子都有其各自的潜规则,她算是碰上了。
所以在她崛起的同时,又是被抹黑着。
好在对于这些,她毫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只醉心画着自己的画。
彼时,云韵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妮子,机缘巧合观摩了一副她的画,便爱上了。
她坚信,能画出那般傲性的画的人,本性绝对不坏。便以其为目标,一直努力着,但好景不长,不久之后,那天才一般的画者陨落了,享年二十九岁。
而她的崛起,也像是昙花一现一般,逐渐被人淡忘。
云韵倒是执着,多年之后,总算得到了眼前这幅,她为数不多流落在外的画作……
李明子。
有些中性化的名字,却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自然,这些都是云韵告诉乔馨的。
在潜移默化当中,乔馨也是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叫李明子的天才画者,喜欢了上了这副咏荷图。
“咏荷……”
身后突然响起的苍老男声让乔馨突地惊了一下。
回头,一个身着白色中山装的老者映入乔馨的眼帘。
老者大概古稀年纪,慈眉善目,让乔馨莫名放心了,只觉得他不会对自己如何。同时,眼前的老者,还让乔馨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乔馨打量自己,那老者也是大方,笑了笑便索性摊开双手,大有一副让你打量个够的意思。
乔馨“噗嗤”一声笑了。
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词,一见如故,乔馨觉得自己和眼前的老者,就有那么点一见如故的感觉。
“丫头,喜欢这咏荷图吗?”
很显然,“一见如故”是双向的,这老者对乔馨似乎也颇为喜欢,表现、说话,都透着随和,也有股莫名的亲近。
乔馨对于老者称呼自己“丫头”的亲近倒是不排斥,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问题。
“有看到门口,挂在正中间那张画吗?”
老者又问。
乔馨略一沉吟,反问道,“您说的是那幅春潮图吗?”
老者点头,刚刚他看围着那“春潮图”赞不绝口的人可是不少呢!
“那幅图,喜欢吗?据说没有这个数字,可是买不下来!”
老者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六的数字,乔馨知道,他说的是六百万。
兴许还是因为那一见如故的原因吧,乔馨不觉得老者这个问题突兀,反而笑了笑回道,“按您这么说,我直接喜欢钱不就好了,还来看什么画展呀!”
“哈哈。”
闻言,老者一愣,随即毫不掩饰地笑了。
他的笑声很爽朗,宛若古钟一般,让乔馨听着也觉得格外畅快。
“你这丫头倒是个妙人啊!”
“妙人我可不敢当。”
乔馨也是笑,不无俏皮的回答让老者的笑意更浓了。
手不自觉地抚向下巴,做了一个捋胡须的动作后,老者才发现自己辛苦蓄了多年的胡子,一早被剃了!
老者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