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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旁边蓦然伸出的一只焦黄的枯手一把阻止,嘉禧帝抬眼一看,眼前是一张凶神恶煞般的马脸,只听他用一种低沉冷酷的语调斥道:“谁敢妄动主公的面具者…!”
“死……!”最后一句拖长声调,寒风刺骨。
“魈奴,不得无礼,此乃当今圣上,是本孤王的兄长!”在宇文昊低声斥责声中,魈奴迅速的缩回了手。
“对不起,皇上,微臣的这俩位侍卫乃是山野蛮夫,不懂礼数,但他们对微臣忠心耿耿,请皇上见谅!”
宇文昊见嘉禧帝宇文博温和莹润的眼中在一瞬间显现出一股阴狠森沉的杀气,只一闪而过后,宇文博立时又恢复了平静自然的眼神,只听他有些尴尬的说道:“昊,便只有你的这俩位侍卫,敢在的朕的面前说死字,换了别人,早就被朕给踢出去,让人千刀万剐了,可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宽恕他们这一次!”
“微臣谢皇上厚待之恩!”宇文昊忙又屈身致歉,而他身后的魈奴和魃奴俩人本来鼻孔朝天,不置可否,但在宇文昊的冷冷一瞥之下,这俩人也不敢造次,忙跟在宇文昊身后跪谢皇恩。
嘉禧帝宇文博冷眼看着他的俩个手下对他心悦诚服的模样,心中微有些不快,但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微怔一下之后,嘉禧帝又恢复了初见之时的温和亲切的模样。
扶起宇文昊后,又亲切的握住了他的手,激动的说道:“昊…,朕是你的兄长,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博…啊,你怎么对朕如此的生疏了?”
“皇上,咱们如今君臣有别,礼不可废!”宇文昊青铜面具下的幽潭深眸中也闪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依旧礼数周到的答道。
见他仍旧用冷漠生疏的语气说话,嘉禧帝宇文博俊朗亲切的脸上显过一丝落寞,却是语调苍凉的说道:“可在朕的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与朕手足情深的…昊…,会和朕一起争抢美食,敢与朕不分尊卑、嬉笑打闹玩耍的…昊、是朕独一无二的兄弟…昊…啊!”
“皇上,往事已经随风飘逝,但在微臣的心中也始终记得少年时的青涩岁月,只是,人终究会长大,长大后,很多东西也不再会是一样的了!”
宇文昊也语带沧桑的答道,心中却在嘲讽冷笑,‘你一口一个朕的,又哪里希望我能叫你做博了?’
“昊…,朕知道,你吃过许多的苦,也捱过许多朕根本想像不到的痛,所以,你的性情才会变得如此淡漠古怪,可是,朕能体谅你现在的心情,因此,朕不会怪你,从今以后,朕会补偿于你,朕会赏赐你天下间最好的一切,只要你想要的,朕都会满足你,包括…我金裕皇朝最美好的……女人!”
嘉禧帝宇文博握着宇文昊的双手,情绪的激昂的说道。
“赏赐天下最好的一切,包括金裕皇朝最美好的女人”
宇文昊狰狞青铜面具下的嘴角噙着一丝漠然的冷笑,眼中却是浮现出当年那个在落英缤纷下飞舞的紫色窈窕身影,以及,今日在赏花台上看到的那抹娇艳的粉红色身影。
海棠囚妾第一卷 风华篇 第十三章 权臣
“以妹代姐”脑中忽闪出这样的想法,宇文昊轻轻摇了摇头,难道姐妹真能够替代么?
嘉禧帝没注意到他脸上的嘲讽之色,兴致盎然的拉过宇文昊的手来到御案之前,伸手拿过御案上铺着的那张黄绫圣旨,把它交到宇文昊的手中,情真意切的说道:“这是早几年父皇在世时,就为你准备好的王府,可是,你一直未回过京城,这座王府就只能一直空闲着,而今,朕已经为你重新修葺一新,现在朕就把他赏赐给你!”
“微臣谢谢陛下!”宇文昊仍是保持着疏淡有礼的口气。
宇文博望了他的幽潭深眸一眼,叹了口气后,又说道:“昊…,你就原谅了…父皇…吧!”
见宇文昊眼中稍有一丝动容,宇文博接着说道:“其实在这几年中,父皇他一直都在思念着你,他对当年驱你出宫避疫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心中愧疚,而这些年来,因为你一直不愿回京,他便时时的派人打探你在前线的消息,只要你立下了军功,他便喜出望外的喝酒庆祝,他封你为亲王,也把金裕国所有的军权,全都交付给你,其意也是想弥补你,让你原谅当年他对你母子俩的无情…”
“皇上,你别再说了!”蓦然间被冷若冰霜的语调打断,宇文博抬眼,正对上宇文昊深邃如苍穹般的眼眸中似有两团烈焰在燃烧,忙打住了口。
俩人对视了一下,宇文博马上又恢复了温和莹润的眼神,连声道歉道:“昊…,对不起,朕不该提起你以前的那些伤心事!”
宇文昊也醒悟到自己又轻易流露出了深埋在心中的那股子深切的恨意,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回到这里,当年那种如身处地狱烈焰中焚烧的痛苦,还会这么清晰的的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然而这一切,究竟又是拜谁所赐?
嘉禧帝见他半晌不答,只凝眸注视着手上的那卷黄绫圣旨,又安慰笑道:“昊,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今晚朕为你准备了盛大的晚宴,还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意外的惊喜?”宇文昊戴着狰狞青铜面具的脸上,薄唇勾起一丝嘲弄笑意。
宇文博略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两声后,才说道:“你大概已经听说过了,那就不能算意外的惊喜了!”
酉时过后,夜幕才刚刚降临,鲜花环绕的月华殿中却已是华灯初上,一排排精致的宫制纱灯在鲜花丛中灿烂点燃,映照得金色的菊花,淡红的海棠,鲜艳夺目的牡丹花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众多的文武百官在一排排美丽宫装少女的引路下,坐到了月华殿中白玉石阶下两边长长的流水席上,众位官员一边饮着美酒,品着佳肴,一边看着月华殿中央用层层鲜花铺搭而成的高台上红纱围绕,在十五圆月的映照之下,舞台上方轻烟薄雾升起,花香袭人,显得神秘而妖娆。
而在月华殿一层层白玉石阶上高高的主位,正中是一张宽大的描金雕龙御桌,龙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以及珍异鲜果,而在龙桌的左右两侧,也摆设了两张宽大的描金桌椅,显然是给贵客佳宾所备。
戊时刚到,只听天上噼哩叭啦的几声脆响,灿烂的烟花如花雨般盛开在璀璨的夜空,而就在花雨纷飞的绚丽美景之下,只见俩排羽衣鲜明的御林军将士在前边开路,其后俩排窈窕美丽的宫装少女手提着一盏盏精致红纱笼罩的宫灯,缓缓从昭阳宫的方向摇曳而来。
而在另一个方向,也有一队御林军侍卫开路,两排手执拂尘的黄门内侍相引,众侍卫在月华殿下一致排开之后,就只见当朝两大权臣,左相云天罡和右相郑立业俩人,均身着绛红色麒麟纹官袍,头戴长翅官帽,腰系紫金绶带,脚踏黑色厚底官靴。
这当朝两大权臣一路谈笑而来,相谈甚欢,全不似平日里在朝堂上那样的针锋相对,倒似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呵呵,云相,听说你家的小闺女海棠郡主,今晚就要被圣上赐婚给北陵王了,云相,这下你可又多了一个军权在握、功勋盖世的准女婿了,云相的女儿都这么有出息,可真是羡煞了老夫啊!”
右相郑立业手抚胸前的长须,语带酸意的说道。
“呵呵,哪里?哪里?”
云天罡也笑着回应道:“比起郑贵妃深得皇上的宠爱,身怀龙种来说,还是郑相的女儿更有出息啊!”
“呵呵,云氏一族如今已是两后一妃,算是达到了春秋鼎盛之时了,只是,云相,你老可听说过这一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啊,云相难道就不怕这风头太劲过后,就是这月满盈亏的后果啊!”郑立业酸味十足的讥讽道。
“呵呵,云氏一族的这些族内之事,就不劳郑相挂牵了,我云氏一族历来人才辈出,便是老夫这一房鼎盛过后落败,也自有别房会重新崛起,郑老还是多关心一下,郑贵妃能否平安的产下皇子之事吧!”
云天罡自也毫不相让,俩人和谐了一会之后,又开始针锋相对的相互嘲讽起来。
“哼,好心当做驴肝肺,老夫好意相劝,你这老家伙却顺杆爬墙,真是不识好歹?”
郑立业冷哼一声后,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吏部尚书郑之峰带着一众的文武大臣来向他二人请安见礼,心中才稍得安慰,心想,你云家若不是占着前些年你的妹妹云天瑶得宠,哪会有今日的繁华气派?
可今日,你的女儿云紫薇就算是沾着云天瑶的光,当上了中宫皇后娘娘,又能如何?还不是让老夫的女儿郑湘玉在后宫中抢尽风头,独领风骚,又抢先怀得龙种?
你云家这后继有人之说,还更让人好笑了,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