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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暖的,却有是悲凉的。
“你以为有钱就很了不起,可以随意践踏人的尊严吗?”她嗫嚅出口,她再也无法伪装表面的淡定从容,心中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尖锐地疼。
他审视着她,将车开得很慢,很慢。他深究的眼神在她脸上搜寻,“真是敏感的小东西。”他无奈地扯一扯嘴角,“这样,我送你这些东西,从你薪水里面扣除。”
陆佩佩疑惑的挑眉望着他。
“来帮我做事吧,我给你的待遇绝对不低。”他一脸诚恳。
“不,谢了。”直觉上,她觉得他很危险,她要远离他。
“不可以拒绝,盛恒没有多大的发展前景,‘小庙养不起大佛’,你是时候该从溪流跳进江海里去了。”
他神色淡淡,眉宇间却严肃地拧紧。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陆佩佩想了想,回答道,“我考虑下。”
闫少天几不可见地点点头,眼眸紧盯着前方,像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不知何时,车子缓缓停了下来。闫少天率先下来,给她打开了车门。
“下车吧,陪我走走。”
陆佩佩踌躇了一下,才下车,发现这边竟然没有下雨。
这是一所大学的学校门口。“子蒙大学”四个字,在金色的大字,在阳光下,折射出灼人的光芒,很有气派。
060 在她身上寻找往日记忆
陆佩佩以为他会开车进去,没想到,他把车靠边,然后沿着校门口的人行道,慢慢的溜达。
很是奇怪,刚刚在人民路那边还下着雨,来到这边,根本没有下过雨的痕迹。只是太阳不大,偶尔飘过几朵乌云,可能等会也是要下雨的。
人行道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绿树成荫,草木深深,一阵风吹过,飘来一丝森林里才会有的独特味道。点点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在地上形成了斑斑点点,点缀着路面。
陆佩佩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
此时快到中午,大部分学生已经下课、出来觅食或者活动筋骨。
三三两两的学生或是交谈,或是嬉闹,或是安静走路,各有各的姿态。但,都与她和闫少天,格格不入。他们已经出来社会许久,沾染了太多污浊之气,满身的红尘味,和这里的学生形成鲜明的对比。
所以,开始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并对他们指指点点。
闫少天却恍若未闻,双手插着口袋,慢慢地踱着步,像是在想着什么,微微蹙着眉头,眼眸神色难辨。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他忧郁了,孤独了。
她自己对这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并且莫名的想流泪。
或许,她失忆以前,曾来过这里。来过这里,然后发生一些什么样的故事没有呢?她忽然间,很渴望记起以前的一切,可目前她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前几天舒丽萍说帮她去查,却还没有给她一点线索。
“佩佩,今天的招标会,你不该来趟这趟浑水的。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根本就不谱水性。”他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就好像一个普通的男子,在想着心事。跟他平时的形象完全不同。
陆佩佩以为,他会跟她说一些故事什么的,没想到还在继续在说今天招标会上的事情。“哦?你是觉得我们太不自量力了?”漫不经心地应了句。她知道这里面有多深,更知道不管她有多优秀,可能这个项目已经内定给他或者另外一个企业了。商场如战场,稍稍不注意,资源和利益就会被别人夺去,更有甚者,可能还会被别人连皮带骨的吞下去。
但现在,她不关心那个了,她关心的是,她以前是不是和闫少天有所牵连?
“我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华缘续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蹙眉看她,那张凛冽而又张扬的面庞上,清晰地泛起了浓郁的冷意。
“哦,我跟他不熟。”她淡淡的回应。至于为什么要答应他做今天这件事情,不想解释。
他潭水般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的脸。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太多的意味和深意。陆佩佩逃避似的避开了眼,“带我来这里,仅仅是为了看这些树吗?”
“我心情不好时,总喜欢到这里走走。”他说。
此时,他们离学校门口已经有挺长的一段距离,只是两个人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阳光已经藏进了云朵里,阵阵凉爽的风吹来,掀起陆佩佩的裙子。
这是暴风雨的前夕吧。
心情应该是随风而扬的,但此刻却有种涩涩的味道盘踞在心中。对这座学校,竟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好像,以前在梦中见过。但又觉得,学校围墙里面的空气中,漂浮着一大片明亮而浓郁的忧郁,而后,飘过围墙,飘过她的鼻间。
“你以前是在这所大学里面就读?”她忍不住再度发问。
闫少天却不搭话,只是一心一意地走着,走着,好像要走到世界尽头。
良久,他才回过头来,薄唇轻勾,“你的眼睛真像她的。”那笑意薄凉又飘渺,眼眸中的悲凉更是深不见底。
“像谁?”陆佩佩追问。
他却自嘲地笑了笑,便不再理会陆佩佩。
陆佩佩站定,看着他宽阔、潇洒的背影,心中在闷闷的想:所以,你便带我来这里,寻找你们走过的足迹,在我这里,得到精神上的慰藉吗?
说到底,他还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从未谋面,但一直横旦在闫少天和自己之间的女子。
苦涩漫上心头,心情忽然变得沉重,她再也跟不下去了。
061 恐惧从她的四肢百骸漫上来
虽然情缘华林的项目一直是同事们在跟,但是范围大一点的事情,她还是要亲力亲为去做。例如,整个项目的整体装修计划及风格确定。
这是跟闫威集团签订合同后的第10天,陆佩佩前往情缘华林施工现场,和设计师探讨着整体装修的规划。出来时,走在通往市区的交通要道上,她恍然发觉,已是华灯初上。这边是较为偏僻的别墅群区,周围除了偶尔有些高档小车出入,根本没有出租车公交车之类的,意味着她要徒步从这儿走到通往市区的主干道上。
作为曾经被抢劫过两次的她来说,她是很惧怕走夜路的。她抬头看向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水泥路,黑乎乎的,仿佛潜藏着巨大的危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她低头下意识的从手机中翻号码,想找个人来接一下。
翻来翻去,才发现自己没有一个知心的男性朋友。心中划过一些伤感,怔忡一会儿才又坚强起来,打给小高。
快速按下了拨号键,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
寂静。
可似乎又感觉草丛里有什么在动,莫名的恐慌从四周遮天蔽日的高大植物中漫出来。
她心中祈祷,快点接听,快点接听。
可不知为何,小高没有接听电话。
恐惧便从她的四肢百骸漫上来,她把手机去掉锁屏,就着屏幕的亮光,加快了脚步。高跟鞋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地上,更显得这条道路的寂静。她继续重拨号码,冷汗湿透了后背,几乎是小跑着向前。
突然,有阵阵风拂过脸庞,好像身后有什么人的脚步声,直扑她的脑后,她猛然惊觉起来,站住了身子,向着后面看去。
骤然,一个黑色尼龙袋向她罩过来,她只隐约看到两张猥琐的男人的脸,头脸就已经被罩住。电光火石之际,她想到的不是挣扎,是手中还是拨号记录界面的手机。手指飞快的触动下面的号码,不管是谁的,只要能接听。左手扯着那尼龙袋,“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身子挣扎地转了两圈,才被一个男人一把抓住胳膊。
“呵呵……”阴测测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震动着她的耳膜。“这小美人还挺聪明的。”那人一把抢走她的手机,恶狠狠的往地上摔去,再用脚踩了个粉碎。
冷意从背脊到四肢百骸扩散,她打了个哆嗦,刚想张嘴喊出声,脖子上便挨了一击,意识抽离,她软软倒下。
“带走。”男人阴沉地命令道。
舒丽萍接到陆佩佩打来的电话时,果果正在她房间做作业,她则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舒舒服服看着电视,等着陆巧娥宣布开饭。一接听电话便想着唠叨两句她晚归,没曾想,那边传来的是阴森的男人的笑声和说话声。电话很快被挂断了。舒丽萍呆愣了一秒,打过去已经关机。之后发疯的打,还是关机状态。
她整个人都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