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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完的。
他们的眼神都是空洞洞的,每个人似乎都很和气,在异乡,或许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绷着神经做人。
面馆旁边都是空旷旷的,巨大的夜幕下能看到远处零星的几点灯火,不远处的国道已经看不见了,一团漆黑,那些工人散的很快,晚上,他们又将重复昨晚的工作,明天又将重复今天的工作,直到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好晚了,得找到地方住宿,洋洋哥朝我道,我们匆忙的上了车,他把车子发动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车子开动了,车灯下的世界有些模糊,像笼着轻纱,又像满世界的灰尘在飞扬。我望着窗外巨大的空旷朝洋洋哥问道:“你不打算去北城找小秋姐吗?”
洋洋哥怔了怔,我分明看到他眼里笼罩的巨大的悲伤。
“我在找啊。”洋洋哥说。
“但我们现在是去南城啊?小秋姐不是在北城吗?”
“是啊,我还要去接个人。”
“接谁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认识吗?”
洋洋哥点了点头,我心里一阵诧异,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真的是我认识的人,但是是谁呢?为什么要先找他?
我没有再问,我觉得洋洋哥心里藏着巨大的悲哀,他不想说出来,我也不忍再问。
我又拨通了小路的电话,我知道奇迹不会发生,但我又期待奇迹的发生,但奇迹还是没有发生。我没有再失望也没有再难过,只是心里忽然就空荡荡的了,记得我曾经和她说过,她就是我的世界,没有了她,世界就像空了。
洋洋哥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朝我道:“我说过,世界上每时每刻在发生的事太多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该过去的总将会过去,不必执着。”
我点了点头,就那一刹那,车子猛地一震,我从椅子上飞了起来,然后又重重的摔在椅子上,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我知道又是爆胎了。
洋洋哥刹住车,忙下去查看,是车子左轮胎爆了,不远处有一道大坑,刚刚过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刹车不及,所以把车轮轧爆了。
“这下该怎么办了?”洋洋哥很着急。
我忽然想到那次和小路在一起,也是在这么黑的天色摩托车爆胎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我看见小路慌张的神情,然后我送她上车,我在夜色下一个人回去。
我常在想,付出过的感情,有没有人会帮你算着,如果有人会为我算着,那小路看着这些感情会不会感动,那些沉甸甸的感情,她么舍得丢弃。
“现在该怎么办?”我问洋洋哥。
“我们先休息下吧,看看有没有过路的车,给他些钱,拉上我们。”
我们点了烟在车子旁端下来休息,车灯在空旷的黑暗中撕开一段口子,风轻轻抚着我的头发,那些远处的空旷像是几个世纪那么遥远和不可及。
抽过一支烟,洋洋哥朝我道:“上车休息会吧,我们得把灯关了,这破车蓄电器不行,怕到时没了电了。”
我在后排椅子上躺着休息,洋洋哥在前排,我们彼此都沉默着,我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觉得一切都远了,就像我和小路,我和同学,我和旧时光,就像隔着这漆黑的暮色,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彼此了。
就这样发着呆,像是睡着了,在做梦,梦里小路背着我一直走一直走,而我在原地不停地叫她,她越走越远,身影越来越模糊,她终究没有回头。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醒了过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我闭上眼睛就是她的影子。
是洋洋哥的手机,他往后座看了看我,我马上闭上眼假装没有睡醒。然后我听到车门开动的声音,接着他把手机接通了,我没有听到他的讲话,只是一直在恩恩,是的是的如此应答着,突然洋洋哥的声音有些激动,他说了一连串话。
“我的车子出意外了,现在被困在路上了,你就宽限宽限时间,再等两天好不好,求求你帮帮忙啊,我后天一定能赶到的,真的,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见最后一面。”说到后面,洋洋哥的声音带着哭腔了,我听到了他哭得很厉害,说话断断续续,最后一句是说的:“她只有我一个亲人,我只想再见她最后一面,你一定要帮帮我。”
然后就没声音了,好像是对方挂了电话,夜静的可怕,我开了车门,看见不远处有一点火光,我走过去,是洋洋哥,端着抽烟。看见我出来了,他朝我道:“你醒了啊?”
我说“是啊”我想问他那个只能见最后一面的人是谁,但又忍住了,在漆茫的夜色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坐在他身旁,陪着他抽烟。
我们彼此没有说话,他抽第三支烟的时候,吸了一口,问我:“你觉得爱情是什么东西?”
我想了想,不知怎么回答,它的确是一种特殊的东西,不知何故不知何因两个人就在一起了,爱情很奇妙,使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世界装在彼此心里。
“你说的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情字更复杂。”洋洋哥道。
正说着话,后面传来一阵亮光,在黑夜里格外刺眼,但我们反应过来时就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感谢对我标点提出的建议,我已经改正,再次感谢)
第七章:现实和梦
刹车声撕裂过后又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我们跑过去看的傻了眼,原来是一辆丰田车被路上的洞给轧爆了轮胎,车主一个急刹车,汽车的后体直接撞在我们的奥拓上去了。
我们的二手奥拓本来就很破旧,被这么剧烈一撞,车尾的保险杠都瘪了,车屁股凹进去好大一块。洋洋哥欲哭无泪的看着车。
丰田车主看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样子有些吓人,忙上来打哈哈:“真是对不住了,两位兄弟,你看这路啊,他真不好走。”
洋洋哥抬眼瞧了他一眼,丰田好像有点害怕了,沉默,那是最好的回答。我在心里想,洋洋哥,真有你的。
丰田见我们没有答声,又咬了咬牙说道:“两位兄弟,要不这样,你看,虽然我把你们车搞成这样,但我也是个受害者啊,维修费吧我们就各负责一半,你们看这样行吗?”
洋洋哥点了支烟抽上“我有急事要用这辆车,现在我要被你害惨了。”
洋洋哥把话说完一阵长时间沉默,我看得见他脸上的忧虑,好像是有什么要急的事,我想起刚才的电话,会不会是那个要见最后一面的人?可是他是谁?
丰田满头汗的从皮兜里掏出一叠钱到我面前,他好像觉得我比较好讲话,就把钱塞在我手上,说“2000块钱,维修费该够了,就这样了啊。”说完逃也似的就闪。
我想叫他,洋洋哥叫住我“有总比没有好,钱你留着,以后也用的着。我刚想说不用了”他已经打断了我的话。
“我给铃木售后打个电话,看他们能不能来修。”
他说话的时候就在拨弄手机了,我看他打了几次又挂了,他朝我摇了摇头“人工客服接不通,应该是没上班吧。”
“那怎么办?”我问道。
“现在只有等了,看有没有车经过,能拉上我们的车去附近修一下。”
我点了点头我想问及他为什么这么急着去南城,但那我还是忍住了,那里仿佛藏有太多东西,我不想提及。
凉风轻轻地吹拂着,在黑暗里呆了一段时间,眼睛已经适应周围的环境,能看到四周围不远的景色。公路两旁是平地,长了一些杂草,还能看到一些黄泥土和乱石,几棵傁弱的树苗耷着脑袋,看着他们断裂残缺的树枝,我知道这是过往行人随手择的。
我忽然想起我的家来了,家里去学校的路很长一段是靠着山的,路边长着一些杂草杂树,我们上下学走过的时候都是随手就折些树枝来玩的,但那些树枝仿佛折不完一般,依旧是蓊蓊郁郁的绿色。我懂事后不再折路边的树枝了,看到一些小孩子折树枝我会很开心的笑笑,因为我觉得那一片绿色永远不会消亡,我也不会担心。但看到这棵小树苗的时候,我的心就莫名的痛了,我不知他来自那里,或许是在一片大山里,那里有一大群的小朋友每天陪伴着他,还有他的兄弟姐妹,虽然他们不能动弹,但他们一生一世都在一个地方,看着彼此。
现在,他却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路边,望着空洞的马路,日夜轰鸣的车辆,空旷的黄土地和冷漠的人,他还要努力生长,才能免去被风雨拔去的厄运,空洞洞的水泥马路边有多少参天大树是这样长成的,我从没有见过。
我看着四处的景色,只听得身后又是“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