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路小伊抱着我的腰说:“你的车有名字吗?”
我说:“没有,车也要名字吗?”
小伊笑着说:“是啊,现在小猫小狗都要取名字,你的爱车怎么能没名字呢?”
我说:“也是啊,那好,你帮我取吧,我家里还有一辆,跟了我很多年,你也一并取一个,我回去了就把名字告诉他。”
小伊说道:“好啊,我即兴取两个了”她想了想,说道:“你有两辆车,那就旧的叫小九新的叫小新吧,怎么样?”小伊说完就笑起来,蛮得意的样子。
我笑道:“好啊,很好地名字。”
我把小伊送到了她家门口,那是一栋小洋房,两层高的,小院子里的灯还亮着,植满了荔枝树树,郁郁葱葱的树叶生长繁茂,院子外面也是,到处是碧绿的树叶。
我对小伊说:“这么晚回去,你爸妈会责怪你吧。”
小伊笑道:“不会的,你放心吧,我爸妈平时工作很忙的。”
我说那就好,刚要走的时候听见一声小狗的叫声。小伊呆了呆,说道:“好像有只小狗。”我们找了找,发现在一颗荔枝树下有一只小狗,它的样子像是刚脱奶,缩成一团。小伊又惊又喜,忙上前去抱起狗,放在怀里抚摸着。
我看她的样子像个孩子一般,向她说道:“这只小狗是普通狗种,不要对他娇生惯养,这样会长不大的。”
小伊一心看着她的狗,对我说:“我知道了,你看这只小狗多可爱,小李子,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从她怀里抱过小狗,看了看,说:“小狗是男的,那就给它取个名字叫小狗吧。”
小伊望着我,愣了一会儿说:“小李子,你太有才了,但这名字有点别扭,还是取过一个吧。”
我说“这个名字挺好的啊”小伊嘟着嘴巴道:“那这个名字就留给它的儿女呗,我不要,你快点想过一个。”
我想了想,说:“我们在荔枝树下找到他,那就叫他荔枝吧”
小伊欣喜道:“好啊好啊,荔枝,荔枝,多好听的名字。”
我笑道:“你快进去吧,我要回去了。”
我跨上车,轻轻发动油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和小新关系也越来越好,越来越得心应手。
小伊抱着小狗,举着它的前爪朝我挥舞着,说道:“荔枝乖,快跟爸爸再见。”
我看见小狗无辜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是你无辜还是我无辜啊。
我朝小伊挥了挥手,开车离去,夜晚很安静,我听见后面小伊的声音。
“荔枝乖,你看爸爸这么爱你,妈妈也爱你哦。”
又过了两天,这天夜里,我正在望着窗外影影错错的竹影发呆,忽然听见有敲门声。我的心一下子就惊了起来,在这里除了小伊回来找我,还有谁会来找我,但小伊在学校,这么晚她也不可能到这里来,莫非是。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我走到门口,心跳的厉害,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但这里除了他别人也不可能来找我了。
我说了句:“谁啊?”
门外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是我,你洋洋哥。”
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流,忙把门打开了,洋洋哥进了门。
几日不见,洋洋哥越发消瘦了,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我说:“洋洋哥,你到哪去了,那天你为什么冲卡啊,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因为要见那个人最后一面,见着了吗?”
我一口气问出好多个问题,我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疑问了,因为我觉得事到如今,已经发展到了越来越严重的地步了,再不问清楚,就等于是把洋洋哥不当自己的亲人了。
洋洋哥只是长时间的沉默,我觉得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眼神,只剩下灰白的空洞和绝望。
第二十二章:人生如戏
他点上一支烟,慢慢的抽着,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像是装着什么方形的东西,洋洋哥将袋子放在桌子上,黯然的望着我:“阿木,这是小秋的骨灰。”
刹那间,我的脑海炸了个闷雷,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只觉得全身发颤,我扶着椅子坐下来。
“你,你说什么,洋洋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了,大脑里只是一片的空白。
洋洋哥的头埋得很低,他没有看我。
“你一路上不是都想知道我想见的最后一面的人是谁吗?现在你知道了,就是小秋。”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洋洋哥道:“其实我之前骗了你,小秋她来南城找我是事实,但她后来并没有去北城。”
“她一直在南城”我问道。
洋洋哥点头道:
“是,她来到南城找我,发现了我和小静在一起,她想不开,就和小静起了争执,在争吵中她不小心不小静从二楼推下了楼梯,小静抢救不及时去世了,小秋被法院判了死刑,因为她主动归案,所以缓期一年执行。”
我没有说话,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堵得慌,说不出半个字,原来一切都那么戏剧化,其实生活就是一场戏,一场惊心动魄,波澜起伏的戏,只是落幕的时候,我们还是会痛苦的流出眼泪。
洋洋哥继续讲着,我能感觉到他话的哽咽,我知道他深埋的脸上肯定淌满了泪水,我也是。
“这一年里,我想过无数办法救她,花钱,找关系,找人,各种办法我都用尽了,我好想救她出来,是我毁了她,可是没有办法,小静她爸一定要小秋为他女儿偿命,我没钱没势,比不过他,于是我想劫狱,我想在探视她的时候把她救出来。”
我突然能感觉到洋洋哥的那种痛苦,那种拼尽一切去救人的心情,小秋姐的生命在他心里肯定比他自己的都更重要,我想起他和阿飞去打架的那天晚上,洋洋哥就已经看透了生死,或许在更早以前,在他知道小秋姐活不了的时候,后许他也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我把我要劫狱就她的想法告诉她,她的眼泪直往下掉,她不同意我这样做,她说就算我能把她救出去,她也不会离开。我四下求人,找救她的办法,可是,在这个社会,几乎是不可能有人能劫狱成功的,就算是无辜的人,侠在今天已经不能为法做补充,但我没有死心,我把车子卖了,到处向熟人借钱,到边境地区买了一把自制的手枪。”
听到洋洋哥讲他去买了手枪,我吓了一跳,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就变得模糊了,就像这黑夜,变得混沌,黑漆漆的一片,再也看不清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比我还固执,你杀人了吗?”我向洋洋哥说道。
洋洋哥点了点头,他又点了一支烟,红色的火点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的。
他继续讲到:“我买了枪还有几发子弹,小秋行刑那天,我到救她,结果还是没救成,我杀了一个警察,现在全国都在通缉我,但我遗憾的是没有救到小秋,她被紧急处刑的时候叫了一句:洋洋不要,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她的脑袋被打碎了,血撒了一地。”
洋洋哥说着痛哭起来,他的声音呜呜咽咽,像是一条悲伤地小河在我的心底呜呜的流着,又像九月里的秋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人彻骨的寒。
夜里很安静,清风拂过竹林,发出一阵阵呼呼的声音,夜仿佛永远那么黑,这世界,永远不要醒了吧。
洋洋哥哭了一阵,抬起头来,他的眼睛红红的。
“我该走了,不能连累了你。”洋洋哥说。
“你有什么打算?”我问洋洋哥。
洋洋哥说:“我犯下的罪,逃不了一死,只是早晚,但我现在还不想死,我要弄一笔钱,给小秋她父母,钱弄到了,我也不求苟活,什么时候死,我都听天由命。”
我说:“你出国去吧,或是躲到偏远的地方去。”
洋洋哥摇了摇头:“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当这个世界你已经感到不在留恋的时候,不如求死,死有时也是一种解脱,我很想解脱。”
这个世界真的会让人感到烦倦,不再留恋,看透这个世界就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永远永远的解脱。
死真的能解脱吗?
洋洋哥拿着袋子对我说道:“这个骨灰盒里面装的是小秋的骨灰,你把它洒到海里去吧,小秋生前最大的愿望是和我一起去看海,生前不能陪她一起去,我死后你也把我的骨灰撒到海里,让我和小秋死后能在一起,在大海里遨游,永不超生也好。”
我看着小秋姐姐的骨灰盒,觉得有些东西超越了生死,超越了世俗。洋洋哥很快就离开了,我忽然感觉这个夜晚真的很奇妙,原来世界上真的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太多事前,都在上演太多悲喜,而我,固执的以为时间变了而已,你我没变,其实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