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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大人……”抬眸看着一侧的太医,他皱眉往前,拦着苏衍示意他别再喂。
苏衍看看我,低声道:“还是劳烦娘娘喂药吧。”
点着头,含了一口在嘴里。
猛地皱眉,这么苦啊。
他若醒着,又得说隋太医的药配得越来越苦了。心头苦笑关,俯身吻上他的唇,冰凉的,让我觉得心悸。
太医们都下去了,只我独自守在他的床边。
紧紧握着他的手。
“灏,一定要好起来。”不要辜负这么多人的期望,还能让巨蟒白死了。
半夜里,他的身子突然又热起来,我吓坏了,太医进来看了,又说瞧不出什么。我与隋太医,都相起了那一次在宫里,他突然高烧不退的样子。
是心情,是因为心情。
靠在他的身侧,轻轻问着他:“怎么了?”
那修长的十指忽而微微地反扣住我的手,我吃了一惊,听他低呓着:“祖母……为何……”
不知为何,他的话,让我猛地想起宫里的那个人。
要是换成了我,我也想问一句为什么。
一手,环住他的身子,低声哄着:“没事了,灏,没事了。”
前一晚奔波来回,我也着实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也不知何时,渐渐升起些许意识,朝窗外看了一眼,才知天都已经亮了,而他身上的热度竟是退了下去!
我又惊又喜,才要起身喊隋太医进来,他的十指又微微地动了,继而将的我手圈紧。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蛰了一口,有些疼,更多的却是兴奋。
回眸,瞧见男子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继而缓缓地睁开双眼。
“呜……”没出息地哭出来。
他轻轻皱眉,我胡乱擦着眼泪,俯身看他:“哪里不舒服么?”
他摇着头,再次握了握我的手,浅声道:“饿了。”
狠狠地点头,忙唤了丫鬟下去给他准备吃的。
“我让太医进来给你看看,可好?”
他也不说话,只闭了眼睛。
两位太医都进来了,仔细地替他把脉,又检查一番。
“隋大人,如何?”我急急问着。
他放心地开口:“娘娘放心,没什么事,皇上身子虚弱,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便无碍了。”
我听了,也放心。
丫鬟送了吃的东西进来,我接过来,只是简单的一份清粥。喂给他吃,恰巧见元非锦进来,他喝了一口道:“真小气,怕朕吃穷了他。”
抿着唇笑,元非锦一屁股坐在了的床边,竖着眉毛开口:“原来皇上知道?那赶紧养好身子回您的皇宫去。”
他也不看他,只不紧不慢地开口:“小时候吃了朕那么多东西,全给朕吐出来。”
我忍不住笑出来,元非锦铁青着脸,半晌,才嘟嚷着一句:“多久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喂他吃了东西,问他是否要休息,他忙摇头,只问:“璿儿呢?”
元非锦忙起了身:“臣弟去。”
“姡鲭奁鹄础!�
“皇上……”
“快扶朕起来。”
拗不过他,只得扶他起来,让他靠着我。
元非锦很快便抱了璿儿来了,孩子正醒着,“嗯啊”地举着手玩。我将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给他看。他怜惜地伸手抚摸着孩子的粉嫩的小脸,低声道:“璿儿,是父皇啊,看着父皇。”
孩子象是懂了事,明亮的眼睛转了几圈,而后,落在他的脸上,定定地看着,忽而笑起来。
“真像朕。”他低语着。
是啊,真像。
元非锦接过我手中的孩子,开口道:“皇上还是歇着吧,先养好了身子再说。璿儿也要睡了,来,王叔抱你去睡。”他亲亲孩子的脸,笑着起了身。
元承灏望着他的背影,忽而问:“你父王呢?”
那身影有些微微的停顿,却没有回身,只低声道:“知道你不想见他,不如不见了。”
在世人眼里,景王已经死了,琼郡也已经是元非锦的天下了。不过元非锦是个孝子,会为景王安排好一切的。对他来说,忠孝两全,如今,不正是最好的局面么?
我忙扯开了话题:“要睡会儿么?”
他回了神,半笑着:“再睡,就睡傻了。”
我一怔,男子的双手圈着我:“陪朕说说话。”
“嗯。”
“朕这次,吓倒你了。”
用力握关他的手,抬眸对视着他的眼睛,开口道:“那你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若有事,我就是天下的罪人。”
他浅浅笑着:“朕于西周来说是皇帝,可于你来说却是丈夫,是璿儿的爹。再说,朕就算死了,这西周也少不了主子。”
他的话,说得我一怔,半晌,才小声问:“皇上看见了?”
“看见了。”他脸上的笑缓缓敛起,“那晚上,就看见了,和朕,一模一样的脸。”
摇着头:“不一样的,你永远只有一个。”
他点着头,亲吻着我的脸:“朕知道。”顿了下,他又言,“他一定在找朕。”
忙安慰着:“他找不到的,你放心。即便,找到了,王爷会站在你这一边,我们,还有杨将军啊。”这一场仗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他却道:“不,朕……不想让天下人知道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吃了一惊:“皇上打算放弃这江山么?”
他瞧着我,眼眸略撑了撑,嗤笑道:“这江山是先帝给朕的,朕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岂不叫他看笑话?”
不免笑了,这才是元承灏,这才是我的元承灏啊!
他圈紧了我,将脸埋入我的颈项,低言道:“朕最怕醒来看不到你,怕醒来得知你在他的身边。”
“皇上……”
“叫朕的名字。”
“灏。”
“朕听闻你说,他想让我们的璿儿无法认祖归宗,朕……朕心痛得不能言语。是朕无能……”
“不,不许你这么说!”捂着他的嘴。
听他低笑一声:“谢谢你一直这么相信朕。”
低头,一吻落在他的眼睛上,释然笑着:“傻瓜,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去?”
“朕不傻。”他傻傻地反驳着。
凝视着他,想了想,才开口:“还记得那次在渝州,我和你说的话么?”
他只问:“哪一句?”
“关于我姐姐的那句。”
他怔了下,忽而缄默了。
我忙道:“现在该相信了,是么?要杀你的不是我姐姐,也不是我啊。当日,我见你落水,胡乱将你拖上岸,心里害怕,也不曾逗留,就跑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过隐瞒了之后出现的王婆。
他终是开口:“朕的人找着朕的时候,说是看见一个影子,瞧着,象是女人。”
幸好当晚天很黑,几乎看不见东西。开口道:“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是姐姐么?”
他低笑一声,只道:“朕不找她算账,却要找你算账。真会演戏,还能假装在内湖沉下去。”
只能低声道:“谁让你要姐姐跳舞,我生气了。”
“朕也生气了,还让朕跳下去救你,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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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哧”笑出声:“谁让你下来的?”
他拧了眉:“还敢犟嘴!”语毕,狠狠地咬住我的唇。
我吃了一惊,本能地动了动,听他含糊地叫关“痛”,到底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到了晚上,丫鬟进来送饭,元非锦竟也来了。
吃了东西,又有丫鬟送药进来。那碗药,也不知放了什么东西,黑漆漆的,看着就知道很苦。他皱了眉,指着这:“这是什么东西?”
元非锦笑着:“药啊。”'。电子书:。电子书'
“什么药,能这么黑?”
元非锦说得不以为然:“再黑也没皇上黑心,多厉害啊,能将叶蔓贞指给臣弟。”这事,他还耿耿于怀啊。
元承灏抬眸看着他,嗤声道:“那是教训你的。”
他的脸色一变,起身跪在他床前,拉着他的衣袖道:“好皇上,您收回成命吧,就当臣弟求您了!”
“那叫朕的脸往哪儿搁?”
“这……那就招告天下是臣弟悔婚。”
“那叫太皇太后的脸往哪儿搁?”
“这……那能不能叫叶蔓贞悔婚?”
“不行!”这回轮到我叫了出来,谁不知道叶蔓贞喜欢元承灏,她若是可以悔婚,再有太皇太后的撮合,三年选秀,她不得进宫了?
二人都惊讶地看着我。
我自知失态,忙开口:“王爷急什么,你不是有三年戴孝么?”
他瘪瘪嘴:“三年也是弹指一挥间啊。”
我暗笑不已:“谁让你不信皇上,你活该。”
“好你个阿袖,你……”
“非锦,没大没小。朕说过再让朕听见你喊她名字,朕要你好看。”
元非锦一脸失败:“你们……你们联手欺负我。”
我笑着:“王爷还不起来,让人看见了笑话。”
他很不情愿地起身,听元承灏又道:“蔓贞是朕的人,不是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