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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私下里曾找机会探了爸妈的口风,发觉两人对吕嫣的印象都挺好的。
原想着借口带吕嫣回去跟安逸多多接触,再跟爸妈拉近关系,以后就能成为一家人了。
谁知道被薛黎一脚插了进来,弄得安逸现在神魂颠倒的,也不疼她这个妹妹了。
安茹越想越生气,她就不信这次抓不住薛黎的把柄!
安逸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墙前,看着安茹平安上了出租车离去,便收到曾医生的电话。
他想起薛黎那日出院时碰见的中年女人,她们看起来是认识的,只是薛黎的面色淡淡的,那人表情却有点古怪,尤其最后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薛黎特地回到第一医院,肯定跟那个中年妇女有关,于是安逸让曾医生在职权范围之内替他查了一下,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姜阳的爸爸?”
那边的曾医生把了解到的事详细告诉安逸:“是的,姜老先生五年前中风,半身瘫痪,一直住在疗养院。前几天转院,是脑栓塞发作,现在病情还算稳定,正留院观察中。”
安逸有点不可置信,前阵子安茹才跟他抱怨姜阳的父母不能来参加婚礼,是因为他们正在国外疗养,怎么突然姜阳的父亲就出现了?
他皱紧眉头,又问:“姜老先生这五年来一直在疗养院,没有到别的地方治疗?”
曾医生翻了翻手边的病历表,肯定地说:“姜老先生确实在疗养院住了五年,从来没离开过,他的主治医生是我的旧识,安先生要见一见吗?”
“不必了,”安逸现在可以确定,姜阳说谎瞒住了安茹。不知道是不想安家知道他父亲半身瘫痪住在疗养院,还是有别的原因。
“姜老先生的妻子也在疗养院吗?”
曾先生不明白安逸为什么突然对这位陌生的老先生这么关注,不过以他在安家做了将近十五年家庭医生的经验,有些时候就该装糊涂,于是照实回答:“姜老先生已经离异,病历表上配偶的一栏是空的。”
安逸向曾医生道了谢,慢慢放下了手机。
他忽然发现,对姜阳的了解都是从安茹口中得来的。比如姜阳在市场部的业绩,他的为人,以及父母在国外疗养。
安家二老对安茹从小就宠爱有加,喜欢什么就给什么,安逸对这个妹妹也是疼爱,从来都呵护着,什么事都让着她。
这次安茹喜欢上姜阳,安逸查看了一下他的人品,觉得还可以,对妹妹也很好,就同意了两人的交往,甚至是之后的结婚。
现在看来,还是他们疏忽了。
无论姜阳隐瞒的出发点是不是善意的,这对安茹来说都是一种欺骗。
试问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两个人还需要互相欺瞒,那么以后呢?
安逸琢磨着怎么在最恰当的时候告诉安茹,却又想到,薛黎特地到医院,估计是为了探望这位姜老先生。
看她关心的程度,不惜绕开自己急冲冲的去医院,说明这位姜老先生在薛黎心里的地位不轻。
与前男友的父亲关系很好……
原来姜阳和薛黎之前的关系,已经见过双方的父母了?
如无意外,薛黎会跟姜阳结婚、生子,可惜两人之间多了一个安茹。
安逸还记得薛黎面对姜阳时悲伤又痛恨的眼神,被一个关系好到快要谈婚论嫁的男友背叛,这样的打击换作是安茹,肯定会萎靡不振,伤心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薛黎没有一点改变,照旧上班,照旧工作,照旧接单子洽谈业务,照旧生活,除了搬到别的地方,甚至没有丁点消瘦憔悴,也没有颓废自虐,平平静静的,只偶尔到酒吧喝一杯权作消遣。
薛黎越平静,安逸反而觉得她心里面依旧有姜阳这个人,还没有彻底忘记。
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要走进薛黎的心,却一再被推开。
看到早上安茹带来的照片,安逸突然醒悟。
再怎么割断两人的联系,甚至把姜阳调到身边来,阻挡他们见面,他和薛黎始终会有偶遇的时候……
安逸拿出抽屉中放好的照片,除了撕掉的那张,其它都有薛黎正面或侧面的身影。
她的表情没有上次那样激烈和生动,没有愤怒和痛楚,仅仅带着几分淡然和抗拒。
安逸定定地盯着照片里熟悉的身影,他早该明白的,以薛黎的性情,绝不会勉强去挽留。
或许某天夜里想起来的时候还会难过,还会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却固执得绝不会回头。
这一点,也正是安逸最喜欢她的地方。
把照片扔进抽屉里重新锁好,安逸慢慢蹙起眉。
现在要做的,一是安抚住安茹,二是找到拍照的人。
拍照的角度抓得很微妙,姜阳和薛黎的见面就像是一场不为人知的幽会。
安逸绝不会觉得这人是好心,才会把照片拍下来送到安茹手上。
几张照片,一下子就挑拨了四人的关系,可谓一箭双雕。
却也将嫌疑的范围扩大了太多,究竟是跟安家过不去,还是姜阳或薛黎背地里得罪了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16
16、爆发 。。。
安逸与曾医生保持联系,第一时间知道了姜老先生的病情。
“最多半年?”得知姜老先生的脑瘤切片是恶性,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时,他十分诧异。
曾医生实话实说:“这是保守估计,剩下的时间可能更短。”
安逸沉默了一会,又问:“医院已经通知了姜阳?”
“是的,主治医生私下告诉了他,并没有告知病人。”医生一向不会对病患透露病情,这是医院一直以来默认的规矩。
“只是看姜老先生的样子,自己似乎也有所察觉了。”
安逸对姜阳的印象一般,可是此时此刻,还是对他有些同情。
父母离异,父亲中风瘫痪,现在还患了脑瘤只剩下三个月的性命,不管是谁都会怜悯和难过。
“治疗费用方面,曾医生可以帮一下忙。”
“我明白了,”曾医生知道,这是安逸让他不告诉姜阳,找借口出钱填上庞大的医疗费。
两人结束通话,安逸接到等待已久的电话。
“找到拍照的人了?”
“拍照的人还是找到了,是个职业摄影师,副业跟我是同行,专门拍夫妻出轨证据的,手法十分老道,这次只是接生意,背后还有人。”
对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和沮丧,身为私家侦探,却没有抓住指使人的任何蛛丝马迹,实在汗颜:“那人太狡猾了,隐瞒身份找到中介。联系电话回拨是空号,付款用的现金是锁在超市的储物柜里让摄影师去拿的,为人非常谨慎。”
超市来往的人次太多,保安根本不记得究竟是哪个人把东西留在储物柜里,实在无计可施。
“知道了,”安逸还是照旧把另外一半款项打了过去,看到传真机里发来那个摄影师的详细资料,只是稍微一看就放下了。
所有的线索都断在这里,那人隐藏得越深,安逸越是担心。
薛黎破了相,又在公司大堂被安家大小姐扇了一巴掌,走到那里都受到所有人的注目。
偶尔有几个相熟的,还偷偷来打听,让她烦不胜烦,索性躲在办公室里不出去,有事只叫李姐帮忙。
李姐送文件进来的时候,看到薛黎半边脸上贴着的纱布,皱着眉头忿忿不平:“安茹随便打人,安总也不来过问一声,老板的女儿就了不起吗?”
薛黎失笑,知道李姐是替自己不值。
只是清者自清,她没做过的事,心里坦然,也不计较安茹的举动。
一看安茹的性子就知道单纯,从小被家人宠溺,给保护得太好了。只要被人稍微撩拨一下,立刻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随便动手挠人。
她就是一时不留神,脸上给挠了两下。
薛黎自认比安茹年长,思想更成熟,不愿意跟她多纠缠。
无论怎么说,安茹毕竟是老板的女儿。
就算理亏,安总还是会护短的。
她这个替人打工的,还不如索性大方点,免得让老板心里有疙瘩,觉得自己小心眼。
在职场上,不管有理无理,跟老板对着干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是薛黎工作多年的经验。
李姐性子直爽,对着薛黎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有话直说,以为她沉默是因为难过,不由叹气。
“你以为让着安茹不吭声就是好了?你看着吧,她不但不感激你,还可能在背后插你一刀。”
薛黎也跟着叹气:“不然能怎样,跟安茹吵一架,也扇回去一巴掌,顺道跟老板告状?”
李姐听着,被她气笑了:“你就这点出息?好歹是市场部的第一把手,销售手腕一流,就算不留在利源,随便去什么公司都不会怠慢你。”
销售人员流动性强,现在留在利源市场部的人,同期的除了她和薛黎,只有一两个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