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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再苦不能苦身体、再穷不能穷身体。
好了,等下再讨些钱就买杯哈根达斯吃吃,这下就常常是娱乐自己的味觉了。
瓜子还有半包,先消灭掉再说。
想到这里,黄昏就开始“咯吱咯吱”地磕着果壳。
那声音不大,听到林玉婷耳朵里却如同黄钟大吕般振聋发聩。她平时嗜好零食,但为保持身材计,下了很大决心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且参加无数健身训练营打熬筋骨。练就了一身强悍的女子防身术,这也就是上次黄昏吃了他大亏的原故。
她本已饿得难以忍受,偏偏黄昏磕瓜子的声音非常震撼,那股瓜子特有的甜香蛇一样缠绵而来。舌头立即开始分泌唾沫,胃不为人意志为转移地蠕动。
“咕噜!”轻轻一声响。
林玉婷只觉得脸上赤红一片。
黄昏停止咀嚼,愕然转头,“我好象听到什么?”
林玉婷大声说话,试图掩盖掉自己的窘迫,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很好吃的瓜子啊!炒的火候正好,不焦不糊,又脆又香。真舒服!等下再弄点钱,买点烧烤和冰激凌吃。然后找个暖和的地方睡觉。”黄昏说完话,捧着一堆瓜子皮朝垃圾箱走去。
林玉婷冷笑,说:“现在,家庭主妇回家去了,大款去会所玩去了。看你现在还向谁乞讨?我计算了一下,你买茶叶蛋,买瓜子,买饮料,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了。”
黄昏“哈!”的一声笑起来,阴阳怪气地说:“你有心了!”
林玉婷奇怪地问:“什么有心?”
“难得你要帮我计算开销。饿了吧?”
林玉婷将头扭到黑暗的角落,肩膀微微抽动,显然怒到极点。
“生气了?”
林玉婷不说话。
“真生气?”
还是不说话。
黄昏又是邪里邪气一笑,自言自语说:“你放心,我不会来安慰你的。你不是很反感别人的关心和同情吗?哈哈,说句实在话,我最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了!”
黑暗中传来林玉婷拳头紧握的声音。黄昏大惊,跳开,说:“别乱来!”
出乎意料,林玉婷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将身体深深地藏在黑暗之中。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林玉婷的反应,黄昏觉得没意思,又说:“家庭主妇回家了,大款富人也不来逛街,街上都是穷学生,但我还是能要到钱。你信不信?”
还是没人回答。
黄昏接着大笑一声:“哈!我想到一个好点子了。”
林玉婷本待不理这个疯子,却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禁问:“什么狗屁主意?”
“看我的!”黄昏指着旁边一栋哥特式建筑问,“这是什么?”
“楼房呀!怎么了?”
黄昏微笑不语。
旁边是一座教堂,哥特式的尖顶在夜色中很是尖锐,被一排铁栅栏围住。铁栅栏上是全是铁叉。很长成锋利,设计师灵感大概来自古希腊神话中海神波塞东手中的武器。
春天了,栅栏上爬满牵牛花,一朵朵小喇叭开得嚣张。
黄昏顺着铁栏杆往上爬,“需要我送你两朵花吗?”
林玉婷看到铁栅栏上锐利的尖头,一阵害怕,不禁脱口而出:“小心,别被刺中了。”
黄昏哈哈一笑:“谢谢你的关心。对,就这样,多说话,多和人交流,才会开心。对了,我曾经看到过一个笑话,说的是一所大学半夜常有学生翻越有着尖刺的铁门。学校索性在在上面挂了一个告示牌。上书:请勿翻越。否则男生变女生,女生变女人。”
“什么?”林玉婷一时没听懂,想了片刻,突然明白过来。脸涨得通红,骂了一声“下流!”
这时黄昏已经爬到最高处,伸手撸下一大抱牵牛花,“腾!”地一声跳下来,到把羞愤难当的女人吓了一大跳:“没幽默感的女人!”
林玉婷问:“你偷花干什么?”
“放心,不是送给你的。”
“可恶!”
这时,一对男女正从二人身边漫步而过。
黄昏猛地冲上去拦住男生,说:“尊敬的先生,你女朋友好漂亮,买束花送给她吧!”
林玉婷大惊。这也可以!眼睛和嘴巴都张大到极限。
估计那对男女还没有正式建立恋爱关系。这一点从二人的间隔距离可以看出来。但二人脸上甜蜜的表情可以很显然地看出,男的正在追求女的,而女的却是欲迎还拒。正是拉锯战时分。
男生听黄昏将女伴称之为自己的女朋友,立即乐开了花,眼睛都笑弯了。
而女生则羞怯地娇喘一声:“讨厌,怎么现在的叫花子也和你一样嘴巴抹油?”说完还轻轻拧了男生一下。男生夸张地跳起来,试图搏得同情。
“错,我不是叫花子!”黄昏很严肃地指正男生语言表达中的错误,“我只是一个想寻找自由生活状态的探索者。”
二人很奇怪地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黄昏悄悄地指了指街边黑暗角落里的女乞丐林玉婷,换上一幅神圣的表情,说:“为了爱情!”
女生眼睛湿润了,双手合在胸口,“好感人啊!”
“为了祝福沉浸在爱情海洋中的人们,我这束花就不收你们的钱了。送给这位美丽的小姐。祝愿您永远美丽。”黄昏说完话不由分说将那抱花硬赛到女生怀里。
女生感动极了,说:“好,我接受你的祝福。”
男生很不好意思,说:“我该给你多少钱?”
“说钱就没意思了。”黄昏很严肃,说:“爱情的字眼里是没有铜臭的。对了,今天晚上光明剧院正在上演歌剧《奥赛罗》,我们很想去听。能帮我买两张票吗?”
“真是一个风雅的人!”二人感慨,男生说:“我们有事去不了,这样吧,我给你五十块钱,你们自己去看好了。”男生很不好意思。
“那,只要这样了”黄昏很无奈地接过钱,挥手,“再见了,我的朋友。”
说完话,就跑回林玉婷身边。
林玉婷问,“卖花,亏你想得出来。卖了多少?”
“五十块!”
“什么?”林玉婷惊叫起来。
黄昏连忙掩住她的嘴巴,低声喝道,“快跑!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罢便拉着她的手疯狂朝远方狂奔。
林玉婷还来得及回头看一眼那对买花的男女。一个胳膊上戴着红袖套的大妈从不为人知的角落跑出来,一把抓住那对男女,大喝:“你们偷花。罚款,罚款!”
“逃呀!”黄昏拉着林玉婷脚下生风,一口气跑了将近五百米,直到钻进一地下过街通道之中才停下来。
这一跑累得够戗。黄昏也算是一个身体勉强过关的人,现在也是满嘴青铜的味道。整个人趴在墙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可怜林玉婷身娇肉贵,何时做过这等大运动量的锻炼,顿时摊倒在地。她本已饿得厉害,腹中如刀在搅。这下更是控制不住内中翻腾的浊气,“哇!”地一声吐了一口酸水。
黄昏上前伸手欲扶,“你没事吧?”
林玉婷一巴掌打开黄昏的手,“走开!”
黄昏只得无奈地让开,“狗脾气!”
“请你,请你不要说粗口!”林玉婷靠在墙壁上,无力地闭着眼睛。肩头轻轻颤动。眼睫毛一扇一扇地。突然,两点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到此,她坚硬的内心终于裂开一条深深的缝隙,内心的坚持终于崩溃了。
见她哭泣,黄昏慌了神,“你怎么了?饿了还是……”
林玉婷吃力地站起来,猛地睁大眼睛,泪珠连成了串,大叫:“别过来,别过来。我不许你同情我。我不需要人同情。你这个傻子、混蛋,我究竟有什么不好,你怎么这样对付我?你对玉浩对王茹却是那么好?所有人都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怕我讨厌我?哈哈!我就是要让你们讨厌我,怕我。喜欢,被人喜欢或者试图让人喜欢是弱者的行为。我是强者,我要做一个坚强的人。”
黄昏震惊了。他木木地站着,什么也不敢说。
“好了,你赢我了”林玉婷依旧歇斯底里大叫,“我没要到一分钱,活该饿肚子。现在,你开心了,开心了。我好恨!黄昏,我永远都恨你!”
地下通道很多人,但却没有人对两乞丐的争吵感兴趣。
黄昏突然大吼:“错!你错了。你以为我黄昏就真是那么一个没心没肝的人。你的问题在于你内心的阴暗。别以为整个世界都欠你什么?在理所当然获得别人帮助和关心之前你首先该想想,你为别人做过什么?来跟我走!”说完话便粗暴地拉着林玉婷的手往前拖。
“放开我,放开我!”林玉婷尖叫着,用脚用手用牙齿反抗着。
黄昏面色铁青地拖着她来到一新疆羊肉串摊前。放开她,从怀里摸出刚骗来的五十块钱,在她面前晃动,“看清楚了,这是我刚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