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却一抬手间令其花开……
花朝月怔了一怔,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若是平时,他这样出手,她肯定觉得他在炫耀修为……可是现在,莫名的,她觉得他好像不开心……忍不住盯着他细看。紫霄帝曜却随即别开眼,不与她对视,只含笑道:“是这样吗?”
乐然见花朝月不答,只得道:“对,花兄果然修为卓绝。”他犹豫了一下,缓步上前,又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紫霄帝曜微愕的斜眼看他,乐然神情庄重:“花兄,乐然有事想请教。铄”
紫霄帝曜微微一笑:“尽管吩咐。”一边不动声色的想要抽开手,奈何乐然却握着不放,“上次花兄教我的融汇灵力的法子,我觉得尚有几处不明。”
本来应该很好笑的情形,不知为甚么,花朝月却笑不出来,反而有点儿后悔骗乐然这么做了……紫霄帝曜抽之不动,于是淡锁了长眉,上下打量乐然的神色,“请讲。”
乐然脸都红了,却硬着头皮不动:“我们回房再说。”
紫霄帝曜一声不吭,袍袖一拂,便带着两人直接瞬移到了乐然房门前,乐然拉着他推开门,道:“请坐!”一边如释重负的松手,转身出门:“师妹,我有事要同花兄谈,你先回去罢。”
一边向她示意,花朝月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可这会儿骑虎难下,只得化魂上了乐然的身,然后慢吞吞的走进去,紫霄帝曜坐在桌前,正慢条斯理的转开桌面,细看下面的鱼鲮岛地图,那模样全不是在她面前的未言先笑予取予求。花朝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莫名有点儿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过去:“花兄。”
“乐师兄,”他抬脸微笑,反手握住他手:“这地图着实有趣的很。”
身在乐然体内,她拥有乐然的全部感觉,他的手握过来,玉滑温暖,她莫名的有点不快,想要抽手,他却握紧不放,甚至变本加厉,手指抚过她手背:“这天师法阵,是谁所布?”
花朝月心说废话,一边抽手:“是我……咳,我师妹的娘亲。”
紫霄帝曜轻轻一笑,抬头看她,妍丽异常的桃花眼流光璀璨:“原来如此。我略通天师之学,你同我讲讲这阵法变化可好?”
她是真的技痒,于是精神一振:“好啊!”于是坐下来,巴拉巴拉一通说……紫霄帝曜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她,眼底星光闪动,她一直眉飞色舞的讲完了,才后知后觉得觉得不对劲儿,他这样看着“乐然”,这眼神儿……真的没问题么?
随即,他倾身过来,声音含笑:“小花儿,玩够了没有?”她顿时张大眼,他微笑偏头看她,明明是乐然的眉眼,却是完全花朝月的神情,他语声便愈是温柔,“玩够了,我们就回去了,好不好?”
花朝月竟觉心跳,讪讪了一会儿,还是从乐然身体里跃出,“你早就瞧出来了啊?”
紫霄帝曜微笑,伸手拉住她小手,向乐然微微点头,便迈步出来,口中答她:“也不是很久。”他顿了一顿,笑吟吟瞥她一眼:“我本来挺生气的,但后来想了一想,又很开心。”
她忍不住问:“为甚么?”
紫霄帝曜一笑,此时两人正走到一棵万年垂柳之下,年深日久,树枝长长的拖到了地面,他拉着她从中间走过,声音悠然:“不管怎样,小花儿有兴致想要玩我,我都甘之如怡,即便,她连自己的身体也不愿用。”
花朝月本来想说我不是要玩你,可是听他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黯然,终于还是不忍心:“我没有!”
“哦?”他轻轻笑:“所以花儿是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同我亲近喽?”
她觉得他这就是给她下套:“谁说要……”跟你亲近了!可是想想她躲在陆压和乐然的身体里对他又摸又捏,又不由得心虚……
他微微一笑,转身看她,双手拉着她的手儿,无数条柔软的树枝之间,他的容颜俊美无伦,桃花眼盈盈脉脉,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缓缓抬手,将她的发丝拂到耳后……四目对视,他低头,缓缓的靠近,她心跳的几乎要跳出喉口……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唇,她终于还是一慌,下意识的别了脸。他的动作一停,不出声的叹了口气,唇瓣滑过她的发丝,随即扬眉一笑:“我们回去罢。”
她居然觉得特别对不起他!她明明甚么都没做!花朝月越想越不忿,没来由生自己的气,于是用力甩开手,他再握过来,她再甩开……她正想着差不多了罢,下次就勉为其难让他握握好了……没想到他居然就没再伸过来……
忽听不远处喧哗起来,花朝月最爱热闹,立刻向那边张望,紫霄帝曜侧头听了一下,道:“有人昏倒了,我们过去瞧瞧?”一边说一边张开手,笑吟吟看她。花朝月也没犹豫太久,就把小爪子放在了他手里,他望定了她微微一笑,轻飘飘掠了过去。
那边一众弟子正挤成一团,老远就听人嚷嚷着去请胡师叔,这所谓胡师叔名叫胡误,是鱼鲮岛弟子,却也是药师,据说已经过了六阶。一见花朝月过来,众弟子齐刷刷上前见礼,口称师叔祖,花朝月点点头,走过去一张,也是巧了,这人居然认识,是很久之前在镇上一起抓过鬼的水听歌。这会儿他正双目紧闭,唇色泛紫,手足都微微抽-搐。
花朝月微吃一惊:“怎么回事?”
紫霄帝曜已经蹲身下来,修长手指迅速点在他眉心,隐约的白光闪过,水听歌面上微微沁汗,手脚的抽-搐却立刻就停了。
不远处脚步匆匆,胡误终于被人簇拥着走了过来,他外表是一个耄耋老头,胡子雪白,看上去多少有几分仙风道骨,身后有弟子帮他提着药箱,他却迈着四方步走的不紧不慢,一边捋着胡子一脸自得的:“老夫早就说过,身为海妖,而习我鱼鲮岛法术,便如冰炭同炉,早晚会出事,他偏偏不听,现在出事了吧,这就是不听老夫话的下场……”
花朝月天生心热如火,虽然跟水听歌也没甚么交情,可是他怎么说也长了张年轻英俊的脸,加上这会儿昏迷不醒。她一看老头不紧不慢的模样就有些恼火,再听他唠唠叨叨说这些更是不忿,她也不客气,冷冷的道:“你有这叽叽歪歪的时间,怎么不走快几步先来看看病人?医者父母心,你药师之道白学了吗?急人所急,爱护同门,你鱼鲮岛白待了吗?”
话说的小刀子似的,胡误脸上登时就有点挂不住,可是花朝月在鱼鲮岛和护国神阁辈份都大,从哪儿论他也惹不起,只得憋屈见礼道:“花师叔祖。”
花朝月看在水听歌份上,也没跟老头计较,点个头:“快点过来看病人。”
老头儿却不动,梗着脖子道:“花师叔祖有所不知,水师兄原身是海妖,是纯粹的水属。而师祖爷是火神,他修习鱼鲮岛法术根本就不成,我早就告诉过他了,他偏不听,我已经帮他压伏过数次,现如今一旦崩溃,休说修为,连命也是难全。”
花朝月大怒:“你这副态度是甚么意思?就算当真不能救也要尽力而为,难道同门一条命,到你眼里就只配你说这一通乱七八糟的医理么?”
修士极少生病,受伤也有专门的咒法,所以岛上药师不多,这胡误处处得人奉迎尊敬,哪里被人这么劈头盖脸训过。老头登时就气炸了,“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我消去他的水属性,就等于杀了他!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就不要在这儿乱叫乱吠!”
花朝月气的小脸通红,又终究担心,回眸看了水听歌一眼,却见紫霄帝曜正以金针刺入他身体几处穴道,神色十分沉静从容,敛下的眼睫弧度美好。花朝月不知为何心静了好些,淡淡道:“胡误,若是我们救回了水听歌,那便如何?”
胡误冷笑一声:“师叔若能救回他,我……我……我从此再不用药术。”
“那倒不必。”花朝月淡淡道:“我们若救回他,我就禀了师兄,罚你面壁半年,不修法术不修药术,单修一颗中正道心!”
“说的好!”有人遥遥应声,然后乐然排众走了过来。乐然与花朝月不同,花朝月纯粹是天降神仙,在岛上根本没待几日,乐然却在岛上待了几百上千年,又常代师处置事务,极得众人尊敬,一见是他,胡误也不敢再说,急躬身见礼,乐然走了过来,淡淡的道:“鱼鲮岛弟子越来越多,难免良莠不齐,师妹瞧见不妥,直接处置就是,也不必知会我。”
这是替她长脸了,胡误恼的老脸通红,终于忍不住道:“这种情形,就算东方天籁在此,也最多保他一条命!几百年修为尽失,活着跟死了有甚么区别?”
“区别就是一条命!”花朝月也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