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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结婚不?”
蔡思哲笑了下说:“老爸,急什么,还没想好。”
“她是太极王都人?”
“不是!东厂人”
“好!好!城市里的女人靠不住。”
史静一听,急了:“放屁,老娘没让你放心?”
“你除外,你除外。别的都不好。呵呵。”
蔡思哲坏笑:“对哈,妈,您是大城市人,品质高。老爸好福气,我得认真思考一下。”
“都谈好了,就别提。不用思考,农村就农村吧,也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史静直说,完了出门去办她的大事,出了门还回头做了一个不许乱想的眼神。
女人不较真2
蔡道哲反倒将蔡思哲拉来座下,心焦脸愁:“早点结,我和你妈还能动,好带孙子。如动不了,怎么带?听话,明天就结。”
“那能这样说结就结,不要操心,我自己有分寸。”
“我和你妈就是说结就结呢,她当知青不到三年,当天提亲,当晚就结。跪拜了一棵树,就算结了。”
“没别的人?”
“有啊。”
“谁?”
“你姐。”
“去你的,您这那是结婚,是先上船后购票。”
“你和她不是?还没那个?”
“老爸您烦,别扯这个。”
蔡道哲听了蔡思哲的话,不无惋惜:“好吧!”
门外,慕容雪姬与蔡文哲交流,当得知蔡思哲的家业已达五千万以上时。自己都怕得不敢承认,突然的数据,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她并不希望蔡思哲很富有,在她的眼里,更希望蔡思哲只是一名小小的画店老板,而不是千万富翁。资产数据越大,仿佛人离她越远。
见史静出来,不知道该喊妈还是喊姨。慕容雪姬顿感压力很大,强硬着点了一下头。
史静直走过来,拉了慕容雪姬去她的教室:“你俩认识了多久?”
慕容雪姬最怕被问及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扯地摊认识男人,是件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是悲伤的历史。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三年多。”
“三年?怎么没听他讲过?那他——”史静差点提及董姗的名字。在史静眼里,蔡思哲时常谈起的,都是董姗,从没听过眼前这慕容雪姬之名。想,这儿子可能花心,麻烦大了。
“伯母别急,三年前我借过思哲钱,但没做别的。”
史静还是忍不住:“听他讲过董姗的事没有?”
“啊,她啊,我大学同学。”
“哎哟,怎么这样复杂,你们……”
慕容雪姬知道事情有点大了,慌乱着说:“伯母,我不是第三者,真的。我……”眼见蔡家总老母有意见,慕容雪姬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将渐渐还原到本来的位置。
“那你跟我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史静好像根本不允许任何男人,或任何女人,有乱交往的历史。差点要人去叫蔡思哲,见慕容雪姬的恐惧样,才没叫人。
“我不知道,也讲不清楚。总之,他先认识董姗,后认识我。毕业后他又没与董姗来往,到我这边来,然后就到现在。”
“小女子,我是大东海人,当知青嫁到很穷的地区。我懂得尊严和羞耻,别说我没见过世面。你们这样做,伤风败俗。”
女人不较真3
慕容雪姬听了史静的话,低下头,很自觉地道了一声别。自己静静地离开这家画店,蔡思哲还在里屋与蔡道哲议论什么时候结婚,却不知道人已离开。
一路上,慕容雪姬都没有哭,但她非常想哭。她还没搞清楚蔡家到底是什么结构,大体上要求很高。自己一介穷家女,不敢高攀。算了,就当一场梦。
天快黑了,蔡思哲才出来,与父亲议论的结果是过完年的春天,办理婚事。
当不见了慕容雪姬时,方才问原因。史静很不乐意蔡思哲的作风,没等蔡思哲打电话找人,就说:“她走了,你也别去找,给我说清楚你和她还有董姗是怎么回事。”
“哎呀,妈,我之前的女朋友的确是董姗,但她的父母根本就不同意。分手了,你明白吗?也就是说,过去我没对您讲清楚。”
“那刚才她说她们是同学?”
“对啊,但认识的方式不同。从老家出来,在车上认识董姗。在这个城市,摆地摊认识雪姬。后来才知道她们是同学,但一直没与雪姬发展关系。董姗家不同意后,我才雪姬来往到现在嘛。”
“还是乱,不准说谎。”
“请相信你的儿子,除非您和老爸都有问题,才会有不正确的我。”
“花花世界,谁说得清,看看喇叭,换了一个又一个,看着就心烦。”
“别多想,我去接她回来。放心,啊!”
蔡思哲出门就打电话,慕容雪姬一直不接。开车直奔《散散与画画》杂志社,见没人。问门卫,说好像已经走人了,提了一个大包。门钥匙还放在他手里,说转交木木素子。
这可急坏了蔡思哲,这么大的城市,到那去找。但这个时间,不会有班车到东厂,应该住进了旅店。由此推算,慕容雪姬可能会前往到东厂车站周边的旅店住下来。方便第二天搭车回家。
经过一一查找,果然在车站后面的旅店里找到了慕容雪姬。蔡思哲自己感觉到有些对不住,进门就抱着慕容雪姬说:“别怪我妈,她不清楚,我们结婚。”
慕容雪姬先是吃惊,后是激动,她这时才明白蔡思哲是动真心的。趴在蔡思哲的身上掉下了幸福的眼泪:“你不开我的玩笑吧?”
“不开玩笑,这些天来我是有过矛盾,但想通了。你是懂事的,也是值得信任的。”
慕容雪姬小心地说:“不怕我压着你一辈子直不起腰?万一将来还是想找城市女——”
蔡思哲笑了一下:“过惯了直不起腰的生活,没什么。别提城市女,啊!走,回我家去。”
“不,我不想让你妈伤心。”
“她不会,我讲清楚了,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很开明的,放心。”
“算了,要么我还是回编辑部。等你妈完全没意见了再说,怎么样?”
“嗯,那行,总之不能离开这座城市。”
骗你也商量1
春暖花开的太极王都,又迎来了大街小巷的银杏新芽。对所有太极王都的人来说,新芽代表着勃勃生机,也如小学课本里的一篇课文:“春天来了,燕子飞回来了。”
太极王都不单是燕子飞回来,土母母举办的太城画稿笔会的成员,在这个春天也飞来了。他早先挑选了两百多名女作者,让慕容雪姬发邀请函。最后又选了五十名听话的,售书能力强一点的男作者来发函。
他知道,所有接函的人不会全部来,多发函出去叫大网捞鱼。心里计划着总不会低于五十人来参加画会,他更不会放过比古代皇帝还好的挑选妃机会。
画会主题不谈,就土母母的这个额外选妃计划是存在的。三千多元的画会费,断送了一批不能来与会的人。工作脱不开身,断送了一批不能来与会的人。平时因售书吃了亏,画没发表几篇的售书作者,赌气不来开会。
几百封信函出去了,到了开会期,才有二十来名前来报到。女的只来了六名,不是有点老,就是长得不像人样。二十多名画会成员全是清一色的编外人员,他们与绘画还存在着绝对距离,完全是一群鸡犬走兽般的杂牌军,冒牌货。
二十多名人员分别来自全国各大省份,好像是专门选送来的代表。据说不是中国画协举办的画会都是为了整钱。人越多越好,画会是幌子,弄钱才是真家伙。
几天的改稿画会就把一名无能之辈,改成了大家才怪。开会的人员不为别的,只为了来过一盘听说很神秘的画会瘾,世面上传诵着的话就是:只有画家,才能有资格过上这种“高雅”的组织生活,外行人员只有站在旁边吞冷口水。
这样,能来开会的人员,自然就成了画家,最低的说法也是懂画的人。你外行不会画,靠边儿站,俺是画家,就是散散与画画之间的那类。说是散散家,“就是”;说是画画人,“对!就是画画人”——身居两名号。
比不过咱们散散与画画之间的家们,当然自己走开。画会人员们交足了三千多元钱,领到一个黑皮包,手提式的,男的要小点,女的大点。包上金灿灿地印着“《散散与画画》编辑部太极城改稿画会”的大字样。
骗你也商量2
领到皮包的人,第一件事就是提着皮包上大街,有意将金灿灿的字亮在外面,让外行人看着:“哇!那人是画家,了不得。”
他们是生活真空中的一类人,微博时代并没有打开他的脑子。在他们的眼里,网络是科技,不是艺术。就这水平,你怎不叫人擦擦擦。
散散与画画之间的“家”们,上厕所要提着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