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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温鹏胡乱的抹了一把,便扶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垂着头缓缓越过陆飞的身边,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前走着,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马上见到师姐。
“你给我站住,我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陆飞一把揪住温鹏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推到墙壁上,窄着眼眸逼近他的脸,平日里陆飞掩饰的极好,只是现在他并不想压制自己身上暴戾的杀气。
温鹏毫不反抗的任由陆飞抓着衣领,扬着眉毛,邪肆的笑着,他洁白的牙齿上还沾染着血迹,看起来有些狰狞。
“呵!我会跟师姐说什么?你还猜不到吗?”
“妈的!”
陆飞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他退身将温鹏拉到走廊中央,狠狠的摆拳打在他另一侧的脸颊上。
温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顺着他的力度,摔倒在地面上。
口中的腥甜味更加明显,温鹏弓着身子,剧烈的咳嗽着,大量的血沫从他的口中喷出,溅到走廊洁白的地砖上,鲜红的有些刺眼。
陆飞犹不解气,他俯身过来将温鹏提到半空中,准备再狠狠的揍他几拳时,却被别人拉住了手腕。
“陆飞,够了!”
其实鹤啸从一开始就来了,只是他并没有上前阻止,陆飞心里有火他知道。不发泄出来早晚是个事,再说有男人来挖自己墙角还不揍他,那还叫爷们儿吗?
但泻火归泻火,打人归打人,差不多就得了,温鹏现在病的跟软脚虾似的。真给打死了。可就麻烦了。
陆飞恨恨的松了手,转身大步的离开,如果不是因为温鹏,石岩也不会去那个鬼地方。自然也不会出事,虽然这样说实在有点迁怒,不过他本来就看他不爽。等他病好了,他会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因为陆飞骤然松手,温鹏再次狼狈的跌回到冰冷的地面上。鹤啸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却没有上前扶他的打算,他对温鹏一向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他还一直在打石岩的主意。
眼角扫到正缩头缩脑向这边张望的莉娜,鹤啸冷冷道:
“还不过来扶温先生起来,花钱雇你是来看热闹的吗?”
“呃——是!”
金主最大,莉娜是鹤啸雇来的。自然要听从他的安排,她一路小跑的来到温鹏的身边。咬着小牙勉强将温鹏扶起来。
脸上虽然撑着笑容,但莉娜心里早就各种吐槽了,这男人看起来瘦瘦的,怎么这么重?
不过极品美男就是极品美男,被打得满脸是血也帅得让人想犯罪,简直是妖孽啊!
这次接的工作实在是物超所值,眼前躺了个妖孽美男,刚刚走了个火爆俊男,对面还有个冷峻酷男,早知道有这么多极品美男,就算不给钱她也愿意来啊!
“谢谢,请放手!”
温鹏的声音异常的冰冷,现在他脆弱的连莉娜的手都挣不脱,只能要求她主动放手。
莉娜抓着他的手臂,抬头望向鹤啸,金主就在眼前,她总不能直接将患者松手丢在地上吧?这要是真摔个好歹的,她可是要负责任的。
当然她还是非常愿意负责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说的负责和她想的负责是不是一回事。
鹤啸斜睨着温鹏,阴冷的面容上,挂着嘲讽的笑意。
“看我做什么?温先生的要求你没听到吗?”
“哦——!是!是!”
莉娜从善如流的松了手,温鹏摇晃了几下,勉强扶着墙壁站直了身子,他佝偻着脊背,慢慢的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莉娜看着他寂寥的背影会莫名的感觉一阵心疼,这样优秀得天怒人怨的男人也会痛苦吗?
原来老天一直是公平的,他给你的从来不会太多。
琼斯远远看着这场男人之间的战争,心里感慨颇深。
从远古时代开始,男人们便忙着抢地盘抢女人,随着时代的进步,文明的发展,科学日新月异,然而男人们仍在抢地盘抢女人,原来从远古开始,男人就再也没有进化过。
真是可悲啊!
手机传来短信,是航空公司的确认通知,他的机票已经预定成功,就是今天下午四点的航班,好戏已经谢幕,看来他也该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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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岩早就出了隔离室,重症监护室自然是允许探视的,只是每天都要限制时间而已。
温鹏的造型实在有点惊悚,小护士一个个远远看着,都不敢上前来阻止,所以他倒是畅通无阻了。
病床上,石岩面色红润,看起来比他还要健康,只可惜她神采飞扬的眼睛始终紧闭着,一直不肯睁开。
温鹏坐在石岩的床边,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水盈盈的望着她出神,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他都想要牢牢的记住,深深的刻在心底。
“师姐,你还真是贪睡,我知道你照顾我很辛苦,但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偷懒下去啊,你知不知道,人睡太久了会变成傻瓜!”
“师姐,最近我总是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期间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你总是在追着我问,问我到底想要什么?可惜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回答你,所以你就一遍一遍不停的追着我问,问得烦了,你转身就走,你跑得特别的快,任我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你。”
“师姐,梦里我无法回答你,现在我来告诉你好不好?”
温鹏抹了一把从嘴角流出的血迹,两边的腮肉早就破烂不堪了,陆飞的拳头极重,即使他已经手下留情,依旧威力十足。
那些来不及拭去的血迹,顺着下颌一滴滴落到蓝白相间的格子病号服上,浑圆的血珠,霎时被纯棉的布料吸收,扩散成艳丽而靡乱的花型。
“师姐,其实我想要的并不复杂,我只想永远留住你的笑容,即使这笑容并不是为我而绽放。”
声音戛然而止,温鹏僵直的扬起头,很用力的呼吸了几下,他突然感觉压抑得有些窒息,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他真的已经病入膏肓。
快速的做了几次深呼吸,那种窒息的眩晕感淡化了许多,温鹏苦笑着垂下头,抬手想要摸摸石岩的脸颊,就快要触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都是殷殷的血迹,只能颓然的垂下了手臂。
“师姐,我决定放弃你了,我放你自由,作为交换,你快一点醒来好不好?”
————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甚至包括放弃你。
温鹏突然想笑,这话说的真他妈的矫情,如果以前的他说出这样的话,指不定就是想找个完美的借口,甩了某个厌倦了的妞呢。
但是今天他却坐在这里,一字一句,心如刀割的将这句话在心里郑重承诺。
有时候不禁会想,生活真他妈的好玩,因为生活总他妈的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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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伴随着阳光同时苏醒的,还有我们的暴力版睡美人。
石岩没想到她还能再见到初升的太阳,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她倍感亲切,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旁边是嘀嘀作响的监护器。
近来她似乎经常会悲催的进行角色互换的游戏,由医生变成患者,是为了让她以后更能深切体会到患者的感受吗?
试着动了动手臂,发现除了有点无力之外,竟然活动自如,再试着扭动了一下身体,除了微微的酸痛外,并没有她预想中撕心裂肺的疼痛。
难道那一夜暴风雪中的生离死别都是她的幻觉吗?身为医生,她可以很负责任的下定论,她当时受的伤应该必死无疑,就算侥幸没死,也会活活冻死,怎么她就命大至此,顽强的活下来了呢!
扶着床沿坐起身来,石岩很想探手摸一摸,她的后背到底有没有伤口,没道理伤口愈合得如此之快,难道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吗?
手还没来得及伸过去,石岩就被门口传来的叮咣碎裂声引得转过了头去。
陆飞手中拎的保温壶,刚刚光荣就义,细心熬了一早晨的粥,现在也全部喂了地板。
他怔怔的看着石岩,好像被定了身似的,除了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石岩饶有兴味的欣赏着陆飞难得的呆样,心情大好的张开双臂。
“我知道你想扑过来,来吧,我不介意!”
陆飞终于回过神来,他一路飞奔到石岩面前,狠狠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么可恶的女人,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么没良心的女人!”
“因为你有眼光呗!”石岩大言不惭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能怪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主要是谦虚的前提是,必须得先有人赞美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