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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鹏有些粗鲁的用凉水冲着她的手臂,山里的水都是地下水,从井里一桶桶打来的,凉得刺骨,石岩抿着嘴唇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仍他折腾着。
“没有烫伤膏怎么办?”
突然温鹏大吼一声,吓得石岩一哆嗦,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提议其实牙膏或者香油也可以凑合。
“你怕我干什么?你不是女中豪杰吗?烫伤了连声都不吱,江姐刘胡兰也不过如此啊!”
清凉薄荷的牙膏涂在手臂上,凉丝丝的很舒服,温鹏粗声粗气的抱怨着,手下的动作却异常的轻柔。
其实他心里也说不出的委屈,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懂得心疼自己呢?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他整日里舀着张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还无怨无尤的一贴而再贴,他现在都不忍心照镜子,怕自己都觉得自己丢人。
怎么就爱上她了呢?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石岩静静的看着温鹏一脸凶相的帮她擦牙膏,脑袋里却怎么都忘不掉他刚才那红着眼眶吼她的样子。
他,其实很委屈吧!
“温鹏,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可能我一辈子都不能对你像你对我这么好,但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对你好的。”
这段话很长,好像绕口令似的,但石岩却说得很顺畅,为了加强语气,她还很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话语的肯定。
温鹏狠狠的瞪了石岩一眼,懒得搭理她。
石岩不以为意的讪着脸,笑眯眯的问温鹏。
“对了,刚才你说什么了?求求你告诉我呗?我特别想知道,真的!”
温鹏被她折磨的没招没招的,这女人天生就是来克他的,他这辈子算是折她手里了。
“我说我们去采点山楂回来,我给你煮山楂罐头吃,你不是很喜欢那种酸酸甜甜的东西吗?”
“好呀!好呀!我们现在就去吧!”石岩很给面子的忙不迭的点头,一副跃跃欲试急不可待的样子。
“去个屁,你手这个样子,肿的跟猪蹄似的,怎么去?”温鹏没好气的瞪了石岩一眼,眼神极其幽怨。
“没关系,包一下就好了,求求你了,帅哥,带我去呗?”
石岩非常狗腿的缠上温鹏的手臂,脸上的笑容得那叫一个献媚,看的温鹏牙都疼。
“行了行了,赶紧把这恶心的表情给我收了,我容易做噩梦。”
温鹏虽然嘴硬的狠,但到底是抵不住石岩甜腻的笑容,百炼钢顿时变成了绕指柔。
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说得就是悲催的温鹏遇见了傲娇的石岩之后,所发生的人间惨剧。。
☆、(一百七十七)一棵山楂树
石岩作为专业的外科医生,确实没有让温鹏失望,即使是自己的左手给右手包扎,依然干净利落的让人叹为观止。
发现温鹏眼底暗含赞赏的目光,石岩大言不惭的洋洋得意道:
“无他,唯手熟尔。”
“这都包得跟杨过似的了,还拽词呢?赶紧穿衣服出门了,晚了山路不好走。”
温鹏特受不了石岩偶尔摆出文艺小青年的范,他总觉得她该是那种即使站在孟婆面前,也能淡定从容的端着碗要求不要加葱花香菜的霸气女子。
石岩抿着嘴巴偷笑,她发现其实男人比女人更好哄,只要你昧着良心说几句软话,偶尔强忍着恶心撒撒娇,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两个人装备得密不透风,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出发了,以石岩的观点,她要是现在给自己身上勒几根线再往锅里一扔,活脱脱就是一肉粽子了。
石岩要求温鹏走在前面带路,其实她是想跟在他后面能多照看着点他,总是怕他跌倒了会伤到自己,他腿伤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差不多,可不能再让他受一点点伤了。
因为之前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雪,所以村里人基本不会进山,整条蜿蜒崎岖的山路堆满了厚厚的积雪,两人深深浅浅的很是步履艰难,眼见温鹏走得有些吃力,石岩几步赶上来,伸手拉住了他没有拄拐的左手。
温鹏很自然的回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虽然隔着厚厚的手套,但却莫名的感觉踏实,那种不必言说的信任。在两人之间缓缓流动。
虽然石岩拥有一双日行八百好腿,(咦?这好像是形容千里马的)但是在山里,她却等同于废人,因为她完全没有方向感,把她扔在这深山里,估计半个月她也转出不去。
两人气喘吁吁的绕过了眼前的大山。果然看见那一边的山脚下。迎风摇摆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山楂树,鸀油油的叶子衬着红彤彤的果子,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显得分外的妖娆好看。
“温鹏。你怎么发现的?我经常路过这里,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呢。”
石岩有些隐隐的兴奋,这一抹傲立于冰天雪地间的艳色。恰到好处的刺激了她的感官,让她突然间就激情澎湃了起来。
“因为你每次站在这里的时候,都会遥遥的凝望着远方。你从来不曾低头仔细的看过脚下的风景。”
温鹏的声音幽幽暗暗的意有所指,石岩吸了吸鼻涕,假装没听见,她俯身拍了拍脚上的积雪,回过头来笑眯眯的冲着温鹏伸出了手。
“走吧,我带你采果子吃去。”
石岩此时戴着厚厚的棉帽子和棉围脖,里外三层的只露出一双慧黠的大眼睛。她的睫毛上因呼出的哈气而凝结成霜,白茫茫的眨呀眨的。特别的好看。
温鹏长叹了一口气,郁闷的将手交叠在石岩的掌心上,任她拉着自己缓慢的向山下走去。
按说她穿得跟个笨熊似的,根本毫无身材可言,当然,如果球形也是一种身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傻气至极的棉帽子棉围脖,还是上次她去镇上赶集时买的,说实话完全跟潮流二字不挨着,他要是硬是昧着良心说好看,真怕冬雷震震的给他劈了。
可是他就是该死的觉得,这破帽子戴在石岩的头上竟然该死的好看,这辈子算是完了,他中毒深重,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效了。
两人一路连滚带爬,下山的速度显然比上山快了许多,眼见胜利就在眼前,石岩随手拍掉屁股上沾的残雪,欢欣雀跃的冲向垂涎已久的山楂树。
来之前石岩特意带上了一个专门装菜的大兜子,兜子上有一个醒目的‘驴’字的拼音,这是以前温鹏送给她的礼物,lv的限量版手提袋,但石岩一直觉得那蛇皮袋一样的背包,只适合犀利哥背。
于是乎,驴牌限量版手提袋悲催的变成了菜篮子,温鹏也深以为然的觉得这样做很合适,只要石岩喜欢,她背着它捡牛粪他都觉得合适。
石岩自称不是个很贪心的人,她装满了背包和衣服裤子的所有口袋之后,就决定不再装了,当然也实在没地方装了。温鹏仰头看着已经被洗劫一空的山楂树,表情是相当的无语。
“师姐你这还不贪心呢?你要是再贪心点,树你都得砍了拖回去,你可别睁眼说瞎话了。”
石岩冷哼一声,懒得搭理温鹏的促狭,她霸气的将背包往肩上一背,便兴匆匆的拉着温鹏往回走。虽然这条山路是他们俩走惯了的,但是晚上走起来还是不太安全,所以两人必须加快脚步。那些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的人,爬的肯定不是雪山,尤其是在北风呼啸的时候爬的雪山。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一点点往前挪动,每一步都十分艰难,石岩尚且有点吃不消,更何况温鹏了,虽然他一直笑着什么都不说,但是石岩知道他已经到达极限了。
沸沸扬扬的大雪来得毫无预警,大片大片的雪花跟柳絮似的,厚重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坑姐啊!我再也不叫老天爷了,因为他根本不疼我这个孙女,奶奶的,说下雪就下雪,比女人还善变。”
石岩边喘粗气,边哼哧着抱怨,因为下了雪,原本还不算太难走的山路,竟变得比蜀道难还难,而且能见度变得很低,大片的雪花被北风卷着死命的往眼睛里吹,特别的难受。
即使如此,她还是死死的拉住温鹏不肯放手。
“师姐,你别再拉着我了,你这样拉着我,我爬起山来很费劲,很难保持平衡。”
温鹏的另一只手拄着拐杖,这样他很大一部分重力都落在石岩的身上,天气这么冷,石岩的眉间还渗着汗滴,她嘴上说不累,他也看得出她真的很吃力了。
“我手怕冷,你借我暖一下手有什么关系?你就这点功用竟然还拒绝我?你还是不是人啊?”
石岩没好气的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努力的向山上爬去。
雪已经没过膝盖几乎快到大腿的中部了,石岩从来没见过这么厚的积雪,如果不是她自己此时被困在暴风雪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