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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多少爱 (出书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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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沈云涛完全睁开了眼睛,疑惑地问。

“伯母去医院里探望婆婆,我才知道你病了,”她用很轻的声音解释,“本来她是要过来给你做午饭的,刚巧社区里有事,她为难着呢,担心保姆不会用心照顾。我想,反正我今天休息,就过来看看,也好让她老人家安心去办事。”

“一点小病,妈喜欢大惊小怪的,把我当小孩儿看。”沈云涛说,凝视着她的那双眸子却透出一抹惊喜。

“你在国外那么多年,她和伯父好容易盼你回来了,当然是把你看得紧。”

凌筱见他坐了起来,把水杯和药递给他。

“言诚呢?”沈云涛问,他始终觉得以凌筱的性格,不会做出单独来家里看望他这种不符合逻辑的行为。

“不知道,他最近跟楼下的一个落下残疾的病人打得火热。”凌筱的话听起来隐约有赌气的意味,“妈妈病得这么重,他好像全不担心的样子。”

沈云涛无法跟她讨论言诚这阵子的反常,自那晚聊过以后,他就隐隐意识到言诚的思想和行为开始让周围的人把握不详了。对此,他倒不是太担心,一迳以为言诚是承受了痛苦和打击才衍生出一些奇思异想。

“这种时候,他大概也需要排遣压力,既然有个谈得来的朋友,倒是不错。”他乐观地说。

“我见过那个人,”凌筱担忧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他,尤其是看到他的眼睛,我没见过那样一双把内心欲望表达得如此强烈的眼睛,就像他从来不懂掩饰、压抑、克制一样,这个人表面让你觉得很有好感,可同时你又打从内心里排斥他。”

“为什么不喜欢他?”

II

“是觉得危险吧。”凌筱说,“那感觉就像你凭空看到一双羽翼,谁也不知道那是魔鬼的还是天使的,会给你带来幸福还是灾难!”

“也许是你想太多了。”沈云涛理智地说。

“希望是吧。”凌筱泄气地说,“算了,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还拿这些琐事来烦你。”

“没关系,有个人说说话挺好。”

“听说你又回到林慕平那里了?”沈云涛不忍看到她蹙眉担忧的样子,换了个话题。

“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凌筱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余墨墨之前来找过我,替林慕平打听你的地址。”沈云涛说,“感觉怎么样?跟他相处还愉快吗?”

“还是和以前一样,跟崇拜的人相处本身就是件愉快的事。”凌筱说,没提起余墨墨那封信。

“我以为你放弃了。”沈云涛说,“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放不放弃,命运并不由得我们自己作决定。”凌筱把他的水杯接过来,“到这个年纪,我总算是学会了该放弃时就不要固执,该拾起时也不要犹豫。有些人绕个大圈儿会回来,而有些人即使寸步未离,一旦离开就不会再回来。”

她说话时从那一扇一扇的睫毛后面不时流露出哀叹无奈的目光,对世间这些大多数人都能说且懂的道理,她仿佛有种被折磨惨了,由此熟喑其中的痛苦,觉得自己说起来比任何一个人都具有说服力的沧桑感。

沈云涛低头不语,在这种半明半昧的气氛里,他听着不再匀速的心跳声,眼睛紧紧摄住那张露出可怜的脸蛋,用超乎常人的理智阻止自己不要做出什么不措的举当。

“别这样难过。”他用感冒中特有的低沉沙哑的嗓音安慰。

凌筱勉强笑了笑,把近来的担忧和压力隐藏起来,换了副冷静的面孔,“那倒没有,人在无聊时候就爱感叹一下罢了。”

“我愿意听,”沈云涛垂下睫毛,挡住那双深情的眼睛,“只要你愿意说,我会耐心地听,当一个人愿意跟另外一个人吐露心声,那个人受宠若惊才是应该有的反应。”

“没人会愿意倾听烦恼和泄气的话一辈子。”凌筱说。

“一旦再也听不见了,他才会觉得那些话有多悦耳动人。”

凌筱意识到他们不能再谈得更深入了,及时制止住内心那急切的倾诉天性继续泛滥。她微微侧过头,眸子四顾这间装修简约的卧室,仍旧是他一直喜好的暗色家具,显得沉重结实,就像他这个人,永远都会给人以安稳踏实的感觉。

“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吗?”她问。

沈云涛知道她要离开了,虽然不舍,却还是说道:“你帮我去书房拿几本小说来,待会睡不着时可以打发时间。”

凌筱依言从书柜里拿了两本英文小说给他放到枕边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又把装着白开水的保温瓶和水杯放到床两边架子上,老一套地嘱咐他多喝水、多休息才离去了。

沈云涛病了一个星期,他的计谋也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切中了对手的要害。李洪洲如何也想不到,他滥赌六和彩又欠下巨债的秘密,居然是因为他家的几本书籍才泄露开来的。

在漫长的等待开庭的日子里,当每天追逐热闻的人们快遗忘那个可怜的工人时,一家媒体抢先报道了这条新闻,虽然没有真凭事据来证明是事实还是传言,然而那些善良兼有正义感的民众追求真相的热情,就如同一条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兴奋而又凶猛地去追根溯源。

他就如同那条被上帝诅咒的蛇,得到了必然的惩罚。他起先是断了手指,成了不能说话,不能反映内心情绪的“痴呆症患者”,然后他那个贫困简陋的家每天被砸得稀烂,他那质朴无辜的未婚妻受到多次威胁,他弟弟的脸每天都被笨重的拳头盖上新的“印章”,他的身体承受了巨大痛苦才得到的五万块钱也交了出去,如今,他一贫如洗,负债累累,即使是最冷漠无情的人也无法不施舍他一点同情心。

单是如此,并不能说服那些曾经万分同情他的善良民众不愤怒。这个走了霉运的可怜虫怎样被残酷讥讽的语言指责已经无关紧要,反正他听不见那些怒骂,也看不见那些愤恨的面孔。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云涛在病好的前一天如愿接到荣兴总裁的电话,正式接手荣兴这起工伤案件。

而另一个在此事中受益最大的赵言诚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照常是那一副颓废的面容,有气无力地来回与三楼与四楼的两个病房之间。

近期他与苏斌聊天的次数频繁起来,每当岳母来到病房,他就到楼下病房一坐好半天,听苏斌谈那些奇异的经历。

“我们坐了一天的车到达一个偏远的小镇后开始徒步行走,那时虽然是夏天,当地的气候却很凉爽,我们路过一个又一个村庄,如果是夜里到了哪个村庄,就借宿农户家里,也有人不给我们借宿的,我们就请求他们允许我们在他们的院坝里扎帐篷。你无法想像乡村的夜有多深邃静谧,漫天闪亮的星光,被月光照射的银色的小河,我们在河岸边砌石燃起火堆,烤着从农户家买来的肉,喝着他们自酿的烈酒——”

“这种经历很平常嘛。”赵言诚打断他说。

“也许是我不会叙述,真正经历过就知道,每一个你亲身体验过的细节都会让你觉得美妙。”苏斌满脸祥和的笑容,仿佛还沉醉在过去的回忆中。

“有没有更有趣一点的事情?”

“对我来说,经历过每一件事都很有趣,不过,有那么件事,也许我终身难忘。”苏斌想了想又说,“有次我们在崇山峻岭里走了整整半个月,最后一个袋子里的食物都吃光了,经常有野兔从我们眼前“嗖”地窜跑开,或是拖着艳丽尾巴的野鸡从我们头顶掠过,可没有人会去追捕它们,我们摘一些认识的野果吃或是尽量多喝水,就这样撑着一直到走进那个古老而美丽的村庄。

“村民们看到我们这些衣衫被荆棘划成丝丝缕缕,手指甲里积着厚厚的黑泥,眼睛因为饥饿而闪着绿光的人像是受到了惊吓,男女老少都回到自己屋里紧关起了门。据我们的经验,这个村子大概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多外来人的惊扰。”

“你们离开了吗?”

苏斌笑着摇头,“虽然很不想打扰他们,可当中一个伙伴病倒了,其他的人大概都没有力气了。我们的队长——一个高大而聪明博学的中年男人当即决定就地暂作休息,除开照顾病人的那个伙伴,其他人都开始扎帐篷,生火,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敲门向当地人买些食物。他们推三阻四,最后这个任务落到了食量最大的我的头上——谁让我一路上吃得最多。

“我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一座木头房子前,轻轻地在门上叩了几下,无人应门。我又到下一家去碰运气,跟先前一样,一连敲了好几家,终于有一家愿意来开门了。

“给我开门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一件大概是自己缝制的深蓝色系有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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