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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多少爱 (出书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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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凌筱摇摇头,“该教的您都教给我了,而且,您那天说的话我也全明白,对您,我只有感激。”

林慕平温和地点点头,“想想还是有些后悔,毕竟那个时候你刚失恋,大概很绝望吧,我偏偏又狠心地对你说出那种话,完全没考虑你承不承受得住。”

“您别这样说。”他提起往事,凌筱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吧,不说了。你这几年都在做什么?”

“没有固定的工作,也没有再画画,就靠老公养着,跟寄生虫一样。”凌筱自嘲地笑笑。

“谁都不能理解你吧?”林慕平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学生,“我初听到时却很高兴。别人不能理解那是正常的,可我知道,你是怕生活的压力磨灭对画画的热情,或者被金钱名利的欲望诱惑。你明白,钱啊,名利啊,都是会让人上瘾的东西,如果你真的像别人一样地去追求物质生活,你会跟初衷偏离得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晚上你做了个梦,梦到你以前的样子,而早上起来,假设你又照了镜子,发现镜子里的人那么陌生,却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从前了,那很悲哀。”

“所以我运气好,生活的压力全让老公负担了,而我,我很自私地做一个执着于梦想的人。”

“艺术家没有成名之前都有一大堆的缺陷,自私不算什么。”林慕平笑着啜了口茶。

“可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凌筱很自然地道出自己的苦恼,“比起画画来,更为重要的是我的家庭,我不想看到它因此而破裂,我想,如果我还不能开始画画,我就该跟正常人一样,去找份正经的工作了。”

林慕平凝视了她半晌,依然用他那温和的语调说:“什么是正经的工作?来我的工作室算不算?”

“什么?您在这里有工作室?”凌筱诧异地睁大眼睛。

“当然。我还会给你优厚的薪水,因为你是我最钟爱的一个学生,我要对得住自己的眼光。”

“老师不应该会缺人手啊?”

“不缺我就不会找你了,而且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林慕平顿了顿继续说,“我很怀念当初的时光,我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工作,最好是当我的助理,因为你跟我相处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我的喜好,一切,都还是像以前你做我学生时那样。

“可是——”凌筱的脑子有点乱,她原本只是想来看场画展的,能跟老师重逢,甚至一起吃饭就够她惊喜的了,更何况是还被邀请去工作。

“与其你去做其他的工作,不如来我这里。你也不用急着做决定,考虑清楚了再给我电话。”林慕平掏出一张名片给她。

服务员已经端了拉面和寿司上来,林慕平又把筷子递给凌筱,“先吃饭吧,下午我还有好多活儿干,要补充补充体力啦。”

他冲凌筱眨眼一笑,便埋头吃面。凌筱愣了愣,也老实不客气地吃起来。

与林慕平的重逢,倒叫凌筱对余墨墨的怨恨消了不少,她原本就心软,向来在人前趾高气昂的余墨墨洋洋洒洒地写封长信来,便使她感到受宠若惊了。

谁年少时没点儿个性或者做些错事的?她这样想,我暂且先不让她知道我是原谅了还是没原谅,心里不再跟她计较就行了。

她也没有对赵言诚和沈云涛说起这些事儿,包括与林慕平重逢、被邀请去工作的事儿,均只字未提。她牢牢记着婆婆说的话:女人心里要藏得住事儿。

拿着缴费单在窗口如数缴了费,她转身往三楼去。走廊上,婆婆的主治医生曲夏宁顶着一头新做的发型迎面向她走来。曲夏宁的神情与她那俏美的发型远不相衬,双眉间显出凝重和苦恼。

医生露出这种神情不是什么好预兆,凌筱的心没来由地一颤,她慌张地做出视若无睹的样子,打算就这样与曲医生擦肩而过。

“凌小姐!”曲医生离她两三步远叫住了她,“跟我来一下。”

纵使心里百般不情愿,凌筱还是跟在她身后进了办公室。

“医院的诊断结果是,”曲医生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带着遗憾的表情,“是胃癌晚期。”

凌筱缓慢地咽了口水,随后眼睛便直楞楞地盯着医生的脸。

“老人家早年一直有胃病的顽疾,这跟她年轻时下乡做知青、生活条件艰苦有关。近两年开始恶化,如今——你们做后辈的就尽心尽力伺候着她吧,有什么心愿都给满足了!”

医生的话就像一阵轻烟,蒙蒙地飘进她耳朵里,又幽幽地消散了。来去都模模糊糊,不甚真实。

她怔愣后紧接着发出了一连串剧烈的呛咳声,咳出了眼泪,咳得眼前发黑,咳得头晕目眩,仿佛没有任何预兆的,墙的一角在她眼前塌陷了,脚下在震荡,纷乱的物品唏哩哗啦地往下掉落——她流着眼泪,揪心扯肝的咳嗽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步子飘飘然地走到病房门前,停住了,退了两步,在走廊边的椅子上茫然无知地坐了下来。她的手里还捏着一叠收据,复杂的情绪拧聚成一股怒火,她把收据扔到地上,雪白地纸片铺了一地。

她恼恨着为什么偏是她知道这个消息,她要如何去告诉婆婆和丈夫,若他们再向她问起何时可以出院,她如何能回答出这个残酷的事实——不用出院了,不久就会被转入太平间里。

直到眼泪流干了,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一线希望,所有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怀有的希望——也许是误诊。

“哪怕是天要塌下来了,也要把恐惧和不安藏在心里,从从容容,默不作声。”

婆婆的教诲是相当有用的。换作以往的她早已经六神无主地打电话给赵言诚,也许即将承受丧母之痛的言诚还要反过来安慰她。现在,她一定不会打电话的,她会先跟父母商量出一套最好的说辞。

她这副泪痕狼藉的样子不适宜让婆婆看到,就往外走。到了楼下,病人、家属、医生来回穿梭着,烦恼的吵嚷声像潮水一样灌进她的耳朵里。她逃离这里,门口飘忽而来一阵寒风,挺拔的玉兰树扎根在道路上,风从树枝间穿透而过,枝头一阵混乱的颤动,又静止了。

II

赵言诚近来憋着一肚子的气,他被那些从未了解过他、却对他作出许多不公正评价的陌生人磨炼出了耐性。他耐着性子地等待鉴定结果,他寄希望于今天以后就能从混乱中解脱出来,让错怪他的世人还他一个公道。

现在,他坐在总裁奢华的办公室里,却升起一股也许到死前还要蒙受着这不白之冤的绝望。

“你对鉴定结果有什么解释?”总裁把冷峻严厉的目光投向他,“李洪洲确系精神病患者,他还有家族精神病史,他的父亲故世前多年都在市内的精神病院——东湖医院接受治疗,李洪洲也的确为了照顾父亲,曾在东湖医院做过多年的清洁工。”

“您是认为我在说谎?”赵言诚平静地问,他竭力不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激动,“他不可能是神经病,一个神经病不会上一秒还正经地问我能不能回公司工作,下一秒就扑到地上。世上也不可能也有这么巧合的事儿,他刚摔到地上,记者就进来了。”

“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公司从未苛刻任何一个工人,他们说是公司对他们逼迫,才求助于记者,这纯属无稽之谈。”总裁避开赵言诚向来递来的感激目光,低下头看到茶杯说,“公司蒙受了不少损失,而这些损失用来封住李洪洲的嘴是绰绰有余的——”

“您想是不是该赔给李洪洲一个满意的数目,然后让我对社会大众道歉,给公司树立一个正面形象?”赵言诚讥讽地问。

“我是这么想。”总裁也直言不讳地说,“可是,如果我这样要求你,你一定会说:‘干脆把我解雇得了。’”

赵言诚不语,算是默认了总裁的话。

“这几天我都焦虑着这事儿,有时候我也问自己,我究竟把一个怎么样的人提拔到公司最核心的位置上,正直,有才干,不屈服,这正是我当初所看中的品质,然而遇到这种事情,你的品质就成了一枚硬刺,拔掉我舍不得;不拔,就让公司继续蒙受损失。”

“您直说吧。”赵言诚带着失望的表情看着曾经颇为敬重的人。

“我想保住你。但是我必须给社会一个交待,眼下已经不只是外界对我们偏激的抨击,就是公司内部的工人也有兔死狐悲的惶然,我想稳定人心,又想保住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你停职,真相大白以后,你再回来工作,如果最后会真相大白的话。”

“什么?”赵言诚像是挨了沉重的一击,愕然地望着总裁。

“只好先委屈你了。”总裁向他投去歉疚的一瞥,转过身背对着他,意思已经表达得再明显不过。

人生当中最残酷的遭遇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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