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仰头哈哈大笑,看你还嚣张。
“现在是该笑笑,到时别哭着求我原谅。”三少爷冷不防的寒声让我惊醒,我捂着头痛苦的向后转去,他早已端坐在主位上,而刚才不过是我的幻想,被他这样折磨我迟早得患有幻想症或是精神病。
不想再和他说下去,省的他又诸多借口惩罚我,轻轻伸手抚摸太阳穴,淡淡的说道奴婢现在就去抄写。”
“慢着,你。”他当下出声打断,我诧异的望着他,还没玩没了了,我不动分毫的张望着他,他不奈的瞪眼叫嚷呆愣着干嘛,”
我不情愿的迈了几步,总没好事,面上还是温顺的说道三少爷还有何吩咐?”
他这会倒是拘谨起来,面若红潮的脸上满是犹豫,我不免起了心思,屏气凝神的等着他张口,只见他眉目间尽是难言的窘迫,半晌似下了决意,才憎恶道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我娘会痛风发作的?”
我瞪大双目,干我事了?
他不以为意皱紧眉头,半会才道若不是你,我怎会晓得那蛇不是竹叶青,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当面向娘问清,就不会惹得她生气,引起头风病的”
我恍然一惊,原是如此,可是这也跟我无关啊,谁让你敢跟三叫板的,现在还赖我头上,蛮不讲理。
心底腓侧但面上不敢声张,只得地问那您留奴婢下来是做的?”
他绷直了身形缓回闷声道我娘被我气得发病,你鬼点子多,教我如何糊得她顺心。”
我屏声侧耳默候半会,只听他这别扭的话语,愣是呆立,出了半日的神,才注意到是被他气得发病,我好笑又好气的垂手轻声道三少爷是想着尽孝道吗?”
他横眉低敛,算作默认,想来这小少爷也是个懂孝之人,百善孝为先,难得他这样低气与我,我很大度的思索着。
待心神方定,便又慢慢说道三素来望三少爷早些成才,为此免不了伤神劳累,不起精神,奴婢想着如若得你的亲笔慰问书言,表明孝意,且以此为戒,示以表率,届时三少爷一片孝心可昭,那么三该很是欣慰,兴许不日就能好转。”
三少爷见我有了主意,满含深意的望向我,我一惊,难道说话了吗?忽听得他淡淡的说道说来听听,你有法子?”
我撇撇嘴,有求于人还这副口气,真是死性不改,他见我不,森冷的盯着我,我怕被他看出心事,忙掩饰着浅笑道那要是奴婢令您满意的话,那处罚就……”
我有意拖长语气,让他豪迈的说着“免了”,可,纵使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他还是无动于衷的完全不配合,抱手冷眼瞧着我自娱自乐,这时我死了的心都有了。
难道还没看清他是人,居然还抱着这样的心态,直到我的那个“就”音拖长到口水快滴下来的时候,他无声无息的吐着“照罚”。
还真是言简意赅,真是难为您了,这么半天您就惜字如金的吐出这样的二字来,好……口才,我满脸透着和煦的笑意,恨不得雀跃的鼓掌欢呼,最后再扇,打得你满地找牙,眼冒金星,哭爹喊娘……
我紧握双拳,猛吸了几口怨气待略平静后,吐纳气息,“那就奴婢说一句,您写一句,可好?”
三少爷挑挑眉“唔”了声,拿起笔纸着手准备,我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开始诉说:
十月怀胎娘遭难,坐不稳来睡不安,儿在娘腹未分娩,肚内疼痛实可怜;
一时临盆将儿产,娘命如到鬼门关,儿落地时娘落胆,好似钢刀刺心肝;
……
幸蒙神圣开恩点,过了此关先谢天,八岁九岁送学馆,教儿发愤读圣贤;
衣袜鞋帽父母办,冬穿棉衣夏穿单,倘若逃学不发奋,打儿娘心酸;
千辛万苦都受遍,你看养儿难不难,父母恩情有千万,万分难报一二三。
……
我双手合十的按着诗文做祈祷,完全投入感情的演绎,都快入戏了,就差几抹眼泪,正值停顿转换表情,转首瞧见他提着笔皱眉的模样,再一看那面前的洛阳纸一片空白,我气的火冒三丈,咬牙道三少爷就是这样尽孝的吗?”
他放下笔架,满脸寒意道你就不能说慢点。”
我勉强挤了笑容,“行,您且听仔细,奴婢慢慢说。”
重复一遍见他密密麻麻的写完,瞅着我道写得如何?”
我接大致看完,别字很少,只是这字迹确是不敢恭维,虽然我有意停慢语速,但毕竟他写得急躁,东倒西歪的些许字难以分辨,我正犹豫要不要说实话,他起身伸展四肢,冷寂道这也是你从书中读来的?”
我低沉应是,三少爷冷笑着说道今日听所云,比年入学,七年才谓之小成,九年方是大成,难道你小小年纪就偷跑去藏书阁看了九年书吗?”
我暗自摇头,想不到他还听了课的,不过我岂止学了九年?我整整读了十五年书,比之古人,可见现代人才是集大成之极,我低着头不做声,又瞧见他的字迹,苦笑一声,没有用心的笔触便是没有灵魂的孤本,正如水粉画中的写意画法,心灵感受,笔随意走,故书画同源,亦是此理。
三少爷忽又道这字迹是我的,可诗文不是我做的,娘一眼就看出来了,到时如何解释?”
我莞尔一笑,你心里还是挺明镜的,“知子莫若母,三知晓您的本事,不会多怪罪,反而感念三少爷的一片孝心。”
停顿会又思忖着道今日听读起一段《孝顺仪》中的论断,佛言:‘假使有人,遭饥馑劫,脔割其肉,手持利剑,割其心肝,敲骨出髓,百千锋戟,研皮至肉,研肉至骨,研骨至髓,为于父母,入阿鼻狱,吞热铁丸,遍身焦烂,经百千劫,终不能报得父母深重之恩’,所以佛主的话意即是身体受劫皆不能报以父母深重之恩。”
三少爷懵懂间听明了话意,急问道那么要如何做才能报答呢?”
我淡淡浅笑,伸手指在他的胸前,道用‘心’”
他听闻微不可及的念着“心”字,似在咀嚼“心”之含义,我迟疑片刻又道三少爷的心意若要体现,在乎与纸上,笔随心而走,敢问三少爷当时写这劝孝歌可有用真心?”
他摇头指责我道你念的那么快,我能些写完就不了,哪有花那些心思?”
我冷笑道既是如此,何不再用心重写一遍。”不待他张口,我抢声道反正奴婢能想得皆以告之,做与不做关乎三少爷的心意?”
他想了会瞪着我又坐下研磨,我在一旁观望,见他认真的神情,本想告退离去,而他正准备端起桌上的茶盏饮喝,才发觉是空杯,立马变脸喝道我的茶也被你喝了?”
这下惨了,早刚才应该趁他专注时溜走的,心思百转暗自谋划解释,他又哼了声,“去厨房拿些糕点和茶水来。”
我不由一笑,旋即屈膝恭敬道是”
想不到他的态度转好,没有对我过多指责打骂,心下才静默,可是我何时变得瞻前顾后,总是看他的脸色行事了,暗自悱恻我还真习惯做丫鬟的命了,难道是在不知不觉中已适应所有的一切,又苦笑摇摆着头出门。
反手关好门,见善乐在一旁恭候随传,顿时起了作弄之意。
第六十章 劝孝解心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听花雨词'
第六十一章 听花雨词
我对他叫嚷道善乐,三少爷命你去厨房拿些糕点和茶水。”
善乐见我出门,先是横着眼不理,听我才不乐意的叫道三少爷明明叫你去拿茶水,你竟敢命我去,少来这套。”
哟这善乐还真是个滑头,居然偷听我们在屋内,不这要是被那小霸王该骂的人是他还是我。
我正琢磨着到时三少爷又是何样态度时,善乐才意识到话中的漏洞,忙紧张的忽悠道你想让三少爷久等吗?还不快去”
我不以为意的打量他,跟我来这招你还嫩了点,我轻笑着说道是吗?三少爷可没吩咐时候让我拿来,大概是我一时走神给忘了,可你刚才在门外可有听明时候吗?”
善乐移到远处,瞪着我道我也没听到?”
我含笑靠轻声道既然没听到,那三少爷的命令你敢违背吗?还是你怀疑我假传命令消遣你,要不我们当面去澄清,看到底三少爷是命你去还是我去,还是让他你躲在外面窃听隐私呢?你是聪明人,孰轻孰重,不妨心里掂量着。”
善乐听我寒声的语气,憋着怒火不敢发泄。
我也是在打赌,这三少爷的脾性我还没摸清,他动不动就发火,毫不问原因,虽然善乐跟在他身边比我久,但我想他也弄不懂他,何况那样一个不受拘束的人绝不会允许下人偷听的,所以这善乐大半成分不会与我当面澄清,到时捅穿了他受罚的可能性比我多。
我揣摩良久,善乐心里也有了较量,冷淡道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