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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兰掩嘴直笑:“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福晋跟钮钴禄妹妹还沾亲带故呢。”
也难怪额尔瑾忽然将钮钴禄当成了自己人。
宋氏忽然就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只随手的出牌,就连新来的钮钴禄氏都有了福晋做靠山,只怕出头的日子也不远了了,独独她又没有孩子傍身,何时才能熬到头。
众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打了半天的牌,胤禛回来的时候还聚在额尔瑾的屋子里。
听见胤禛回来了,忙都迎了出去,额尔瑾接过他的斗篷给万儿让挂起来,又让人上了热茶,陪着他站在熏笼跟前烤火:“爷今儿回来的早。”
胤禛恩了一声:“皇阿玛赏了不少东西,你看着让人放好。”额尔瑾应了,笑着道:“不知道是什么喜事?”
“那几车反季的蔬菜很得皇阿玛的喜欢,当着众人的面赏下的。”
额尔瑾心里不是滋味,依旧笑着,看了一眼殊兰:“可见是殊兰妹妹的功劳了。”胤禛没有接话,觉得烤暖和了,在炕上坐下,顺手将二格格抱在怀里,听得孩子笑着叫了一声阿玛,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很多。
额尔瑾坐下,殊兰也便在椅子上跟着坐下,听胤禛道:“今儿去看了额娘,夜里染了风寒,身子不大爽利,爷的意思,府里派个人进宫去给额娘侍疾。”
德妃对胤禛一向淡淡的,去了未必就能讨得好处,额尔瑾迟疑了半响道:“按理是当妾身去的…”
胤禛摇了摇头:“后院的事情还要你管,在说额娘并不是多大的病症,我只是想着多个人在跟前陪着额娘不觉得孤单,这样病也好的快。”
额尔瑾脸上的笑意真实了很多,殊兰便道:“还是妾身去吧,福晋要管着后院不能抽身,李姐姐又有身孕,就妾身最合适了。”
宋氏本想开口,额尔瑾却当先道:“这到是,这会侍候额娘,殊兰妹妹最合适不过。”
殊兰觉得额尔瑾话里有话,她愈发笑了灿烂,看了一眼额尔瑾,又去看胤禛:“爷觉得呢?”
在胤禛眼里殊兰看着还是身子弱了些,怕被德妃过了病气,但这话不能说,又觉得让格格去侍候,身份上不太够,迟疑了半响才勉强点头:“既如此,便这样吧,你现在就去收拾,带几身衣裳就行,旁的宫里都有现成的,收拾好跟爷一起去见额娘。”
殊兰应了是,向两人福了福,出了院子,吉文低声道:“福晋看样子是巴不得主子出门呢。”
殊兰受宠,走了殊兰,旁人就能多几分宠爱,殊兰笑笑:“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说这些做什么。”
吉文道:“主子心里的地方可真大,总是因为是‘人之常情’就不生气,到头来苦的累的还不都是自己。”
殊兰点了点她的额头:“专心走路,若摔了你主子我,可不会让你好瞧。”
吉文忽然抿嘴一笑,凑到殊兰耳朵边道:“家里的时候嬷嬷们讲故事,说是这冰天雪地里,最容易滑倒人后宅里争宠常就有这样的手段,也不知下了这一场雪,李侧福晋能不能安稳度过。”
虽然吉文是个有分寸的这样的话必不会外说,但殊兰还是叮嘱她:“这样的话在不敢多说一句‘隔墙有耳’,你不知道的时候或许就被人听了去。”
吉文见殊兰严肃,忙应了是。只是听了吉文的话,连殊兰自己心里也不免想,李氏真的能一直安稳下去?
因为打发小丫头提前说了一声,怜年带着丫头们已经将衣裳收拾出来了,又收拾了洗漱的东西,让殊兰看了看,殊兰看着不错,叮嘱她们道:“我不在,院子的门就关起来,我的屋子这几日也锁了,钥匙让吉文拿上,只每日打扫的时候进来。”
她只带了怜年出了院子。
马车早备好了,胤禛在里头等着,放了熏笼因此还算暖和,胤禛给她弹了弹身上的雪,捂着她的手:“冷不冷?”
殊兰笑着摇头。
胤禛给她说些宫里当注意的事情,显得啰嗦了起来,殊兰看着他直笑:“旁人总以为爷少言寡语,但不知道爷也有啰嗦的时候。”
对上她的打趣,胤禛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若无事就待在额娘的宫里,不必随意走动。”
殊兰点着头保证:“必不会给爷惹麻烦。”
胤禛捏了捏她的脸颊:“刚刚养回几两肉,怕是宫里走一遭,又剩不下多少了。”
殊兰想了想,低声问胤禛:“‘楚王好细腰’,爷好什么?若爷喜欢胖的,那妾身就吃成胖子,若爷喜欢瘦子,那就是身上没了那几两肉也没什么。”
胤禛扳着脸要训斥她,那见她那双眼眸难得的有狡黠之意,又缓了口气:“这些话不要乱说,庄重一些。”
见殊兰委屈,又补充道:“爷自然喜欢丰盈一些的。”
殊兰主动抱住胤禛的胳膊:“果然还是爷好。”
因为快过年了,宫里已经有了年味,太监们都开始打扫庭院,宫里就透着几分忙碌,德妃刚刚喝了药,听说胤禛带了西林觉罗氏来侍疾,眼神闪了闪,吩咐姜嬷嬷道:“让他们进来吧。”
内殿里很暖和,应该是烧了地龙,殊兰随着胤禛行了礼,听得上首的德妃声音微微沙哑疲惫:“起来吧。”又吩咐宫女:“给四爷和侧福晋上茶。”
殊兰跟着胤禛在椅子上坐下。
胤禛问候了德妃几句,有板有眼,德妃的声音到一直温和,应了几句。
胤禛便道:“儿子让府上的西林觉罗氏来侍疾,她便是做不了什么,陪着额娘说说话解解闷都是好的,这样额娘的病也好的快。”
德妃笑着道:“不过是个风寒,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她又是个娇弱样子,别额娘好了,她又跟着病了。”
殊兰听得这话忙道:“妾身虽看着娇柔,但架不住底子好,很少生病,若是怕妾身生病,这倒是大可不必,再个,妾身嘴巧,学了几个笑话,若娘娘觉得闷了,妾身也能讨了个巧博娘娘一笑,就是因为这个我们爷才特地让妾身进宫来侍候娘娘的,家里的福晋和几个妹妹都没有挣过妾身。”
长的漂亮的人谁都喜欢看,德妃看着殊兰觉得她赏心悦目,又觉得她说的几句话听了心里熨帖,便笑着道:“罢罢罢,就让这孩子留下吧,显见能进宫也不容易。”
德妃在胤禛跟前难得的说了一句俏皮话,殊兰笑着谢了恩道:“还是娘娘会疼人。”
胤禛见德妃将殊兰留下了,自己说了几句就要走,德妃让殊兰送了胤禛出门,胤禛和殊兰并肩走着好一会才道:“怪道你回家才几日,一家子人就喜欢你,确实是有原因的。”
殊兰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那是自然,妾身最知道上了年纪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夸你,你越发就顺着杆子上来了。”又叮嘱道:“在宫里处处都留心些,爷每天都会过来坐坐,要是实在不好就跟爷说,爷带你回去。”
殊兰直摇头:“可没有这样的事,妾身不敢胡乱猜测爷的心思,但其实一直都明白,绝对会让爷满意的。”
胤禛被她饶的晕,眼看着雪越下越大,怕她受了凉,看着殊兰进去,自己才转身朝衙门去了。
惹怒
天上又飘了雪,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殊兰从小厨房里端了药膳出来,沿着抄手游廊,送进了德妃的寝殿,看着德妃慢慢吃了,才让人收拾下去,又坐在一旁陪着德妃说话,捡一些笑话说给德妃听。
德妃的风寒虽然不严重,但缠缠绵绵的好几日都不好,本以为殊兰所谓的侍疾也不过是胤禛让做做样子,让外人来看,却没想到殊兰是真的万事要上来亲力亲为,还特意写了好几个药膳方子跟太医讨论了一下,连太医都觉得方子确实不错,就是做药膳都是殊兰自己做,只说:“这东西跟做饭不一样,不知道的人,不好把握火候,差一点就没有效果。”
德妃便觉得殊兰是个实心实意的孩子,又因为殊兰对胤禛感觉亲切了不少,殊兰往常若无事,也将她知道的胤禛的生活琐碎讲给德妃听,德妃跟儿子生疏,听到兴起的时候也不免惊叹几声,原来儿子竟是这样的。
德妃身子已经大好了,但殊兰的药膳不错,吃着觉得身子都轻省了很多,问了太医,认为平日吃着也不错,因此就多吃了几日。
正说着话,外面道:“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来给主子请安了”
“快让进来!”德妃笑着道:“这么大的雪难为他们还日日的来。”
殊兰跟着德妃起身扶着德妃:“这是爷们孝顺额娘,若一日不来心里便不安稳,雪就是在大也挡不住。”
德妃笑着拍了拍殊兰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额娘就是就爱听你说话,你又长的俊,就是光站着也看着赏心悦目。”
殊兰抿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