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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进了净房忙又忙让小丫头拿了镜子到跟前看了看自己妆容,觉得尚且稳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听到胤禛出来,忙依着床头,看向窗户,似是有些悠远有些神秘样子。
柔然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忙行礼:“妾身见过爷。”
胤禛看了看她,微微颔首,坐在床边,柔然跪着给他脱了鞋子,年婉雯站在一旁抿了抿嘴,沉默又有些冷清胤禛让她心里没底,又莫名有些脸红,好一会听见胤禛道:“安置吧。”
她忙露出个笑意:“是。”
胤禛已经躺下,她从胤禛脚底下钻到了自己被窝里,丫头们放下了床帐,外头喜烛照屋子里明亮又安静,她清晰嗅得见身旁这个陌生又熟悉男子身上特有气息,清晰听见他绵长又安逸呼吸声,她心跳如鼓,深呼吸在深呼吸,她猛地从后面抱住了胤禛,嬷嬷说,男人都喜欢主动女人,太过娇羞讨不得好处。
胤禛是真被吓住了,猛坐了起来,被弹开年婉雯重重摔在后面墙上,经不住哎呦出声,外头丫头吓进来低声询问。
胤禛冷冷扫了一眼年婉雯,沉声道:“都出去!”
丫头们惶恐应了一声,又悉悉索索退了下去。
年婉雯慌乱不知所措,却被胤禛一把抓住了胳膊,她惊讶张大了嘴,抬头就对上一双幽暗凤眸,他背对着光,棱角分明脸都在暗处,一双眼眸漆黑中间恰有一点冷光,摄人心魄…
柔然才刚刚在外头歇下,就听见里头主子要水,忙又起来,叫外头婆子将水抬进了净房,她进去侍候年婉雯,主子爷人已经不再,想来是去了净房,年婉雯躺在床上,脸上潮红尚且没有褪去,眼里却有泪意,身上还在哆嗦,柔然并不懂这些,只低声劝:“主子,起来洗一洗…”
年婉雯似是愤恨似是害怕又似是难过,咬着牙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
殊兰一只胳膊撑着脑袋躺在床外面,看着里头纳穆和相思对面坐在玩积木,相思自然不会,但她却会捧场,纳穆堆好了,相思就咯咯笑,纳穆似是得了奖励自己堆好又将积木塞到相思手里:“给。”
相思还只是笑,又将积木往嘴里塞,纳穆急得涨红了脸去抢,相思似乎不明白纳穆明明给了她为什么要抢,委屈要殊兰抱。
殊兰看见儿子也是一脸委屈样子,笑着将两个孩子一人亲了一口:“都是宝贝。”
相思这才高兴了起来。
怜年从外头进来看了看时间,笑着道:“该睡了,明儿主子还要早起。”
明儿早上还要见新人,是要比往常早起看一些,但两个孩子都是兴致勃勃样子,殊兰坐起来轻拍了拍手:“宝贝们,咱们睡了。”
纳穆咧嘴笑着也拍手:“故事!故事!”
他这意思是让殊兰讲故事,相思毕竟年纪小,一说睡似乎立马就困了,秀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张着手要殊兰抱,殊兰将相思抱进了怀里,纳穆已经自觉地从角落里拖出了自己老虎枕头,放在殊兰枕头跟前,脑袋枕在枕头上小屁股撅高高,一双丹凤眼亮晶晶看着殊兰,意思是他已经睡下了,额娘快讲故事,怜年逗得直笑,一面侍候着殊兰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又放下了床帐,轻手轻脚退了下去。
殊兰笑着拍了拍儿子圆鼓鼓小屁股,给他盖好被子,轻声细语给他讲三国演义…。
虽说带着孩子夜里醒了几次,早上起来精神头还是好,相思还睡着,纳穆却必须起来跟着殊兰一起去,殊兰用大氅裹着他抱在怀里,进了正院了他似乎还没有睡醒,睡眼惺忪样子坐在殊兰怀里四下里看,看见弘时看他,记性好叫了两声哥哥,四岁弘时腼腆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弘时不是李氏教养着长大,就是透着几分乖巧和懂事。
这一屋子里人里头也就纳穆看上去最是“喜形于色”,等看见胤禛带着年婉雯进来时候,他挣扎着从殊兰怀里下去“阿玛”叫了一声,又清脆又洪亮,胤禛那一张冰山脸像是遇上了温暖春风一般迅速融化,满脸笑意,响亮应了一声,抱起了圆滚滚纳穆。
殊兰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儿女都是前世债,这下年婉雯只怕要更恨她了。
原本满脸笑意比她头上那只金厢猫睛顶簪光华还要璀璨年婉雯,顷刻间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脸墨汁,一黑到底,连耳朵上猫眼石耳钉都暗淡了下来,僵硬等在了原地。
众人看着胤禛那极其少见笑脸心里都五味陈杂,殊兰起身接过了纳穆,纳穆却死活都不愿意下来,胤禛便道:“无事,爷抱着他。”
殊兰冷着脸看着纳穆,胤禛抱着纳穆,难道一会还要纳穆受年婉雯跪拜?
纳穆到底还是害怕殊兰,只好怯怯伸出手奶声奶气道:“凉,抱。”
殊兰松了一口气,将纳穆抱在了怀里,又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年婉雯脸色才好看了一丁点,接过装了茶碗盘子,先给胤禛敬了茶,胤禛微微颔首,并没有多余言语,年婉雯给额尔瑾捧了茶水,额尔瑾到是异常和蔼可亲,多说了几句话:“…好妹妹,以前总是看人物品貌不一般,如今可真成了一家姐妹了…”
额尔瑾虽然亲切,年婉雯似乎并不领情,大概在她眼里额尔瑾就是个失败者,来自于失败者示好,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额尔瑾神情便有些僵硬。
年婉雯本以为敬茶算是完了,胤禛却忽然开口:“给贤侧福晋也敬杯茶。”
给殊兰敬茶就是变相在给殊兰正身份,就等于在无言告诉所有人,他胤禛是将殊兰当正室待,以前不敢做过分是怕皇上不高兴,如今皇上也是跟他同样意思,他便没什么顾忌了。
年婉雯眉毛在竖起与不竖起之间几经徘徊,终究是扯出一个艰难笑意,眉头微微上挑:“妾身也是侧福晋,贤侧福晋也是侧福晋,到不知道有这样规矩。”
她到是胆子大。
额尔瑾嘴唇都在哆嗦,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失态不得不端起茶碗掩饰。剩下李氏几个如今都是老僧入定一般,或者低头或者喝茶,或者把玩自己首饰,没一个人抬头,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胤禛将茶碗放在桌子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下时候力道有些重,哐当响了一声,年婉雯一抿嘴,听着胤禛道:“去给贤侧福晋敬茶。”
他说起话来还是不徐不疾不轻不重,不冷不热平直淡漠,却也是同样不容置疑,不能辩驳,他在明明白白告诉她,他是这个郡王府天,他说一就必须是一,什么原因都没有,他也没有讲原因义务。
年婉雯觉得委屈,却在不敢如刚开始一般放肆,那一双泛着冷光凤眼看着她,她就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都僵硬,接过丫头捧上来盘子,稳稳当当走到殊兰跟前,终究是忍不住抬头看了殊兰一眼。
这女子唇边含着几缕笑意,清浅又温婉,那一双眼眸水做一般温柔缱绻,黑蝴蝶一样睫毛上下扇动,就泻了一地春光,仿佛是高居云端仙女,带着一身出尘气息,让她觉得卑微又渺小。
年婉雯是众星捧月一样长大,她世界里她从来都是最高贵一个,今时今日情形让她觉得难以言喻耻辱,她手颤抖着只想将这一碗茶水尽数都泼到眼前女子面上,让她在这么嚣张!
殊兰却忽一下站起来,急忙端起了盘子上茶碗,在唇边一沾,就放在了桌子上,她要只是让所有人明白胤禛态度,喝一口年婉雯茶难道她真就能高几分?
她笑着携起年婉雯手:“都是爷错爱,今儿到是喝了妹妹茶了!”
年婉雯火气还在胸腔里徘徊,烧她心口疼,却无处发泄,僵硬看了殊兰一眼,她是如此不服气不高兴,谁都能看出来,就是纳穆似乎都感觉到了空气中不安一般,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并不吭声。
行完礼,大家一起用了膳,气氛并不怎么好,胤禛要去宫里谢恩,起了身又说了一句让众人惊诧又觉得意料之中话:“福晋身子不好,以后要静养,们以后早上就去芳华院坐坐。”
额尔瑾脸上尴尬无措,痛苦都无法遮掩住,他终究是因为苏荷话厌恶了她,连她作为一个正室仅有这么一点权力都不留给她……
她却不知胤禛当时听了苏荷话虽然没有多问,但之后也确实四下里让人仔仔细细查过,隐隐约约摸出当时二阿哥事情跟她也有关联,便觉得实在不能在对她宽纵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不厚道啊,花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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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可能会晚更,指的是时间上迟点,也可能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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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娶侧室本来是可以在家里歇两天;但皇上却任命他为钦差;立时就要往湖北去推广番薯种植;从宫里回来就忙忙碌碌收拾行李;殊兰列了个单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