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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画的确是唐伯虎的风格,笔墨细秀,布局疏朗。而且看纸张墨迹,不像是仿品。”
“这幅李唐山水有趣。这风格看似是唐伯虎的,实际却是文征明的笔法。怪不得王老要拿这三幅画考校。要不是我曾经鉴赏过文征明的多幅画,也难以认出来。”
“这早春图问题最少,其意接近唐伯虎,只是,这笔法略显稚嫩,笔锋过厉,而唐伯虎官场失意,锐气全无,不像是他的画。”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糊涂了,因为这三幅画果然各有问题。
等众人说的差不多了,王源泽笑着说:“你们选定了?给你们最后一分钟的时间,选定了就站在真迹的一旁。”
郑英超市长笑着说:“阎司长,我听说你也是这方面的行家,你怎么不选一幅?我略懂书法,但不懂收藏,还想靠你讨要一幅王老的墨宝。”
阎司长半开玩笑说:“姜是老的辣!王老先生虽然慷慨,可也是出了名的爱惜藏品,他竟然敢拿自己的藏品当彩头,一定有什么陷阱,我绝对不参加。我看准了没关系,要是看走眼传出去,以后谁还像你这样说我是行家?”
任总笑着说:“我对字画不了解,连阎司长都不下定论,那我更没资格说什么,我放弃。”
厉庸说:“我不懂这个,就不参与了,要是王老让我们比书法,我倒是可以试试。我在米国的那些年,一直练习书法,自认为学有所成。”
连八仙桌旁的大人物都不参与,不少人悄悄坐回去,凑热闹是一回事,自己根本不懂却乱猜则有些不识趣,这东西本来应该给行家的。
最后,三幅图旁边分别站了九人、十一人和二十人,那幅早春图下面的人最多,因为有人说那可能是唐伯虎年轻时候所画。
众人静下来,一起看向王源泽,但是没等王源泽开口,那位著名的青年书法家鲁桦离开众人,微笑说:“王老,我如果说早春图和晚风渔舟这两幅画都是唐伯虎的真迹,是不是这个彩头就归我了?”
众人哗然,这才明白,王源泽竟然玩了一个小把戏,暗示大家找真迹,却故意不说有多幅真迹,结果众人着了道。其实很多人也想到这个可能,但总觉得王源泽这种德高望重的人不会玩这种把戏。
王源泽却扭头看向黄良易,说:“老黄,你是不是跟你这个弟子串通好,是为了我那幅字吧?”
黄良易略显慌乱,大声说:“你别胡说!我从来没对鲁桦说唐伯虎的真迹!也没提彩头的事!”
哪知鲁桦张口出卖老师:“实际上在前几天,老师考校过我,让我在四篇字中选一篇他的作品,我选了一篇,但实际是两篇。受那件事的启发,我才觉得今天这两幅画都有可能是真的。”
黄良易轻咳一声,瞪了一眼鲁桦。
王源泽没当回事,问:“难道你认为那幅晚风渔舟的乾隆钤印都是真的?”
“印是假的,但画却是真的!我早在几年前就亲眼见过。至于早春图,明显是唐伯虎官场失意之前的作品,就如同刚才一位朋友说的那样。”鲁桦笑道。
王源泽环视全场,那些只选一幅画的人要么垂头丧气,要么依然笑呵呵觉得有趣,而鲁桦则高傲地站在客厅中间,显得鹤立鸡群,俨然一副天下文采共一石他自己占八斗的架势。
鲁桦还特意看了看许柔,仿佛全场只有他才配得上许柔。
王源泽笑着看向方天风,问:“你也是年轻人,你说说你的看法?”
方天风摇头说:“我就是一个俗人,既不懂字画,也不懂收藏,就不参与了。”
哪知王源泽说:“小方啊,你可不要小看我们这些老人。刚才鲁桦说话的时候,你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表情却有细微的变化,你很不认同他。”
鲁桦听到这话,脸沉了下来,刚才别人说了方天风的事情后,他一直老老实实,甚至想办法道歉挽回之前的错误,没想到,自己本来应该成功的事,竟然会被方大师蔑视。
鲁桦终究不敢再得罪方天风,压下心头不满,挤出笑容,说:“我相信方大师是奇人异士,也敬重方大师。但论字画鉴赏和书法,我相信我略胜一筹。当然,只是因为我练的久、见得多而已,如果方大师在这个行当钻研几年,我必然难以企及。”
众人一听全都明白,鲁桦是怕了方大师,但又不想在自己钻研的领域认输,刻意这么说,避免激怒方大师。
王源泽马上“挑拨”说:“小方啊,你要是不说出你自己的看法,可真要被鲁桦比下去了!小柔就在这里,你难道想让别的男人抢走你的风头。”
“师公!”许柔娇嗔似怒,横了王源泽一眼,顿时满屋媚气涌动,不少男人不由自主被许柔吸引。
王源泽呵呵一笑,盯着方天风。
方天风见王源泽不准备放弃,只好说出自己用望气术得到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442章 不必了!
方天风叹了口气,说:“王老先生的学识渊博,智慧过人,我十分佩服。其实你们无论是选一幅、两幅还是三幅,都拿不到彩头。正确答案应该是两幅半!”
“怎么会是两副半?”鲁桦失声惊叫,但突然闭上嘴,隐约想到一个可能。
“为什么两个半,你说说看。”王源泽微笑着说。
“那副李唐山水,应该是唐伯虎和文征明联手所画,只不过文征明学唐伯虎,而唐伯虎又刻意用文征明的风格。如果我没猜错,这幅应该是两位大才子游戏之作,大概是考校别的朋友。”方天风说。
王源泽点点头,说:“你能更细致地说一下吗?”
方天风无奈地说:“那我就干脆说到底吧。这幅画上,有山,亭,松,河,路人。山和亭是唐伯虎的手笔,而松、河和路人,则是文征明所画。两个人的风格、笔法、意境等,刚才已经有位行家比较过,你们如果再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的奥妙。”
只见刚才那位行家突然一拍大腿,又惊又喜,说:“对对对!我仔细一想,方大师说的一点都没错,的确是这样!方大师真乃奇人,我在这行当也有三十多年了,我敢保证,不揣摩几天,哪怕是那几位顶级鉴赏大师,也不可能这么分得出唐伯虎和文征明分别画了什么!王老,您说结果吧。”
王源泽微微点头,看向方天风的目光带着少许敬意,说:“今天寿宴的彩头,归小方!”
那些行家看向方天风的目光有了巨大的变化。
这次寿宴的寿星王源泽是圈内的行家,能被王源泽或他的学生邀请,这些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种自豪,认为自己跟王源泽有共同的方面,而高官富豪地位再高,在艺术收藏方面远不能跟他们比。
每个人都为自己的长处自豪,他们也不例外。
刚才他们已经认可了方天风的地位,不敢质疑方天风,但和鲁桦一样,心中还存着一点傲气,认为自己才是艺术或收藏方面的翘楚。
但是,方天风粉碎了他们的傲气。
黄良易惊讶地说:“原来方大师不仅是道教的大师,也是收藏界的大师!这份眼力,全场的人没一个能比的上。老王,你当时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多久才觉察这是唐伯虎和文征明联手而作?”
王源泽老老实实说:“我没看出来。”
众人更加佩服方天风。
王源泽家学渊源,在字画鉴定方面,全国能超过他的不会超过五个人,连他都看走眼,更不用说在场的其他人。
方天风觉察众人对自己的态度有变,只能面带微笑,心中却更加无奈,在他眼里,那副李唐山水的才气泾渭分明,两种才气的一种跟另外两幅画同源,太容易判断。
方天风很想说自己真的不懂收藏,但现在这种情况,说不说都一样。
“现在的年轻人,了不起啊。”国画大师胡年说着向方天风举杯,喝了一口。
众人默然,胡年的权势或许不如方天风,但在艺术界的名望和地位却非同小可,他敬这一杯,算是认可了方天风的鉴赏水平,让东江云海的方大师,名正言顺成为收藏界的方大师。
鲁桦孤零零站在客厅中间,之前他这么站着是意气风发,但现在他站在那里,十分凄凉。
鲁桦心里很难受,没想到这个方大师厉害到这种程度。
黄良易发觉弟子受挫,很可能影响在书法上的造诣,于是笑着说:“老王不仅是收藏大家,也是书法大家。你这寿宴的彩头只给懂收藏的,有失偏颇啊。我看不如再设一个彩头,专门考校宾客书法,让每个人为老王写一幅字祝寿,谁写的好,你就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