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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济和政治资源,说句夸张点的,这东西的价值远远高于一个省长,差不多是最高局级别的。何必来找我这个小记者?”
“我们老板喜欢吃独食,可以给代理权,但不可能把水厂的所有权让给别人。”方天风微笑着说。
“那你们老板危险了。”杨佩达说。。
“没关系,至少现在好好的。只要你给出的东西有价值,你会拿到不菲的报酬。如果你不想做记者了,可以来我们厂工作。”方天风说。
杨佩达苦笑道:“先不说工作的事。既然这样,那你们要打广告,首选是财经类杂志,比如《企业家》,比如《财经》《财富》之类的,别的话,效果不大。”
方天风说:“我们厂比较小,正在磨合期,先准备吃透云海,然后东江,等走向全国的时候,才会去那些著名的财经和时尚杂志上打广告。你只说近期云海市做广告的方法。”
杨佩达想了想说,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应该仿照保健品或药品的广告,前期花钱跟报社合作投放软文,引发本地居民关注形成话题,然后再花钱让报社进行深度报道。这个模式你们营销人员肯定懂,我说一下只有我们报社内部人员才知道的事情,你自己选有没有用。”
随后,杨佩达开始讲解他知道的内幕黑幕,一开始还是跟广告有关。等酒菜上来后,喝了点酒,杨佩达的情绪得到释放,开始杂七杂八什么都说。他一个劲灌自己酒,方天风都劝不住,最后开始诉苦,揭露报社的种种内幕。
方天风今天正好没事,就当听故事。
方天风不得不承认,杨佩达身为记者对社会现象所知所闻非常多,甚至比那些官员都更厉害,但听多了,方天风发现杨佩达的一个缺点,就是看待问题局限性太大,广度够了,高度和深度不够,容易走极端。
一直快到下午五点,方天风接到一个电话,向杨佩达示意一下,走出包间。
“孙部长你好。”方天风说。打来电话的是云海市宣传部的部长,担任云海市常委。认识孙部长后,方天风特意在报纸上注意他出现的位置,排在市委常委的第七位,算是云海市第七号人物。
“方大师,你今天有空吗?我做东,一起吃顿饭,聊聊天,我已经联系了柴副主任,他说一定来。”孙部长的声音非常柔和,光听声音更像是一位和蔼的学者。
方天风看了一下时间,说:“好,我正在远江楼,你说个时间,要是地方太远的话我可能晚一些到。”
“远江楼?那干脆就定在远江楼!我也喜欢吃那里的菜,那里有一层比较清静,而且不是很高档,问题不大。就那里吧。我先去订包间,到时候再打给你。”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了通知我就行。”方天风笑着说。
不知不觉,哪怕跟市里第七号人物对话,方天风也只用“你”而不用您。
方天风回到包间继续跟杨佩达聊天,一开始杨佩达还是许哭,可最后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方!你以后千万别学我啊!良心一点用没有啊!正义感就是狗屎!这个社会根本容不下一点良心!我他妈这次算是明白了,以后打死也不当记者了!我憋屈啊!”杨佩达说完,眼泪流了下来。
方天风急忙问:“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教导主任跟小学女生开房的新闻就是我发掘报道的。一开始领导还夸我,可就在昨天,全他妈变脸了!说我不顾全大局,说我给云海市和东江省抹黑!说我无组织无纪律!报社领导还因此被市领导批评,我的处分过几天就下来。不用想我就知道,这次我捅破天了,肯定会被辞退。”
“怎么会这样?”方天风惊讶地问。
杨佩达突然嘿嘿一笑,满口酒气说:“我一开始还真以为是自己闯了祸,给东江省抹黑。可后来一个跟我不错的老编辑点了我一句,我才明白。一个教导主任为什么要找三个女童开房?一个不够吗?除了教导主任,有没有别人?其实这次新闻可以深挖的很多,但我后来隐约明白了一点,到教导主任为止,没想到,还是被有心人盯上了。来来,喝!走一个!”
方天风也明白了杨佩达的意思,低声问:“那个教导主任实际是拉皮条的?”
杨佩达嘿嘿一笑,说:“这种新闻全国各地多了,为什么偏偏要批评我们报社?一个教导主任有这么大的能量?嘿嘿,我可不敢说,倒霉一次就够了,不能倒霉第二次,来,干杯!”说着又干了一杯啤酒。
方天风使用望气术看向杨佩达,无比吃惊。
在杨佩达的气运上空,不仅有一些小的官气圆环压着,还有两个正处级别的官气压着,而最高处则是一个副厅级的官气圆环压着。
这没什么,关键是,方天风见过这道副厅级官气圆环的主人!
当年和庞敬州在玉江大酒店海天厅相遇的时候,庞敬州身边的那位项副市长,就是这道官气圆环的主人!
这个项副市长,正是向家第三代的核心人物。
“你稍等。”方天风说完走出屋外,打电话给宁幽兰,询问项副市长之前的履历,项副市长之前恰好在年康县任县委书记。
方天风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因为元州地产破产而倾斜的向家大厦,多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缺口。
方天风走回包间,问:“那个批评你们的市领导是谁?”(未完待续。)
第371章 黑锅
杨佩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极淡的惊恐,酒醒了一些,低声说:“这篇报道真的有问题,最先发火的应该是市委宣传部,可这次孙部长没开口,那位分管城建的项副市长突然批评我们。一般来说,不是宣传口的领导开口,报社领导不会辞退我,可这位项副市长据说是向家的人,报社的领导才慌了,社委会当天召开紧急会议,连负责这个报道的编辑也跟我一起倒霉。不过你别跟外人说,要是传出去,很可能被打击报复。”
“我知道了。”方天风心中暗叹,杨佩达这次明明揭露了一起非常严重的事件,可谓是做了大好事,阻止更多的女童受害,却因为副市长的几句话,从云霄打落深渊,失去一切。
哪怕遭到这种极端可怕的待遇,杨佩达不仅不敢反抗,不仅不敢泄愤,甚至不敢跟外人说,这次要不是喝多了酒,根本不可能告诉方天风。
两个人继续喝酒,不过杨佩达不再猛喝,而是小口小口的抿着,不断看时间。
杨佩达的情绪有所缓和,不再诉苦,而是说一些打广告的事宜,说与其天天投放广告,不如隔一天投放更合理,并说七天之中,周一的报纸销量是最高的,可以在这一天花更多钱投放半版甚至整版广告。
方天风则一边听杨佩达说,一边思考这件事,向家、项副市长、孙部长和新闻等等事件在他脑中流转,最后下定决心,猛地干了一大杯酒。
过了五点半,杨佩达看表更频繁。
“怎么,你有急事?”方天风忍不住问。
杨佩达因为喝多而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笑着说:“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们副总编喜欢在这里吃饭。今天叫你来这里吃饭,除了跟你聊聊,还因为我们副总编今晚在这里有个饭局。我想求求他,别辞退我,先把我弄到小报也行。”
“他能答应吗?”方天风放下酒杯问。
“求求他总有机会,不求的话一点机会没有。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我何必去讨人嫌?就我这身份,有什么资格去找他?”杨佩达苦笑。
方天风斟酌片刻,说:“我晚上在这里也有个饭局,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或许可以帮到你。”
杨佩达眼泪哗地流了出来,走过来握着方天风的手说:“老方,我真没看错人。我现在这种情况,别说几年不见的老同学,就是那些亲朋好友都会躲得远远的,你不仅不跑,还主动帮我,这个情分我记下了!你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混到现在不容易,别为了我影响你的前途。项副市长不一般,我不想连累你。”
杨佩达擦干眼泪,继续说:“我当记者这些年,也看明白了许多事。这云海东江我是不敢留了,我还年轻,去外省闯荡几年,未必没有出头的机会!”
方天风拍拍杨佩达的肩膀,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热,杨佩达晃晃悠悠站起来,拿了酒和杯子,说:“我们副总编喜欢‘长江厅’,每次来都在那个包间吃饭,这次也应该不例外。因为长江厅虽然不是最豪华的,但从那里向外看东江,是视野最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