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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车费你都全包了,我没理由不去的!”
“恩,来了请你吃好吃的!”苏陌颜笑了笑,又想到什么,“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想在这世界上,只能和你说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幽幽的问道:“是和那个男人有关吗?”
“恩!~”
“我知道了,等一下上网,我把我的身份证资料发给你!”
苏陌颜打开笔记本,便是看到“寸步锋芒”跳跃的头像,随即点击打开:
姓名:薛锦
身份证号:327485198706241029
苏陌颜看着对话框里的内容,自言自语着:“六月24日的生日,快到了呢!薛锦……雪景……”这名字若是念谐音,倒是很特别。
躺在床上,苏陌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对苏晟誉母亲所残存的记忆都是零碎的,似乎是这个身体在抗拒那段记忆,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睡梦中,破碎的记忆、模糊的画面……刺耳尖锐的声音……
一个模糊的女人的影子正在酗酒,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孩子,看不清楚她们的脸,却还是能看出女人的狰狞和小孩的恐惧。
酒瓶杂碎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女人指着小孩歇斯底里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进苏家的门?你这个野种,凭什么在这里?到底苏家把我当什么?就这样让你这个杂种进了门?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如果不是因为有你,我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你的错……”
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砸向角落里瘦小的身子,女人发泄了许久,忽然全身痉挛起来,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而在这时候门也打开了,一个少年站在门外,“小姐,该吃饭了!”
小孩几乎是逃一样扑进少年的怀中,扭头却看到女人正在给自己的胳膊打针,看着她手里的注射剂和她近乎虚脱的模样,小孩终于问出一句话:“她怎么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笑意,“她生病了!”说完便是领着小孩离开了房间。
又是一个深夜,小孩子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猛地被一个强大的力道拽住头发摔到在地上,又是那个女人,她又开始发疯了,小孩反抗了,咬了女人一口,女人更加愤怒了,拽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她关进了又黑又狭窄的柜子里。
小孩在柜子里挣扎,透过缝隙看到女人在酗酒,不管她喊破了嗓子,也是无动于衷,小孩疲惫了,便是倒在柜子里透过那缝隙看外面,希望有人来救她,许久许久……听到开门的声音,门又关上了,小孩看到了一条穿着西装裤的腿。
她以为是有人来救她了,却听到女人尖锐的声音:“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我自然是来看你,还给你带来好东西了,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是想疯了你。”
“滚!你这个流氓,给我滚,我要叫人了!”
“叫啊,夫人,你尽管叫就是了,我是不在乎别人知道我们的秘密,难道你也不在乎吗?看看这个,你不是很需要这个吗?没有它,你会生不如死,有了它,你就会很快乐,来,到我身边来……”
“给我滚开……”女人的声音变得没有开始那么强势了,带着一丝妥协,“滚…”
“真的不要吗?”邪魅的声音里带着讥讽的笑,“如果不要,那我只能丢掉了。”
“不……给我……救救我……我可以给你钱……”女人的声音听来有些颤抖。
“求我吗?那就乖乖听话配合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缝隙中,小孩看到什么白色的粉末飘落,随后就是一个注射器被扔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女人的喘息声变得凌乱了,狭隘的空间里,小孩就这样听着他们模糊的对话声,渐渐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的再次听到骂声,“你敢不听我的话!看看这些照片,如果我把你和我的事情都公布出去,会怎么样?你最好照着我说的去做……”
“滚,我已经背叛了我丈夫,我不会再继续害他,而且苏家将来是我儿子的,你觉得我会害我儿子一无所有吗?”
“是吗?如果你儿子知道有你这样一个银荡的妈妈,以后还能抬头做人吗?还有你的丈夫,你不是一直都很恨他吗?这可是报复他的好机会……”
“你给我滚,你害我还不够吗?我真是瞎了眼,会遇上你这种人……”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在房间里异常尖锐,“你去死吧……我活着也没意思了,我们索性同归于尽好了……”
“贱人……”男人的咒骂声便是伴随着乒乒乓乓的撞东西声音传来,柜子里小孩的双眼努力的睁大,想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女人如一片凋零的落叶倒在地上,血……地上全都是血,她甚至还能透过那凌乱的发丝看到女人不甘心的双眼……
52 找到一张照片
“啊!”噩梦中的苏陌颜终于醒来,她睁开双眼惊恐的看着天花板,呼吸也急促起来,那段记忆,终于还是被她想起来了,关于苏晟誉母亲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当年,看到女人的死相,恐惧和窒息让弱小的苏陌颜承受不住的晕过去了,被遗忘在柜子里的她终于还是被人救出来,当她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质问她,夫人的死是怎么回事,她只是蜷缩在角落,什么都不说。
医生最后的鉴定结果是:夫人因为过度酗酒和嗑药,不小心跌倒撞在桌角而亡!
所有人都知道,夫人酗酒是因为难过,难过的原因就是丈夫为了情妇抛弃了她和苏晟誉,所以她借酒消愁,虽然是个意外,但是苏陌颜也是间接的凶手,每个人都用憎恶的眼神看她,从此苏陌颜对苏家的人更是恨上了。
苏陌颜起床倒了一杯水站在落地窗前,平复着自己还在起伏的情绪,夫人已经不在了……当时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含冤而死,只怕她的冤魂也是留在那个房间不肯离去的,或许她真的是撞在桌角导致死亡,但绝对不是不小心,房间里当时还有一个男人,他们发生了纠葛,一定是那个男人推的,可是……那个男人又是谁?
苏陌颜放下杯子,走出房间,此时已经是深夜,走廊里只亮着几站微弱的灯光,苏陌颜站在隔壁的房间门外,这里曾经是苏晟誉母亲住过的房间,手指慢慢接触到门把手的时候,心跳也莫名的加速了。
当日带她离开这个房间的少年就是白齐羽,为什么他在看到苏夫人注射毒品时候,没有丝毫的阻拦,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夫人生病了!
轻轻的打开门,幽暗的房间透着一股阴森的凉意,梳妆台上只放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苏陌颜继续走着,她在寻找那个关自己的衣柜,她记得那柜子是靠着床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去探究一个死人的过去。
终于,苏陌颜还是找到了那个衣柜,果然是在卧室里,这里的摆设和记忆中没有变化,似乎是被刻意的保留了原本的面貌,掌心抚上自己的心口,仿佛还能听到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闹声,苏陌颜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幻想。
女人的哭闹不休并没有让丈夫回心转意,只是换来了彻底的背叛和抛弃;每当看到女人酗酒吸毒的时候,她年轻的儿子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将她拒之千里,那时候的苏晟誉只是冷冷的站在门口看着,即便是冷漠的看着,他的眼中还是透出伤痛,因为无力阻止,只能冷漠的看着。
面对这一切的冷漠,女人唯有将所有的愤怒和怨恨发泄到刚回到苏家的私生女苏陌颜身上,苏陌颜的眼神和她一样,仇恨怨毒,她仇恨着苏家每一个人,因为他们都在冷眼旁观,没有人帮她。
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只有她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可也一样,弄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和苏晟誉的母亲之间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她一样不能说,说了只会让苏晟誉更加的失望痛苦;
她记得,那个男人是在威胁苏晟誉的母亲,他到底握着什么样的把柄?让苏晟誉的母亲选择要和他同归于尽?苏陌颜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趴在地上,终于在床底下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东西,用尽全力的伸手终于碰触到了床下的那个东西。
苏陌颜的眼中闪过欣喜,连忙取出来,那是一张照片,准确的说是那个女人的“艳照门”,虽然过了十几年,照片上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脸,可惜的是……苏陌颜还是没能从照片上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
苏陌颜可以明白,那个男人是用什么来威胁苏晟誉的母亲了,若是这些照片被公开,那么……苏晟誉的立场一定会很难堪,她是用死来守护自己的儿子。
苏家……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