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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醺的梦
☆、第1章
“你真的让我去跟她相亲?”Kelvin光着上身,胯上围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刮胡子,回头看看裹着浴袍躺在床上抽烟的男人, “你就不怕她看上我,跟我跑了?”
“她单身三年了,你若有那本事,也算是功德一件。”男人语气淡淡的。但Kelvin知道,他说起那个名字来都恨得牙疼,怎么可能无所谓。
“要报复她,你怎么不自己去。”Kelvin照着镜子,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像他这样的男人去相亲,如果让圈儿里人知道了,可不要笑死。
那个男人吐了一串烟圈:“还不到时候。”
Kelvin心里嘟囔一句话,是有心无力吧。但他没说出来,谁敢跟那个男人提那件事,就是等着找死。
“四点的飞机,是要我踢你去机场么?”男人威胁道。
“这就走,这就走。”Kelvin对着镜子又看了自己一眼,顺手喷了点儿古龙水。走过床边的时候,停了一下,“你真的要把分公司开去N市?你若要她,满可以把她弄到S市来。背井离乡的,不是更容易下手?”
男人抬脚踹向Kelvin的翘屁股,“废话那么多。用不用我多找几个人把你好好收拾收拾,弄到你大小便失禁你就爽快了。”
客厅里关着灯,只有电视荧屏的光,在那张沉默凝重的脸上闪烁。
男人坐在沙发里,低头看着自己的兄弟。电视上晃动着一片白花花的肉,女。优身材火爆热辣,声情并茂的表达着自己的愉悦,专业而又煽情,赤。裸裸的诱惑。他便只是听着,也觉得浑身燥热。
至少他在精神上还是正常的,对于女人的渴望依然强烈,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着另一个身体的靠近,汗水自皮肤下渗出,交汇,顺着他裸。露的背肌滑下,在腰窝里打个转,渗进棉质的黑色内裤。
可他的兄弟,依旧如老僧入定般,毫无动静,软吧吧的歪在一边。
他闭了闭眼睛,手掌中的遥控器被他握得喀吧直响,眼看就快要粉身碎骨,呼得划过一道抛物线,砸在电视荧屏的女。优身上。画面闪了两下,中间扭曲出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仅存的理智吸了进去。
Kelvin回来不知道又是一张什么脸。这已经是这个疯子砸坏的第几十台电视了?既然知道没有用,干嘛还要买。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
男人像只困兽,在屋子里狂奔,所到之处,核弹轰炸过般一片废墟。好在这是间独立屋,没有楼上楼下,也没有临近的邻居,即便如此,深埋地下的鬼魂都快要被他压抑绝望的怒吼声震出来了。
窗外夜色正浓,这个城市中的各大声色场所,像黑暗中的灯笼,吸引着人们从各种蛰伏的角落蜂拥而至。黑暗帮助人们隐藏了原。罪的肮脏与不堪,只留下裸。露的本性,到处欲。望升腾,激情四射。
那曾经是他的狩猎场,没有一个他盯上的猎物能够逃脱他尖厉的爪牙。他过惯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子,当他被围在百花丛中,肆意张扬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一天,落得如此下场。
三年了,那个女人离开他三年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她举着刀追他的样子。他不是个胆小的男人,年轻热血,他什么危险要命的事儿没试过,打架拼狠鲜血四溅的场面也不是没经历过,可那是人生第一次,刻骨的惊恐。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个人是她。
午夜梦回,他还是会因那金属冰凉坚硬的触感惊醒。狭窄的刀刃,距离皮肤仅不过一毫,紧贴着他身体最为脆弱的地方。那股冰冷的气息,从那里瞬间传遍全身,将他对她残留的不舍与怜惜,急冻成千年冰川,横在他心头。
三年了,他都快忘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滋味。他承认,曾经,他年少轻狂,做了很多禽兽不如的事。但就算是惩罚,也差不多够了吧。
她差一点儿就把他阉了。可即便他的兄弟现在还在他身上,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和不在了也没什么区别。骄傲狂妄如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手机里依旧留着她的照片。对于他来说,这是从来未有过的事。曾经他身边的女人换得那么勤,走马灯一样,别说照片了,连丁点儿的记忆有时候都留不住,转身名字都叫不出来。
她,是第一个住进他家,见过他父亲的女朋友。她,是第一个让他失去理智,跟别的男人干仗的女朋友。她,是第一个让他抛下了自己习惯的放荡,闷在家里过日子的女朋友。她,是第一个让他冒出那么一丁点儿欲。望,想要给她承诺,跟她过一辈子的女朋友。
而他所有的温柔和冲动,都在她爬上他朋友的床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他记得那些照片和那段视频里的每个细节。想起来就牙痒。他愤怒,他舍不得,但他还是放她走了。他们情逢对手,一直以来,他都坚持好聚就要好散。
况且,跟自己的兄弟分享个把女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女人如衣服,脱了穿,穿了脱,反正是他用过的二手货,他又不吃亏。
他一直到那个时候还以为,这个女人和他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女人是一样的。
只有一点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也会那样愤怒,那样气急败坏,居然拿着刀子要切了他的命。根子。难道只是因为他背着她睡了她最好的朋友?那她不是一样?彼此彼此。
她并不是他之前遇到过的那种虚荣的女人。她跟着他的那几个月,从来没有收过他的任何礼物和馈赠。除了那场画展。
他曾花了一些时间琢磨,有什么东西是欧阳可以给她,而自己没有的。不过也只是想想,反正在那之后,她也并没有跟欧阳走到一起。不是欧阳不要她,而是她突然就放弃了。
她一直都是个有追求有梦想的女人。包包,衣服,首饰,房子,这些她都不在乎。而她站在自己的画展中间,面对媒体的镁光灯的时候,眼睛却亮得像两颗恒星。他从来没见过她那个样子,她的喜怒哀乐,她一本正经的,撒娇耍赖的,挑衅的,痛苦的表情他都见过,却从来没见过她那个样子,闪闪发光的,仿佛一瞬间变得遥不可及。
画展之后,她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以为,若她真的是那样追求名气,那么享受成功的女人,自然会抓到这个机会乘胜追击。无论是他,还是欧阳,或者是那个对她无比有兴趣的欧氏的叔伯辈的男人,随便抓到谁,都能保她红上好几年。可她却退缩了,他一直搞不懂这一点。
冲动的潮水退去,他也想过这是不是场误会。手机里的照片,清晰的特写,她赤身裸。体跪在他朋友身前,长发被抓在男人手里,仰着她那张迷人的脸,闭着眼睛,双手扶着那万恶之根,欣然的承受那对女人来说带着侮辱意味的行为。这很不像她的作为,她就算在他面前都少有这么放得开,每次让她咬咬都给他推三阻四别扭到要死。手机荧屏还是太小,全景视频中只看到她的轮廓,当时一眼就认定是她,还不是因为先头那张照片作祟。
去跟欧阳和她室友求证,问了也等于白问,没有什么比直接去问她更有用。在他怒气未消的空,她一直没有再露面。等到他想去找她,可她却已经搬走。他是可以去学校堵她的,她那个仍旧不甘心的室友,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急不可耐的就要贴上来。也就是在那时,他才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对于自呱呱落地起,一半的人生都在游戏花丛的他来说,这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这道霹雳霹散了他所有的理智。包括他对她仅存的那一点点不舍和不甘心。
他不是没有试着去解决自己的问题。男人的难言之隐,西医,中医,专科医生,心理医生,甚至欢婆灵媒。他有钱,他找得起最专业的帮助,却比寻常男人更忌讳自己身体的缺陷。他花了很多的钱去看病,却花了更多的钱,去堵别人的嘴。
他不再出入那些他常去的娱乐场所。毕业之后在外工作,顺便寻医问药,两年后回国,甚至不愿全盘接手家里生意,非要自立门户。他不回家住,这种事情,他连他亲生父母都不愿去说。老爷子见他收了心,专心经商反而欢喜,也不多过问,随他折腾。
激素让他的身体产生各种无法言说的变化。因补品和药物吃得太多,肝气郁积,整个人敏感而宜怒。多余的精力只能上健身房里去消耗,原本用心保持的完美身材,被膨胀的肌肉破坏殆尽。
他养成了一些在他之前看来不太入流的习惯。男人需要证实自己的存在感和控制感,他开始喜欢看别人因自己而痛苦,因为那能让他在另一个层面上,得到变态的满足。
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