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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了,每一次都是她主动,而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林妙可干脆豁出去了,将身上凌乱挂着的旗袍扯下来,露出整个饱满的胸部,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他像触电一般松手,却被她死死按住。
“亦铭,以前你不碰我,是因为等着余小西,我也陪你等着。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她早就跟骆少腾在一起了,她早就已经不干净,为什么干净的我送到你面前,你都不屑碰一下?”她问。
“闭嘴!”莫亦铭推开她。
林妙可向后移去,背撞到了仪表台上,有些微疼。旗袍的领口半挂在胸下,露出精细的锁骨和两条雪白的藕臂,头发虽然凌乱,却有种被蹂躏过后的美。
想她当年也是法律糸的糸花,追求她的人多了去了,那时余小西算什么?就是一棵毫不起眼的杂草。若不是有他这个男朋友,她都不记得自己有个叫余小西的同学。
如今这又是怎么了?不止莫亦铭,好像全世界所有男人都围着那个丫头转似的?她愈加不服起来。
她比余小西更漂亮不是吗?
“亦铭,我可以闭嘴,只要你不愿意,我可以永远不说。可是余小西已经背叛你们的爱情,她早就上了骆少腾的床,这是的事实摆在那里,你就算逃避的装作不知道。那些新闻你没看吗?余小西和骆少腾那样高调,你想没想过就算有一天她回到你的身边。你和她站在一起,永远都有人看着耻笑,笑你接收了骆少腾睡过的女人——”
她最了解莫亦铭了,知道他最在乎什么,所以一直往他的伤口上戳刀子。当然,她不是为了伤害他,而是为了得到,得到这个男人。
只是话没说完,脖子就被他狠狠扼住。
莫亦铭满眼猩红地瞪着她,恨不能将她就此掐死这个女人,说:“我让你闭嘴。”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妙可看着他那疯狂的样子,心里却愈加觉得悲哀,却又觉得痛快。对于林妙可来说,余小西这三个字两年来就是一根扎在心头的刺,碰一下就疼一下,如今终于也变成他莫亦铭心头的刺了吗?
她终于不再说话,只用那样哀怨、同情、心疼、难过的眸光看着他。那样可怜着他的目光,对于骄傲的骆少腾来说,其实比语言更能刺伤他。他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掐着她脖子的力道更加用力。
林妙可觉得胸腔的空气一点点被抽走,脑袋都出现短暂的空白,没有谁能更比此刻的她感受到莫亦铭心头的恨意。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命可能真的不小心挂在这里时,他突然松开了她。
林妙可都没来得及睁开眼睛,脸就被他捧起,然后他便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林妙可从来都没有承受过他这样的疯狂,因为彼时就算她情不自禁,也只是偶尔鼓起勇气来偷偷吻他一下,他从不作回应,甚至还会冷冷地拽开自己,告诉她没有下次。
此时,她被他压在座椅上,车门何时关的没人知道,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动作粗暴而直接,她疼却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只要他们突破这一步,他就再也不能跟余小西纠缠不清。
莫亦铭此时耳边都是林妙可那些说余小西背叛自己的话,脑海里一会儿是包厢里两人的亲吻,一会儿是那个雪夜晃动的布加迪车影。那一刻他是疯狂的,疯狂的失去了所有理智……
可是当纠缠、发泄过后,所有理智回笼,车内便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他全身瘫软地趴在赤裸林妙可身上,表情瞬间的迷茫过后,是更多的空虚。虽然刚刚释放,空气里都是那种糜烂的味道,身体却已经冷层,整个心似乎空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任何依托。
林妙可尽管浑身痛的难受,她却不曾后悔,心里甚至是有些欢喜,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莫亦铭的长久的沉默让她略有些不安起来,手试着抬起摸到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喊:“亦铭。”
莫亦铭却厌恶地推开她的手,终于坐起身。他清理自己过后穿上裤子,回到驾驶座,点了根烟后,觉得车内的气味简直忍受不了,于是将所有车窗都降下来通风。
林妙可也低头默默整理自己,因为衣服破了,便拿了他的西装披在身上,却还是冷的发抖。抬头看着他冰冷的侧脸,闻着空气的烟草味,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远处,偶尔会有从夜宴玩完出来的人过来开车,看到他们这模样吹着口味。林妙可觉得难堪地缩着身子,可是他的西装外套就那么点,只能堪堪遮住臀部。
对于那些人在她身上投注的猥琐目光,她寻求安慰地看向莫亦铭。他却像没听到一样,心神恍惚地抽着烟,脸上的表情那般冰冷和无动于衷。
这样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夜宴门口,骆少腾与余小西从里面走过来。今天骆少腾没有用泊车小弟,领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余小西经过黑色宾士时只是下意识地瞧了一眼,便仅一眼就已经与莫亦铭的眸子对上。彼时的他正在出神,看到余小西时也怔了一下。但当他反应过来此时的不妥时,偏偏这时林妙可披着他的外套偎过来。
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光裸的手臂缠住他的手臂,细长脖颈上的吻痕那么明显。那些刚刚在包厢离开时并没有,他连狡辨都不可能。
车内的两人贴的很近,身体的暧昧其实骗不了人,让人瞧一眼便就知道他们刚刚在里面做过什么。
莫亦铭看到余小西的眼睛里好像有泪光,神色一下子慌乱起来,手已经碰到了把手上准备下车解释,骆少腾却进入了他的视线。
“看什么看?咱们夜生活还没开始呢,今晚本少一定把你喂的饱饱的。”骆少腾手抚着她的肩膀说,暧昧地说。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落在莫亦铭耳朵里。
不用说,莫亦铭的神色一下子变的十分难看。
彼时,余小西心思在莫亦铭那儿还没有回神,所以也没太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同样变的十分难看。她又不是傻子,这话他分明就是为了刺激莫亦铭的。
想到莫亦铭,自然就看到了车内那令她更不能接受的一幕。所以这次她没有反驳什么,因为她越是不平,这个男人只会更恶劣而已,现在的她已经够狼狈了。于是余小西眸子垂下来,不再去看莫亦铭和骆少腾的脸,也掩住了所有情绪。一句话都没说,往布加迪的方向走过去。
虽然整个过程她看着冷静、自持,甚至显得有些冷漠,脑海里却一直回放着莫亦铭和林妙可在一起的画面。
莫亦铭的手还顿在那里,目光一直尾随着他们的身影移动,那边传来“啊——”的一声,虽然不太清晰,但他听到了,两人的身影也同进进了车厢里。
事实是余小西虽然往布加迪的方向走了,脑子里却总回放刚刚看到的一幕。
他们,他们刚刚是发生关糸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空气中都是挥散的都是那样的气味,顿时心口堵的难受。
直到她坐进副驾的驾驶室里时,肩上一股力道将她推倒,她才回过神来,抬眼就对上他眼眸,问:“怎么?你也喜欢车里的刺激?”
“神经。”她心里一恼,心情本来就不好便想要推开他,无奈他那么重,怎么也推不开。
骆少腾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问:“难道你不想刺激回去?”
余小西心头本来就不舒服,无奈他真的太霸道、强势了,霸道到自己的思想都想控制。其实她很想吼叫,问问他能不能让自己好好的安静一下,哪怕让她只是安静的难过一分钟都好?
可是她不会吼了,她也不会叫了,因为她知道那只会让他对自己更恶劣。
“骆少腾,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她的样子有点冷漠,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痛。
虽然她已经决定和莫亦铭分手,分手也是注定的结局。但是亲眼看到莫亦铭和林妙可发展到这一步,她还是难过。因为毕竟相爱过,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只是此时的自己早失去质问的资格,只能将这伤埋在心里。
爱情面前她一直都是这样懦弱的女孩子,不够勇气,默默地为自己舔着伤口。
骆少腾看着她垂下去的睫毛,上面浮了一层细密的泪珠,他心也不知为何就那么软了一下,指腹怜惜似地摩擦着她的脸颊。
余小西却烦感这样,动不动就在外面动手动脚,对她半分尊重也没有。依着她从前的脾气,必定是用力挥开他的手,可是她心里又知道,只要惹毛了他,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其实最难堪的事不过是那个雪夜,让她再也无法面对莫亦铭的雪夜,已经发生了,应该没有任何事能比那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