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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仍捧着她的脸,唇慢慢放开了她,呼吸喷在她的下颌处,耳畔蛮是他急剧的喘息。如同野兽刚刚将猎物撕咬而亡,短暂的喘息着。
他不动,她不知道他会不会进一步动作。绝望过后,又是新的戒备。所以他一动,她就猛然推开他,从床上跳了下去。
咚!咚!咚!
光脚踩在木地板上,拉开门就往外冲,却不想还没下楼,迎面就撞到另一个人身上。
“哟嗬,今天我是走了什么运啊,大清早就有美女投怀送抱?”痞痞的男人声调由头顶响起,她下意识地想与他拉开距离,却没料到腰身却被他一下子搂住。
余小西酒醉醒来,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就遇到两个登徒浪子。刚刚受的委屈这时也涌上来,以至于她连这人的模样都没看清,便直接抬脚往男人的脚背上一跺。
她虽然没有穿鞋,可是这一击吓唬人却足够了。
“哎哟。”男人下意识地松开了她的腰,但余小西想趁机跑下楼的时候,却还是被他堵住了楼梯口。
男人的个子蛮高的,长的很英俊,与骆少腾有几分想像是,只是脸色阴沉沉的,一看就不是善类。
“哪来的野丫头,敢在骆家放肆?”明明是他轻薄别人在先,这会儿倒问罪起她来了。
“你又是哪来的流氓,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余小西瞪着他,眼角虽然还有点水光,但口吻凌厉。
话音刚落,一件白色的浴袍已经披上她光裸的肩头。侧头,果然见骆少腾已经追了出来。她浑身哆嗦了下,下意识地要便像避开他,无奈他的手却按在她的肩上。
“她是你带来的女人?”对面的男人看到他的举动,不由皱眉。
骆少腾却没理他,而是低头对余小西说:“回房去。”明明很温润的口吻,却让人觉得莫名的严厉,眼神也有点冷,好像在斥责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余小西想到自己受到的侮辱,本来不想听他的。可是对面男人的目光似乎又落在她身上,并且放肆的让人十分不舒服,才想到自己身上穿着吊带,裙子上卷,还光着脚的模样,便还是回了房。
男人对两人之间的互动似是很感兴趣,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对骆少腾说:“你平时在外面乱搞也就罢了,怎么弄到家里来了?”他质问,语调有些不悦。
骆少腾对上他严厉的目光,不但没恼,薄唇间反而勾起抹讽刺的笑来问:“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
男人闻言,脸色一白。
骆少腾嗤笑一声,模样似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转身便走。
手臂却被男人扯住,他利眸看了男人一眼,那人便下意识地松了。松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很怂似的又抓紧他,开口斥道:“爷爷已经在楼下了,你弄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嘴里虽然说着怕爷爷知道,但是声量怕是早就惊动了下面。
骆少腾睇了眼楼下,一群人正从外面走进来,被簇拥的人正是骆家大家长骆钧。他身形虽高,却因为长期养病的关糸十分清瘦,眸色却极为锐利,正巡着声音往楼上看。
“你们两个看到爷爷回来了,还不赶紧下来,站在那里干什么?”骆夫人葛云,也就是抓着他这人(他大哥骆子扬)的亲生母亲,正搀着骆钧的手臂以长辈的口吻对两人说。
“爷爷,我们这就下来。”骆子扬讨好地说着。
男人叫骆子扬,原本是名正言顺的骆家长子。相反,骆少腾才是那个私生子。但是世界上的很多事都很难说,因为现在骆少腾才是骆家最大产业——飞凰集团的总裁。
看着骆子扬迫不及待去献殷勤的模样,骆少腾并不以为意,没有跟他下楼,而是转身回了房。
彼时的余小西回到房间后,嫌弃地将浴袍扯下来扔到地上,然后理了理自己起了褶皱的裙子,捡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间,进了卫生间。
捧了把水洗脸,终于稍稍镇定下来一些。抬眼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拢了拢头发想将它们挽起来,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颈。皱着眉,手往后背摸了摸,文胸后面的挂扣果然松开了。
不由又想到刚刚在卧室发生的一幕,有些烦燥地将手伸到后背将吊带衫撩起来,正摸索着要扣上,浴室的门突然就开了。她吓了一跳,转头便见骆少腾闯进来。
“喂,谁允许你进来的。”手一抖,根本就没扣上。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将自己的衣服拉下来。
“如果我没记错,这好像是我的房间。”碰到这么尴尬的时刻,他也没有避反而走进来。
余小西知道有钱人总有些臭毛病,所以干脆也不跟他讲理,惹不起总躲得起吧?他却伸手将她拦住,高大的身影罩住她,余小西感觉压迫她下意识地后退。
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直到她的后腰就抵住了硬梆梆的盥洗台。
“你到底要干嘛?”余小西紧张地问。
骆少腾俯身,唇贴着她的耳朵,问:“还没扣好吧?要不要我帮你?”
☆、004 骚包男人
余小西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
更糟糕的是,他根本没等她拒绝,已经伸到她的衣服里。
不同于认知中男人手掌的粗砺,他的手心很柔软,触在她的肌肤上,让人莫名的感觉皮肤被烫似的。她使劲推他,却离不开他的包围。鼻尖撞到他的怀里,满满都是那种男性荷尔蒙味道。
“骆少腾,你在家里胡闹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这声传来,他身形一震。
余小西越过他的手臂看去,就见一大群人簇着一个老者进了房间。卫生间的门也没有关,外面的人也将两人的情景看了个清楚。
她赶紧推他,他却没动,而是很“细心”地帮她整理好衣服,低声提醒:“别让了我们之间的协议。”这才转过头去,看到外面的人时眸色微微闪动了下,抬步走出去,顺便关上卫生间的门。
“我说少腾,爷爷回来了你不接机也就罢了,怎么人都到家门了你也不接,反而躲在房间里——”骆太太葛云首先声讨,一副教训他不懂事的模样。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又问:“里面的女人是谁?”
当然,她不是在执行她大妈教育儿子的职责,更像是在公公面前说这个私生子有多不懂事。
骆少腾对她的态度一惯的直接忽略,走过来搀住爷爷的手臂,问:“不是说下午的飞机吗?爷爷怎么早上就到了?”
骆钧听到他这样说,表情似是微怔了下,葛云母子的表情则有些变的不太自然。
骆钧人虽然老了,又长期在外养病,可是并不代表他糊涂。将葛云母子的反应收进眼底,不动声色地说:“你忙,你大妈和哥哥接我也是一样的,省的你来回跑了。”倒是一副慈祥、疼爱乖孙的模样。
骆少腾知道他坦护葛云母子,似也在意料之中,所以只是笑了笑,没有再搭话。
葛云见他告状,心里着急,却见骆钧并不拆穿,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又得意起来。虽然现在是骆少腾管着公司,可是私生子怎么能跟她名媒正娶生的儿子相比?
刚被骆少腾一打茬话题就转了,她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便问:“少腾,那里面的女人是谁啊?”
骆少腾的父亲因为玩女人死的,所以骆钧最恨这样的事了。只要不闹的太大,骆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的出身在这里,不可能那么干净。但是今天骆少腾居然把人带到家里来了,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骆少腾对上她看好戏的表情,却对骆钧说:“爷爷和大妈都是长了年纪的人,我如今可是结婚的人了,这卧室怎么能随便进来。”话里微有恼意,却是给人无限遐想。
结婚的人了?他们怎么不知道?这几个字瞬间就把葛云弄懵了,就连骆子扬都微皱起了眉。却见骆钧没有意外的模样,反而笑了。
“是爷爷不对,一会儿亲自给她道歉。”骆钧说。
骆少腾说着,给佣人一个眼神。佣人会意,走到卫生间门口轻敲了下,喊:“二少奶奶。”
须臾,门才慢慢打开,余小西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小西儿,过来见过爷爷。”骆少腾说。
称呼、口吻极为亲昵,像是感情很好的夫妻,却让余小西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她有些恶寒地搓了下手臂,虽然心里气恼他,却还是走过来,乖乖喊:“爷爷。”谁让他们之间有契约呢?
骆钧目光打量着她,虽然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可是样子很规矩,模样也不错。与骆少腾给他看的结婚证上那张照片一样,便微微颔首。
葛云母子对望一眼,对眼前这情况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卧室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骆钧便带人先下去了。
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