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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买东西就是这样,合个眼缘。痛快地让店员包起来,刷卡离开。
车子停在汉庭公寓楼下,他将那条脚链从首饰盒里拿出来,摊在掌心看了看。买的时候挺笃定的,这时候反而有点紧张。
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莫名其妙地对着那条脚链看了半晌,若是有人经过,会看到他薄唇浅勾着,笑的模样有点傻。须臾,终于将它重新放回盒中,揣进裤兜里下车。
保镖依旧占据整个走廊,看到他回来都微微垂道,喊了:“骆少。”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打开房门时刻意放轻了动作。没料到那么早,客厅里竟然一片黑暗,将灯打开,明亮的光线充盈进客厅里,余小西并不在。
推开卧室的门,床头的灯亮着,余小西正裹被躺在上面。脚步放轻,走近了才发现她居然这么早就睡了。
被单裹将她的裹的像茧似的,就那样蜷缩着。因为脸背着光,所以灯光只柔柔地落在她的长发上,隐隐约约可看到眸子阖起。
两天不见,她的脸色看起来极差。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从兜里将脚链拿出来,小心地将被单掀开一个角,打算帮她戴上。
事实上余小西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这也才刚刚眯着一会儿而已,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就觉得脚上有个东西在蹭着自己,且是温热的,就那样睁开了眸子,然后她便看到了骆少腾的侧脸。
刚睡醒的眸子本来就迷懵,眼睛眨了眨,一时还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脚上一凉,便下意识地蜷了下,耳边划过类似于金属碰撞的声音,她才注意到自己脚上多了条链子。
“醒了?”骆少腾看着她问。
稀松平常的口吻,好似两人之前没有任何不愉快。
这下余小西彻底醒盹了,坐起身时,脚上多了个东西还是感觉很明显。她看清后,作势便要将它从脚上扯下来。
骆少腾见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手扣着她的手,警告地喊:“余小西!”
他一番心意,她非要这样糟蹋是不是?
“骆少腾,这算什么?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吃?”余小西抬头看着他,问。
骆少腾回视着她瞪视自己的眸子里,那里有怨也有恨,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喜欢。
“睡吧。”他声音里诸多无奈,拥住她躺下来。
余小西开始自然是挣扎的,可是他不止手长脚长,最主要的是力气比她大。她怎么也挣不开,就那样被他强行抱在怀里。
两人是都累了,余小西也没有僵持太久,是因为她知道,再反抗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终于安静下来。只是脸默在他暖烘烘的怀里,觉得别扭极了。
睡到半夜,骆少腾觉得怀里的人有点不对劲,睁开眼睛便见睡梦中的她皱着眉头,身子在微微地抖瑟着。
“余小西?余小西?”
余小西终于睁开眼睛,映着眼前骆少腾的五官。
他开始以为她做恶梦或不舒服,手探到她额头,却不冷也不热,但是脸色又苍白的厉害。
“怎么了?”他有点着急担心地问。
余小西被松开手脚后,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说:“疼。”
骆少腾的手伸过去,碰到她的手才发现很凉,问:“肚子疼?”
余小西点头,转眼,额头就疼的出了汗。
骆少腾见她忍痛地咬住唇瓣,那模样像是极其难受,不由更加着急起来。将她从床上抱起,嘴里安慰着说:“别怕,我们现在去医院。”
因为着急只穿着拖鞋,说着便已经出了卧室。两人这副模样出门时候把保镖都吓了一跳,他却来不及解释。将余小西安置进副驾后,一边将蓝牙挂到耳边一边发动引擎。跟医院那边沟通着,车子一路急弛,很快就到了医院。
骆少腾整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着,直到急救室的门被打开,马上上前。
“骆少别紧张,少奶奶只是痛经而已。”妇科的女医生马上安慰。
“痛经?”骆少腾的脸色有点惊疑。
“对。”女医生很肯定地回答,顿了下,迟疑地说:“少奶奶的经期有点紊乱,这次可能是因为吃避孕药的缘故。你们如果暂时不想要宝宝,建议还是商量别的避孕方法,服药对女性的身体伤害很大。”
骆少腾微微颔首,余小西便已经被人从急诊室里出来,直接送到了病房里。
骆少腾脑子里还在消化刚刚医生的话,关于避孕药什么的。
她在避孕,他居然一点都没不知道。
说他不负责也好,他还真没想过两人会有宝宝的问题。但是听到医生说她一直在吃避孕药时,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余小西,她果然从来没有打算在自己待在自己身边过,所以才会这么谨慎吗?
“骆少。”护士从病房里出来,礼貌地喊了他声。
骆少腾回神,进了病房。见她躺在病床上,点滴架子上挂着塑料药瓶,通过透明的药管输进身体里。大概药效发作没那么快,她脸色并没有好转。
眉头微蹙着,无意识地咬住唇。本来干涩的唇瓣,被她咬出的血浸红。看着病床上她这副模样,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上前,蹲住下来,伸手摸着她的唇,说:“松开。”
余小西抬眼,有点迷懵地看着他。
骆少腾见她这般,干脆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惊了下,手下意识地去推他,却被他按回床上:“小心滚针。”
她楞了下,他倒没有进一步轻薄,只帮她理了理被角。病房里的气氛忽然又怪异、微妙起来,余小西不想面对他,或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干脆闭上眼睛。
骆少腾知道她逃避什么,也没有戳破或强迫什么。她不舒服,就让她好好休息好了。
待到舒服一些,余小西是真的睡着了。骆少腾一直守着她,直到药液滴完,他喊护士过来拔了针。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便到陪床那边展开被子躺下来。
与余小西一样,骆少腾自那天后也没有真正好好休息过,所以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再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他摸着发沉的头坐起来,睁开眼睛才想起自己是在医院里。眼睛下意识地去看余小西的情况,却看到对面的床铺是空的,惊的一下子站起来……
------题外话------
亲爱滴们表纠结骆少为什么不有力度地去澄清那个孩子的事,骆少有自己的打算和计划哈,继续关注后文,稍安勿燥,相信骆少(づ ̄3 ̄)づ╭?~
☆、108 牛叉的离婚律师上门
夜深,骆少腾喊护士过来拔针的时候,余小西还是有点意识的,并没有直接完全睡死过去。毕竟那针是从她血管里拔出去的,怎么可能一点知觉都没有?
不过她只是像受到干扰那样皱了皱眉头,然后眼睛迷迷糊糊张开一条缝,隐约看到床边的人影。心里知道是骆少腾,眼皮沉的厉害便又重新阖上,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她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了亮光,而病房里一片寂静,隔壁病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也跟着清晰可闻。
她楞楞地看着窗外的天色两秒,然后才小心地翻了个身,眸子里便映出骆少腾此时的模样。他此时就卧在那张单人病床上,长手长脚的倒是显得有些拥挤,所以睡的了不很舒服吧,所以眉头微蹙,渐露一些疲态。
他好像睡的还很熟,余小西心头一动,有个想法突然冒上来。所以紧张地盯了他半晌,才小心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光脚踩在地上,一点点往病房门口挪,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他,深恐他突然醒过来。还好直到打开病房的门板,他都没有任何异常。
余小西心一横,便出了病房。
时间太早了,医院走廊上静的很,值班的护士困的在打着呵欠,半点精神都没有,所以更没有发现她。余小西进入电梯后按了一楼,随着叮地一声门徐徐打开的同时,人已经快速窜了出去。
只是刚刚跑到住院部门口,差点就与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着急地道着歉,头都没抬便要往外冲,腕子却被人抓住。
“西西?”耳边传来熟悉的唤声,余小西有点错愕地抬头,果然看到莫亦铭的脸。
他依然穿着偏爱的深色系西装,大清早的西装革履出现在这里。目光扫过她身上宽松的蓝格子病服,以及光着的脚时,不由面露疑惑。
余小西踩在地板上的脚在他的注视下缩了缩,想要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他却没放。
“发生什么事了?”莫亦铭关心地问。
“没什么事。”余小西说,然后便想抽回自己的手走开,半点想与他有牵连的意思都没有。
莫亦铭却不放,喊:“西西?”
他不是感觉到她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