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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葛云说:“谢谢骆太太的忠告。不过从我们江家倒了,我倒还真没太把自己当回事。至于你那宝贝儿子,他以为在玩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玩他呢?玩了还有有钱拿,可是比他爽多了。”说完,她撞了下葛云的肩膀,翩然离去。
葛云当时真是脸都青了,浑身颤抖,半晌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时佣人跑过来,说:“太太,有人看到大少爷好像是回房了。”
葛云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胸口的怒气,瞥一眼江璐淹没在人群里的身影,发狠地想着,她非让儿子踢了这个女人不可,让她敢在自己面前嚣张。
脚下踩着怒气回到主楼,推开门却只看到地上湿透的衣服。
“子扬?”她喊着打开浴室的门。
地上全是积水,浴缸里飘着条浴巾,还是不见人影。
彼时,骆子扬换完衣服之后,已经悄悄由后门离开。他不止是手受伤,下巴处也有一处青痕,这模样说什么也不能再出现在宴会上了,多么丢人。
车库里挑了车金色卡宴驶出去,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传来阵阵疼痛。他踩了刹车后,车子停在偏僻的路边,眼睛望着玻璃窗外的漆黑夜色,神情阴霾。
骆少腾,总有一天我会报复!
这样发狠的誓言刚刚发完,黑暗中不知何时出现几条人影,慢慢将他的车子包围。他心里一慌,立马按了车控,只听啪嗒一声,四周都落了锁。
引擎不及再次发动,那些人已经靠近车子,形成合拢之势。他手里的铁棍毫不留情地砸上卡宴的挡风玻璃、车窗、车门,一片警报声中玻璃四溅。
骆子扬他是狠,也不止一次曾经雇佣人去这样对付骆少腾,却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当即人就吓傻了,并且毫无反击之力。
车门被橇开,身子被拖出去。
其它人只是看着,只有两个人朝他动手,一拳一棍招呼的力道毫不留情。
“不,不要,救命啊——”骆子扬此时再也没了豪门子弟的傲气、风度,只抱着自己的头,抖着身子求饶。
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优渥的环境里不但没受一点苦,就连今晚被骆少腾简单修理就算是人生中的重伤,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每落在身上的一下,都感觉死了一般。不过被痛殴了十几分钟,就完全倒地上,奄奄一息。
那些人终于住手,领头的人朝他腿部踢了踢,说:“骆大少爷别装死了,我们老板让我带几句话给你,你最好清醒地听明白了,否则还要麻烦我的兄弟动手帮你清醒下脑子。”
骆子扬闻言,强撑开一点眼睛。
夜色中,这条偏僻的路上灯光暗淡,男人又背着光,并看不清他的五官。只听到他淡漠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我们老板说了,他今天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有一句,别惦记那些不该惦的东西,尤其是女人,否则碰哪剁哪。”
骆子扬昏迷前,耳朵模模糊糊地回响着这句话,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分隔线——
清晨,阳光透过飘起的薄纱窗帘,投射进骆少腾偌大的房间。吧台的壁灯还亮着,只在墙壁上留个一个火红的点。台面上酒瓶翻倒,昂贵的酒水洒了一地。
撕碎的紫色礼服挂在吧椅上,然后一直拖地板上,两只高跟鞋七零八落地隔的很远,薄薄的丝质内裤也孤零零地躺着。除此之外,男式的衬衫、裤子等等一路延伸到卧室门口。
房门没有关,偌大的双人床上,两人相拥而眠。女人脸靠在男人怀里,黑色的长发披散在他结实的胸前。男人的劲瘦有力的身体线条与女人的柔美鲜明,在凌乱的床被间形成一副极为惑人和谐的画面。
余小西睡的很沉,眉宇间全是疲惫之色。可见昨晚被折腾的不清,整个晚上的事虽然记得不太清楚,却直到此刻梦里还都是那些恍恍惚惚的画面。
梦里的她勾着男人衬衫的扣子,主动去亲吻他性感的喉结,手探进衣服里摸着男人结实的肌肉线条,挑逗的耳边全是男人粗重的喘息。然后画面突然一转,她就坐在了吧椅上,领口已经被男人撕开,松松垮垮地垂在手臂上,整个上半身裸露。
男人的目光如狼,灼灼地盯着她,身子压过来的同时,手也探进礼服下摆里。男人略显粗砺的掌心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一点点地向上、再向上。
余小西觉得浑身热的要命,口干舌燥,既痛苦又难耐,仿若又说不出的舒服又渴望。
骆少腾感觉怀里的女人扭动,睁开眼睛,就见她还睡着,身体却无意识地轻蹭自己。他挑了挑眉,难道昨晚上的酒还没有醒?
与余小西来说,她只不过在做一场春梦而已。当男人的手指爬上自己的大腿,探到令她崩溃的某点时,她整个脸烧的要命,终于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膛,她眼睛迷懵地眨了眨,手摸上去仿佛在证实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头顶突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问:“你是在回味吗?”
余小西动作骤顿,尽管不想承认,但还是存着侥幸心理地目光一点点往上挪,从他圈着自己结实的手臂,到宽阔的肩头、性感的喉结、薄唇、挺直的鼻梁,然后对上一双熟悉的似笑非笑的狭长眼眸。至此,骆少腾的五官完整地全部落在她的眼底。
余小西一惊,脸色骤变的同时便要推开他,却被他死死锢住。
被单下两人什么都没穿,就那样肌肤相贴在一起,余小西只觉得梦里产生的燥热还未褪下,一直烧到了脸上。男人早上的精力那般旺盛,这样一贴便也再经不住任何刺激。
她自然感觉到了,也不敢乱动,只冷着声音道:“你放开我。”
“放开?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骆少腾没脸没皮地逗着她。
反正她这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在意,早八年两人就没任何瓜葛了。
余小西昨晚上只顾着心里的郁结,喝的早就断片了,哪里还记得昨晚自己干过什么?不过听他这么说,梦里那些影像又往脑子里钻进来。比如她趴在男人怀里,手掌在男人凌乱的衬衫里行走……脸轰地红了。
“瞧这模样,也不是完全不记得是不是?”他戏谑地勾着她的下巴逗弄。
“你……你趁人之危。”她底气不足地讨伐。
他身子压过来,唇凑到她唇间,看着她红透烧热的脸颊,手掌在她的腰肢后背间游走,道:“这么鲜的嫩肉主动送到嘴边,我不趁人之危,难道还放你自己躺在床上寂寞难耐?”
“骆少腾!”他嘴里的话下流,手上更下流。
清醒的余小西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越是期望他放过自己,他越是得寸进尺。其实骆少腾什么都没做,只不过仅仅只是瞧着她而已。是余小西也不知心虚还是怎的,连这目光都受不住。
时间在这样的静谧中流逝,早上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白皙中透着粉嫩,像只成熟的水蜜桃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骆少腾唇一点点是靠近,余小西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唇齿相贴之际,她突然推开他,然后快速地跳下床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哪知脚一落地,才感觉到腿软,就那样重重跌在地板上。卧室里传来余小西的一声惨叫:“啊——”还好地上铺了毛毯,不然就真的摔痛了。
骆少腾掀被从床上下来,光脚踩在地毯上,然后将她抱起,直接进了卫生间……
两人昨晚太激情,收拾好下楼的时候,骆钧已经用过早餐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爷爷。”
“爷爷。”两人一起喊。
骆钧抬眼瞧着眼前这对孙子孙媳,骆少腾虽然还是平时那样,眼底却淬着真实的笑意。反而是余小西脸上诸多的不自在,神情间倒不像平时那般硬梆梆的,甚至透着份微赧。
两人这副模样,才真正像对新婚的夫妻,不由满意地微微颔首,说:“去吃早餐吧。”
“是。”骆少腾应着,然后自然而然地牵着余小西的手走过去,并帮她拉开了椅子。
余小西整顿饭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
这时一阵突兀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引起余小西和骆钧的注意,抬眼间便见葛云从上面下来,平素端庄的脸上也显的有点惊慌失措。
“怎么了?”骆钧微微皱眉。
“爸……”葛云掀唇,然后看到了餐厅里用餐的骆少腾夫妻,目光狠狠地落在骆少腾身上。
骆少腾始终头都未抬,不受影响地夹了只小笼包放进余小西的餐碟里,说:“吃饭。”
余小西低头看了眼那只包子,反正她对葛云的事也不感兴趣,便依言继续用餐。
“有什么话就说,还用避人?”骆钧问。
葛云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骆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