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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惊愕不已,却是一侧的小宫女颤颤巍巍的答道:“王上,侯妃娘娘,已经去世了。”
萧桓立时皱了眉头,青离能够瞥见他眼中的煞气,只见他将玉容丸子旁侧的一只白玉茶盏轻轻抬起,却是猛地一挥手,砸在了小宫女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小宫女忙跪了下去,不停的磕头,道:“奴婢知错了,还请王上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直到那细腻的容貌毯上印满了血迹。
青离没有想过他会这般暴怒,刚要开口,萧桓却道:“你怎么弄脏了毯子了,念葶该是不高兴了,来人,拖下去吧。”
几名太监应声前来,却是将小宫女和毯子一块拖走,凄厉的哭声响彻殿内,似乎那香烟也开始四处飘散,“不要啊,饶了奴婢吧,若是侯妃娘娘在世的话,必不会这样做的,王上!”
不知她是哪儿来的勇气,竟真的让萧桓开口了,“罢了,杖责二十,已示告诫。”
青离随着旁人一块跪了下来,哭声渐渐远去,青离抬首,却见他看着那碟玉容丸子呆愣着,心下不免有疑惑,大了胆子开口道:“王上,侯妃娘娘今儿个同奴婢说,要给王上缝制新衣了。”
说罢便定定望着他,看萧桓的反应,他微微抬头看了眼青离,却是皱了眉,柔声道:“呵,她竟肯这样?真是难得,朕明日便去看她。”
青离心下已有了几分明了,看来这皇帝确实有问题,不是生病,顽疾一类,而是被施了虚魂术!
古书有记载,此术极为邪魅,凡中术者,皆会产生幻念,思绪飘渺不定,甚至去依循种术者的意念,却是极伤阳气之术,久而久之,只会气渺身亡。
而面前的萧桓,明显是中术已深,非几日而成,想必由来已久,而与那容妃,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青离思虑了片刻,道:“侯妃娘娘说她还是喜欢于锦殿,不愿意旁的人去住,还望王上能通融。”
萧桓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青离道:“你这婢子在说些什么?于锦殿何时给了旁人,朕明明昨日还去过,念葶不喜欢殿前植着的荷花,朕才让人去撤了的。”
青离诧异,却是不再说话,好在萧桓没有继续多问,摆一摆手让她们退下了,刚一出殿门,身侧的宫女便喘着气,一手还拍着胸口道:“王上的性子也太怪异了,姐姐你又是哪个宫的?竟说出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来。”
青离却是问了她另一件事,“王上适才说于锦殿的荷花撤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宫女面色有些怪异的看了青离,“王上性子怪就罢了,怎的这位姐姐问起话来也是不通呢?那荷花不是昨日才换的么,容妃娘娘说不喜欢,便动用了整个宫里的花匠,重新植了梨树呢。”
青离心里顿感沉重,果真如她所料,这个容妃必不是善善之辈!
往回走时,已是夜深,于锦殿的灯火还在燃着,青离行了过去,却看见容妃的寝殿有隐隐的蓝光浮现,不由得踱着步子过去。
侯念葶此时正从屋内出了来,见青离蹑手蹑脚的,便飘了过去,“姑娘这是作甚?”青离早先便感觉到了侯念葶的魂气,只悄声道:“萧桓不对劲,是同这容妃有关,我得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侯念葶这才注意到身前容妃的寝殿散发的微光,刚一上前,便被一股力量给生生弹开了!
青离不由得瞪大了双眸,戳开纸窗户,却看见了极为血腥的一幕!
第七十六章 明月夜(5)
只见那容妃正于寝殿披了白蚕镶金锦被的床榻上,那上面布了白瓷做的小娃娃,旁侧还有一只死猫。
血迹正缓缓流淌着,直至浸湿了白瓷周围的背衾,可那娃娃却一滴血迹未沾,容妃的眼眸现下已全是漆黑,诡异之极!
侯念葶捂着胸口,表情极为痛苦,云儿颤颤悠悠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侯念葶的手,泣道:“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呀?呜呜。。。。。。”
青离转首,皱着眉头拉过了侯念葶的手,有汗水顺着她的额迹缓缓流下,这分明是巫族之人所施的咒术,竟连鬼魄都不能够相近,实是个厉害的角色。
“念葶你别担心,且在这儿休息会,没有大碍的。”说罢,青离便徒手画了个符咒,蓝色的光晕形成的一圈咒语围在了侯念葶和云儿的身侧,青离用手拍一拍她的肩,道:“你和云儿就待在这,有这个符咒,容妃是感觉不到你们的,切记不可出来!”
侯念葶微微缓过些来,喘着气道:“这容妃,究竟是什么人。”青离冷冷道:“十有八九是那巫族人,待我去看看。”
云儿粉嫩的小脸浮过一抹担忧之色,“姐姐你要小心。”
青离点点头,便转身从腰际抽出了净枝,继续观察着寝殿内的容妃,只见她双手呈张开状,围在白瓷娃娃的两侧,那小娃娃竟悬浮起来。
慢慢的聚成了一张虚幻的脸,半透明的面庞不出青离所料,是萧桓的。
她细细在脑海中回忆,巫族之人,最善惑心,那么虚魂术再加之现在容妃施展的血咒,皆是施予萧桓的,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他的言行举止会如此怪异了。
青离手中的净枝此时蓝光巨现,她挥手破开了这个阵法,正一脸贪婪模样的容妃听见动静忙回了头,见是青离,又瞥见她手中的净枝,邪邪笑了,白瓷娃娃依旧浮在半空中。
只是她却缓缓起身,青离皱着眉头,看她那副已不似常人的面孔,叹了声气,道:“容妃,你这又是为何?值得么?”
容妃慢慢走近青离,漆黑的双眸却能够看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她光着双足,白玉地砖凉彻心扉,她却浑然不知,“你又是谁?如何能破的本宫的阵法,不过问这些也没用了,你恐怕是不能够活着出这道门的。”
青离握着净枝的手紧了紧,道:“住手吧,你已经害了那么多的人,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
容妃愣了一会儿,复又笑道:“你都知道了,不过那些人既然已经死了,我又有何可惧的,我什么都不在乎,哈哈!”
她的笑声听来却是极为凄厉的,青离垂了首,淡然道:“你以为你这样做便是爱他了么?不,你错了,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就在青离踏进这屋内的前一刻,那名医女的魂魄出现在她身侧,并且告诉了青离一切。
容妃嗤嗤笑了起来,玉指伸向了青离,“你胡说!王上爱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青离走向了她的床榻,指着那个瓷娃娃,问道:“那这是什么?你告诉我啊,别再自欺欺人了,罢手吧。”
容妃垂首,沉默了片刻都没有动静,青离刚要上前去,她却猛地抬首,一抹血色的厉光掠向青离,好在她偏头躲过,只刺伤了面庞。
容妃双眸的戾气愈重,她向青离猛地挥掌,青离忙用净枝刺去,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而已,净枝尖锐的一端已抵在了容妃白嫩的脖颈上。
她颓然地垂下双手,问道:“我低估你了。”青离手上的力度重了几分,有鲜血流下,容妃却似感觉不到痛楚一般,青离冷冷道:“把血咒和虚魂术解封,我便放过你。”
容妃嗤嗤笑了起来,她双手一摊,道:“那你便杀了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去解的。”
青离又用了两分力,见容妃一副赴死的表情,叹了声气,抽出了净枝,毕竟刺得不深,她跌坐在地,纱白的裙摆上沾染了丝丝血迹。
青离亦随之蹲下身来,“你就那么爱他,爱到性命也可以不要,况且,我只不过是让你解封而已,你竟连这都不愿意。”
容妃伸手拂过自己已凌乱的发丝,漆黑的双眸渐渐恢复了正常,“呵,我倒宁愿他这辈子都记着我,可是,一旦解封,他的眼里便再看不见我了,他满心都只有侯念葶那个贱人,可她都死了,为何,王上就不肯看看我呢。”
青离轻声道了两个字,“痴人。”容妃双手杵在地面上,“是我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儿时的我便被族长带入了宫中,说是为了保护他,那么多年,他一直不肯娶我,我便每日看他为了那女人而伤心,侯念葶不爱他啊,爱他的是我,也只有我!”
青离不由得摊开自己的右手,上面的几片红莲花瓣正隐隐散发着微光,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所谓爱情,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那你害死侯念葶,这也是对的事么?用那么多条人命去换一份虚渺的爱情,值得么?”青离轻声劝道。
容妃床上浮着的白瓷小人也落了下来,坠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她抬首望向青离,其实这是个很好看的女子,若不是遇上了萧桓,想必是会在巫族寻到一个真心爱她,对她好的男子,然后再幸福的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