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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明辉叹气,转头和迟剑声微微笑了笑,“父亲,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我就是了解你,才认为你不是不懂的顾全大局的人!”迟剑声背脊挺直,面色僵冷,父子两站在一起有如一个隔绝世界的寒冰洞窟,让四周的人自动站离了很远,包括原本想听听他们对话的陆宛。
片刻后,迟明辉才淡淡的回答:“知道了。”
知道了不过三个字,却又包含了很多的含义。两人的话都不多,习惯藏于内心,不露表象,迟剑声却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对于自己长子的信任,也令他决定,在再给他一点时间。
酒会在晚十一点散场,有些人选择留宿在山庄,也有些人乘夜离开。乔默扶着喝的烂醉的顾念,面色复杂,柔声在她耳边喊了好几句:“小念,该回家了。”
顾念迷茫的看着乔默的脸,娇嗔的说了句:“迟总,回谁家?”
乔默愣了下,瞬间无奈的笑了出来,果然再如何狠绝,都斩不掉她心里头对迟明辉的眷恋,“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顾念和乔默走出山庄,一阵冷风吹的她陡然间清醒了点,看自己在乔默的怀里头,顿时惊慌的推开他,转瞬两腿一软,往地上一栽。
一双铁臂从后头将她揽住,那淡淡的烟草香和男人的香水味窜入鼻息,顾念又有了想哭的感觉,这味道太熟悉,熟悉的让她只要闻到,就能放心的依靠过去,只是他明明应该和陆宛在一起的,为什么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102 如果这是一场梦,请醉生梦死 VIP01…02
乔默直视着牢牢锁着顾念腰※肢的迟明辉,眸光微敛,“迟总?来的好迅速啊。”
迟明辉拍了拍顾念的小※脸,这才抬头对乔默说:“我比以往更要掂量下你的野心。”
乔默无所谓的摊手,“说实话,送一个项链有什么用,什么时候迟总你能拿出戒指来,再和我谈野心。”
迟明辉缓缓勾唇,讥诮的说:“你拿出戒指,她肯要?”
俯身把顾念拦腰抱起,迟明辉将她送进后座,自己则坐到旁边,丝毫不理会乔默,对司机说:“走吧。”
乔默忽然间卡到副座上,拍了拍窗户,在司机匪夷所思的眼神下,说了一句话:“我给她戒指她不会答应,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放任她的爱,如果心灰意冷,别说我,任何一个人给了戒指,她也会答应。”
副座的门哐当一下关闭。
司机一下子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战战兢兢的说:“老板……这……”
迟明辉沉默了好一会,声音也低沉了下来,颇为疲惫的说:“走吧。”项掂比抬。
顾念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了乔默在和迟明辉争执,可她浑身软※瘫如泥,根本提不起任何劲来。她满脑子都是迟明辉和陆宛挽在一起的身影,还有迟剑声刺骨冰寒的话语,纵然身边是温暖如初,却寒凉如冬。
“老板,去哪里?”司机从后视镜上看着靠在迟明辉肩膀上的妖※艳女人,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想来今晚上不一定要回家的,迟明辉看了眼两眼红红小※脸也红红的顾念,报了个地址,这地址自然就是顾念那老小区。
那位置让司机愣了足有一分钟,眼看着迟明辉逐渐冷了下来,才赶紧发动了油门,朝着那个比较旧的小区开了过去。
深夜十一点多的A城依旧是霓虹灯闪,恍似不=夜城,但越临近那个五环边的老小区,人烟也越来越少,好似A城边郊的感觉令今天当班给迟明辉开车的司机,以为自己的老板今天脑子进水,要在郊外寻找浪漫。
幸好车子一拐,从一个巷道穿进去后,就是几座簇拥在一起的六层小楼的老房。
咳,迟总金屋藏娇也不挑个地方,这么隐蔽,简直要吓死人。
迟明辉凑过去,又轻拍了下顾念的小※脸,“丫头,醒醒。”
“唔……”顾念回复了一句呻※吟,显然还是不肯醒来面对现实。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让她醉生梦死,再不醒来。她好怕梦醒来,那个男人会继续给自己一个背影,从此和别的女人携手离开。
迟明辉微微蹙眉,对司机说:“明天早上再过来。”
从车里头把顾念给半搂半抱了出来,顾念被外面的冷风吹的又有了点清醒,目光落在迟明辉的面上,她轻声说:“你没……你不是和我说抱歉么……还回来做什么……”
迟明辉闷不吭气,低头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朝她住的那个单元走,只留下司机一个人在那里唏嘘不已,总觉着此事不能深思,一深思也觉着蹊跷。
顾念一会糊涂一会明白,云里雾里无法辨别方向,身子只能跟着抱着她的人起起伏伏,最后落在了自己家门口,她傻笑了下,“好见不见,分外想念。”
迟明辉拿过她手里头紧紧攥着的手包,从里面找到钥匙,意外的看见这丫头居然把身份证也给随身携带,瞥了眼后,他把她的身份证收了起来,打开了门。
幸好这个小区的老人家们都睡了,才不会被这两个金贵打扮的人和一辆名车给吓到。
顾念瞥见自己的客厅,才长呼了口气,灰姑娘的魔法已经结束,她从那五星级近乎帝王级别的酒店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这才是自己应该待的地方,她把自己身上那前漏后空的礼服从肩上一褪,穿着小裤裤就冲进了小卧房里,在那新换的双人床※上一倒,目视着天花板,怔怔发呆。
耳听见一阵脚步声,随后※进来的是迟明辉。
她瞥见对方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咯咯咯的笑了出来,开始脱自己的内※裤,嘴巴里头不自主的开始说:“迟总,你来睡我的嘛?看我把床也换了,多贴心。”
单人床换成双人之后,房间显得更拥挤了些。她裸白的身体染着淡淡的红霞,近似一朵徐徐绽放的玫瑰花,顾念喃喃着:“我都脱※光了,你怎么还不睡?”
迟明辉目光中滑过一丝刺痛,他俯下※身来,把顾念抱在怀里,“丫头……”
叫了一声后,他又停了下来,顾念媚眼如丝的咬着他的耳朵,咬的有点用力,最后还是没狠心下手,松了口以后才低声说:“你睡了我多少次,我回头给你算个帐……把这条项链的钱折合掉,我再给你打个折。”
把顾念已经一头凌※乱的头发拆掉,迟明辉沉下声音说:“别这样。”
顾念倔强的眼神里头都是无助,“不是这样么?到最后还是炮=友这个词最适合我们两个。啧啧啧啧,你生气了,生气了是又想睡我么?”
被挑拨起来的怒气在那句话里烟消云散,迟明辉选择了沉默,将顾念的身子抱住后,才发现触手都是滚烫。
顾念把红唇印弄在他的面颊上,才笑嘻嘻的说:“反正我是个狐狸精,没人看的起。”
迟明辉摸了摸她的头,额上也有点发烫,“药箱在哪里?”
顾念下意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消失在卧房里。自己是被烧糊涂了脑子么,怎么和迟明辉说这种作践自己的话,泪水一滴滴的滑落下来,洒在床※上,这张新床是她为了两个人准备的,可幡然醒悟的不过是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谈恋爱?开什么玩笑顾念……
人家从来就没有把你这种近乎小女生的爱情,放在眼里。你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根本是鸡肋,吃之无味弃之可惜。或者自己也甚至就是那鸡肋,才一次次的不放手,不让她离开。这世界上哪里还有像她这么傻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想要就要,不想要也从来不争不闹的存在?
迟明辉拎着药走进房间的时候,顾念正趴在地上,手里头拿着那条项链,目光呆滞的看着它,直到他的身影印入眼帘的时候,又傻乎乎的问了一句:“我发现这项链太贵重了,要不然大※爷您再睡几次,不然我受不起。”
迟明辉卡住她的下颌,把退烧药灌进她的嘴里,又把热水倒进去,强迫她吞下※药后,才冷冷的闷不吭声的把她给送回到床※上,用被子盖住。
顾念咳了好久,才正色说:“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别当我胡闹,我没喝醉。”
喝醉了的人永远不会说自己喝醉了。何况迟明辉不是没经历过顾念撒酒疯,只是今天的顾念,明显也是喝醉,却并没有发酒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把双刃剑,在对方的心里划一刀,在自己的心里斩两刀。
顾念翻了个身,背对着对方,“我好难过……”
也许在迟明辉父亲的眼里,她就是那种女人,花了钱就可以睡的狐狸精,而百口莫辩。
但凡他父亲去看一下网络上对她的报道,她就无所遁形。顾念这个人即便是清清白白的为了迟明辉,周遭黑暗的世界却让她无法辩解。更何况,在外面的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