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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芊不得己,只好跟在吕允儿身后,离开太庙大殿,临走前向扎哈投去求助的一瞥。
扎哈却不动声色,若有所思。
……
觅香宫中一片空荡,公主远嫁,祭拜仪式过后,便不会再回来了。此处便会闲置,宫人们都己经回司宫处重新分派,宫中大门虚掩着,熊职和成丁推门进去,转了几转,便直接摸到了觅香宫的内殿。
寝宫里空空荡荡,只余床榻幔帐和妆台等大件的用具。熊职心浮气躁地一通乱翻,并无所获。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榻上,口中骂道:“这个短命夭寿的,小爷我第一天见到这个衰人,就觉得丧气。这十年来每次见他都有祸事找上门来,真是天杀的克星!”
成丁一边东翻西找着,一边嘴中急道:“哎哟我的小爷,都什么时候了,这次他若翘了,你也难逃一顿好打,还是快起来找吧,时间可不多了。”
熊职呸地一声往地上啐道:“这对狗男女,没想到他二人竟然勾连在一处,这叫自作自受,要我看,拼了小爷我的一顿板子,干脆烂死他算了!”
成丁上窜下跳地翻检着,连房梁处也扒上去看上看,结果搞了一头的灰下来,灰尘扬扬洒洒地飘下来,成丁不断地打着喷嚏。熊职也跳起来,用手扇着鼻子,皱眉叫道:“轻点啊!让你找东西,又不是让你拆房子!”
成丁心中暗自恼恨,这还不是为了小爷你,不然我这么卖力作甚!嘴上却陪笑道:“公子啊,你且起来,只差这榻上,小的还没有翻上一翻。”
熊职索性四仰八叉地往床榻上一倒,骂道:“小爷一夜没睡,又累又倦,不找了,拼了这顿打,就让他痛死!”
成丁上来拉他,一边拉一边央告道:“哎哟小爷,我的祖宗,来都来了,万一真的放在这床榻下,我们不就不用挨打了么,你是拼了这顿板子有人伺候,小的可就不光是要挨板子了,若被撵出东阳宫,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小爷了啊……”
正拉扯之际,熊职触到身下一处硬硬的东西,随手掏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主仆二人楞住,原来是一部简册。熊职随手翻翻,一惊之下,竟呼地坐了起来!口中哈哈大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嘿嘿嘿,你可知这是什么?”
成丁摸不着头脑,趁着熊职起身之际,忙手忙脚乱地爬到榻上翻检着,嘴中说道:“凭这是什么,都不是解药便罢了。”
熊职傲然一笑,嘴角勾出一丝冷意,抬起屁股起身,用简册轻敲手掌,回头说道:“蠢货!莫要再翻了,拿了这个,便有解药了,走吧。”
成丁一听,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快速地从床榻上蹦下来,点头哈腰地对熊职奉承道:“还是公子厉害,这是什么宝贝……”
熊职抬脚往门外走,看也不看他,口中轻哼:“说了你也不知道……”
……
流观阁内。
熊芊随襄夫人迈进寝宫。齐奚递了个眼色,招月立刻将门关上。
熊芊转头一看,心中愈发地肯定,今日恐怕是难离此处了。反而镇定了下来,微微一笑道:“不知夫人将我叫来,有何事要对芊儿说?”
吕允儿看着她,轻描淡写地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正儿对莫敖下了毒,经过一夜审问,他终于供出来,说是你给他的药,本宫只是想问问,你的药是从哪儿来的,又是什么药?”
熊芊惊诧地叫道:“熊正说药是我给的?他真的这么说。”
吕允儿冷了脸,淡淡地说道:“确实如此。”
熊芊脸色苍白,心中暗恼,果然男子薄情,是最信不过的,原以为熊正万万不会将自己供出来,幸亏自己没有信他的话,答应随他去什么郧县。那些药自己全部都用在锦斓身上了,自己身上并无什么马脚。
抑制住心中翻滚的怒气,熊芊很快便镇定下来,笑道:“夫人相信吗?夫人说的是什么药?芊儿见都没见过,又怎么能给正儿什么药,况且,正儿与我平日里极少来往,又哪有什么赠药的由头?”
襄夫人手中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药是自己给熊正的。熊芊心中笃定了这一点,便打定主意咬死不认帐。
日上三竿,满室明晃晃的阳光耀眼,熊芊身着一袭绛红色的曲裾,腰身纤细,亭亭玉立,一张脸儿却透明般地苍白,眼角微微上挑,眼底游离着一丝狠绝的光。允儿看着熊芊,那一瞬间,竟似看到了当年的蔡姬,笑意宴宴地在这流观阁里,对刚入宫的允儿说道:“妹妹,姐姐擅长小食,愿意教你做些太后爱食的点心……”
转眼这许多年过去了,当年怯生生的小女孩长大了,心里天然便随了蔡姬的一颗蛇蝎心肠,养在宫中,自己无微不至地照料着,竟然在最后将要离宫而去的时候,还想着要假炎铮之手害死自己!
允儿觉得一阵阵心寒和疲惫,这许多年过去了,自己重生后除掉了一个个死对头,却又新涌起一个个新的麻烦,厌倦地闭了闭眼睛。
允儿睁开眼,对齐奚道:“去,将苑囿的管事传进来。”齐奚走到门边,传了允儿的话,早己等候半天的管事走了进来。
见到允儿便扑通跪下。允儿问道:“你且好生看看,可认得眼前的人?”
管事抬头打量了熊芊几眼,又低了头回道:“这是长公主,天天到苑囿里来喂锦斓的。小人自然认得。”
允儿叹道:“你且好好说与公主听听,那日公主都与熊正说了什么,你听到的都要如实说出来,如有隐瞒,便割了你的舌头。”
管事不敢怠慢,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偷听来的话说了一遍:“……长公主亲口告诉公子正,是谁杀了公子正的父亲,无毒公子当年是怎么死的……”
管事的絮絮叨叨的话语在大殿上如同催命的咒语一般,熊芊听的摇摇欲坠,却仍然咬死不认,冷笑道:“夫人便凭这一人之言,便定了我的罪?焉知不是有人要害我,串通了此人,欲想置我于死地?!”
允儿扬起眉毛,反问道:“那你觉得又会是谁想要这般害你?你说的是本宫吗?本宫已经决定成全你,让你嫁入百越,有必要在你要离宫之前,费这么大的周章,要故意害你吗?”
熊芊汗水涔涔而下,几乎虚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口中却坚定地说道:“芊儿无罪!我并没给熊正害人的药,也不曾让他去下毒。”
正在此时,大门轻轻打开一条缝,招月闪身进来,齐奚急忙走过去,招月附耳说了几句。齐奚点点,招月一礼,退出门外。
允儿抬起头,齐奚微微笑道:“夫人,炎铮公主求见。”
允儿皱眉问道:“她来何事?”
齐奚恭敬地回道:“长公主落在觅香宫一样东西,炎铮公主特意给长公主送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虎亲兄弟,上阵亲母女啊!
第92章 离2宫
炎铮公主得召,急急地跨进门来。见到熊芊,眼中含泪,哀求道:“长姐,求你救正儿一命吧!”这一句话说的没头没脑,襄夫人和熊芊都怔住了。襄夫人立刻问道:“正儿?正儿怎么了?”
炎铮转过头来,对襄夫人说道:“正儿中了孔雀蓝的毒,已经……已经快不行了。”
熊芊听得孔雀蓝三个字,犹如一声焦雷在心头炸响,炎铮居然知道孔雀蓝的名字,……
炎铮眼含热泪,看着熊芊道:“正儿从小与我们一块长大,便如同亲弟弟一般,如今看他受苦,实在不忍,还请长姐救他一命!”
熊芊脸色苍白地瞪着炎铮,恨恨地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中了毒,与我何干,你不去找医人,却来问我!实着可笑!”
炎铮无法,自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简册,呈与襄夫人道:“母亲,这是长姐遗留在觅香宫里的,上面详细记载了孔雀蓝的制法和用法,只是关于如何解毒的一段,已被涂去……”
襄夫人允儿明白了。展开简册,只见解药一处的记载,被一道浓浓的墨迹涂盖,再也看不清半个字。皱着眉头,心中想着,这可真是报应不爽,熊正昨日给别人下毒,转眼便自己着了道。
吕允儿慢慢开口问道:“这可是你干的?你真的想见死不救?”
熊芊转过头去,一语不发。
吕允儿嘴角慢慢地渗出一丝冷笑,看着熊芊道:“本宫还以为你和熊正有多大的交情呢,你都能冒着宫中禁忌,亲口将无毒之事告诉熊正,今日又不肯救他的命……难不成,你想灭他的口?”
熊芊恨恨地转过头来,眼睛里燃烧着一小簇火焰,咬牙说道:“他中了毒,与我无干,我为何要救他?”
吕允儿见她执意不肯,便转头问炎铮道:“那孔雀蓝可还有剩余的?”炎铮抽泣道:“有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