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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应鸿雁突然迳自笑了起来,还笑得歇斯底里。
「什么事这么好笑?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他让她笑出一身鸡皮疙瘩。
「不对、不对,是我不对。」她都笑出泪来了,「原来,我的品味一直有问题,哈哈!何伟群,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任意妄为从来不小气吗?」
「不就是因为你很爱我嘛!总懂得我爱自由--」他自以为是地说著。
「错了!我不小气,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她终于明白地说道:「你在我的心里,只是一种习惯,没什么要紧,所以,我不是很在乎你,我原来就不是很在乎你的,哈哈--」她还是无法自抑地笑出泪水。
「什么!?你说……不可能,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鸿雁,我……」何伟群突然无法面对这样子的结局,因为,他向来掌握得住她的感情,她向来是他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可能一瞬间,他们的感情就烟消云散了。一定是她故意惹他伤心的!他还是深信著自己的魅力,不断地想挽回应鸿雁的疏离。
不得已,应鸿雁只得逃到芙萝的房里,她突然想好好地跟她们母女俩叙一叙。
「公主。」她来到月牙公主的床边,轻声地叫唤著。
「你好点了吗?」月牙公主转过头,却让应鸿雁一看就怔住了。
「你……怎么老得这么快!?」她蹲下了身,不忍看到月牙公主快速的老去。
「我妈妈是一秒一秒的虚弱了。」芙萝哭红了眼,心疼地说道:「我们母女俩好不容易见面了,却--」
「傻孩子,别哭了,我们总算还能见上一面,不是吗?连他,我也看见了--」
「可是,他不知道啊!他连我是他的女儿都不知道啊!」芙萝听母亲说了。
「公主,不如我去告诉他--我爸爸这三十年来,始终没忘记过你,你知道吗?他之所以会娶我妈,只因为--她也叫伊帕尔啊!」应鸿雁也为母亲心酸不已。
「他……」月牙公主一听,激动自是无法言喻,不过,她毕竟是个将死的人,她对他早已无所求了。「够了,能见到他最后一眼,我愿足矣!什么都别说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母亲也有深重的感情,不要让我的出现坏了他们的鹣鲽之情,即使一丝丝地,都非我所愿--」她深深地为他们夫妻祝福祈祷著。
「公主,谢谢你!」虽是不忍,但为了母亲,应鸿雁对她充满感激。
「今天天气不错,能不能陪我去外面走走?」时日不多,月牙公主不想让自己困在这里。于是,应鸿雁与芙萝,再加上个霍思深,就扶著月牙公主坐上了车,来到了街上的闹区。
不过,冤家路窄,应鸿雁又好死不死地,让前来逛街的何伟群给缠住了。
「鸿雁,还在气我?别再说那些气话了嘛!」他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
「何伟群,你是听不懂国语吗?我说的不是气话,是实话,我根本不爱你,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行不行?」应鸿雁让月牙公主一行人走在前头,怕让人家听笑话了。
「你不爱我爱谁啊?你除了我,连半个男朋友都没交过。」
「是啊!这不就是你吃定我的原因吗?」应鸿雁走到了一处卖帽子的摊位前,仔细地挑著摊上的帽子。
「说得多难听啊!我只是当你是标准的妻子人选--」
「喔!抱歉,我让你失望了。」应鸿雁突然转过身,拿著手里的一顶帽子,就往他头上戴著,「这送给你,挺适合的。」她笑著打量一番。
「这……这不好吧!哪有送未婚夫绿帽子的--绿帽!?」他愕然地发傻了。
「没错!是绿帽,我爱上了一个让我知道天雷勾动地火是什么感觉的男人了!」
「应鸿雁,就算说气话,还是要有节制的。」何伟群已经发冷汗了。
「喔!你不知道他有多好,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做我们爱做的事!何伟群,说句实话,你真的太逊了,我建议你,不如买些威而刚用吧!」应鸿雁故意讲这么毒辣的话,来教训一下他的狂妄自大。
「应鸿雁,你……哼!」何伟群气得咬牙切齿,但是,没敢太吭声,因为,说巧不巧地,应鸿雁的话,还真伤到他的男性自尊了。
「怎么啦!?你又气他了?」刚好,应庭筠也出来逛街,就这么与气得发狂的何伟群擦身而过。
「爸,我跟他分了,我从来就没爱过他。」应鸿雁挽著父亲的手,缓步地走著。
「你终于开窍了?他不适合你的。」
「没真正爱过的话,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她又想起了赛希洛。
「你……」应庭筠突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我跟你当年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你知道?你也……」他被女儿的突来之语给吓了一跳。
「没错,我都知道了,我还知道,月牙公主替你生了一个女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姊姊。」她还是忍不住地透露了。
「月牙公主?她替我生了女儿!」这个名字,还是深深地刺痛著应庭筠,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幽幽地问著她说:「她……好不好?她应该是尼雅王朝的皇后吧?」
「你怎么不问她呢?」应鸿雁突然看向前方的芙萝与月牙公主一行人,「那位婆婆是从月牙宫出来的,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去问她呀!」
应鸿雁看著父亲迈著忐忑的步伐,缓缓地走向月牙公主的跟前。
先是诧异,然后神色略显紧张的月牙公主,瞄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应鸿雁,仿彿在告诉她,她的好意她晓得,但是,又何必呢?
应鸿雁露出浅笑,眼带鼓励地回应著公主的话:告诉他,把你这三十年来所受的苦告诉他,把你这三十年来的思念告诉他,把你此生最后的深情让他知道啊……应鸿雁看著应庭筠,神情专注地聆听著月牙公主说的每字每句,她的心竟也为之欣慰几分,纵然,月牙公主不会表明身分,但是,这是她应得的报偿,不是吗?她为他受的委屈,该全部让他知道啊!
「阿洛,他们还是幸运的,不是吗?至少他们还能面对面地再说上一句话,我们呢?我们呢?」这一晚,应鸿雁睡不好,望著窗外寂寥的星星,她想念他的思绪在心肺翻搅不停。
她躺在床上,用双手将棉被卷成一团地抱紧,想像著那是赛希洛的温柔身躯,可以这样陪著她,度过这样的孤寂长夜。
然而,想像毕竟是没有温度的东西,她翻来覆去的,还是骗不了自己。最后,她想起了临走前,她打包进行李中的一件披肩,那是赛希洛曾经披在她身上的衣物,是唯一跟她出来的一样纪念。她立刻将它翻出来,紧紧地贴在胸前,让它代替著他,陪她入眠。
「阿洛,我好想你啊!没有你,我怎么过都不好!」她常常对著空气不断地喃喃自语:「我想逃啊!可是逃不了,哪里都有你的存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把你忘掉?如果,思念是一种病,我无可救药啊!」
是的,无处可逃!赛希洛也同样地无处可逃。
「月牙儿,你的苦,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啊!」赛希洛与生俱来的神秘力量,总能让他感觉到应鸿雁来自遥远的思念与心伤。
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夜,赛希洛一样彻夜不眠,因为,他要用心去感觉他的月牙儿的一切,他舍不得错过她传送来的念波与思念,纵然,声声的呼唤都是那样令他痛不可言,但是,他愿意承受这样的摧残,他宁可心碎,也要流连著她曾经来过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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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庭筠决定要先带妻子回台湾了!
「鸿雁,你真的不跟我们走?」应母想劝女儿改变心意。
「妈,你就别担心了,我还想多待一些时候,再说,莫森教授还有一些事需要我来负责。」其实,应鸿雁担心的是月牙公主。
「我可警告你,不准再给我出差错,你老妈可是有心脏病哪!」
「妈,放心啦!我只是……」应鸿雁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她只是舍不得就这么离开了,因为,这里毕竟有著赛希洛的影子,虽然,是在另一个空间里。
「好啦!老伴,女儿会照顾自己的,我们先去乌鲁木齐停留个几天,再搭飞机回去,说不定那时,莫森的工作提早结束了,可以赶来与我们会合。」应庭筠提起行李,就这么将妻子扶上了接送的吉普车。
「等等,等等啊!」突然,芙萝自旅馆内跑了出来,手里还拿著一包东西。
「你来得正好,帮我向你母亲辞行,她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