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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她,不敢说话,感觉似乎只要我嘴一张,那颗已经被压力挤到咽喉的心脏,会噗哧一声跳出来。舰队一直在疯狂加速,一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速度稳定下来。
我们也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速度,卡门脸上的青色,才慢慢地退去。
“铁算盘!!!”我开始找它算帐:“怎么回事,你给我们一个解释?”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掉到了什么陷阱里去了。
“另外还有一个根权限者。”铁算盘解释说:“只有这样才有可能。”
“另外的根权限者?”我怔了一下:“你是说还有另外的根权限者?”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如果根权限原来是这样容易取得,那我自以为这权限竟然是打开世界的钥匙——拿鸡毛当令箭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我那早已经厚得不象话的脸也情不自禁地开始发烧起来。
我和我自己的身体之间,面面相觑,所有的老脸,都红红的。
“这是唯一的解释。”铁算盘说:“其他的演算都是失败的,唯一另外的根权限者,才有可能试图接管本智能系统。否则,其他系统只有被接管的可能。”
“那你能接管它——你说的另外的根权限者所控制的智能系统吗?”我问。
“可能性未知。也许可能性很小,但能引起冲突和混乱。”铁算盘说。
“既然是这样,那是不是它也不能接管你,是不是?”我再问。
“理论上是的。也只是引起混乱。但这样的混乱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铁算盘回答。
“那你怎么不试图接管它?”我问。
“如果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话,我们再回哨站时的接管动作,对于它来说,就是攻击行为,就像刚才它试图接管我们的舰队一样。”铁算盘刚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说:“它们的接管也没有成功,这也证明根权限是顶级权限。不过,它们接管的企图,依据它们的接管重点来看,似乎是对战列舰更感兴趣,对运输舰没有兴趣。”
“这么说,可能是现在哨站没有战舰,所以会这样迫切。要是这样,我们不如打回去!”我挥了挥拳头。
“智能通讯系统的通讯半径大于战舰的伯战半径,在你尚未掌握人工操控战舰前,不建议你去挑战那个可能存在原根权限者。”铁算盘说。
我顿时又泄气了。根权限?我明明也是,为什么智能系统却建议我要躲着它?
而我,又偏偏不能不接受铁算盘的建议。
目标行星是一颗绿色行星,生长着各种陌生的植物和莫名的危险的动物。但,有铁算盘派出的机器人,很快的在一块山谷里清理出一块场地,然后,在山谷两边的山峰上,描定的两台电子机器人,一方面负责通讯,另外一方面,也负责把我们的这块临时基地伪装起来。另外有十几架工程机器人,开始疯狂地在山谷里开挖出一个掩体出来。
挖出来的石头,被堆砌成一个小小的哨楼。在哨楼边上,是半掩入地下的住所,再向旁边去,是停机坪。我们的舰队便停在那片停机坪上。战舰四条,多功能工业舰两条,后勤支援舰一条,预警舰一条,另外,还有装满钻石的运输舰四条——舰队一共有十二条舰船。乘员两人,但却有五具躯体。舰队在九千公里之内,能完全由铁算盘随意指挥。如果想把指挥半径扩大到六万公里的话,那就需要根据实际情况,释放三至十二颗通讯卫星作保障。
安顿下来之后,铁算盘建议我每天都带着舰队起降演练,先把舰队的战术编队飞行与常用的基本配合阵势都演练熟悉。
我通常让自己的主体抱着卡门,在指挥中心东拉西扯,却让自己的一具躯体作为长机去冲锋,两具躯体驾驶僚机在另外两条战列舰上。另外还留下一具躯体在预警舰上,这也算是不把蛋蛋放到一条船上。
这样练了十几天,终于把常规的飞行技巧掌握了七七八八——这当然是我的自我感觉良好。铁算盘对我的评估是初级入门民航驾驶者水平。
第116节 表白
我对于铁算盘的那句“初级入门民用船舶驾驶者水平”的评估并不生气和泄气。这是我性格的一部份——容易激动,却也能很快地平静下来。
反正时间长着呢,我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
虽然这颗行星由两颗恒星提供照明,其实是没有夜晚的。但时间一到,我立刻收队回到临时基地,在浴室里和卡门共浴。嗯,是的,和你想象的一样,五具光溜溜的肉体,各得其乐。
这一天,等到卡门终于受不了那一波波的高潮侵袭的时候,我们便都安静下来,只有喘息,躺在热气腾腾的水雾里,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卡门对我说:“何,要不,咱们以后不要去那个锡安了吧。”
“嗯。”我随口答应:“但我们去哪里?只是在这里,天天泡这温泉么?”
“对不起……”卡门说。
“怎么了?”我装作平静地捏了捏她胸口没有消退的红豆,问。心里却有一丝温暖慢慢荡漾开来。
“前些天,我突然是那样的害怕失去你,真的。”卡门的声音,从淡淡的雾水里传来,声音很轻,却又格外地清晰。
“傻话!”我说,其实我很同意她的说法。
“你要去锡安。去了锡安,我们肯定会分开。我突然想到这一点,突然意识到原来你这个讨厌鬼会离开我身边,永远地隔着无数的星尘,无尽的时光,也许永生永世都再也难见一面,我害怕了!从那时间起,我便向你投降了。”卡门的声音仿佛醉了一般。
“投降了?真的吗?”我轻轻地拥着她。
“嗯。”卡门如梦呓一般地呻吟一声。过了半天才说:“你让我做些事情,让我去学习些东西。然后,我的记忆慢慢的,慢慢慢慢的恢复过来了。你觉得奇怪吗?”
“哦。我一直假设,也许记忆不用存贮,它会自动地浸没在我们躯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而且,它会随着我们的血脉,流淌到我们的子子孙孙身上。在条件符合时,它便会重现。所以,你的记忆恢复,我并不奇怪。”我说。
“嗯,我猜也是这样的。”卡门想了想说:“我……你不觉得我……或者说,你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
“我越是爱你,就越想。”我亲了亲她的脖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现在只是想忘记那些事情。”卡门说。
“那就忘记吧。”我抱着她:“一切都是新的,也非常好。”
卡门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的躯体是干净的,我对你也是真心的。”
“嗯……”我说:“要不,咱们就在这星球上永远生活下去。”
“不!”卡门说。
“为什么?”我问。
“我更喜欢和你一起,在时空里到处流浪,开心的时候就到处走走,不开心,就停下来。一切都是未知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每一秒都有可能是我们生命的最后一秒——我们疯狂地相爱,嗯,这样的感觉很浪漫。”卡门说。
“嗯……”我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是很浪漫。这让我想起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浪漫的时光。也许,没有卡门说的这样惊心动魄,但留在我记忆里的感觉却丝毫也不逊色。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卡门问。
“这个……我不是太喜欢主动。如果非要我说,我肯定是从你说你喜欢我的那一刹那开始的。你呢?”我反问她。
“讨厌鬼,四个粗鲁的身体天天折腾人家,却刚刚喜欢人家……”卡门像是害羞了一样,停了停才说:“我不是说过吧,是从害怕失去你的那一瞬间开始的。
以前,从我恢复记忆开始,我的心里只有仇恨,只希望尽快离开这片未知的时空,回到自己的过去,报仇雪恨。但从喜欢你的一刹那开始,奇怪的是我以前那种滔天的恨意,突然没有了,心里只能装下对你的爱了。”
“谢谢,我喜欢一个成熟的女人这样喜欢我。”我得意地笑了笑,确实很是享受卡门这样的温柔的告白。
“你真的能不去锡安吗?”卡门回过身来吻了我一口,眼睛里柔情蜜意。
“不能。”我说。
“为什么?”卡门的身体僵住了。
“在我的家乡,有一首诗,很简单: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万千年来,所有人都被它打动。我的家乡还有一句俗话,叫树高千尺,叶落归根。”我轻声说。
卡门的表情,像沸水中的绿茶一般,慢慢地舒展开来。她瘫软在我的怀里,下巴卡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她那冰冷的泪水,便一串串地落在我的肩头。
“爱哭的女人,更有女人味。”我让她哭了一会,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