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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几乎和水完全没有什么两样——它简直就是一团活着的水,在这浩渺的水波里,常人很难把它区分出来……打个比方说,就像是极薄的保鲜膜,被放在清水里,而很难与水分开一般!
但是,它的好运已经耗尽了。
我并不是仅仅靠眼睛来确定它的存在,更多的,我靠的是我的直觉。所以,我手里的匕首,越来越可能刺进它的躯体里,将它切割成随意的碎片!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的匕首就要刺中那个莫名的怪物的时候,突然一波强大的电流,从匕首尖上传来,刹那之间,电流就传遍了我的全身。
电压在瞬间,非常的高,足以一下子放倒一头健壮的水牛。
也幸亏我曾经是和千万条电鳗打过交道的人,这一点电压,还不足以将我放倒。
我只是觉得麻了一下,同时我的躯体稍稍一顿。
电流从匕首,到指尖,顺着胳膊,迅速传向了脚底板,但,也只是一过即逝。
就这么刹那之间,那个怪物已经尾巴一甩,掉过头来,慢慢地围着我游了一圈之后,再一次游到我的面前,它很自信地看着我,它一定以为我被它电昏死过去。
我将计就计,一动也不动,甚至止住了自己的心跳。
但我已经基本把握了这个怪物的模样了。
慢慢地睁开眼睛,也能在水里看见它淡淡的轮廓。
它像是一条完全由密度稍稍比水高一点的液体做成的一条飞鱼一般。
身后有一双透明的翅膀,那翅膀要比飞鱼那寒伧的翅膀华丽许多,像是透明的绢丝做成的一般,我能感觉到那对翅膀上有无数随着水波荡漾而不停改变的图案……也许很美。
但那种美,是一种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美。
因为这样一种长着飞鱼翅膀的怪物,它的嘴,是尖尖的,我感觉它又像箭鱼!
特别是它的眼睛几乎看不到,但却总让人觉得,在它那光秃秃的额头,肯定有一双甚至好多少阴森森的眼睛。
它的眼睛在看着我。
它肯定是一种智慧的生物!
但它,也肯定不是人类的一系!
长着翅膀,难道,它算是天使?
也不大可能,如果能与神话挂得上钩,估计它要算是恶魔一类。
……
它又绕着我的躯体转了两圈,然后,尾巴一甩,快速地离开了我的身边——这让我有一点困惑:难道,它这样的捕猎我,只是为了兴趣?或者,只是取我性命以维护这条神河的威严?等到达到它的目的之后,它就掉头弃我而去了?
它吃什么?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存在?它与传说里的神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把匕首收到腰后的刀鞘里,正准备上浮的时候,那个怪物去而复返,这一次,它像是瞄准了一块肉体的鞍子一般,径直向我冲来。而且,我能估计出,它是想把它的尖嘴,一下子扎穿我的心脏!
就在它高速冲了过来的,快要接近我的躯体的时候,我在水里忽地打了一个旋,身体做了一个螺旋的动作,与那冲过来的怪物擦身而过,与那怪物接触到的皮肤,顿时有了麻痒的感觉。
我一个激灵!这水里,毕竟是这怪物的天下,我可不能冒险……我毕竟是独一无二的,保存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样一想,便从背后取出了我一直放在身上的飞虎爪,瞬间把爪头的三根稀有金属拼装成飞虎爪儿。同时,一根纳米材料做的细丝,结在了飞虎爪头上。
等那条怪物,从远处再次冲了过来的时候,我仍然是身躯微微一晃,仍然是和那条怪物擦身而过。但这次不同的是,我手里的飞虎爪儿,已经挂在了那条怪物的脊骨的两条翅膀之间的肉上。
做完了这一切,我不再潜水,而急速冲出了水面。
珊德娜正紧张地在船头上看着我,见我冒出了头,她像孩子一般的尖叫大喊,让我赶紧上去。
我的身体快速滑向船舷,手一搭,跃上了船。
珊德娜不顾我身上的水珠,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哭了起来。这丫头,竟然是这样……也让我心里暖暖的感觉很好。
“别哭了!”我拍了拍珊德娜,对她说:“我捉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你快来看一下!”
说着,我缓缓拉动我那飞虎爪儿的细索,感觉到那个怪物正在剧烈地挣扎。
每当它疯狂的挣扎的时候,我就把爪索放一放,像钓鱼一般。
就算那怪物也是智慧生命,但它毕竟没有手足!所以,它不可能挣脱钉在它后脊背上的飞虎爪!
很快,它便消耗掉了它挣扎的力量,慢慢的,便被我拖上了船甲板。
我开始的时候,还担心它会有什么诡计,所以,格外地提防它。
但让人失望的是,这怪物越是向上提,它就越是轻,最后,竟然像是提上来一件薄绢衣衫上来一般。
我甚至怀疑自己提上来的只是一张怪物的皮!
而且,是一张几乎是透明的皮。
算了,有张皮也是好的。
但过不了几秒,我又不得不又一次失望了!
那张皮,一接触空气,便慢慢地融化了。
甲板上,只余下四溢的水流,除了看起来比别处粘稠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但又过了十几秒,我的眼睛越睁越大:甲板上的那个怪物的尸体所化成的水,把厚厚的木甲板腐蚀掉一大块焦糊的印痕!
这玩意儿,竟然是有腐蚀性的……难怪空气里有一种奇特的酸味!
我赶紧把自己的飞虎爪收回来,用一块布把爪头仔细拭擦了一番,又放在水里清洗良久,再放到阳光下一看:本来哑光处理过的合金爪头儿,已经被那莫名的生物所化成的尸水给腐蚀了一点,本来颜色通体没有差别的飞虎爪上,有了一点淡淡的花纹。虽然比以前好看了一点,但我要的是实用性,所以,这让我有些心痛。
心痛了半天,这才注意到珊德娜的脸色异常的难看,而且,她捂着胸口,似乎要呕吐一般。
这时候船老大过来,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了船甲板上的那滩液体,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从哪里来的?”她用一种颤栗的声音问。
“是……谁知道是什么?大概是河里的水溅了上来吧!”我不想告诉她实情,也不想解释更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几乎是歇斯底里般地尖叫起来。
“那……你看它是什么?我也正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动声色地问她。
“这……这是恶魔的唾液!是死亡的……”那船老大说不下去了。
珊德娜强忍着恶心,伏在我的肩头告诉我说:飞马河里过了这一段,是没有渔民的。而上游的渔民,如果偶尔在渔网里出现这样有腐蚀性的液体之后,那就预示着船上的人要遭到不幸!——不幸的意思就是不久会死掉!以往凡是在网里出现那液体的渔民,都会在河里消失掉,船会成为空船,就算几十个人的大船也不例外!所以,如果渔民发现网里出现那种腐蚀性液体,第一反应便是弃船登岸,逃之夭夭,永远也不再到船上去,不靠近水边……
珊德娜接着在我的肩头低声说:“我们也快走吧……别再坐船了!”
我虽然见识到了那怪物的厉害,而且,也对怎样杀死它有了一点点经验的积累,但要是这种怪物,就算没有我上次遇到的蚂蚁那样多,比如说十个,估计我就麻烦了。要是有二十个这样的怪物,或者有二百二千甚至两万条这样的怪物一起涌过来,那我……几乎没有什么意外,肯定要被它们一举分而食之了!
我点了点头,决定暂时避一下风头,还是稳当一点的好。
船老大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
她一点主张也没有。
我不动声色,从河里取了几桶水,小心地把那甲板上的液体冲掉,然后,再指挥船上的水手把船就近靠到了河边上。
跳板刚刚搭好,那个船老大一声号叫,首先冲向岸。
我正要扶珊德娜也上跳板登岸,却被一个水手拉住了。
除了船老大,其他的水手原来都是在船的另外一头,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奇怪地看着我,问我她们的船老大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珊德娜,让她去解释。
珊德娜想了想,说:这条船现在是条凶船,因为船上出现了“恶魔的口水”,船老大她先逃跑掉了……
珊德娜还没有说完。
顿时,六七个水手,更是来不及拿她们在船上的东西,顿时乱了方寸,一起向跳板冲了过去,而且上了岸也不敢停留,转眼之间便跑得远远的了。
除了我和珊德娜,船上的人走得光光的。
我让珊德娜先上岸,而我,却到船舱里搜索了一番,找了几件有用的东西,这才上了岸。
那条船,成了无人的幽灵船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