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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鹰完全是一枝猎枪,可以用来猎杀凶猛的大型野兽,所以,人头骨,完全抵挡不住这硕大的子弹的迎头一击。
血和脑浆,四处飞溅,把他周围人的衣服与脸上,统统蒙上一层细密的红晕。
“砰!”枪声再响起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微冲的子弹,象一群疯狂的蜜蜂一样,结伴而来。但它们的指使者,另外一个反应奇快的高手的脑袋猛然夸张的炸开,再一次为他们身边的人全身抹上一层血色与花白。
而那具没有头的尸体,于里还拿着微冲,甚至还把枪向前举着,搂着板机的手指还没有松开,子弹仍然从那支微冲的枪口里泼射出来。
但已经没有准线了,子弹四处乱射,打坏了无数盏赌场的吊灯。那些庞大的玻璃吊灯哗啦啦的堕地,发出巨大的脆响声,几乎要盖过乱成一团的枪声。
顿时,泼泻过来的子弹稀疏了不少。
但泼泻过来的子弹仍然把我身后酒架上的酒瓶,打碎了一大半。酒水和玻璃的碎片,四处飞溅。有那么几片锋利的玻璃碎片,甚至割破了我的额头和颈项。伤口一时之间,来不及运气去恢复,所以,鲜血一下子渗了出来,把我弄了个大花脸儿,而且,颈项上流出的鲜血把我上衣一直湿到了胸前。
但并无大碍,只是被溅射的烈酒所浸渍的伤口,有一点奇怪的麻木感觉。大约是人紧张的时候,疼痛的感觉会变异……
最强悍、反应最快的两个越南人,已经解决了。
眼镜蛇王随从的八个人中的其他的人,有的开始本能慌张地找掩护,有的,拿枪的手开始发抖。
酒吧之外那些封锁道路的越南人,肯定以为自己这么多人对付一个,不会出差错,所以,根本就没有进来。而只是在外面紧张的用枪指着路口,象是害怕孙猛有支援的人过来。
【“文】我也觉得,孙猛应该有援军。
【“人】但一直到最后,我没有发现孙猛的援军在哪里。
【“书】我要是手里有两枝枪就好了!我想。
【“屋】这沙漠之鹰的射速,我真不敢恭维。
但效率还不错,而且,它命中敌人之后的那种异常恐怖的杀伤效果,勉强弥补了它的一点点缺陷。
这时候,孙猛已经扑进了吧台,转身,手里的枪,已经转向外面。
“砰!!!”我的枪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没有瞄准这位仁兄的头颅——老是这样,搞的脑浆涂地的,不够清洁环保——这不是给清洁工人找麻烦吗?……
这一枪打在了那个越南人的胸口,巨大的冲力,把他一下子推出了五六米远,撞翻了三四张餐桌,才象死猪一样落在地上,又沿着光滑的地板,向前滑了一两米远,留下一道宽宽的血污在地板上。
而他手里的微冲,扬起在天空中飞舞着,直到他的尸体停下,那支枪才落在地上,受到猛烈的撞击后,又疯狂的射了一梭子子弹才安静下来。
“砰!”巨大的枪声震耳欲聋,象死神的巨锤一样击响。(这种大号手枪击发时的震荡的感觉,宛若手里捏着一个不肯屈服但又无从抗拒的小女孩瘦弱而战栗的手指的感觉一样,让人感觉全身都兴奋的发麻。)
这一次,子弹射穿了一张餐桌,木屑飞溅,餐桌中间,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而藏身在餐桌后面的一个越南人,己然中弹。
子弹威力虽然折损了一部分在那张餐桌上,但因为距离很近,而且估计那张桌子也不甚结实吧,所以,那个粗大的子弹的冲力,一下子把那个越南人,从桌子后面推了出来。
那个不幸的倒霉鬼——谁让他们遇上我呢——鬼叫了一声我们不明其意的越南话,然后,他两手向后一展,象是在展示他胸前的那个流血的污洞,又象是站在奥运会百米跳台上作准备动作一样,向后挥了一下,同时两脚一蹬,一命呜呼哀哉了。
孙猛一边用眼睛瞄着我看,一边用手枪向敌人射击。他的枪声很小,而且,他的枪的威力也不大。所以,他开了二枪,只干掉了一个露出头来准备向我们射击的一个杀手——在那个杀手的额头上镶嵌了一个花生米一样的小子弹。
嗯,另外,他杀的人,也似乎不大配合。只是软软的倒下,就象电影里那些偷工减料又懒洋洋的群众演员中枪后倒地一样,乏善可陈——死在孙猛的枪下真是不幸……我想。
……
余下的三个人躲在一个台阶下面,正是藏在我们的射击的死角里,台阶把他们的身体挡住了。
他们在叽哩哇拉的狂叫着,看来是在指挥外面的杀手们冲进来。
“谢谢!你受伤不重吧!!你的动作好帅呀!”孙猛用夸张的语气赞扬了我一下。
“帅呆了?”我冷静的反问道:“准确的说,一般吧!”适当的谦虚了一下。
这时候,一个藏在台阶后的越南人的一只手臂偶然一抬。
“砰”的一声,我手里的枪再次响起。
子弹的动能,将那只手臂猛然一甩。半只断臂飞了出去,同时,把那个越南人猛烈的翻了个身,抛在了台阶外。
然后,我身边轻微的一声枪响,这一次是孙猛开的枪。
这一枪,正打在那个越南人的眉心上,又一次,象是在那个越南人的眉心,点上了一个装饰物——多么致命的装饰物呀!嗯,这还算有那么一点情调。
“你的子弹不多了吧!”我问。
“简直一颗也没有了。”孙猛说着,把手枪随手一扔,接着说:“你子弹也不多了,你掩护我!”
说完,一个鹞子翻身,已经窜出了吧台,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灵巧。
转眼之间,他已经抛回了两支微冲和三支鲜匣。
很快他就回来了,还带着另外一个人——那个迷你裙女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一丝地胆怯。
而且,简直象午夜的猫眯的眼晴一样有神——女人要是表演起来,那真是可怕!
他们手里都拿着微冲,一着那拿枪的姿势,便知道两人是身经百战。刚才,我看那女侍硬是让她的两条细长弹性的长腿给迷惑住了,愣是没有着出来她是个拿枪的杀手。
“走吧!”孙猛说。
“走?哪里去?”我问。
“离开这里再说,杀不完的。我们的目地已经达到了,眼镜蛇王已死!”孙猛说。
“哦!”我把沙漠之鹰往腰间一插,手往脚下的酒桶后面一摸,把那把匕首摸了出来。
不由得一愕。这把匕首,竟然和刚才,那个印第安青年一万美金卖给我的匕首几乎是一模一样,象是工业产品。
晕!难道我着了那孩子的道儿?不对呀!那匕首明明有着月色一样的滋润感觉呀!
再仔细一看,却见刀柄上,刻着的是一十太阳——还是有一点差别的——那个孩子给我的匕首上刻着的是月牙儿。如果那把匕首叫月光,那么这把匕首莫非叫“阳光”?……
算了,既然不要钱,这把匕首我也拿着吧,但愿它也是件宝贝,有着神奇的功能,但估计可能性不大,不然,不会这么被不起眼的绑在酒吧的一只酒桶后面——它的主人应该贴身存放或者放在保险箱里——如果它是件宝贝的话。
“杀出去么?”我拿起放在吧台上的两支微冲,它们的保险早已打开,子弹上膛,弹匣里满满的是欢腾欲出的子弹。
“这些事情以后有人来做,我们撒,从通风口走!”孙猛已经信任我了。
“等一等,把那另外两人干掉再走!”我指了指趴在台阶下的两个动也不敢动的两个越南人说。如此狡猾之徒,比那些反应快的杀手或穷凶极恶的人,更可怕。
说着,我放下一支枪,手一伸,拿起三瓶没有被子弹击碎的烈酒,然后,向那二个趴在台阶下的二个越南人的头顶上一抛,同时,我手里的微冲一扫,三只酒瓶粉碎,酒泼洒了一地。
一只防风的打火机,“啪”地一声,在孙猛的手里被打着了火——他也在最短的时间里领会了我的意图。
燃烧着的打火机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和蓝色轨迹,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个台阶下。
打火机落下的声音沉闷,竟然又巧合一般的落在了一个越南人的身上。
腾的一下,有点红,但却蓝得微妙的火光一下子腾起。
两个越南人哇哇怪叫,完全是两个点燃的火人,再也藏身不住了,开始在地上打滚了,手里的枪,漫无目的的扫射着。
还没有等我抬手,那个迷你裙女侍,竟然先开了枪,微冲的点射,两枪的节奏,竟然是最恰当的节奏!而子弹命中的地方,也不是其他地方,象孙猛的打法一样,也是那两人的眉心,救无可救的一枪——估计眉心中弹,就算不射穿一个人的脑袋,人的大脑组织,也会被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