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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都象被魔法的咒语定住了身形一样,一时之间,全都呆住了,只有一脸错愕的表情,在旋转变化着。
那个穿着迷你裙的女孩,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已经吓昏过去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象是慢镜头回放一般,我眼睁睁的看着子弹射在了眼镜蛇王右侧的耳朵上,然后,他的耳朵猛的一颤,然后,血肉横飞,那射速不高的子弹,硬生生的把眼镜蛇王的一只右耳朵,活生生的扯飞了出来。
可惜!我暗暗地叫了一声。
枪声一响,哇的一声,象是听到了命令一般,不远处的赌场大厅里的荷官们齐刷刷的钻进了宽厚的赌台下面,非常的训练有素——估计这种仇杀常发生,他们已经习惯了吧……
再来一枪!我在心里狂叫着,期待接下来的一枪,能爆了眼镜蛇王的头。
快呀!我在心里喊叫着——要是再不开枪,那等到那帮打手们反应过来,可就要坏事情了!
本能的民族情感,让我希望孙猛一击得中,杀了眼镜蛇王。
果然,孙猛手里的枪的枪口,又冒出几颗火星和一团灼热的火气。
又一颗带着热流、高速旋转着的子弹向眼镜蛇王冲了过去。
这时候,眼镜蛇王已经扑在地上,但他丝毫也不停留,他知道停止就等于死亡,而只有不断地移动位置,才有可能活下去。他摔倒之后,又顺势一个翻滚,接着,又开始连续的翻身,让人很难确定下一秒钟,他会在哪一个位置上。
一瞬间的错觉,让我以为,那呼啸的子弹,似乎象是长了眼晴一样,追着眼镜蛇王而去,要迫得眼镜蛇王在变幻莫测的身影里现出原形。
再一次血肉飞起,眼镜蛇王快速移动的身影猛然一窒。
但这一次,子弹只是擦着眼镜蛇王的肩头飞了过去,只浅浅地带走一蓬血肉。
紧接着,再一次从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眼镜蛇王越溜越快,离孙猛越远了,似乎已经适应了眼前的变故——我想只要再有五六秒钟时间,如果孙猛还不能击中眼镜蛇王的额头,那么,他孙猛手里的小手枪,已经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了,就算一枪射中眼镜蛇王的胸口估计作用也不会太大。
而且,眼镜蛇王身边的打手或者是他的同伴们,已经把手伸进了怀里,下一秒钟,说不准,再一次响起枪声的时候,死的人就不再可能是眼镜蛇王而是孙猛了。
谁都看出来!
第一枪,眼镜蛇王和孙猛只隔二米的距离,而孙猛开枪没有击中眼镜蛇王。
那么,第二枪,击中的可能性就更少了——事实上,在近十米远的地方,孙猛追着眼镜蛇王射出的第二枪,只擦伤了眼镜蛇王的一点点皮肉。
虽然我殷切的希望,孙猛下面开的这一枪,子弹能善解人意的结果眼镜蛇王的性命,但我不得不现实的估计:孙猛再开第三枪,基本上没有可能擦伤眼镜蛇王了。
事实也是如此,等到孙猛的枪口再一次迸射出火花之后,眼镜蛇王已经窜到了我藏身的吧台的附近了。
子弹逼近,而眼镜蛇王的身影飞了起来。
子弹掠过,只射穿了眼镜蛇王的一根鞋带。
这个时候,眼镜蛇王身边的同伴与保镖们的枪,已经拔了出来,开始上举,已经有一枝枪冒出了火花。
孙猛再不走,就可能要没有命了。
孙猛现在就走,也已经迟了一点。
孙猛已经把自己行走在滚烫的热油锅的边沿上了。
孙猛便有浑身的解数,他也面临着九死一生的困局。
孙猛,他应该开完第一枪,一击不中,立刻转身就走。
飞身而退,这样才有一线的生机。
他这简直是送死。
越南人的枪声响起之后,孙猛已经接连翻滚,但他在躲避子弹的索命的同时,不是逃走,而是向眼镜蛇王追了过来。
好汉子!
我心里赞叹。
那个眼镜蛇王向吧台飞身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感应到了他在急切找寻的目标了。
在吧台的一只酒桶背面,用胶带,贴着一把匕首。
眼镜蛇王,似乎看出来,用枪不能解决问题,或者,他到现在都没有机会,把自己手里的枪拔出来?
他向吧台飞身而来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只要他一跃进吧台,就会安全,就能稳操胜券、立刻就能反败为胜一样!
但他错了。
他象是急急忙忙的要逃生,但他走的是一条死路。
也许,他不管向其他任何一个方向上逃走,他都能躲过灭顶之灾,有活过今夜,又能再得几天的苟活。
但他象是和死神有一个甜蜜的约会一样,他的命运,迫不及待的指引着他,来赶赴这个死亡的约会。
而我很乐意,客串一下这个勾魂的神使。
是的,我乐意。
我的脚步蓦然发动,正是那一式“庄同梦蝶”,但这一次不再是躲闪或者是用来逃脱,而是实实在在的用来作为进攻的步履了。
我第一次,把“庄用梦蝶”的步伐,用来作为进攻的脚步,施展开来,踏出了一片自己武艺的新天地。
我的人影,已经在瞬间里,形如鬼魅一般地接近了眼镜蛇王飞过来的身体。
我看到了眼镜蛇王那褐色的眼睛,看到了它里面的残忍,看到了它里面的凶恶,也看到了一丝连接着他内心深处最深切最本能的恐慌。
他在飞身跃起,向吧台直扑过来的时候,一定已经考虑过了我存在的因素。
但他小看了我,他以为,就算我想去害他,就算我手里有一把枪,也不一定有机会杀得了他——就象孙猛一样。
但他错了!因为他的运气已经耗尽。
就算他想改正,也不可能,一切都迟了!
我向着他微微一笑,让他的眼晴把我的笑看清楚,我要让他知道,杀人也可以不用象他那样的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瞪着一双冰冷的,眼镜蛇一样的恶毒的眼睛,手里举着一把冷冰冰的手枪或者锋利的利刃……杀个人,就象是站在雪地里的梅花之下,只是抬抬手,扬一扬头,一样可以优雅的进行!
现在谁也救不了他了!
我的手已经在动了。
象一道米色的闪电。
一把无与伦比的快刀。
这一只练了无数次,杀过无数条人命的手,经过命运一再改造强化的手,在带着一点点波尔多葡萄酒的香甜的空气里自信的滑过。
准确无误。
正是我刚才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的地方。
在眼镜蛇王的脖子上有一点象麻崔屎一样的痣。
这颗痣,他的母亲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一定仔细地端详过,满心欢喜。
而我,这样若有若无的目光轻轻一扫过后,手骨轻轻地在那个褐色的痣上轻轻地一按。
一声碎响。
声音不大。
象是人疲惫的时候,用力的,缓缓的转动一下自己的脖子的时候,脑袋里听到自己的骨骼摩擦的声音,毫无二致。
接着,我听到眼镜蛇王咽喉里有气流无力地被挤压出来的声音。
他的眼神忽地一亮,象是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天使,然后,象停电后的强光灯泡一样,慢慢地暗淡下去。
等到他落在吧台上,厚重的身体在吧台上颠了两颠。
他的手,那只无数次拿枪杀人如麻的手,食指上结着一层茧儿,它似乎不甘心,仍然在神经质一样的颤抖着。
但他的面容,虽然很丑陋,但却前所未有的安详,这却显得更加怪异了。
我的手里,早已多了一把沙漠之鹰。
这只鹰,和眼镜蛇王一起飞了过来,我的手在杀人之后,又漫不经意的晃了一晃,这只手枪,就从眼镜蛇王的腰间,跳到了我的手上。
用手杀人,是一种艺术。
带着一种舞蹈般的原始传说而且永恒留传的表现力。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没有任何道理,只是在你心里,“噗”地细微一声,呵一口热气一般。
而用枪杀人,却是观代化的流水线风格,高效,严肃,一丝不芶,你有多少的投入,就有多少的产出,完完全全的交易一般,很少个人发挥的余地。就宛若打印机打印出来的文档一样,也许你觉得你设置的字体比较漂亮——但其他人也能非常容易的克隆出一样的文本出来……
等到我的枪响的时候,我才看到孙猛脸上的惊喜。
然后,他身子象刚才那眼镜蛇王一样的鱼跃而起,也是直奔这个酒吧的吧台而来。
“砰!”
第一个开枪的越南人的额头炸开。本来,他的子弹正追逐着孙猛,已经把孙猛的一只鞋子给打飞了……
沙漠之鹰完全是一枝猎枪,可以用来猎杀凶猛的大型野兽,所以,人头骨,完全抵挡不住这硕大的子弹的迎头一击。
血和脑浆,四处飞溅,把他周围人的衣服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