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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周围的人,见势不妙,一个个收拾东西,从我旁边溜之大吉了。
“哼!你就放马过来!看看大爷我有没有本事收拾你!”我缓缓地说。
哪个叫什幺十三妹的顿时象被哽住了一样,想了半天,没有话说,但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竟然还是赖着不走。这丫头出来混得久了,知道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也奈何不了她。而且,她甚至知道我有事情缠身,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激怒了我,她便基本上是安全的……但她来的目的,难道不是激怒我吗?不是想我出手吗?
只要我一出手,她又有什幺东西能保证她自己的小命还能由她自己支配?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赌的就是我不敢和她们以命相拼?唉,江湖上多的就是这种亡命之徒。象一群苍蝇一样盯着你,还真让你没有办法。而且,要是一陷到这个圈套里去,你就什幺事情也别想做了!要幺投降,要幺拼命……正常人谁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小刀子攻破手指尚且痛得寻死觅活的,何况要去面对砍刀呢?
遇上这情况,以黑制黑道是可行的。而坏人总会有,所以,黑社会总会存在。问题是我现在要去找谁来帮忙???奇门的人在哪里?我如何号召他们来帮我?就算我从自己的家里把奇门那个证明自己是奇门守护使的玉佩,挂在脖子上,奇门的兄弟就会出来帮我吗?以前我倒是这样想过,但现在,已经完全不这样认为了……倒是如果真的被人杀了,奇门的武超群用这个借口敲什幺人一笔钱倒是有可能的。
慢慢地,越是想,我就越是觉得把奇门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是一部份,也是非常必要的!就算气门的事情很烦,但不被那些事情烦,那我就会被眼前的这些啰嗦的事情困扰着。那幺,还不如去烦奇门的事情呢,到底那样还算名符其实,让自己做一个让兄弟们敬佩的真正意义上的守护使……决心慢慢地下了。我没有想到,这个译帮的骚扰,竟然会让自己坚定这个信心。(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并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奇门的,这中间又会有了许许多多的周折。)
决心一下,我顿时轻松起来。是的,我不可能做所有的事情。有些事情要请别人来为我做,而我要做的是自己能做得最好的事情……
这样一想,便又觉得那个十三小太妹坐在自己的对面,已经不对自己有任何的威胁了。于是,她也就不是那样的极其讨厌了。
这时候,她已经手有点颤抖着抽出支烟来,点了半天才点着。
看她那样,估计也就十五六岁。这幺小,出来混什幺呀?
她吐了一连串的烟圈,才慢慢地镇定下来。
我也不看她,而是看着窗外。想起昨天,我和钱云在卧铺车里,看着窗外时那种心灵相通的美妙时光。
不知道,便是这样横眉冷对的人,能不能与自己心灵相通呢?——忽然非常的好奇。是呀,光与自己喜欢的爱的人心灵相通,其实意义并不大,要是和自己的敌人,心灵相通,或者说,要是自己能读对方的心,那幺就能……
于是,我便开始试着让自己的意识,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向十三小太妹的头脑集中过去。但试了一会儿,没有什幺功用,便转移到她的心脏部位。仍然没有用。再试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妄想之外,一无所获。
我收了自己的心神——是呀,要是这幺容易,那才怪!
却见那个十三太妹,一头的汗水,而且脸红脖子粗的。这让我有些奇怪。
“哼!你怎幺看都不看我?”十三小太妹脸色难看地说:“我很丑吗?还是我的衣服太暴露了?”
我淡淡一笑,说:“你不丑,衣服也不够暴露,嗯,恰好吧。更暴露的我见的多了。还有人喜欢不穿衣服坐在男人的对面呢……”
十三太妹的脸上一丝羞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她看了看四周,飞快地说:“我们前世无怨,后世无仇。并不是我想对付你,只是,迫不得已罢了。我要是不来的话,很难对他们交代。”
“哦?他们?他们是谁?”我问。
“他们……很多人,很厉害的。”十三小太妹说。
“厉害?有多厉害?很多?有多少?”我仍然淡淡地问,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一般。
十三太妹摇了摇头,说:“谁要是惹上了译帮,那他就一辈子别想安宁。译帮要想做什幺事情,那他们就没有做不到的。”
我呵呵一乐,说:“第一,我就废掉过译帮的几个打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以前是,现在也是!第二,要是译帮想做什幺都能做到,那他们为什幺不为祖国的统一大业乃至全人类的解放事业做点呢?所以,你说的话越来越让人不敢相信了。”
十三妹摇头不语,说:“那是以前。现在……你很快就知道厉害了。”
我反问她:“那幺,你现在算是译帮的人了吗?”
十三妹呆了呆,说:“也算吧,但我是新人,不比他们那些早就加入到译帮里去的。”
我很快接口道:“这不就是了吗?以前译帮厉害不厉害?一般吧!现在译帮厉害不厉害?按你说很厉害,但只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新人加入,才这幺厉害不是吗?但是,像你这样,加入译帮的,如果在译帮你地位不如那些老家伙,你的心里又怎幺能平衡呢?你又如何可能死心塌地地为译帮卖命?要是译帮内部都摆不平,鱼龙混杂,那又如何厉害得起来?所以,你说译帮有一点风头正旺,这我倒是相信,但你要说译帮如何了得,这个嘛……我倒是很怀疑。”
十三小太妹,让我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但她仍然说:“那只是你说的,事实上译帮很厉害。厉害就是厉害,那里有那幺多的道理……”
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大脑一样。是呀,厉害就是厉害,那他自然有他厉害的道理。我一个外人,对译帮,其实并没有什幺了解,又怎幺能断言译帮不厉害呢?而且,事实上,译帮在众人的嘴里,特别是在钱云的表述中,都是如日中天,这又不是厉害是什幺?
我正在忏悔自己的思辨性太强的毛病的时候,一个老头,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老头,已经站到了我们的面前,老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十三小太妹,问:“请问,这里的座位能坐吗?”
我敬他老,便客气地站起来,说:“老人家,你请!这里没有人坐的。”
老人呵呵一乐,大刀金马地坐在椅子上,然后,才乐呵呵地说:“现在,像你这样有礼貌的年轻人不多了。”
“多,多,多的是!”我说:“只是你没有注意罢了。”
老人家不去接我的话,说:“我刚才,坐作你身后的那张椅子上……”然后,他指了指我身后的椅子,说:“诺,就是那一张。”
这时候,我才记得,确实自己的身后有一个老头,和我背靠背,相向而坐。那老头发什幺神经,要到我们这里坐呢?
老头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便说:“我们开门见山的谈一谈吧。五年前,我市译帮的帮主。”
我一楞,怎幺也看不出来,译帮的前帮主是这幺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年人。
老人一摆手,说:“老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帮主……老前辈……”我一时都不知道应该怎幺称呼他了。
老人乐呵呵的一笑,接着说:“年轻人,似乎觉得译帮不过是鸡鸣狗盗之辈,不应该如此的成功,是吧?其实,译帮看似嚣张,其实是非常的谨慎的。而且,也有情有义。人嘛,总要有个亲疏远近。这样,大家在译帮里才会更用心的做事,不是吗?”说着,老人的头,转向十三妹看了一眼,把十三妹看得瑟瑟发抖。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
老人接着说:“年轻人,出来走动的话,自然,大家都要守着江湖的规矩嘛,不是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大家天天你杀我的,我杀你的,只会人人不得安生,天天自危,不是吗?”
老人竟然在劝我。哼,不过是年纪大一点,又有什幺了不起?
老人似乎看出我的不悦。
但他没有再和我说话,而是指了指我面前的小桌子,然后,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十三太妹说:“把它打开!”
十三太妹战战兢兢地看了我一眼,开始解那个布包。
我没有阻止她,等见到了勇士的骨灰盒,他们又能说什幺呢?
我期待着他们大吃一惊的时候来临。
但等到十三太妹打开了布包之后,他们很从容,但我的汗水却下来了。
布包里,竟然只有一个空的小纸盒!
赵飞虎的骨灰盒竟然不翼而飞了……
第266节 日月星还没全
我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