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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困惑。
难道,我真的错怪她了?或者,她有所持所以无所恐?
既然她不跑,也就不用我到处追了,也算是个好事情。
慢慢地洗完脸刷了牙,我简直有点磨磨蹭蹭地,才到了那间卧室里——那间我昨晚强暴了钱云的卧室。
钱云仍然躺在床上。
昨晚我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仍然是什么样子。她脸上的青紫,还没有消。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起来!”我用力推了她一下。她的身子,随着我的手,摇动了一下,却随着停了下来,没有动静。
“别装死,再不起来,我就再干你一次!”我威胁道。
但钱云仍然没有动静,悄无声息。在我的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但我却把握不住它到底是什么。
我小心地用手试了她的鼻息,仍然正常。
她在耍我?我小心地防备着,同时,手一伸,刷地把她的被子一揭,同时,向后一跃,防备她会突然袭击。
但钱云仍然安安静静地躺上床上,身子洁白如玉,除了大腿上仍然有昨晚上留下的一抹血污。
看着她的身体,灵光一闪——小丽当时躺在医院的病房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无声无息,却……难道她也变成植物人了?
我的手,无声地搭在钱云的脉搏上,试了又试,越是试,心情就越糟——虽然她的脉搏跳动得要比小丽的脉搏要平稳有力得多,但脉相,却是——简直就是完全一样的。
糟了,我想。
她要是也成植物人,那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可能醒过来?
她要是不能醒过来,那么,她所知道的秘密怎么办?
而且,她这样睡在这里,我就任由她慢慢地死去吗?
或者,干脆,给她一刀送她上路?
窗外天还没有亮,黑漆漆的,这让我有些不开怀。
我慢慢地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钱云的两件内衣,被撕破了扔在地上。那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内衣,毫无花巧——处女们喜欢穿的那种——但她,钱云,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摇了摇头。
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些呢?
她目前还是我的敌人呀!
至于自己把她强暴了,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嗯,似乎自己也有点假公济私——她要是很丑,很脏,要是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而不是象她现在的那样漂亮,那样的干净,那样的迷人,那我还会去强暴她吗?
男人因为性而爱……
我会不会因为强暴了她而有着非分之想呢?
不会!一个声音说。她是我们的敌人……
也许……另一个微弱的声音,总是象阴魂一样,在围绕着我。
犹豫了许久,我才去烧了点热水,然后,用毛巾,替无声无息的钱云洗了洗脸。然后,又用毛巾,替她把下面也擦干净。最后,索性,把她的全身,都用热毛巾擦了个遍。
这时候,天才有点亮了。
我坐在自己的床边上,睡上却睡着一个女人,昨天,我还恨得她咬牙切齿。今天,她却人事不醒地睡着,让我对她的恨,无处发泄。也许,咬她一口,或者,刺她一刀,都不能再给她痛苦——如果是这样,我再去咬牙切齿地去做复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摇了摇头,心里想,算了,这个死丫头……我也算是报仇了,毕竟,昨晚上,我一个强壮的男人,竭尽全力,毫无保留地,抱着她的小屁股,不管她死活地把她一个处女,搞成了一个植物人……自己也够残忍的。这样一想,似乎,自己也有些内疚。
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其实,我非常明白,自己与钱云之间,一切恩怨,都是由于小丽。自己的冲冠怒火,其实由美人而起。
而且,这又是一笔糊涂账。
特别是,小丽没有清醒过来,我并没有人证物证,来证明,这个钱云,是个凶手,就是她,就是她害得小丽人事不醒的。
另外,我也不是什么江湖豪强,自己几十年的教育,毕竟要比听几个江湖大人物的几句话要管用。而且,在我的头脑里,人与人平等的观念毕竟是占着优势的,所以,对自己强暴一个小女人——违背她的意志——其实一直是自己深恶痛绝的事情,那是犯罪,为人不耻的强奸罪!而且,如果她死了,那就是我奸杀了她!不是吗?更是罪无可赦!
江湖只是一个梦,尽管江湖就在我的门外。
我会想,如果现在,我被起诉,那么,站在被告席上,我要如何为自己辩护?
我是为了复仇,所以,奸杀了她?
我说得出口吗?为什么不是一刀致命?
大体上的想法就是这样的。
我忽然觉得担心,害怕钱云死去或者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而希望她能活过来。
我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她的脸上还有着一块淤血。
忽然觉得自己格外的残忍。不由得用手,运转真气,轻轻地送到了她的脸颊,慢慢地把她脸上的淤青化了。但手掌收了以后,仍然留下一点点零星的青紫——她的肌肤没有完全在瞬时复原。
我再用一条热毛巾,稍稍有点烫,放在她的脸上,热敷一下,这样能很快地把她的旧伤散去——至少,这样就没人看得出我虐待了她……
热毛巾敷上去不到两秒,让我惊喜的事情发生了:她打了一个喷嚏,活了过来。
她动了动,用手,把盖在她脸上的毛巾,拿开了。
“你……醒了!”我惊喜地说。
“当然。”钱云坐起身来,被子从她的身上滑下,露出了一双白得耀眼的乳房。她赶紧又躺了下去,把被子拉到了身上盖了起来。好像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来,头掉向里,不理我。
我不知道应该是向她道谦,还是立马就把她绑起来,盘问关于小丽的事情。有了一点犹豫。
过了几秒,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才说:“我……对不起。但是,我必须知道,为什么你要那样对待小丽?”
“我什么?”钱云小声说:“哼,对不起,你觉得你说这句话我会原谅你吗?”
我默然,但过了几秒,我声音提高了,说:“你活该!小丽把你当成自己人,你为什么要害她?”
“我没有!我没有害小丽!要是我害她,我还敢到你这里来吗?”钱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哼!谁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小丽让你害死了!她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不吃不动,连眼睛都不能眨巴一下!你知道吗?”我越说越生气,有些激动,冲到床上,按着她的双肩摇动着。
“放手!你这个禽兽,你有完没完!我没有害小丽,我没有……”钱云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说,到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我一愣。她的哭声吓着我了,她哭得那样的伤心。但旋即,我想到,她这样鬼哭儿狼号的,可能是要引来什么帮手,所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哭出声音来。
“唔……”她一边摇着头挣扎着,忽然手掌向我的肋骨击来。
我另外一只手一挥,化解了她的攻势。
“你别大哭大叫的,我就不捂你的嘴!”我大声告诉她。
她攻击我的手一缓,慢慢放下。最后,慢慢点了点头。
我放开捂着她小嘴的手,那上面,沾了不少钱云的泪水和清水鼻涕。我把它们抹在了自己的裤子上,喘着气,看着她。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不是累,也不是紧张,没有原因地,扑通扑通地有力地跳着。象第一下,都冲到了我的嗓子里。
钱云无声地哭着,眼泪象小河里的水一样,没完没了。
“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还是追问她:“你到底把小丽怎么了?是不是你下了什么药?”
“你胡说……”钱云不看我,生气地大声说。
“那小丽怎么成植物人了?”我按着她的肩膀,质问她。
“她没事的。她过半年时间就会自己好起来的……”钱云说着,又歪着头,开始小声地哭起来,不仅如此,还一边哭,一边数落:“小丽……小丽,你害了我,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是的是什么药,疑惑地看着她,问:“没事?过半年就好起来?你骗人的吧!那么多的高手替小丽看病,都说是外伤的原因,所以脑颅内积血,成了植物人,你怎么说没事?你想推脱责任?门都没有!半年以后?你想我等半年以后再找你算账?不可能的事情!”
“小丽呀……你害了我呀……你说我要是有什么事情的……就来找他这个死男人……小丽呀,你害死我了……你说他这个臭男人还算靠得住……。小丽呀,你知道她一看到我就做了什么吗?……”钱云越哭越伤心,头甩来甩去,把她的头发甩得她自己一脸都是,象个鬼一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