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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停了下来,我砍了根树枝,当成小凳子坐下来,只觉得又累又饥渴又困乏。
我什么话都不想说,但却不得不把我们三人心里共同的疑问说了出来:“我们是不是迷了路?找不到刚才搭建帐蓬的地方了?”
一时之间,三人谁都不说话。过了片刻,杨头才说:“这种情况,我以前做侦察兵的时候,经常遇到。不是吗?小赵!?”
赵支队点了点头,但一点也不自信,不知道他们俩人,是不是在安慰我。
杨头又说:“遇到这种事情,关键是心不能乱!要镇定!镇定!”
我和赵支队一齐点了点头。但我心里想着刚才那只恶心的黑豹和莫名其妙的火灾,觉得这一次和他们以往的任何一次迷路,全无一丁半点的相同之处。
这一次,有着说不出有诡异……
“不能再走了!这样冒险走下去,真的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仅浪费体力而且不知道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赵支队停下来,对我和杨头说。
杨头点了点头,说:“算了。那么,我们就宿营吧!”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高爽一点的地方,又是我,当然是我,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费劲地把四周的树砍掉,然后,将树枝砍下来,升起营火,在营火的周围,树起三面树枝做成有反射器。三个人,围着营火坐了下来,一边默默地烤火,一面想着各自的心事。我感觉了一下,那种窥视的感觉好像消失了,只有偶尔,象是残存在视野里的一点星光一样,在脑海里的晃而逝。
本来以为,我们的准备基本上是十全十美,谁知道,只是一场火,便把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大部份化成的灰烬。幸好还有一个救身宝盒,还在自己的身边。还能升火,还能给自己一个自信……或者说是一种安慰。这时候我才真正感觉到为什么杨头千万叮嘱要我救身宝盒不离身的好处。
烤着火,固然感觉到温暖与呷意,但也带来了一个负作用——火的烧烤,让我们都有些口渴。于是,赵支队打着火把,找来找去,找了一根不知名的藤茎,在离根部半米的地方切断,然后,从救身宝盒里取出一个避孕套,套在藤茎顶部的切口上。我就看见在藤茎的切口处,慢慢的渗出一粒乳白色的液体。
“学着点,小伙子!”赵支队得意地说:“当年我们出去搞侦察训练的时候,可不带口粮的,什么都要靠自己!找点吃的,那是自然,但更重要的是要找到水喝!普通人没有食物的话,可以生存三五天,但要是没有水喝,那只能生存一两天。所以,找水,比找到食物更重要。”
我点了点头。看着藤蔓分泌出来的液体,慢慢地向下滴着,然后,顺着避孕套的内缘,缓缓地流落到避孕套的底部,最后,收集的液体越来越多,带着避孕套下沉,仿佛是被吹起的气泡一样。我第一次看到原来,避孕套原来是这样作为盛水的工具的。
如法炮制,赵支队一共用了四个套子,放在同种类的藤蔓上取水。不一会儿,救生盒子里,倒满了水,放到了水苗上,烧开了。
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别说是这种嗅起来就非常倒胃口的味道,就是用避孕套作窗容器的方式,就让我的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我没有喝那种液体。
杨头笑了,说:“要不了多久,你自然就会渴的受不了,只怕到时候会喝得比我们更爽快,也许你会觉得这种水比所有的酒都要香甜……”
我心里想,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管你怎么说,我不是渴得受不了,我是坚决不喝这水的。
但又过了一会儿,我真的很渴了。但我还是不想渴那水。怎么办呢?我设想,这周围的雾气之中,一定会有许多水分,要是自己能吸收一些,那么,一定能解燃眉之急!但要怎么办呢?我又不是能从周围和环境中吸收水分的昆虫。我转过身去,背对着红艳的营火,感觉着火的热力,从后背上传来。我努力去想,自己的每一根毛孔都在吸收着周围空气里面的水分,但想了很长时间,不仅没有解渴,反而是更渴了——也许是思想更会消耗能量和体内的水分吧。这让我很着急!开始思考是不是要象杨头和赵支队那样,去喝那种恶心的液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作最后的挣扎——我太不情愿喝那玩意了!空气里的潮湿的空气,凉丝丝地,吸到肺里格外的舒服。我的精神不由得一振!——也许这个办法更可行。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在心里想像着水分随着自己的呼吸,象涓涓细流,缓缓地注入到我的肺里,然后,随着血管,流遍全身。这样冥想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不再那样渴了,心里很是快意。
我看了一下,两位师父,似乎都把头靠在膝盖上,睡着了。杨头甚至不时发出几声响亮的鼾声。我看着这两位曾经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今,在这野外,睡在营火边上,蜷缩成一团,脆弱得象一只刚蜕过壳的昆虫一样……也许,他们并不算老,但也绝对不在年轻了。
我忽然想,自己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自己会是什么样子?这样想,让自己有些害怕!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乐……
这些酸溜溜的问题还没来得及细想,我的思绪就被赵支队打断了。他忽然站起来,窜到不远处、昨晚上清理出来的一个坑边上,开始腹泻。不愉快的臭味,静静地飘了过来,让人掩鼻……
过了几分钟,赵支队有气无力地喊了我一声,问我是不是有卫生纸?
我掏了掏身上,还好,有几张,我给他送过去,开玩笑地说:“可就这么几张了,要是你一次用完了,要是等会儿,你还要方便的话,可就没有纸了!”……
赵支队晃晃地站起来,还没走到帐蓬,又“哇”地一口,吐了起来。我连忙跑上去,扶着他,稳住他的身体,让他专心地把他胃里的东西清空掉。
这时候,杨头也醒了,站起来。但帮不上忙。等赵支队稍稍平了一下,杨头问赵支队怎么一回事?
赵支队说:“大概是刚才渴的那汁液,刺激了我的肠胃——很长时间不喝这东西,渴不习惯了……”
杨头说:“不应该呀!我怎么没什么感觉?难道我的抵抗力比你好……”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向那个临时茅坑冲了过去——同样地,象赵支队一样,上吐下泻……
到清早的时候,天空亮了起来,雾开始缓慢地消散。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昨晚上那烧毁的帐蓬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处身的小山窝,地处东西南北……更让人沮丧的是,杨头和赵支队两人,完全躺倒了,睡在我为他们搭的小小的担架床上,杨头是经脸色苍白,赵支队更上脸色腊黄。
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看着我。
我问他是否感觉好一点了。他摇了摇头,说他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消一动弹,就头晕目眩,要呕吐。
我再问他,我们目前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杨头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疲惫地闭上眼,过了半天,才把眼睁开,说当务之急,是要找一条出去的路,把他们俩人送出去。
我看了看四周的群山,指南针是不能用了,而在雾气的封锁下,根本就分不出东西南北。最后,我看了一下树上的青苔,大概确定了一下方位,然后,告诉杨头说:“我们向这个方向走,应该是回去的路,对吧!”
杨头想了一下,说:“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于是,我用松树枝,做了一根扁担,然后,挑着两个人,向认定的方向走了过去。
格外的困难。因为担着两个人,枪又是一支也不能丢,所以,我的负担还是挺重的。幸好前一段时间里,我曾经针对性地训练过负重,所以,开始的几十分钟里,还感觉不到特别的难过,但随着时间与体力的流逝,我渐渐地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要崩溃一样。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如同两坐大山一样重。我停下来休息了几次,但每次再把担子放到肩头上的时候,就后悔刚才的举动,因为放下的担子,再重新放到肩头上的时候,仿佛又重了许多倍!
除了负重,我还要不时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挥动香刀,把挡路的藤萝斩断。这时候就觉得自己肩头粗糙的扁担,仿佛象一把刀,在我的皮肉上,狠狠地剁着……
但眼前的的藤萝却是越来越多。我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奋力砍着它们,从中开出一条路来。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力气流失得很快。我的力量再也不能在负担两个发福的成年人的体重的同时,挥动香刀去砍出一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