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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也不知道是怎么蒙过来的,也许真的是观音显灵吧。
我的阿姨和外婆是绝对虔诚的佛教信徒,而我以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自居,一向看不惯那种有什么事就求神拜佛的行为,斥之为封建迷信。
讽刺的是,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我信念的不是我所崇尚的科学,而正是为我所鄙视的封建迷信。阿姨每天要求我早起去爬山拜菩萨,请求菩萨保佑我能度过难关。我拗不过她,只得跟着去。当科学解决不了问题时,迷信就应运而生了。
我们来到城隍山脚下的泼水观音。这里与儿时的记忆已经大不一样了,墙上观音菩萨的彩绘显得栩栩如生,从观音的眼睛里,我读到了慈祥二字,也许这就是佛给人以心灵的抚慰吧。
早有许多善男信女们聚集在那里对着观音像三叩九拜,烧元宝的地方烟雾缭绕,萦绕在人们心头。我看见有许多和我一般大的人也在叩拜着,神色非常的虔诚,口里念念有词。一位大妈在旁边不住的说着观音菩萨的灵验。
“我同你说拉,这个观音菩萨是木老老的灵的。我隔壁的老五来求了一次,结果回去彩票就中了;还有张阿婆,脚一直不好,医院里随便怎么看都看不好,但是她每天让儿女掺着来这里,现在已经可以不用扶了,还有……”
她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飞溅,仿佛都是她亲眼看到的一样。
“你听着点,心要诚,心诚则灵。”阿姨说道。
我也学着别人的样子,点燃一对蜡烛,插在烛台上,手里拿着三炷清香,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跪在了污秽不堪的垫子上。心里想着: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你要保佑我期末考试都通过,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我现在开始明白为什么xx功之流能大行其道了,因为我们的社会是缺乏信仰的社会,人们找不到心灵的寄托。西方人在心灵的彼岸给自己树立了一个虚幻的上帝,认为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而我们东方人,在古时候也给自己在心灵的此岸找到了“仁”,以此为心灵的寄托,但是站在21世纪的中国人,早已经把“仁”忘得干干净净,现在的我们是没有信仰的一代人。
一百年前,鲁迅曾经用铁屋子比喻过万恶的旧社会,人们生活在麻木中,但是现在,一百年过去了,许多人的思想和那时候并没有本质上的进步。
不过上个学期的成绩,如果不用神灵庇佑,我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听说金工成绩出来了,我一阵紧张,看见别人都是80多分的成绩,我就是不挂,60几分的成绩也不是那么好看的啊。
该来的总会来,我这样想也就豁出去了,我在小林子的机子上输入我的学号和密码,我感觉我打字的手都是在距烈的颤抖着。几次输错了密码。
我点开了自己的成绩,不敢把滚动条往下拉,生怕出现我意料之中的红色。红色是革命的颜色,它也能革我的命。终于,狠一狠心,把滑鼠使劲往下一拉。
天哪,是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我分明看见我的分数是88分啊,这可是出来的成绩里面最高的啊,难道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
“恭喜啊”这证明我的眼睛的功能是好的。难道真的有人在冥冥中助我。也许真的是观音显灵吧。接下来几天,每次我都是提心吊胆地去查成绩,但是成绩好的让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物理90,政治经济学90,物化86,军事78,哲学76,英语71。
但是当时我一点也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觉得肯定是老师批错了,可是不会所有的老师都在你的试卷上遭遇滑铁卢吧。也许我的考卷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能让所有看见的老师产生巨大的错觉,正像一个百慕大三角。我觉得真正客观的成绩是除了物理可以及格外,其余的科目应该都挂掉才是啊。也许这将永远成为一个像复活节岛上巨石像这样的谜团。
第十四章 噩梦醒来(上)
春节是中国百姓最为看重的喜庆的日子,除夕对于我来说还有一层更特殊的意义。今年是我20岁的生日。古时候,男孩子一到20岁就要举行冠礼,表明他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乡亲好友都会来参加祝贺他的成年。与我们现在的成人节颇为相象。但是,今年的年注定过不安稳了,还有当到了大三,大四的时候身旁的人都该找到命运中的另一半了,可是我,哎。
一转眼就要开学了,我开始着急起来,本来如果上学期挂的多了,这个学期可以降级,这样一切从头开始。可是现在,我一门都没挂,这个学期的课诸如军事,哲学,政经这样不用去听的课都被扫地出门,取而代之的电工电子学,概率论,复变函数,物理化学(下),材料科学基础,哪一门是省油的灯啊,还有这个学期英语4级考了,原本觉得过四级应该是小菜一碟,可是现在,哎,莫莫莫,错错错。
2月23日是法定报到的日子,但是我害怕到学校去,害怕看见我的同学,直到24日,我才收拾好东西。24日下午,收到了小圆子的短信:
明天有课,速回。
于是在匆忙间,我踏上了回校的旅程,就如同红军在仓促中踏上长征之路一样,我完全没有做好回校的准备,走的时候甚至连招呼都来不及和父母打。
长征时途径一个叫遵义的地方,于是中国革命形势开始有了质的飞跃。对于我,这次回学校就是我的遵义会议。
一路上,天上飘着点点雨星,就像大二上报到那天一样,奇怪,我怎么总是挑下雨天去学校啊。我对自己苦笑道。
不自觉地加大了脚上的功率,忽然,我感到一丝快乐滑过心头,如极光般短暂,似游丝般细微。但是我还是捕捉到了它,那种微妙的感觉如同居里夫妇在数吨沥青混合物中提炼出一克镭一样。
被抑郁笼罩的4个月时间里,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我甚至快忘记什么叫做快乐了。
飞车回到了学校,只用了55分钟,但是以前保守估计要70分钟的啊。
一回到寝室,同学们还是一如以前的热情。我感觉自己被一种浓浓地如麦斯威尔咖啡般浓郁的友情所包围了。
“来来来,吃个鸡爪。”说话的是我们班的小马哥,“这可是我们那边的特产啊。”
“你来啦,吃个我们如东的大虾”苏哥把我拖进了他们寝室。
“这是你让我带的奶茶,这两包算是送给你了。”小宝从包里拿出两袋。
“你怎么才来啊。这是最好吃的北京果脯,都给吃完了,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着的。”兔子宋极力推荐到,“怎么样,寒假过得好吗?你连上网都很少啊。”
“一般般啦,在家里呆着,无聊啊,早就想过来了。”我违心地和她客套。
“我们都在纳闷,上网狂人怎么从网络上蒸发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郁闷的事啊。”
“这个啊,郁闷地大去了。”
“哦,为什么啊?”
“没为什么可说,就是心里不开心。”
“多笑笑,让自己开心起来。”
“恩,谢谢。”
第二天,熊猫发短信说是要和我一起去自习,我想反正看书我也看不进什么东西,不如陪他聊聊,也许会让自己快乐起来。
晚上,我们一起在西一502自习,照例,我们会在8:30出去放风。好像有某种默契一样,我们出了教室就不约而同地往楼顶走。不是有寻死的念头,只是一种习惯,两个风向的人总是喜欢一些开阔,有风相伴的地方。
楼顶上充满了月亮的味道,风有些大,但是并不让人觉得寒冷。
“你是不是去看过医生了啊,怎么说啊,开的药能不能分我几颗,我可能也有和你一样的毛病了。”
“不会吧,你也会得抑郁症”我像是听说姚明单场得分超过100一样的惊奇,“为什么啊?”
不过我隐隐觉察到,熊猫上学期确实有些不太对劲,他总是显得闷闷不乐的,就像我。但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想帮他也是爱莫能助啊。
“我和coco之间彻底结束了。”
“为什么啊?你们不是关系一直很好吗?我都和尼姑他们说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吧!”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不会比你的故事简单的。”
“好啊,只要你愿意说。”
“我关注她要从高一开始,我觉得这个女孩子一个人要从萧山坐车来学校,挺可怜的。”
“于是你就看上她了。就像你爱上雪一样,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我和你的不同之处在于,你喜欢那种很优秀的类型,而我,越普通越好。”
之后他开始了他的故事:
从高一开始,一见到coco的面,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