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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梦了,就是周围人都瞄着你的靶子打你也打不了50环。
终于,轮到我们连上场了,心里默念着人眼,准星,靶子三心共线的打靶要诀。
一支乌黑铮亮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静静地躺在我的身前,心想,要是这枝枪在伊拉克老农手里,说不定也能打下长弓阿帕奇。我拥有这支枪吗,没有,我只有片刻的使用权,所以我打不下阿帕奇。我从口袋里摸出了我的秘密武器,一个折断的勺子。射击时要求左眼闭,右眼圆睁,我办不到,只好加一个辅助装置啊。将它贴在眼前,颇有黑帮老大的风度啊。
“枪手就位”
蹲下-双拳撑地-卧倒-伸腿,整个动作潇洒而连贯。左手握住枪木,右手打开保险,食指放在了扳机上。可能是手指兴奋过度引发痉挛,还没待我瞄准,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一颗子弹带着高速的旋转,飞了出去。糟糕,肯定脱靶。
我在静静地等待对面举白旗的噩耗,对面果然举旗了,不过是红旗在上下晃动,9环啊,我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没错啊,是二十号靶啊。那一定是谁的子弹打到我的靶子上了。
屏住呼吸,我吃力的瞄着,当三心确实成一直线时,击发,啪,又是一个9环。哈哈,今天成了神枪手了啊。
有了前两枪的基础,后面的几枪就彻底放开了打,打的红旗漫天飞舞,9环,10环,7环,哈哈44环哎。看看周围的同学差不多也打完了,只有老何还在慢慢地瞄,国防生就是不一样啊。只见他扣下扳机后,前面的红旗还没来得及放下去,就听见啪的一声,杆子被拦腰打断,强啊。曾经听过有一个有关于杨子荣的笑话,说是杨子荣在匪首座山雕面前表演枪法,杨子荣一枪打灭一盏灯泡,下面的八大金刚就叫一声好,一共叫三遍,这场戏就算是完成了,可是管理灯光的人喝多了,杨子荣开了一枪,没动静啊,再来一枪,还是没动静,等开了第三枪,那个管灯光的终于醒了,一着急拉了电闸,三盏灯和所有剧院的灯都灭了。这时听见有人喊
“好枪法,一枪就打断了保险丝。”
结果老何以49环的成绩光荣的成为了我们连唯一的一名神枪手。
各连的神枪手都是49环,只有16连的神枪手打了50环,唉,人外有人啊。后来得知,原来此人父亲乃是一个师级的干部,系找战士代打。
哦,原来如此!
到了11点,我们休整完毕,取道参观了硬六连纪念馆后循原路返回。
回到玉泉,看见后续部队正陆续开到。
我又看见了雪,心里想着她挂上红绶带那亭亭玉立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军训已接近了尾声,就像百米的赛跑,越接近终点,越是激动人心。我们连已经拿定了政工,内务,射击三面红旗,明知道从平衡角度怎么说也不会把队列红旗再给我们。
但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吸引人,就像我对雪一样。大家还是卯足了劲要再冲一把。也不知是教官的眼光有问题还是我确实动作有了进步,初中高中都因为动作过于到位而影响整体效果屡次被挡在校运会队列比赛之外的我居然入选了我们连最后参加阅兵式的队伍。就像是让本拉丹和小布什握手一样,几乎是天方夜谈,不过奇迹居然发生了。另外的人则被编进了逍遥排,由大排直接管辖,小林子混上了逍遥排的排长,可谓官运亨通。
我感谢教官的知遇之恩,就像一匹千里马遇到了伯乐,才能显出其日行千里的佼然不群来。在出发前,连长给我们做最后的动员
“同志们,今天是去参加全师里的阅兵,我们大家辛苦了这么多天,苦没少吃,汗,没少流,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天嘛。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要是谁出错了,就是丢了我们三连的脸,大家都不会放过他的。大家有没有信心走好拿到第四面红旗啊。”
“有”大家的吼声是最好的回答。
“很好,出发”
虽然已经走了几百遍了,但是真正面对学校领导的检阅,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发毛,像是有一个兔子在我的心里敲鼓。告诉自己,要镇定,千万不能出错。
“齐步走”我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八十双腿落地是同一个声音。
“向右看”齐刷刷的摆头,摆臂内合于胸前,换正步走。啪啪啪,脚步声是那样的豪迈。
“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保障有力。”
“连兴我荣,连衰我耻,猛虎三连,力争第一”
“一,二,三,四”每个人都用了几乎可以把肺泡炸裂的声音喊。
忽然,我看见雪在看台上,正和同学有说有笑,可惜我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虽然我们知道队列红旗完全是各方势力平衡的产物,就像红旗如果给了十六连,十七连肯定摆不平,反之亦然。最终的结果是谁也不给,给了两个连合起来的女兵方队,而我们最终也没拿到这面分量最重的队列红旗。
不过在授旗的时候,每当报到我们一团三连时,大家还是会鼓掌,喊番号来庆贺,我们的连长更是激动的举起连旗,绕场狂奔,可惜他穿着衣服,要不然裸奔一定不错。这一刻,我感到一股从心底里涌出的自豪感将我吞没了。
第四章 送别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该和教官们说再见的时候了。离别总是很伤感的,军车从山上缓缓的驶下,每经过一幢宿舍楼都像是变滚动摩擦为滑动摩擦。到了我们十三号楼前,摩擦力和汽车动力达到了平衡,车子停了下来。我飞奔出寝室,第一个看见的是大排,然后是花排,牛排,最后是连长,我看见这些平日里就是挨了枪子也不会哼哼的铁血男儿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液体在闪耀着。那是多少感情所凝结成的伤感的,幸福的泪花。教官啊,二十天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们之间已经形成了深深的情义,我们离不开你们啊。
我们互相挥手致意。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挥手割不断的是我们和教官之间的兄弟亲情,带不走我们对教官们的感谢与敬佩。女生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我也感觉到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在茫茫的--人--海--里,哪一个--是---你”连长又哼起了熟悉的旋律,“大家再为我唱一遍这首歌,可以吗?”
我们仿佛又回到了歌咏比赛那会儿,三连的人几乎都到齐了,我看见楼上的小白也在窗台上趴着,轻轻的哼歌。
当唱到祖国不会忘记时,大家齐声喊
“三连不会忘记!”
“连兴我荣,
连衰我耻,
猛虎三连,
力争第一。”
军车缓缓的启动了,许多人在军车后面跑着,直到整辆车消失在山脚下。
回到寝室,我又想到了雪,今天是9月28日,是我们认识正好半年的日子。这样感人的事应该和她说说才是啊,军训时每一天的趣事我都想与她分享。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好,雪在吗?”
“雪啊,她不在啊,她不想送教官了,和同学出去玩了”
我听出是阿蒙的声音。
“你好啊,请问她是不是拿奖学金了啊”
“是啊,二等,怎么想让她请客啊”
“不是不是,可以让她回来以后打电话给我吗?告诉她,我会在这里等到她回来”
“我会帮你说的,打不打可是她的事啊”
“谢谢,88”
“88”
阿蒙还是很客气的,大概北方的女孩都比较的豪爽吧。
我在寝室里忐忑不安,和别人打牌也总是心不在焉,老是出错牌。
今天我和家里人说好要回去的,我很早就收拾好的被子,席子,打包完毕,可以说,今天无论如何是要回家的。说来惭愧,这军训的21天是我离家最长的时间了。
回家的末班车是10:20的308,要是赶不上这一班,只有两种选择,那么要么走回去,可能需要4个小时左右,要么打的回去,40块左右。
我焦急的等待着电话铃声的响起,一听到电话响起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去接。可惜都不是找我的。
“怎么了,今天的你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死鱼看出了我的异常。
“没什么,只是想到可以回家了,高兴啊”
“对了,十月一日来我家吧,我给你们看看我的手艺。当不在刘仪伟之下。叫上小V,他早就说要尝尝我的手艺了,我们寝室里能去的都去吧,你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就是泡点啊,篮球啊,打牌啊。我直接到新校区去了,东西帮我带一下吧,谢谢”
时钟上的时针与分针成了60度角,已经10点了。
我无法再等了,拿起了电话。
“你好,雪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