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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然后问:‘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寝室电话是多少?’她大概把我当成是食堂里的工作人员了,给我写了一个条子,上面有它的名字和电话。”
“晕死,她大概把你当成农民工了吧。”
“不会吧。应该没那么惨。”
“你去照照镜子看啊。”
allen走到镜子跟前,朝镜子里瞄了一眼,扑哧地笑了出来。左手的袖口开着鳄鱼大口,右手袖子上盛开着一大朵的油渍,整件衬衣如同缺钙一样又好像被揉成一团又摊开的纸一样布满了老年人脸上特有的纹路,衬衣的下摆也没有完全塞进裤子里。裤子已经N天没有洗了,蒙着一层灰蒙蒙的东西,在灯光下特别油亮。
“好像是蛮惨的呀,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星期我要约她出去西湖边走走,顺便继续加深了解。”
“你当人家是三岁的小孩子啊,这么容易被你骗,要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
allen虽然在微积分上手脚不太活络,但是在泡妞上绝对在我们寝室无人能敌。靠着一张远胜于果糖的甜嘴,加上死缠烂打大法,只用了一个回合就迫使乐波娜缴械,答应陪他出去逛西湖,回来allen更仿佛年轻了5岁,整天笑口常开。
有了爱的滋润,allen似乎在各方面的表现都大有好转,平时一有空就围着小白问微积分问题,不弄明白决不善罢甘休为的自然是晚上和女生一起自习的时候不要太丢脸,要知道人家可是计算机系的高才生,高考分数是我等加30分都够不到的,不头悬梁,锥刺骨怎么能行。
由此可见,如果发现你们寝室里一个九三学社的兄弟忽然变勤快了,早上可以和太阳一起升起来了,整天容光焕发,在出门前都会特别关照一下自己的发型,那不用说,一定是被爱情滋润的。
要说完allen的罗曼史估计几天也讲不完,不过想他也是蛮可怜的,在得手与被甩之间做无休止的振动,弹性再好的弹簧也会产生一定的疲劳而影响使用寿命,何况是血肉之躯。不过既然是我们材料系的,在材料的抗疲劳强度上自然要大大高于一般的材料,他用自己的大学历程向我们展示了一块好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全过程。
其实说句公道话,和他相处得久了,你会发现他这个人身上除了有一些小市民的影子以外,本质上还是很好的一个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死猫收容了他,他们也成为了材料系第一对配对成功的范例,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相比于allen的曲折复杂,另外几位就要简单得多了。小圆子从高中里就有自带上来的,一起来杭州求学,但是因为违反了距离产生美的恋爱第一定律,正因为彼此太了解了,没有了那一丝最动人心弦的朦胧美,所以分手也就成为很自然的事。
之后郁闷的小圆子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了书本与网络。在网络上有时也会出手,但可能是受痞子蔡网络无美女定律的荼毒,在网络上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当被网友问及姓名时,居然想出了一个狸猫换太子的高招,化名为我们系一位名叫韩WS的大帅哥到处招摇撞骗。
一天,我接到一个很奇怪的电话,那头,一个老鸭般沙哑的嗓子在那里叫唤:
“喂,我找那个韩WS啊,他在不在啊。”
听得我感觉就像是在冬天一样,每一个毛孔都会竖起来,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小圆子,有人要找韩WS。是不是你在外面又欠下什么风liu债了啊。”
“是找我的啊!”小圆子一听来了精神,像一个皮球一样从上铺滚到了电话机旁。
“小心,声音很难听。”我善意地提醒他。
他们在电话里嘀咕了一阵后,小圆子挂上了电话,回过头,全然没有了刚才欣喜的神情,冲我点着头说:“确实很难听。”
死鱼和我一样,是距离产生美的忠实信奉者。这也难怪,我们的生日论日期只差两天,但是论岁数他要长我一岁,是寝室里当然的老大。他在老家有一个很要好的女同学,名字一直没听清楚,好像叫“省力气”。他们经常书信往来,偶尔也会打电话,用一种我根本无法破译的方言进行交流。因为他的个性,他会很大方地把他和“省力气”交往的全过程很详细地讲给我们听,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地方。
每个月,收到“省力气”寄来的信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他会很认真地用小圆子那种很漂亮的信纸很认真的一笔一划地给他回信。他写东西的速度比较慢,通常一封信要在手里写好几天,颇有“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的味道。
在写完信后也不是装入信封就算完的,他会仔细地把信纸折成各种有趣的几何形状,然后在塞进信封里,有胶封好口,然后用手压平封口的地方。好像在完成一件最美的艺术品的似的。有时侯,他还会在信封里=夹带上几朵我们山区的美丽的小花,把这些活泼的精灵一起封入信封里,捎给远方的佳人。
一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挂了以后,他一脸轻松地对我们说:
“省力气有男朋友了。她刚和我说的,他们是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认识的。”
“啊,晕死,那你开心什么啊。”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很开心。省力气终于可以嫁出去喽。”
“那你怎么说。”
“我祝他过的幸福啊,每天开心一点。她也这么和我说。”整个说话的过程中,他的语气始终是平和而舒缓的,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的事似的。
死鱼的故事似乎就这么戛然而止没有下文了。小白、姚子、小林子、老何三人要不是本身志不在此,要不是有贼心,没贼胆,总之这三人在这个方面的履历表上都还是空白一片。
第九章 思慕佳人
因为我和soso同处于一个学院,又有课在一起上,所以我们交往的机会很多。一天,在食堂里碰到了她,于是我们一起吃饭。
忽然,她闪动着明亮的眸子,小声对我说:
“老实告诉我,你在高中里有没有喜欢过的女生。”
显然这个问题并不在我的计算范围之中,我低下头,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中。
像猎豹一样敏捷的她从我闪烁不定的眼神里很快捕捉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嘿嘿,你不说就表示有。能不能告诉我她是谁啊?”
“那你来猜吧,我给你三次机会。”我低下头去,把一个虾球放进嘴里。
“是一直在5班的还是中间从5班分出去的。”
“没有提示,自己猜。”我咽下一口汤,还是不做过多的表示。
“从你喜欢的女生的类型来看,你应该会喜欢那种小巧又比较善解人意的那种。”
“怎么感觉你在给我算命啊。”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应该是april,是不是啊。”
她低下头去喝汤,而我手一晃,勺子里的虾球从嘴边滚落回碗中。
“你怎么知道是她?”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拉。其实你中了我的计了。”
“什么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慢慢把口中的事物费力地吞咽下去,然后缓缓说到:
“其实我在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后面那句‘是一直在5班的还是中间从5班分出去的’是关键,因为这样一来从选择范围上就大大缩小了。再考虑到你的个性,我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自己而是她呢?”
“呵呵,肯定不会是我的啦,我和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同桌,这点我是很清楚的,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我还是很有数的。”
“哦,越来越强了啊,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有这个实力啊。”
“直觉,一种女生的直觉。”
其实,对于april的感觉,到了大学里依然很强烈,如同陈年的黄酒,时间愈久愈觉得芬芳扑鼻,尤其在学习郁闷的时候,我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她,一个女生,独自在异乡,过得可好,是否会感到很寂寞,这使我发现了关心她的理由。
刚开学的一段时间,我打听来了她的地址后,便准备给她写信。合上微积分书,摊开信纸,一个深呼吸如一记左勾拳,把残存在大脑里的泰勒、牛顿—莱布尼茨、拉普拉斯等人一一打跑。腾出一份难得的好心情来给她写信,忽然发现已经许久没有提笔写东西了,握着笔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写下去的文字词不达意如同劣质钢材一样,完全达不到强度要求。
一把把信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换一张新的白纸摊开在桌面上。谁知脑内竟也如同白纸一样空空如也,半天才在不知道哪一个角落搜罗到april